《紫色渐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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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渐层-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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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会再来吗?我是说,你还会再来美国念书吗?”郭明衡很不安。
  孟颖容对他说过她和滕真之间的事情;他总觉得她一回国之后就再也不会到美国来了。
  “还不确定。”孟颖容诚实的说:“不过,我知道律子会继续在这里完成学业的。”她朝她甜甜一笑。“你说是不是?律子。”
  “呃……”
  郭明衡明白她的意思,连忙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回国?”
  “大概这一、两个星期吧。”
  “这么急?”
  “异乡客,归心似箭哪!”她开玩笑的说:“我的两个朋友也要一起回去。”
  “是孙玉薇和刘清华吗?”工滕律子问。不知怎么的,只要有郭明衡在场,她就会很紧张,一举一动都战战兢兢的,一改平时那种疯疯癫癫、口没遮栏的模样。
  “是啊。”孟颖容认真的说:“郭大哥,我不在时,你要多来看看律子,她这个人  看似精明;其实是很需要人照顾的。”
  “当然。”
  工滕律子站了起来。“抱歉,我到化妆室去一下。”
  待她走远了之后,孟颖容才说:“律子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她和你挺配的。”
  “可是——”他泄气的耸耸肩,不再说话。
  “你讨厌她?”
  “怎么会?”
  “那就是啦!既然不讨厌她,喜欢上她不难吧?”其实她明白为什么他到现在仍无  法喜欢上律子的原因。“郭大哥,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打从一开始我就表明了心态,你也答应过我彼此只做个朋友的,不是吗?”
  “我这么令你讨厌吗?花了两年的时间仍无法使你对我的感觉改观?我承认,自己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如滕真,可是——”
  不待他往下说,孟颖容便截断了它的话:“别再提他!这与他无关。”
  “无关吗?我不相信!是谁在一张白纸上写满了滕真这两个字的?”看著孟颖容脸色一红,他解释道:“很抱歉,我无意偷看你的东西,只是书桌上那张写满了字的白纸  太显眼了。”
  孟颖容无言的将头一垂。
  “一看到那张白纸,我就知道你仍然忘不了他;其实你根本无法忘记他,对不对?  ”
  “那又怎样?”她自嘲的苦笑。
  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傻——郭明衡很清楚自己根本比不上滕真。在遇见滕真之前  ,他是个自恃甚高、眼高于顶的人,而遇到滕真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真是只“井底之蛙  ”,也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若称得上俊秀,那滕真就要算是俊逸绝伦了。
  也难怪孟颖容会对他无法忘情。
  任何女孩子只要和滕真交往过,便会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
  “回国后会和他连络吗?”
  “我能吗?就算我仍然喜欢他,但是他呢?感情是双方面的事,我总不能自己一头  热吧?”
  “那小子真是幸福!”郭明衡酸溜溜的说。
  “你不也一样?律子对你很痴心的,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此次回国后,会不会再回来这里继续深造仍是个未知数;但是,如果是喝你和律子的喜酒,那我绝对会义不容辞赶回来的。”
  “我们都还没有交往过……”
  “这是你的个人问题,律子可是单恋你近两年了;为了你,她婉拒了不少男士的追求呢!”
  “我行吗?”他有些不好意思。
  “行不行,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她看见律子从化妆室走了出来。“喂!看你的啦  !”
  对于这对情侣,她相当看好。
  走出机舱,踏上了台湾的士地。
  “唉!还是回来的感觉好!”孙玉薇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空气。“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东方人一起出现的场面了。”
  “是啊!在美国生活了两年多,对那边的生活依然有些无法适应。”刘清华附和的  说著。
  孟颖容则沉默的走在他们两人身后。
  回国的感觉既亲切又熟悉,可是一踏上这片土地之后,心里头又是别有一番滋味;是近乡情怯?还是兴奋过度?或者是因为这片土地上有滕真?
  反正她心里就是有一股莫名的不自在就是了。
  一出关,孟浩儒夫妇已经等在外头。
  “爸、妈!”孟颖容笑著走向他们;心里头一阵激动,想哭又想笑。
  “终于回来了!”陈妙芬仔细看著女儿,眼眶一热,泪水掉了下来。她紧紧拥著女  儿。“我们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孟浩儒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递了条手怕给她,“回家再说吧!这儿是公共场所,再  哭下去要闹笑话了。你陪颖容走,我先到外头开车。”他回头对著刘清华和孙玉薇一颔  首。“有人来接你们吗?”
  “有。我爸爸大概会慢几分钟才到吧?呃——他来了!”孙玉薇提起行李。
  “伯父、伯母,那我们先走喽,有空再聚聚。”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回国后第一次上街购物。
  开着车行驶在街道上时才想起来,到东区购物会经过CBN。
  原本想绕道走远路的,可是一想,自己的想法也未免大幼稚了!她苦笑的摇着头自  嘲。
  回国到现在,孟浩儒夫妇都尚未对她提过有关滕真的事,倒是冷修彦的事情提了不  少。
  他又和赵晓乔复合了。
  孟颖容总觉得冷修彦的个性像个浪子,他很难为一个女人定下来,三心二意是他对感情的态度。
  以他这种个性配上赵晓乔那吃醋成性、占有欲极强的人,这段感情若真的能开花结果,还真可谓是“姻缘天注定”呢!如果不是天注定的,像这样极端不同的两个人又怎会凑在一起呢?
  不过,听到他们俩又复合的消息,她也着实松了口气;她这个“第三者”的罪名可以卸下来了吧?
  车子终于来到这条满是商业大楼的街道。
  红灯一过,孟颖容还是踏下了油门往前走;她没有理由因为滕真而不走这条路吧?  要是只要滕真会经过的地方她都得避而不走的话,那么她恐怕得从自己的房间开始挖个“个人专属地道”了。
  车子经过CBN时,她很难不去注意那栋她曾经多次进出的地方。
  当她往那里看去时,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从里面走出来——那熟悉的身影,莫非是……当玻璃自动门打开的一刹那,孟颖容差点忘了开车——是他!真的是他!
  当车子已经驶过CBN大楼时。她仍频频由后照镜里看着他,直到后面的车子挡住了视线。
  他一点也没变:不过,他似乎变成熟了,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更刚、更硬。他仍是那个冷漠傲然的滕真,只是在墨镜后的那双眼睛是否依然温柔如昔?
  看到他的刹那间,她内心里的激动可真是自己所始料未及的。
  她只道自己仍然爱着他,只是她一直以为自己在美国的这两年中已经把这份感情淡化了,没想到两年后再看到他,内心依然波涛汹涌,甚至更烈。
  难道真如别人所说的:“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深?”
  感情的事令人猜不透。
  逛完市区后,她找了家看起来气氛不错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她体会着四周都是东方人同在一家咖啡厅喝咖啡的感觉,真的是很棒、很踏实!不像她在美国的时候,放眼整家Coffeeshop,可能就只有她和律子是东方人,那种感觉很怪异。
  向侍者要了一杯奶茶后,她走到杂志架去拿了一份报纸。“昨天的。”她喃喃自语着。
  翻开报纸,当她看到娱乐版的花边新闻时,她著实吓了一跳;上面斗大的字体写著  ——他们是不是一对恋人?然后在下面有一张一个女星和滕真的合照。
  她大致看了一下内容。
  那个女星叫宋羽璇;原来滕真的现任女友叫宋羽璇……报纸上还写著那个女星是滕真他们学校里的校花。
  她轻啜了一口侍者端来的奶茶,内心百味杂陈、苦不堪言。
  其实这不也是她所意料中的事吗?以滕真的条件,是不可能任由感情生活空白两年的。
  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原先还以为……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羽璇,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滕真坐在CBN的会客室里单独会见这曾经是他女朋友的女子。
  宋羽璇见滕真的态度十分坚决,便使出泪水攻势;她一面用手帕优雅的擦着泪,一面说:“报纸已经把我们的事写成这样了,要是你——你——你不和我在一起,别人会怎么说我?”
  滕真寒着一张脸,那冷冷的目光盯得宋羽璇想用眼角去偷瞄他也不敢。
  “那天的事我不想再追究;那个好渲染的记者‘杨先生’我也不打算把他揪出来,但是——”他郑重的说:“如果他再这么多事、没事找事做的话,我会让他在报界混不下去!”
  一听到“杨先生”这三个字,宋羽璇整个人都呆了。
  莫非滕真找过征信社的人去查这件事?要不,他怎么会知道杨树德的事?
  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她必须和杨树德划清界线,不能让滕真怀疑到那天在慈善义卖会上的这一幕“花边新闻”全是她自导自演的。
  “我不管那好事的记者是谁,我在乎的是我个人的名誉!在演艺圈内,谁不知道我宋羽璇?那位记者把我们写成这样,你得帮帮我!”她赖定他了。
  滕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实在不明白宋羽璇为什么要设计他?
  他也不过是在大学时代被她所“甩掉”的众多光荣纪录之一罢了,她实在用不着在  他身上作文章。
  那天在慈善义卖会上很巧合的遇到了她。抱着曾经同学一场的想法,他向她寒暄了几句,没想到在慈善义卖会结束后,当他正准备走出会场时,宋羽璇突然向他亲密的挨了过来,然后只见眼前镁光灯闪了几下,隔天他就见报了。
  别见到那篇报导时,他简直快气炸了!于是他立即找了征信社去查这件事情。
  因而让他发现了可笑的内幕——这个花边居然是宋羽璇自导自演的杰作!
  她的动机是什么?他没兴趣知道。
  而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和“宋羽璇”这三个字划清界限。
  他可不希望一走出去就被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的,好像他身上已经被盖了宋羽璇的专用章似的。
  “羽璇,我和你之间永远都只是朋友,再进一步是不可能的。”他压抑住满腔的怒  气。“那天我之所以没有当场把你推开,是因为你是个女孩子;假使那时我只顾着自己而把你推开,我想今天你一定会更加无地自容。”
  宋羽璇咬着唇不说话。
  “其实,那天的事情是你早就料到的,不是吗?”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上吧,我不想再追究了:再往下深究的话,会有人下不了台的  。”他暗示她,事情的一切来龙去脉他都了若指掌,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宋羽璇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模样颇为狠狈。她低垂着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你都……”
  “我知道,整件事情我都知道。”
  “为什么……”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他。“为什么不拆穿我?你大可以这么做的  ,不是吗?”她心中仍抱持着一线希望。
  如果滕真心里没有她,他大可以把事情真相公布出来,以还自己的清白。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在他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他仍然守口如瓶。
  这不是摆明了他仍然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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