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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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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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盖上萤幕,关闭电源,回头看着身后的小女人。
  “为什么要特地买来这些情报?”她好奇的问道,已经逐渐明了,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都是有目的的。
  这些情报不但机密,而且十分昂贵,必须透过特殊管道,再砸下大把的钞票,才能从情报贩子手中购得。战不屈会大费周章,找出这些纪录,绝对是心中有了什么计划。
  他的大手搁在笔电上,食指轻敲,黑亮的眸子在她身上转了几圈,才徐徐开口。
  “‘秦’集团内,负责保全的两位安全主任,也跟着槙村政来到台湾。那两位身手了得,藤田绝对知道,他的手下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小夕连连点头,小脸上漾着得意。
  那两位安全主任,一位负责保全,一位负责解决障碍,而其中那位人人闻名丧胆、脾气火爆的阙立冬,就是她的亲大哥。
  听见大哥的名号这么响亮,她这个做妹妹的觉得与有荣焉,得意极了!
  “然后呢?”她催促,以为还能从战不屈嘴里榨出什么赞美,满足一下她的虚荣。
  他却话题一转。
  “藤田不是会善罢干休的人,我猜测,他会另聘高手。”黑眸一眯,迸出意味深长的光芒。
  一提到藤田,小夕的好心情立刻消失,上扬的红唇也垮了下来。
  唉,说的也是,藤田就像毒蛇般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旦锁定目标,就绝不会松手,这么独裁的男人,肯定无法忍受她参加拍一买会,把AK酵素给卖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她追问。
  战不屈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反倒伸长了手臂,扯走她手里的大毛巾。然后,他慢条斯理的起身,往浴室走去。
  “啊,那是我的毛巾——”宝贝大毛巾被抢,她连忙抗议。
  “我知道。”他头也不回的答道,关上浴室的门。
  呜呜,可恶的家伙,不但避重就轻,懒得回答她的问题,还抢了大毛巾就走,赏给她一碗闭门羹当消夜!
  小夕瞪着浴室,听见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被漠视的怒气,以及那碗闭门羹,可是让她从肚子一路胀到了胸口。
  哼,男人全都是一个样儿,遇到了危险的事,就成了闷葫芦,任凭女人再怎么追问,都不肯透露只字片语!
  只是,她阙七夕可不是乖驯的小绵羊,在“秦”组织里待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山不转路转,就算战不屈不透露半点口风,她还是能找到机会插手。
  小夕一面盘算着,一面翻身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研究床头柜上的一排按钮。她已经知道,第一颗是灯,第二颗是电视,第三颗按下去床会旋转抖动,第四颗则是控制会有音乐以及七彩的灯光!
  那么,这第五颗呢?要是按下去,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她充满兴趣的按下去,然后就看见,隔绝卧室与浴室之间的雾面玻璃墙,慢慢的、慢慢的、变得透明了——
  哇!
  白茫茫的水蒸气中,一个高大健美的男性体魄,正背对着她在淋浴,那黝黑结实的身躯,线条宛如希腊神话的大卫雕像,没有一丝赘肉,像极了她见过的野生动物,一举一动都彰显出无比的力量与侵略性。
  热水洒落,淌下他乌黑的发,滑过他宽阔的肩膀,顺着强健的肌理滴落,那有力的背、那结实挺翘的男性臀部——
  小夕看得目瞪口呆,跪坐在床上,呆望着眼前若隐若现的健美身躯,口水几乎要泛滥成灾。
  虽说这样偷窥,实在有些不道德,但是战不屈先前还不是闷不吭声,把她看光光了?她这时要是不乘机看回来,岂不是亏大了?
  清澈的大眼睛,瞪得更大,执立息看尽眼一前美景。
  当他在身上抹上沐浴乳时,她红唇微张,悄悄喘气;当他伸展四肢,仰头冲洒热水,她的身子也跟着发烫——
  突然,战不屈关上热水,扯起大毛巾擦拭身体。
  啊,他洗好了?!
  小夕倒抽一口气,比作弊的学生更紧张,吓得差点跌下床,连忙伸出双手,惊慌失措的在那排按钮上乱拍,冷汗像小雨似的,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浴室的门被打开,涌出热烫的蒸气。
  她迅速翻滚到大床的另一边,随手抓起一本杂志,遮住发烫的小脸!只敢偷偷的瞄着战不屈。
  呼,他没发现吧?
  高大的身躯在浴室门前站了一会儿,接着走到床前,伫立不动。
  “还不睡吗?”他问道,剑眉微挑,眼中带着一分笑意。
  小夕的粉脸几乎要贴到书页上去。
  “喔,我在看书,看完了就睡——”
  “我一直不知道,你对这类书也感兴趣。”他慢慢的说道,抛开潮湿的大毛巾。
  “什、什么书?”她茫然的问,稍微把书挪开,赫然见到书页上,穿着凉快的美女,正在对她搔首弄姿。她这才发现,自己抓到的竟是一本色情书刊!
  小夕的脸更烫、更红,连忙把书抛开,一抬起头来,允儿看见战不屈光裸着上身,只套了件短裤,聊胜于无的遮住令她看得口水直流的臀部——
  喔,老天,她要变成女色情狂了吗?!
  “嗯,我、我只是稍微研究一下。”她胡乱的说道,无法再面对他,畏畏缩缩的拉起被单,娇小的身躯蜷缩进去,懦弱的变成鸵鸟。“很晚了,我困了,嗯——那个——呃,晚安!”她宣布,立刻紧闭双眼。
  只是,当柔软的大床一阵震动时,她迅速瞪大眼睛,警觉的翻身,恰好看见他的俊脸在她眼前做了个大特写,两人挤在同一张大床上,靠得好近。
  “你、你要做什么?”她握住衣襟,一脸骇然,还不忘竖起耳朵倾听。
  该不会是藤田的人马又来了,他们必须再度“作假”吗?一想到先前的情形,她的粉脸娇红,心儿乱跳,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小东西,别担心,我只是要睡觉。”他淡淡的说道,视线扫过嫣红的苹果脸,轻易猜出她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这个女人,单纯得藏不住任何思绪。
  “睡这里?”
  “这里只有一张床。”庞大的身躯躺下,立刻占去大部分的空间,
  “呃,我们一定要睡在一起吗?这里的房间这么多,你就不能够——”小夕一脸为难,直觉的认为,跟他睡在一起肯定“不安全”。
  幽暗的眸子闭上,少了那分莫测高深,战不屈的侧脸轮廓分明,好看得让她移不开视线。
  “分开登记会引人注意,我们必须伪装成情侣。而情侣,是不会分房睡的。”他简单的说道,扯过被单,坚决要与她分享这件被单。
  热烫的男性体温,从大床的另一端染了过来,小夕的心跳得更快。她扯住床单不肯松手,小手在被单上揪成十个白玉小结。
  “就算非得睡同一个房间,我们也不必非要睡同一张床啊!角落不是有张沙发吗?那里还可以睡人啊!”她慌忙提议。
  深幽的眸子睁开,瞥了她一眼。
  “我不睡沙发。”
  “那、那我去睡!”她宣布,仔细观察他的反应,粉臀儿慢慢往床铺外移动。“我去睡喽,我真的要去睡沙发喽!”
  “随便你。”
  这冷淡的回答,让小夕红唇一瘪,哀怨的溜下床,可怜兮兮的走到角落,从大背包里翻出睡袋,万分不情愿的抖开,然后才拉着绉巴巴的睡袋,在沙发上蜷成一小团。
  呜呜,这个男人还真的让她睡沙发啊?她是女孩子啊,他总该自愿去睡沙发,把床铺留给她才对,哪里知道她高估了他的骑士精神,他显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任她哀怨的下床,只差没有补踹一脚,让她趴平在沙发上!
  夜深人静,她全身缩得小小的,在心里不爽的偷偷骂他。
  突然,一阵细微的呻吟,穿透隔音设备不良的墙壁,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的清晰。
  “喔——嗯——”
  小夕警觉的抬起小脑袋,侧耳倾听。
  声音来自左边的,应该是邻房传来的,听来像是个女人的低吟。
  “战不屈,你听到没有?有声音耶!”她紧张的说道,爬起身来,趴在左边的墙壁上听着。
  渐渐的,呻吟声愈来愈清晰、愈来愈高昂、愈来愈热情如火——
  “喔——噢,我不行了!啊,我求求你——啊啊——”那销魂蚀骨的女性娇吟中,伴随着男人的低吼。
  轰!
  小夕的脑中像是陡然爆开一颗原子弹,整张脸、整个人瞬间羞成了粉红色。她像被烫着般,火速离开墙壁,躲回沙发上,用睡袋盖住小脑袋。
  这里是情人宾馆,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窝到这儿来躲避追杀了,情人们住进来,滚在床上自然是做起“爱做的事”。隔壁的情侣们热情得很,正是战况激烈,哼叫得无法无天。
  那些呻吟与喘息,让小夕害羞得粉脸发烫,也吵得她难以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热情的情侣们总算收兵偃旗,欢爱战事告一段落。
  她松了一 口气,紧闭起眼睛,在硬邦邦的狭小沙发上翻啊翻,调整出一个还算可以忍受的姿势,准备培养睡意。
  可惜,天不从人愿。
  “呃,嗯——”这回,声音来自右边。
  太好了,右边的邻房也开战了!这么吵下去,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咬着红唇,在沙发上不断翻来翻去,终于忍受不了,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对着羽绒大床方向叫唤。
  “喂,战不屈,”她提高声量,企图盖过邻居们愈来愈慷慨激昂的呻吟。“你睡着了吗?”四周吵成这样,为啥他还能睡得那么舒服?
  懒洋洋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是的。”
  “睡着了为什么还能回答我?”
  “我在说梦话。”
  小夕嘟起红唇,用力躺回去,半晌后实在忍不住,再度爬起来。
  “战不屈,我吵到你了吗?”她问道。
  “对。”
  “唔,我睡不着,我、我们来聊天好不好?嗯,聊聊你的事如何?”她充满希望的问,坐在沙发上,把睡袋盖在头上,大大的眼儿一眨一眨的。
  “不好。”
  “这不公平,你知道我的每件事,我却对你一无所知。”她抗议,不接受拒绝,自顾自的开始发问。“你替上官厉工作多少年了?你的家人们也跟你一样,有这种变脸绝技吗?你们全家都会变脸吗?那要是认不出对方怎么办?”逮到机会,她僻哩啪啦的问个不停,对他好奇极了。
  室内有片刻岑寂,只有左邻右舍的呼喊回荡其间。半晌之后,战不屈才开了口。
  “我没有家人。”
  “怎么可能——”
  “我是孤儿,家人很早就被仇家杀尽了。”他徐徐说道,声调没有半点起伏,像是此刻说的,全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喔,我很抱歉。”她小声的说道,心情一下子荡到了谷底。她生来就心软,听不得这类悲惨的故事,如今这些话出自战不屈的口中,她的胸口像被狠狠戳了一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心疼。
  “你不需要抱歉。”他停顿半晌,像是为了冲淡她的自责,他难得的愿意继续提及自己的隐私。“我流浪了几年,在纽约偷拐抢骗,之后被一个男人收养。”一个小孩要在纽约求生,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许多可怕的事情,他都略过不提,不愿意吓着她。
  “那么,是那个收养你的男人教你易容的?”她听得津津有味。
  “对。”
  “你可不可以教我?”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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