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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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凝-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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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看到三人的表情,忽然像似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一变,赶紧说:“噢,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说完将身子钻回车子里,然后示意司机开车……
  吴彬心念一动,赶紧跑上前去拦住的士。他走到后座,以命令的手势叫里面的女子把车窗摇下。然后,他扒在车窗上,看着坐在里面打扮得妖艳妩媚的女子问:“不好意思,小姐。我想问你一声,你刚刚叫她叫什么?”吴彬说着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青丝。
  (追查水清1)
  女子听了顺势看了一眼,然后笑了,她说:“你说什么啊?我没有叫她啊,我又不认识她,叫她做什么?”
  吴彬肯定地说:“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刚叫她叫做水清,对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的名连姓一起叫应该就叫做乔水清,是吗?”
  吴彬听了一愣,这女子,性子转弯转了一百八十度。她说不认识青丝,便似真的不认识青丝一样,脸上认真得谁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仿佛她叫司机突然停车,当真不是为了青丝一样。就在吴彬一愣之际,女子又轻轻一笑,然后娇声说道:“司机大哥,开车吧。”
  司机本已等得不耐烦,听后连忙启动车子窜了出去。
  吴彬想阻拦却已来不及。看着离去的的士,吴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弄清楚这个世上是否真有一个乔水清存在。于是,他赶忙也拦住一辆出租车,临上车之际,他向江心喊道:“江心,麻烦你送青丝回去,我得追上去看一看。”说完一弯腰便钻进了的士,然后掏出工作证给司机看了一眼说:“追上前面那辆的士。”
  看着眼前这一幕,青丝不禁呆住了。转眼之间肖寒与吴彬都走了,只剩下她与江心两个人冷清清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之间,青丝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奈的酸楚。她知道,接下来江心一定会一路无言地,负责地把她送到家门口。只是,这样的责任却不是江心发自内心的,而是他对朋友的一种承担。想到这,青丝就感到一种失望和伤感。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出自江心的内心啊。
  (追查水清2)
  吴彬随意选了一间咖啡厅走了进去,却不料里面布置得相当典雅幽静,桌子与桌子之间隔着高高的垫背,垫背上挂着假绿叶作为点缀,桌子的上方垂直地吊着一盏柔和的灯,散发出暗淡的光线,中央音乐正播放着泰坦尼克号的主题音乐。这里情景浪漫,温馨怡人,相当适合情侣们在此谈情说爱。
  吴彬暗叫糟糕,想退出去,服务员却早已笑容满面地迎向他们,然后把他们领到一个相当安静的桌子边。
  (追查水清3)
  走进空房,里面更昏暗,只见中间一张四方桌子,两边软皮沙发贴着墙摆放着,桌子上放着一瓶假花装饰,墙上悬挂着一台小空调。这是一间中等房间,能够五六个人坐的空间。
  吴彬命令女子坐在他的对面,然后对服务员说:“请你把这间的冷气调到最低。”
  女子刚开始时还笑吟吟地看着吴彬做着一切,但是,等她弄明白吴彬要做什么的时候,冷气已经把这间房原有的热气一扫而光,接下来,她感到一股透心凉的冷。她想拿起披肩披在身上,可披肩被吴彬拿到他坐的那一边,她想伸手过去把披肩拿过来。
  吴彬也笑了,他说:“你脱啊,等你脱完了,我的伙计就来了,然后你就监狱吧。”
  女子身子一扭,生气道:“不玩了,你都是玩不起的人。”她说着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这天气本来就冷,再加上猛吹冷气,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女子便冷得直哆嗦。她擦着两只手臂,呵着气盯着吴彬说:“好了,你把冷气关了吧,有什么话快点问,我还等着去上班呢。”
  女子嘟哝一句:“知道了。”便接过衣服乖乖地穿起来。
  “你认识一个叫乔水清的女孩,对吗?”
  (追查水清4)
  田润叶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身子晃荡,眼泪都几乎要流出来了。
  田润叶又笑了,笑得有点得意,她说:“我最喜欢水清这一点,可以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别人还不知道。这些犯傻的人就像你一样,不过,他们还没有你这么傻,你明明和她在一起,却偏偏要丢下她去寻找另外一个她。你说,这不傻么?傻得让人可笑哟。”田润叶说完又放肆地娇笑起来,笑得全身乱擅,笑得吴彬一肚子不舒服。
  吴彬恼怒地想解释,却又觉得这件事情当真要解释起来,还真是让人费神哪。他想他就简单地解释一下,田润叶懂也好不懂也好,倒也不必太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个世上是不是真有一个水清存在,然后他想看一看这个水清,是不是长得也和青丝一模一样。
  吴彬听了无语,这个田润叶,满脸的戏弄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正有无数的坏心眼。
  (追查水清5)
  吴彬说:“你跟我说一下水清的事吧。”
  “我知道,”田润叶打断了吴彬的话,她说:“她是你的心上人嘛!对吧?”
  吴彬说:“急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有关水清的事呢,跟我说清楚了,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吴彬听了一愣,想问,却已来不及了。他看着离去的车子,心中隐隐约约有股不详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却也没仔细地去捉摸一翻。
  (误会之谜终于解开1)
  吴彬回到宿舍来到肖寒的房间。
  肖寒正准备就寝,看到吴彬他问:“这么晚才回来?”
  吴彬在靠窗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下,看着肖寒说:“你猜我今晚见到谁了?”
  “错,是乔水清。”吴彬笑着说。
  (误会之谜终于解开2)
  肖寒用手指着这一句说:“你看,就是这一句‘因为当年我为了一己的私念,竟然把她刚生下来的孩子都偷偷地抱走,然后与同在一所医院里生孩子的陌生人的孩子掉换。’这个‘都’字,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会是‘都’呢?通常生孩子不都是一个或是双胞胎吗?她应该写成把孩子抱走或者是把望月生的双胞胎抱走,而不是把孩子‘都’抱走。”
  肖寒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似有所悟的微笑,他含着笑继续说:“我想,我现在能够猜出半年多前来找我的,望月的其真正目的了。她肯定是见过青丝或者水清,当她见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人的时候,她一定和青丝一样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竟然有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却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一定比青丝的心思周密,大家都说孪生姐妹,无论做什么事,想什么都是一样的心思。
  我想,望月一定和青丝一样,在十四岁那年写下了那首莫名其妙的诗。当她见过青丝或者水清之后,她就会去捉摸她的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一定是抓住诗里面最后一句里的‘含冤’两个字来捉摸。她认为这个‘含冤’指的是她的身世,于是,她想弄清楚她的身世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她才会在半年多前故弄玄虚地找上我。因为她知道日后我肯定会碰到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青丝或者水清,到时必定会产生误会,然后,为了这个误会我一定会去弄清楚。因为她知道我一定会和她一样抓住她诗里面,最后一句里的‘含冤’两字不放。我想,她做了这么多,一定是对我的习性了如指掌,才会找上我。“
  吴彬接口道:“看来这个望月是一个绝顶聪明,又爱使心计的女人哪。”
  (误会之谜终于解开3)
  吴彬接口道:“看来这个望月是一个绝顶聪明,又爱使心计的女人哪。”
  吴彬又说:“但她一定猜不准她诗里面的‘含冤’两字有可能指的不是她的身世,而是指望月的死因,又或者是指这一十三具尸体含冤的案情。她也一定想不到,我们会根据她的诗把她的生母给找了出来,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名字竟然和生母同名。”
  肖寒答:“是啊,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凡人,不可能事事料事如神。”
  “嗯,”肖寒答了一声说:“她既然想要我查出她的身世,她就一定还会来找我。”他说着又说:“不过,她的诗也真是古怪,单凭她的诗我们就找出了死了二十四年的望月,又知道了她的诗有所代表。我想,接下来我们应该把她的诗当作是破案的关键来看待。那么,她诗里的‘天上人间痛月圆,可怜梦郎心相随’这两句我们也该想想它代表什么。”说完肖寒与吴彬又是一阵沉思,不一会,又都一起惊呼起来:“水清。”他们对望一眼,眼神相当凝重。
  吴彬答:“是啊。不过,据田润叶的叙说,她与水清确实是孤儿。我想,这有可能是她们在面对我们的调查人员的盘问时,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嗯,有这个可能。”肖寒答,他低头想了一想,忽然‘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吴彬答:“是啊,水清既然是我们的漏网之鱼,那么她身边就不会有我们的人暗中保护。看来,我们得尽快与她取得联系才行啊。”
  (新年)
  元月一日新年,虽不如农历年那样隆重,但举国上下都充满了喜庆,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灯笼,每个人都沉浸在了一片欢乐的汪洋世界里。肖寒提前一晚回到家里准备第二天与爸爸妈妈一起过新年,这是他的习惯,无论他有多忙,离得有多远,每逢过时过节他都会提前一晚依时回到家,准备着第二天与爸爸妈妈的团聚。
  新年的早上,肖寒与爸爸妈妈说好一起去爬山。
  “爸,您怎么可以这样做?您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随意地把我调走,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肖寒不高兴地问。
  “嗯,”肖朋程点点头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事先说好,在上级给你们队定的时间内,你都还破获不了这件案子的话,这件案子,就决不容许你再碰。”
  这时,电话铃声响,妈妈走过去接起,听了一会便放下听筒叫:“小寒,你的电话。”
  (爸妈之间的不自然)
  肖寒慢通通地走到饭桌前坐下,慢条斯理地说:“爸,妈,等一会儿我另外有事,今天就不陪您们去爬山了。”爸爸故作镇定的神态没能逃过肖寒锐利的眼睛。
  肖寒望了爸爸妈妈一眼说:“我等一会要去人民医院看望一个人。”他说着忽然把声音降低,然后用故作神秘的语气说:“有件事说出来您们可能都不相信。我有一个在人民医院做医生的朋友叫江心,噢,您们也认识他。他说,他们医院有一个病人是罕见的例子,据说这个病人死了二十几年,却突然复活了,这个复活的人名叫望月。您们说,这能让人相信吗?”
  肖朋程一直在听着,他极力地掩饰脸上的表情,可心里还是一阵惶恐。精明的儿子发现了什么吗?噢,不可能!
  莲花不出声,当她听到望月这个阔别了二十几年的名字,由儿子喊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一阵惊跳。她为望月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她耳朵里而心跳,又为肖寒知道这个名字而震惊。但是,很快地,她的心就恢复了平静。她想,肖寒喊的这个望月与她心里所想的望月肯定是两个人。因为肖寒不可能知道或认识她心里所想的望月,而肖寒所喊的这个望月,只是巧合地和她心里所想的望月的名字相同而已。当然,她也知道,当肖朋程听到这个望月的名字的时候,他一定会很在意,而忘了今昔是何昔。于是,她也不出声,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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