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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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问情-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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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的警钟隐隐响起,她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他的吻和触碰不似前些日子的单纯,而是充满了霸气和占有,她知道自己该把事情好好的弄清楚的,可是他的吻和手一再的让她无法集中精神,这样的陌生感觉让她好是心凉,可是相对的却也让她迷醉,除了沉沦,还是沉沦……
  她最后一个意识是对上他的双眼……她知道有什么不对了,可是她已经无力去思考。
  雪松睡了。
  她绝美的容颜紧密的依偎在她雪白的柔夷之上。她睡得似乎很不安稳,握拳的方式好似充满了戒意,而身上的红潮末退,脸上还残留些许泪痕。
  火凛天坐靠在床柱边,手不自觉的缠绕着她的发丝,等他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时,又强迫自己停止这可笑的动作。
  是的!他醒了。
  就在白定樵给了他一掌,让他吐出积在腑内的余毒后,他就醒过来了。记起了他是谁,也记起了他要做的事。
  床单上刺眼的血迹是他诱惑雪松的证明,她就一如他所预料般的青涩,对他这个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的男人来说,要令她完全迷失在情欲之中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只是,令他始料未及的却是她在他心中掀起的狂潮。他原先只打算诱惑她,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享受起这样的感觉,享受起她的臣服和迷醉。
  他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
  他诱惑她只是为了他的复仇计划、为了要在她的眼中看到憎恨、为了在白定樵的眼中得到痛苦。
  烛光忽明忽灭,窗外的风似大了起来,找了隙小的缝溜进温暖的房中。雪松的唇微分,似在梦中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身子绻得更紧了些。
  大概是冷了吧!在火凛天还没有来得及阻止自己的时候,他已经将她身上的毯子拉高盖住她,而后又对自己的举动紧蹩起眉头。
  她是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女人,他可以了解白定樵为什么在以为她是男人时,却仍无法割舍去心中不该有的愤愤,因为他也是一样。
  五年前,他同白定樵一样为她所救,也如白定樵一般因她在心中掀起了不能平息的狂潮,所以他才会邀她来火云堡住上三个月。
  他一直对她是“男人”的身分有所怀疑,因为她就算是身为女子也美得仿若不是人间所有,更别说这份绝美会出现在一个男子身上。不过,他也没办法找出她是女人的证据,是以邀她来火云堡的另一个私心,只是想知道她的真正身分。
  不过,他早打定主意,这年雪松不管是男是女,他是要定了。他要将年雪松的清白毁灭,就一如年雪松毁灭他的平静一般。
  当蛇红告诉他,原来雪松是个女人的时候,他也同时发现白定樵爱上了雪松,只是因为雪松的身分而不敢表露。这给了他一个很好的灵感——
  一个完美无缺的复仇计划。
  而她,就是他整个计划中最好的棋子。
  或许是毯子的暖意在雪松的身上发生了作用,她原是微皱的眉头渐渐的松开,嘴角还轻勾起一抹微笑,让她原本令人动容的美更加鲜活。
  好好的睡吧!或许明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
  火凛天俯身轻轻的在雪松被他咬得红肿的肩头,如羽毛轻柔的烙下一个吻。
  等你知道了一切,你会恨我吧!
  一夜寒风,原本静止多日的狂雪又起……
  第六章
  雪松动了动睫毛,明亮的光线刺得她有些不舒服的缩闭了一下双眼,但皮肤摩擦毛毯的触感像是着了火的箭,炙热的射入她还有些迷糊的心灵,将昨夜的一切明明白白的重现在她的记忆中。
  她做了什么?!
  她整个人猛地弹坐了起来,身上的光裸让她几乎被羞赧占领,火红的热意一下子烧满了她的身躯,她一抬眼,却看进赤裸着上半身,斜倚在窗边打量着她的火凛天的眼中。
  她抓紧身上的毛毯,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绳索一般,心中不安的感觉再次向她席卷而来。
  一阵沉默中,火凛天像是豹子般迅捷的来到了床边,一把扯落雪松身上唯一的遮蔽物。雪松直觉的要拉回毛毯,但是双手却被火凛天紧紧的攫住,惊恐的双眼无助的对上他阴骛和冷厉的眼。
  “你不是他!”雪松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那个依赖着她也被她所依赖的男人,他是火凛天、那个行事诡橘、难以预测的火云堡堡主。
  “我是火凛天,那个和你销魂了一夜的男人,床单上的血还在呢!我可是第一个上了你床的男人,你可别说你已经忘了我。”火凛天邪邪的一笑,看着雪松因为他恶毒话语而诧然发白的脸色,他得意的仰头大笑。
  “你已经想起来了!”雪松反手抓住火凛天,“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清醒的?还是就像白定樵说的,你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失忆?”
  难道这些日子的种种根本就是一场骗局,什么信任不信任,都是他用来让她掉入圈套的手段?而她还傻傻的相信他是真的失忆,还愚昧的这样丢了她的人、她的心?
  火凛大邪冷的甩开雪松的手,似乎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你回答我呀!”雪松发了狂似的大喊。她一定要听见火凛天的亲口回答,她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火凛天对雪松濒临疯狂的神色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微扬嘴角的露出一个讥消的笑容,“有一段时间我是真的失去记忆,我没有想到蛇红在刀上涂的分量这么重,超出了我的估计,还真的在我的身上起了作用,不过也就是这样,结果反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顺利。”
  “结果?”
  ‘你还不明白吗?“火凛天俯身咬了雪松的颈子,冷冷的像是在烙印般的连一点感情也没有。
  “不要碰我!”雪松反手对着火凛天打出一掌;火凛天头一偏,闪过她的攻击,但是掌风仍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火凛天舔了舔脸颊上滴落的鲜血,表情仿佛在享受美食一般的愉悦,“你不觉得现在装什么贞节烈女太晚了一点吗?你不会忘记你身上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我没有咬过吧!”
  “你别说了!”雪松捂起了耳朵,猛烈的摇头。
  “你该知道我这个人很怪的,别人要我说我不一定想说,可是别人不要我说的时候,我不说又很难过。”火凛天大力的扳开雪松的手,他要讲话可不由得她不听。
  “好!你要说可以,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女人的?”雪松强压下腹中强烈的反胃翻动,冷冷的迎向火凛天。
  “我从来没有看过哪一个女人像你一样,在这种时候还能正眼迎接我的目光,真是太有趣了。不过以你的聪明,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会不知道吗?”突然,在他一向冷魅的神情中掠过一丝的佩服,但随即又恢复了嘲弄之色。
  “是蛇红?”其实雪松早就怀疑那一天在窗外的人是蛇红了,因为那淡得几乎闻不到的香味是那么的熟悉,只是之后火凛天一直没有表现出他已知道她是女儿身,所以她以为只是她想得太多了。
  “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要杀你?”火原天交握双手冷冷的看着她,“她怕你的存在会夺去她在火云堡第一宠妾的地位。”
  原来这才是蛇红攻击她的原因。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雪松还是不明白。之前她和火凛天一向是水火不容,她不知道自己曾做了什么让蛇红出现这样的危机意识,进而动手想杀她。
  “这事没什么困难的。女人是一种很容易动摇的动物,我不过稍稍暗示,她就自动下了这样的结论,而女人的嫉妒又一向是很可怕的,你不知道吗?”火凛天撩起她的一束青丝,放在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狠狠的扯住,脸上因雪松的痛苦而露出一抹轻笑。“还是你扮男人太久,已经忘了女人的这些小手段?”
  雪松忍着疼痛不哼一声,她知道自己若叫痛只会让他更得意,她保持着冷漠的表情回视着火凛天。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想杀我的话,又为什么要救我?”
  雪松的面无表清扫了火凛天的兴致,他墓地放开了她的头发,吹了一口气把断在他手中的发丝吹掉。
  “如果我想杀你,我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工夫。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只是我设的圈套,是我故意让你成为蛇红的目标,再演一场好戏,让你自愿往我设的圈套中跳。就如白定樵所说的,我救你只是为了降低你的防备,好得到你的一种手段罢了。”
  多可怕的人啊!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一手策划,而她就如他计划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圈套中。
  “你花了这么多的心思不会就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吧!”雪松从小便是以男孩子的方式长大,是以面对这样难堪的场面,她仍能冷静的将事情分析出条理,而不像普通的女子一般寻死觅活。
  “你的姿色绝对称得上倾国倾城,或许有人会愿意为了得到你而花上更多的心思。”
  “但那个人不会是你!”雪松心头雪亮。
  火凛天点点头,“你真的很聪明。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忘了我曾说过,我会教你学会怎么恨我这件事吧!”
  他做了这么多难题就只是为了要她恨他?
  “这不是你唯一的理由吧!”雪松不认为他有这么无聊。
  “太聪明的女人可是很讨人厌的。”火凛天用大拇指顶起雪松的下颔,通她看入他嫌恶的黑眸中。“是还有一个原因,我现在不想说,不过我会很快让你知道的。”
  “放开我!”雪松别开头不想看他那伤人的眼睛。为什么同一双眼睛会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他的眼睛曾是这么的热诚和温柔,难道那些真的都是她自己想像出来的?
  “现在你来告诉我,你还会为我悲伤吗?你学会怎么恨我了吗?”
  雪松看着火凛天,不答反问:“告诉我,你是在什么时候想起一切的?”
  “这重要吗?”火凛天波起了眉头。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就会给你你要的答案。”
  火凛天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点点头道:“算来这还得感谢白定樵的那一掌,要不是他那一掌,我现在可能还没醒过来,更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完成我的计划,只是不知道当他知道了这件事后,心中会是什么样的感受?说不定他会情愿他那一掌是打在他自己身上。”
  雪松在听完后,竟然在她绝美的脸庞留下令人为之惊艳的笑容,她闭上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角还隐隐泛着银光。
  “谢谢天!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对你说,除了悲伤,我真的不恨你。”
  前面所有出自雪松的愤怒语言,没有一句能比得上这句话对火凛天来得有杀伤力,只见他原是阴恻诡橘的笑容在刹那间描上失措的神情,不置信的大眼几乎快冒得出火花。
  “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说过这样的话!”他像是被咬了一口的野兽般狂吼,将他手边任何能摔的东西全扫到地上。然后他的双手像是想掐死雪松般的箍上了她光洁细白的颈子,只消一用力,就可以捏碎她的颈骨。
  “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我的话,那你就动手吧!”不知道是不是太多的情绪波动已使雪松不堪负荷,她一点反抗也没有,任着他的手在自己的颈间紧缩。
  突然,她颈间的力道消失,接着用力摔门的声音让整个房间都动摇起来,也摇落了雪松眼眶中的泪水。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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