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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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的新娘-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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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调查他大哥死因的权利和自由。每一桩婚姻都是买卖,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买卖……是吗?那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难受得几乎要死掉了……”海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力交瘁。
  “离开这里吧。妈咪已经为你安排好维也纳的音乐学院,你有这方面的天分,别浪费了。”
  “怎么这么突然……”海静眨了眨眼,两道晶莹的泪水在黑暗里濡染了她在瞬间刷白的粉颊。
  “早在半年前就该送你出国的,要不是那件事……”她看向自己也许再也无法行走的双腿。“海静,你知道,妈咪做什么都是为你好的,乖乖听话,别把大好的青春虚掷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你会发现这世界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我知道妈咪的好意,只要你要我去,我就会去。可、可是……”海静噙着眼泪,问出那个连自己都恐惧的问题。“万一……我要的男人,自始至终,就只有这一个呢?”
  “如果真是这样,妈咪也只好由你了。但是,孩子,爱是强求不来的。你看见了,他喜欢的就是那种女人,你呢?你有自信为了他这么纡尊绛贵、把自己变成一个荡妇吗?”
  海静没有回答,她知道母亲不会喜欢她的答案。
  最后再深深的看了室内的他一眼,她安静的走开了。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既然爱他,她会变成任何他想要的样子。
  圣女也好,荡妇也罢,她再没有选择的权利。
  因为,从她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早就不再是她自己了……
  *  *  *
  “滚开。”德伦眼角的余光瞥见那黯然离去的纤弱背影后,立刻嫌恶的推开女仆。
  “怎么了?您还没得到满足不是吗?让我帮您——”女仆见他冷淡的态度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叫你滚!”德伦一口饮尽琴上的水晶香槟,将酒杯狠狠砸向女仆的方向。“别再烦我!”
  慌乱得来不及整理好自己的女仆在害怕的逃开时,差点撞上了门外一脸寒意的夫人。
  “夫人!”她惊叫,满脸的慌张。“我我我……”
  “行了,下去吧。”她的眼光扫过女仆的恐惧,眸里,竟带着一丝笑意。
  “这样的表演,你还满意吗……”德伦拿起了整瓶酒猛灌,看也不看她一眼。“大嫂。”
  “别叫得这么生疏,要把我当大嫂、还是老婆,全看你自己的选择。不过,你当然知道,这两个身份对我来说半点差异也没有,我不爱你。”
  “不爱我……看来,这是我们之间惟一的共识了。”德伦冷哼一声,掀开那黑亮古典的琴盖——这一刻,他不想看见琴盖上映照出的自己。
  “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你很清楚这么做是对的,我也真心诚意的感激你的配合。海静还小,她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有多幼稚,我们做长辈的,本来就有责任帮她走向正途。你这场戏演得很好,我衷心的……谢谢你。”
  “不必谢我,我只是讨厌麻烦,而这个黏人的小鬼,正是一个大麻烦!”再甜蜜、可人,海静仍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精。
  “对了,我明天回美国。枪案的事,德家会继续调查。至于我大哥的得力助手宇瑞,就让他留在文家照顾你吧。”“宇瑞?我不需要他,让他跟在海静身边吧,一个小女孩只身在外,比我更需要保护。明天海静要走,我就不送你了,祝你一路顺风,晚安。”
  说完,她推着轮椅转身就要离去。
  “这段婚姻……真的很可笑,你不觉得吗?”德伦按下一个低音键,雷鸣似的音律荡进他们两人的心底。
  “可笑?我可不记得有人拿着刀逼着你答应这场婚事喔,想要获得什么,就得付出些什么,这很公平,不是吗?”
  “公平?对我,这是一场利益交换,没有所谓公不公平。但是,对我死去的大哥而言,这一切又算什么?你对我那深爱着你的大哥,也是这么冷漠吗?连半点的感情都没有?”德伦有点气恼自己,怎么在今晚如此失常,问了这么多鬼扯蛋的屁话。他平时最不屑的,不正是这些情情爱爱的吗?
  “德伦。”推动轮椅贴近他,她冰冷的声音在他身畔唤道,那能让大多数男人觉得性感的气息就吹拂在他的耳际。
  “这是你吗?你也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一面吗?德翔的死,我也很心痛,但,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很早就已表明了立场,除了海静的父亲,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这是个奇妙的世界。有一些人,像你,也许一生都不会爱上任何人;有一些人,像我,一生只能爱上特定的一个人;有一些人,像海静,有很多的人爱她,也许,将来的她也会放开心胸,接受他们的爱,谁也不知道……重点是,除了要认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你也该让别人认清楚你是怎样的人。”
  “绕口令吗?废话连篇。”德伦烦躁的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他不愿想象看着海静爱上其他男人的样子,一点点都不想。“我这么问,只是觉得我大哥为一个不爱他的人而死,未免太不值得。”
  “你该不是想让我内疚吧?”她浅浅一笑,魅人的美色的确动人。“小弟弟,你还太嫩了。”
  “你不明白,能为了心爱的人死,其实是一种幸福。也许有一天,当你真正爱上哪个人时,你会懂得这个道理。”想起了心爱的第一任丈夫,她悄悄掩住了到口的叹息。
  匆匆一瞥,德伦错愕的看见那孤伶伶的冰山美人,那双向来冷傲的眼角滑坠着透明的珍珠……是泪吗?
  他没有问,因为她的话,已经让他太过震惊——能为了心爱的人死,其实是一种幸福?
  德伦根本不会去猜想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幸福。
  至于,爱上一个人?那对他来讲,更是天方夜谭!
  从小,他就在母亲的告诫下誓言,这一生绝不和任何人牵扯情爱。
  是啊,要不是他风流的父亲满嘴骗死人不偿命的情情爱爱,母亲不会愚昧的对一个英俊的陌生人交出自己,要不是因为他不负责任的父亲随意播种,他的母亲不会怀着他这私生子受尽苦楚,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便香消玉殒。
  即使后来他的父亲终于良心发现,愿意将他接回来认祖归宗,但他们迟来的“亲情”,已再也弥补不了德伦自幼对“感情”的排斥了。
  “DAMN……”是酒精中毒、还是情绪中毒?德伦不解今夜的自己怎会如此反常!就连这向来冷酷、只为自己母女俩算计的冰山美人,也如此多愁善感?
  看着她的泪,不知怎么的,德伦忽然想敬他早逝的大哥一杯。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强人哭,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
  第五章
  七年后
  海静真的……很讨厌夏天!
  不是晒死人的烈阳,就是暴雨倒灌的台风天……那种湿热得几乎叫人窒息的气候,总让她想起心痛的感觉。
  而这个夏天,更是令人厌恶——海静的母亲在一周前去世,身为维也纳皇家交响乐团的特约首席钢琴家的海静,当时正在世界巡回演出的最后一站欧洲,忙碌的行程让她直至今日,才得以回来,恰恰赶上参加最后的丧礼。
  强烈台风袭台的夏夜,狂风几乎将路上的行道树连根拔起,伴随着不多见的迅雷,不单让陆海空交通大乱,也使得甫归国的海静一行人从机场到晶烨酒店的路程变得无限漫长。
  文夫人的丧礼选在晶烨酒店的地下一楼举行不是没有原因的。
  据闻,为了向这维持了地下极权近十年和平的“大姐大”致敬,今晚到场的人士涵括政、商、演艺、媒体……等各界的重量级人物。当然,黑白两道都有。
  为了预防参加丧礼的宾客因为政治取向不同而大动干戈、拔枪相向,文家的这场世纪丧礼,只得选在一个更强势的中立者的土地上举行,统合了日本黑道势力的关东教父“冥帝”傅烨所开设的五星级大饭店,自然成了他们的首选。
  “小姐,由于天候不佳导致班机延误,现在夫人的丧礼应该已经开始了,不过别担心,看时间,您应该赶得上最后的表演……”黑色礼车里,文家派来接机的驾驶,唠唠叨叨的话让海静头痛起来。
  她一句话也不说的让真皮沙发包围自己,双眼麻痹的瞪视着窗外。
  七年了,改变真大,从满街林立的网路咖啡厅看得出现今流行的指标,似乎,在她离开的这些时间里,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原来……她的存在与否,根本不足以影响任何人、事、物……少了她,世界仍然继续运转。
  而,他的生活,更是如此吧。
  “宇瑞哥……他,好吗?”海静在车子驶近饭店时,打破了沉默。
  她知道,情如挚交、手足的宇瑞和德伦一直互有联络。
  “今晚他也会出席,小姐会见到他的。”宇瑞不正面回答。
  “他……也像我这样,向你打听过我的生活吗?”海静似不经意的问道,天晓得,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小姐……”看了她一眼,宇瑞一脸“无敌铁金刚”的扑克脸,让海静不再开口了。
  车子在这时驶到饭店门口,西装笔挺的服务生为她打开车门,向她伸出手来,恭敬的迎接她下车。
  宇瑞隔开外人的碰触,轻扶着海静纤弱的臂膀,他用几乎让人无法分辨的低声说:“小姐,有很多事,要做了,才知道结果。光问,是不会有答案的。您说是吗……老爷?”
  他深沉的目光瞥向一旁,那伫立在一旁、显然已在风雨中久候的高大男子。
  粗硬的雨由四面八方打来,如一颗颗砸痛人的暴石,将德伦的白色亚曼尼西装打得浑身湿透,顶级亚麻布料贴服在他更加挺拔的伟岸身材上,只消一眼,已足以让人心慌。
  扔开长指间的雪茄,德伦离开他半倚的墙边,双眼因过度疲惫而泛满血丝,满头乱发却更显得性感撩人,而他凌厉的眼神,越过多嘴的好兄弟宇瑞,直直盯紧了她——他可爱女儿的纤小身影。
  海静,她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女孩了!
  她身上是一袭剪裁优雅又不失性感的曳地黑色丝质礼服,柔软的质料容不得一丝作假的包裹着她完美无缺的姣好身材。
  诱人的长腿由正前方开只几乎高至大腿根处的部分裸露了出来,白皙的美好曲线引人遐思。
  微卷的长发像泼墨般垂散在她雪白的颈、胸、腹间,那两粒要命的美好圆球,在她走动的每一步,是那么该死的、性感的晃动,就像随时要弹跳出黑布的遮掩似的……
  德伦不敢置信的仔细一看,她上衣那深深挖空的V字设计,根本仅是由两块布绑在肚脐前面而已!
  “怎么,多年不见,不给爹地一句问候?”他用自认最克制的语调开口。
  “爹……”海静则认为他口气恶劣简直像只暴龙。“地个大头鬼!”
  德伦瞪大眼睛,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眼前这气质出众、如天使般绝美的人儿,说话可真是不客气。
  “妈咪过世了,你以为……我还会承认你是我可笑的爹地?”海静完美无瑕的心型小脸上满是怒意,羽扇般的长睫毛下的阴影是舟车劳顿的证据。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他满不在乎的口气激起她的火气。
  愤愤的走近他身边,海静拧着眉闻到那好闻得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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