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郎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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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郎勾心-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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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想将你驱离的,偏偏让你住进了心里;明明这辈子都没打算让任何人跨越我在心中所划下的那条界线,偏偏你不但闯了进来,还硬是盘踞在我的心头不肯离去。你说,我怎么能放你走?怎么能让你离开?”
  这翻话已清楚明白地表露了他的心意,那让颜采翎的心几乎快蹦出胸口。
  本以为他厌恶她,想不到情况却正好相反……心底那以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美梦,忽然间成真了,让她发而有种不真实感。
  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吗?
  “别又哭了。”上官政宗抚着她柔嫩的面颊,那泫然欲滴的神情让他的心里好生不忍。
  “我……我只是太惊讶……我没想到……你……你真的不是厌恶我?”她忍不住想再听见更确定一点的回答。
  “当然不是,如果真的厌恶你,别说是帮你了,我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如果真的厌恶你,我更不可能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低声说着,再度倾身吻住她的唇。
  他的低语还有他的亲吻,让颜采翎的心一阵悸动,整个人几乎要瞬间融化在他的怀里。
  她闭上眼,柔顺地承受他的亲吻,甚至还在他缠绵地挑吮着她的红唇时,主动为他分开唇齿,迎入他火烫的舌。
  两人的舌瓣热烈地交缠,彼此相通的心意,让他们的情绪激昂,愈吻愈难舍难分。
  很快的,光是亲吻实在难以抚平上官政宗胸口的那团炽火,他的大掌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身子,隔着衣料爱抚她曼妙的同体。
  颜采翎害羞极了,虽然有些心慌,但却一点儿也没有厌恶的感觉,甚至还在他放肆抚弄酥胸时,自唇间逸出令她双颊烫红的申吟。
  随着愈来愈火热的亲吻与抚触,上官政宗感觉他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就快要彻底失控了。
  他咬了咬牙,勉强自己停下一切的举动。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是再放任自己顺着欲念而为,恐怕他会忍不住在马车里就要了她。
  他可不希望与她初次的翻云覆雨,是在这样不舒适的地方,她值得更好、更珍惜的对待。
  “采翎……”
  他搂着怀中的人儿,在她的耳畔轻声低唤。那带着感情的嗓音,让颜采翎的心悸动不已。
  上官政宗抚着她布满红晕的俏脸,黑眸用着仿佛可以就这样一辈子注视着她的热烈目光,紧紧地锁住她含情的美眸。
  “嫁给我吧!采翎,当我的娘子,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
  听见他的求亲,颜采翎心中胀满了狂喜,双颊的红晕也更深了。
  尽管在心里呐喊过无数次愿意,但她仍羞涩地轻声道:“那得……得要我爹娘答应……”
  “就算他们不答应,我也要定了你!”
  他那霸气的宣告,让颜采翎的心都醉了,而她那含情脉脉的目光,让上官政宗忍不住再度倾身覆上她的红唇,以炽烈如火的亲吻让她明白,他对她到底有多么的认真。
  既然已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上官政宗便不想浪费时间,很快就正式登门向颜天孝提亲。
  对于这样出乎意料的发展,颜氏夫妇都惊诧极了。
  他们也曾在心中怀疑上官政宗是不是像程伯陶一样,以什么为把柄来要胁、逼迫女儿,但很快的他们就从这对年轻人彼此凝视的眼神中,感受到热烈的情意。
  既然知道女儿已经爱上了上官政宗,再加上上官政宗虽然性情冷僻孤傲,但对待女儿却是呵护有加,那让他们欣慰地点头答应了这门婚事。
  订了亲之后,成亲的日子也订了下来,就在下个月底。
  由于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分,上官政宗不论上哪儿去,都会带着颜采翎同行。
  眼看他们小俩口的感情如胶似漆,颜氏夫妇感到欣慰又宽心,相信他会是女儿值得依靠的终身归宿。
  这一日,上官政宗带颜采翎到饭馆去用膳,这会儿马车正载着他们返回上官家。昨儿有一批上等美酒刚酿造完成,他打算让她带一坛回去孝敬她爹。
  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中,他亲昵地握着她的手,黑眸凝视着她娇美的容颜,怎么也看不腻。
  真是不可思议,光是有她在身边,光是这样轻握着她的手,他就有种如沐春风的愉悦与温暖,而那些都是他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不可能体会到的感受。
  心里荡漾的暖意,让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自从有她在身边之后,他再也无法忍受一个人独处的孤寂。倘若不是基于尊重她爹娘所选的黄道吉日,他恐怕早已迫不及待地与她拜堂成亲,让她成为自己名副其实的娘子了。
  就在上官政宗打算将她拥入怀中,温存亲吻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看来是已抵达了上官家。
  正打算下车时,却传来奴仆迟疑的声音。
  “主……主子……”
  上官政宗疑惑地问:“怎么了?”
  “有位自称是主子叔叔的男子,想要见主子。”
  “叔叔?”上官政宗讶异地挑眉。
  颜采翎一听心里感到有些好奇,她从没听说他还有个叔叔,本以为他已没有其他亲人了呢!
  上官政宗的眉头微皱,想起了这个几乎忘了的人——小他爹三岁的叔叔,上官宇泽。
  他和颜采翎下了马车,就见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伫立在眼前,那五官轮廓,让上官政宗想起了爹。
  仔细想来,这个叔叔已经离家整整十年之久,也难怪在上官家才待了七、八年的奴仆并不认得他。
  “有什么事?”上官政宗连客套话也没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上官宇泽立刻皱起眉头,不满地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面对这番质问,上官政宗的神色依旧淡漠。
  “我的态度不劳您费心,倘若我记得没错的话,十年前您被祖父赶出上官家的大门时,不是已经断绝了与上官家的关系,甚至发誓这辈子不再往来了吗?”上官政宗冷冷地说。
  尽管这阵子因为有颜采翎在身边,他不再时时散发出冷傲孤绝的气息,但他的温情只对她而已,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他仍是连稍微敷衍一下都感到极度不耐烦。
  十年前不光彩的往事被提起,让上官宇泽的表情一阵铁青,咬牙切齿地瞪着上官政宗。
  “如今你又找上门来,究竟有什么事?”上官政宗讨厌拐弯抹角,深知叔叔必无无事不登三宝殿,索性直接问个清楚。
  见他如此的态度,上官宇泽也懒得跟他迂回了,他开口道:“我要你将『翡翠酒庄』交出来。”
  听见这样的要求,上官政宗的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大白天不要说梦话,倘若没别的事,你请回吧!”
  “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梦话?你给我搞清楚!你这个杂种、私生子,根本没资格继承家业!『翡翠酒庄』应该是我的才对!”
  这出乎意料的叱吼,让本已打算揽着颜采翎进屋的上官政宗停下脚步,而颜采翎原本就对他们叔侄针锋相对的态度感到困惑,这会儿听见这样的话,更是诧异地瞪大了眼。
  什么杂种?什么私生子?虽然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恶意伤人的攻讦让她的胸口燃起了怒气。
  就算只是陌生人,说出这样的话也够可恶的了,更遑论这个人还是上官政宗的叔叔,那就更过分了!
  “你说什么?”上官政宗沉声问道。
  “哼!我说你不过是个私生子,身上流的根本就不是上官家的血,没有资格继续占着『翡翠酒庄』不放!”上官宇泽吼道。
  当年他对于爹一直有意将“翡翠酒庄”交给大哥上官宇彦深感不满,认为自己不过是晚出生几年,凭什么不能继承家业?
  为此他总是看哥哥、嫂嫂不顺眼,后来意外听见嫂嫂身边的贴身丫鬟说溜了嘴,得知上官政宗根本是嫂嫂私通旧情人生下的杂种,知道实情的爹和哥哥为了面子才封住这个消息,一直隐忍不发。
  他得知这件事之后,立刻以此为要胁,要逼爹和哥哥将“翡翠酒庄”交给他掌管,想不到他们竟然全盘否认,即使他找了丫鬟来对质,那丫鬟也矢口否认。
  在别无证据之下,他非但没有如愿以偿,反而还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极度不甘心的他,恼羞成怒地决定和外人联手想要夺走“翡翠酒庄”,不料还没成事就被爹知道了。
  爹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家门,而他也从此和上官家断绝往来。
  这十年,他到江南去做生意,娶了个富家千金,原本日子过得还不坏,他也因此从来没想过再度回来京城。
  然而,前阵子他的生意失败,家产几乎快花尽,快走投无路的他,便又想起了“翡翠酒庄”。
  几年前,他就辗转听说了爹和兄嫂都已去世的消息,而上官政宗不仅只是个晚辈,还是个跟上官家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因此他认为前来讨回“翡翠酒庄”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要拥有了银子赚不完的“翡翠酒庄”,还怕他下半辈子不能吃香喝辣吗?
  第7章(2)
  “你是你娘与旧情人私通所生的儿子,身上流的根本不是上官家的血!你只不过是个私生子!”
  “你以为随便说个几句,我就会相信?”上官政宗冷哼道。
  “倘若不信,你可以问问当年你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哼!再说了,你以为你爹娘为什么自幼就对你不理不睬?天底下有哪一对爹娘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感到嫌恶、厌烦?除了你爹娘根本不相爱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你根本就不是你爹的儿子!而你娘据说因为旧情人非但不认这个种,还狠心要求你娘打掉腹中胎儿,如此的无情对待,让她也将心中的憎恨转移到你身上了吧!”
  颜采翎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虽然她曾在心中猜测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往,但没想到竟是如此残酷。
  她的胸口狠狠揪紧,为了他自幼承受的伤害感到心痛极了。
  相对于她的震惊与难过,上官政宗虽然也对这件事情感到相当诧异,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倘若叔叔说的全都是真的,那么对于为什么自幼爹娘从没给过他半点温情,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是私生子,然后呢?”他淡漠地问。
  “这还用问吗?既然你只是个杂种,就没有资格继承上官家的一切!还不快将『翡翠酒庄』交出来!”
  上官政宗并没有被激怒,甚至还冷笑地说:“说到底,你如今再度返回京城,就是和当年一样,对酒庄起了贪念吧?”
  心里的盘算被当面揭穿,让上官宇泽有些狼狈,但他恼怒地否认。“别含血喷人!我只不过是要取回原本就属于上官家的东西!”
  上官政宗轻哼一声,这理由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是他的贪婪和野心全写在脸上了,恐怕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就算我与上官家毫无血缘关系,但既然这些年来『翡翠酒庄』归我所有,那就与你毫无干系,你一文钱都别想从这儿挖走。”
  “你……你这个身上流着龌龊血液的家伙,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上官宇泽怒气冲冲地咒骂。
  上官政宗的目光淡漠如冰,任凭叔叔说得再怎么恶毒,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在乎的神色,仿佛他们在谈论的是某个与他无关的人。
  这么多年来,关于那些对他的议论,不论是好是坏他从来就没兴趣理会,而那些言论也从来没能影响他一分二毫,即便是现在,他心中唯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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