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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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冤家-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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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咳了两声。“怎么会呢,我看我爹娘很满意你的回答,那你就努力,早点让他们抱孙子。”
  “这种事要问老天爷,光我努力有用吗?”
  “这好像不关老天爷的事?”他一脸正经地沉吟。
  乔霙嗔恼地怒瞪他,突然又像泄了气似的,肩头一垮。“不过我看爹娘那么急着想抱孙子,要是都没有消息,他们一定会很失望。”
  “我们昨儿个才成亲,也不用急成这样。”他安抚地说。
  她颔了下首,想想他说的话也对,这种事急也没用,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连续两天都没睡好,真的撑不住了。
  小厮来到房门口,因为有了少夫人,所以不便进来。
  “少爷要出门了吗?”
  严介谦起身,瞥了下坐在喜床上,已经昏昏欲睡的妻子。“想睡就睡,要吃什么叫人送到房里来。”
  “嗯、呃。”她点了几下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他摇头叹气,蹲下身,帮她脱去绣花鞋,再让她躺进被窝里。“真是的,到底谁伺候谁?这么快就睡着了,还真跟猪一样好睡……”
  “嘻嘻……”乔霙在睡梦中笑着。
  “是梦到什么了?”他坐在床沿,看着她弯起唇角,然后又扁起嘴来。
  “严介谦,你这个大笨蛋……”
  “到底谁是笨蛋?”伸出两指,捏了下乔雯的鼻头当作惩罚。“等晚上回来再跟你算帐。”
  待他起身走出喜房,也错过了她后面的梦话。
  “为什么不喜欢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你告诉我……”
  第六章
  半个月后——
  “下雪了!”乔霙推开窗子,白色的雪花从天而降,连忙往手心呵几口热气。“今年好像比较晚,你待会儿要出门吗?”
  严介谦啜了口热茶。“店里的老顾客都回笼了,生意也稳定下来,暂时可以歇口气。”
  “那你今天可以在家陪我了。”她好想跟他单独相处,嫁过来之后,他总是忙着酒楼的事,虽然早就知道会这样,也已经不能再像未出嫁时,老是跟着他屁股后头团团转,所以希望能忙里偷闲,就算只有一个时辰也好,两人可以说说话。
  “如果只有一个早上的话没问题。”他望进她眼底的深切渴盼,无法说出有别的事要忙。
  “太好了。”乔霙扑进他怀中,差点把他撞倒在地上。
  “你真像个小孩子。”严介谦让她坐在大腿上,任她撒娇。
  乔霙瞟了下他。“哪像你从小就像个老头子,做起事来一板一眼,正经八百的,明明才比我大几岁而已,一点都不好玩。”
  “既然这样,为什么会喜欢我?”他挑眉问道。
  她歪着脑袋瓜子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笨蛋。”严介谦哼道。
  “说我是笨蛋,你这个做相公的能光彩到哪里去。”她捶他一下,满足地偎在他胸前叹息。“我现在每天都过得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是吗?”严介谦把下颚抵着她的头。
  “嗯,爹娘都对我好好,我每天不是跟着爹学下棋,要不然就是陪娘说话,晚上又能看到你,而且还睡在我身边,每次只要想到这些就会想笑。”虽然还有一点点遗憾,不过她有的是几十年的时间让他喜欢上她。
  他闷笑一声。“难怪每天夜里睡觉,总觉得有人一直在偷看我。”
  “哪是偷看,我是光明正大地看。”乔霙红了脸,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现在我才发现你睡觉会打呼。”
  “打呼的人是你吧?”
  “是你!”乔霙用食指戳戳他的胸口。
  “不可能!”严介谦大声驳斥。“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丢颗白眼给他。“你都睡着了怎么会知道,不要不承认。”
  “不可能!”那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相信。
  “噗!”乔霙捂着口大笑。
  严介谦这才明白上当了。“原来你骗我……”说着,便搔向她的腋下,她尖叫的跳起来。
  “哇……你不可以用这一招……”
  “谁说的?”他试图抓住她。
  “这样太卑鄙了……”乔霙绕着屋子跑给他追。
  “我就是卑鄙……”他咧了咧牙,一把将她拦腰抱住,乔霙又叫又笑的。“抓到了吧!”
  “我投降!我投降!”她笑到眼角都湿了。
  “这样不够,要接受惩罚。”看着她笑到泛红的小脸,身躯倏地一紧,便将乔霙打横抱起,走向还贴着红色囍字的床榻。
  似乎明白他想做什么,乔霙抬起两条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颈项。“这种惩罚我很乐意接受。”
  严介谦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可是遇上她,压抑在心口的感情总是这么轻易就泛滥了,不管是怒气还是欲望。
  “是吗?”大掌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你刚刚说今儿个一个早上都是我的。”她喜欢看他在两人欢爱时,眸底燃起的热情,喜欢看他失控的模样。
  “对……一整个早上……都是你的……”他俯下头吻住她。
  “太好了……”乔霙叹息地喃道。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他胸口涨满了浓郁的情感,想要全部都给她,这是第一次想与人分享自己的内心世界……
  无法放慢速度,只想着再接近她,想让她完全变成自己的。
  当他们的身子结合的那一刹那,严介谦觉得自己快爆炸了,那么多积压的感情一涌而出,竟让他有想哭的冲动,原来他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乔霙则是满足地轻叹,衷心期望老天爷赐给他们一个孩子。
  知道他是正室所出的独子,相对的,子嗣非常重要,为了不让公婆失望,她的肚皮必须争气点。
  小手大胆的拂过他的敏感部位,他粗喘的再次推进、充满她……
  “介谦……介谦……”乔霙哭着抱紧覆住自己的男人,只有在这时掉泪,他才不会多问。
  这种狂喜却又悲伤的滋味,让她想嚎啕大哭……
  她好爱他……真的好爱他……
  男性大嘴吻过她的胸脯,再用力进入她,感觉到她的痉挛,让他最后一丝自制也荡然无存。
  他摆动的幅度更大,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上高潮,听着她的哭喊,还有自己的吼声……这是他吗?这样的声音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变得连自个儿都不认得?
  这就是爱吗?
  许久之后,小手轻抚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贪恋着这相依相偎的一刻。
  外头的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倾向,坠地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楚,而在这一室温暖中,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叩!叩!
  可惜这样静谧的时光总是很快就过去了。
  “少爷,我是管事。”
  几乎睡着的严介谦马上惊醒,抬起头来,嗓音遗透着性感的嗄哑。“什么是?”
  “是介安少爷,他又不吃药……”
  “我待会儿就过去。”他坐起身,抹了把脸。
  “是。”管事的脚步声走远了。
  乔霙也知道严介谦这个堂弟打一出生就带着病根,在大家的百般宠爱下,也因此造就了任性乖张的个性。
  见他下床着装,她也跟着起来。
  “我去看看,你不用起来。”严介谦穿好衣裳,套上靴子。
  她取来保暖的斗篷。“外头很冷,披上。”
  “嗯。”他微笑地接过,将斗篷披在肩上出去了。
  抬眼看了眼纷纷落下的雪花,这才走过穿廊,小厮连忙打着油纸伞过来,当他们来到北院,空气中还隐约能嗅到中药味,那是长年累积下来的。
  “介谦,你来得正好,介安那孩子又在闹脾气了,连我都拿他没办法……”江氏一脸忧心忡忡,因为忧虑儿子的病情,不到五十的她显得相当苍老。
  严介谦颔了下首。“不要紧,我来劝他。”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堂弟身子骨一向不硬朗,不能太过劳累,否则心肺无法负荷,随时都会晕倒,几次幸运地逃过鬼门关,如今得每天服用汤药才得以活下来。
  “既然你来了,我正好有点事要跟你商量。”说着便要他先进花厅。“帮介谦少爷倒杯热茶。”
  “婶娘想跟我商量什么?”他掀袍落坐。
  “前些日子我去找了在京城里大家都说算得很灵验的算命师父帮介安卜了一卦,想问问看他的身子会不会好,结果那算命师父说今年的运势较差,待过完了年,让喜事一冲,就有希望。”她攥着手巾,急切地说。
  闻言,他眉头轻蹙。“婶娘的意思是……”
  “算命师父也说只要让介安娶妻冲喜,不用半年,身子就会慢慢好转,不必镇日躺在榻上,也不用再喝药了。”江氏对此话可是深信不疑,只要能让儿子康复,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严介谦口气轻缓,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刻答应这种荒谬的要求。“上回请来的那位大夫也说过,这病不是完全好不了,而是要靠病人的毅力,只要介安对自个儿多点信心,自然就有痊愈的机会。”
  “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年,要好早就好了,再这么拖下去,万一介安……你二叔就只有这个命根子,说什么我都得帮他保住,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江氏激动地掩面哭泣。“介谦,婶娘知道你最疼爱介安了,一定也希望他快点好起来对不对?”
  “婶娘放心,我会再请最好的大夫来帮介安医治。”看来只有再去拜托那人了,就算不爱欠下人情也没办法。
  江氏才听不进去这些,梗声地说:“都已经请过多少个大夫来了,没有一个医得好,算命师父也大胆地断言介安这不是病,而是被前世的业障所害,只要娶个八字相合的媳妇儿冲喜就会好的。”
  “婶娘,这是迷信。”他驳斥这种无稽之谈。
  她一边泣诉,一边拭着眼角。“我知道我们母子这么多年来给你们添了不少麻顷,也花了很多银子,你要是不肯帮就算了,让我们母子一起死好了,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严介谦看着她哭哭啼啼的,身为晚辈的又能如何。“侄儿明白了,等一会儿交代管事去办。”
  “真的吗?”江氏赶忙拭干泪水,就知道这招有用。“其实我的要求也不多,只要那位姑娘的身家清白,和介安的八字也要能合得来,看对方要多少银子,只要能够救介安就好了。”
  “我去看看介安。”他搁下茶杯问。
  她笑呵呵的点头。“好、好,你说的话他一定肯听的。”
  走出花厅,才要推开隔壁的房门,就听见婢女正在里头劝堂弟喝药——
  “少爷,把药喝了身子才会好……”
  接着是个声音虚弱但不减怒火的咆哮。“再怎么喝都没用,我都快死了,你们可不可以不要烦我?滚出去!”
  他深知久病缠身的人多半脾气不好,他这个堂弟总是三天两头的闹性子,非闹得人仰马翻不可。
  “少爷……”婢女及时把药碗挪开,免得打翻了。
  “滚!”
  呀地一声,严介谦推门而入。“先把那碗药搁着。”
  像是见着了救星,婢女连忙照办,然后退出房外。
  “大哥。”半卧在床的年轻男子见着他,方才吼人的气势全都不见了。
  严介谦面无表情地凝睇着他,语带责备的口吻。“即便是府里的下人,你也不能用那种态度对待他们,介安,这话我已经说过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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