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爱情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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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爱情岛(上)-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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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想留下,不然的话……”也许她会有不一样的决定。
  “不然的话我们会陪你留下,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与世无争的小岛上,占岛为主,当呼风唤雨的天神。”戏谑的笑声打断母女俩的对话,气度昂然的魏天执走了进来,身后探头探脑的是魏天乐和刚放学的十三岁小女儿魏无忧。
  “天执,你帮我劝劝她别一意孤行,好歹考虑我们为人父母的心情。”看着丈夫温柔的微笑,蓝翎的心也跟着变柔软。
  魏天执一手拥着爱妻,一手扬扬指间的支票。“丫头,你会需要它。”
  付遗产税。
  “哇!魏叔叔,你真是我见过最慷慨的大好人,我爱死你,你是我的救星!”她正愁得再干一票狠的呢!
  “别太爱我,你知道我只爱你妈一人!”哎!这孩子亲得他满脸口水。
  洗脸也用不着洗得这么彻底。
  蓝喜儿淘气地背起行囊拉起弟妹的手。“原来我们是失宠的小孩,我们要流浪天涯去了。”
  忧郁的眉头始终不展,眼底载满哀愁的蓝翎无言地责怪丈夫的放纵,他太宠孩子了。
  可是,她也明白自己阻止不了女儿的决心,因为她的个性太像蓝家人了,一旦做了决定就决不回头,即使到了生命尽头仍不承认有错。
  那固执是与生俱来,谁也抹灭不去血脉中的传承。
  泛着泪光,她不舍地捏紧手心。
  雁高飞了,雁终于要高飞了。
  南方的天空是否晴朗无云?
  第二章
  只有一半是什么意思?
  远眺逐渐成形的岛屿就像一只凤凰,百不得其解的人儿凭栏托腮,迎着海风与鸥鸟叫I声,缓缓靠近古老的木造码头。
  位于太平洋海域的小岛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有,乃是一处私人岛屿。
  据说数百年前一位中国藩侯带领家臣来此定居,并与岛上土人进行通婚。在传承了数十代以后,岛上的居民以华人为多。
  华文、英文、印尼话及伽南土语是岛民共通的语言,早年奉行岛主之意行事,流传至今形成岛主为土地所有权人,其余居民皆是他土地上的租借户,犹如古英国骑士们的封地一般。
  岛主的地位是高高在上的,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得遵从,谁敢反抗一律以逐出岛外为惩戒,视岛主的意愿决定是否原谅。
  长久以来,岛民对岛主的敬畏是诚惶诚恐,无不以服侍岛主家族中人为最高荣誉,卑躬曲膝地呼声:主人。
  不过老一辈的想法已经影响不到这一代新生人类,缺乏就业机会的他们纷纷向外求发展,短短十数年间人口减少了将近一半。
  岛上只剩下年过半百的老人居多,其次是协助年老父母的殷实子女及学龄前幼儿,大部分人仍以大城市为主要出路。外来文化的冲击,导致年轻人不愿从事看天吃饭的低下工作,因此渔业有逐渐凋零的趋势。
  几个老渔民年岁已高,再加上海上渔获运输业的发达,他们只在附近海域捕鱼,提供岛上少数人家食用的。鱼量便不愿多捕了,不再与外地交易。知足常乐让他们懂得惜福知福,安安乐乐地准备老死在此。
  苍绿的山岚,辽阔的海洋环绕着四周,有二十年未曾踏上这片土地的蓝喜儿深吸了一口气,以近乡情怯的心情步下载货商船。
  简单的行囊背在她肩后像个观光客,没带几件换洗衣服的她看来十分清爽,干干凈凈的脸庞不带半分岁月的痕迹,宛如来做毕业旅行的高中女生,短俏的黑发中有几撮挑染的蓝。
  红白间隔的格子呢衬衫,米黄色绣着太阳鸟的七分裤,围着显得十分帅气的红领巾特别有着清新感,仿佛碧海蓝天都在眼前尽现。
  但是她的笑脸有些困惑,怀疑儿时的记忆是否欺骗了她,尘嚣漫漫的码头好象多了几分陌生感。
  走错了吗?
  她不确定。
  原本该是平静的小岛却充斥着一股水泥味,黄日的鱼腥被焊接气味取代,嘶嘶的空气枪声几乎掩没汽船泊岸的笛音。一切都变了。
  极目所见的是一辆辆赶着投胎的沙石车,飞落的沙石将一片绿色染成灰,几只小土狗追阵车后头直吠,没见过什么世面似的不肯停上。
  没人问过她答应了没吧?现在这块土地是属于她呀!
  岛上的人住久了大概忘了谁才是主人,拥用国际认可的土地权状绝对非常烫手,三天前也用魏叔叔的支票缴清了税金,如今所有权归属于她。
  “让让,让让,小妹妹你挡到路了,快点走开,小心压到你。”
  为之失笑的蓝喜儿侧身一让,手举至眉间遮日。“好久没人叫我小妹妹了。”
  说她爱作怪吧!明明一头飘逸秀气的长发还能表现出一些成熟度,可是她偏嫌发尾分叉难整理,一把剪刀拿起来就乱剪。
  还好她算是有天分,剪出时下流行的层次感,虽然轻狂些却不失朝气,乱中有序多了丝不驯的野味。
  不过头发短了,圆润的脸蛋反而更可爱,一点也看不出真实年龄,大大的眼睛明亮有神,一副天真无忧的表情叫人起不了疑心。
  天生娃娃脸的人就是这点占便宜,不管长发短发一样年轻了好几岁。
  “来游玩呀!小妹妹,观光季还没有开始,你再等上半年吧!”工头模样的男子取下工程用安全帽好拭汗,一口饮尽半瓶矿泉水。
  “观光季?”什么时候岛上有了个观光季?
  惊讶不已的蓝喜儿睁大眼,好象某人偷挖她生日蛋糕一角却没有告诉她。
  “你是外来游客当然不清楚,我们老板打算在岛上盖供人休闲旅游的大饭店,再等几个月就能全部完工了。”
  他说得得意非凡,好象为了建设不惜毁掉|无数生物栖息地是件小事,能赚大钱才是当务之急。
  她是游客?“少小离家老大回呀!我倒回来得正是时候。”
  居然有人敢亵渎外公保护下的圣岛,她诀不轻易妥协。
  “啊!你在说什么?”一张嘴巴动了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嘀咕?
  笑了笑,蓝喜儿做出个俏皮的童军礼。“向你致敬呀!为了一家温饱不怕日晒雨淋,扛着重砖四下走动。”
  “没什么啦!打打杂工混口饭吃,要不是大老板眼光独特买下这座岛,咱们这里的居民只能烤鱼吃了。”早该开放观光了。那她手中的土地令牌是哪门子玩笑,她可是付了大笔的遗产税才拥有它。“听说是半个岛啦!不过我看早晚都归我们老板所有,他计划开发整座岛屿为观光胜地,南方那个标志物是未来的百货商圈。”
  原来一半的由来是这样,可是……“蓝家呢?他们不会有意见吗?”
  “蓝家?”他不解的顿了一下才想起。“你说那个乌烟瘴气的蓝家呀!”
  “乌烟瘴气?”天啊!到底有多少麻烦事在前头等着她?
  觉得头点晕的蓝喜儿拿出提神的凉膏往鼻下一摸,天气不热她却满头冷汗,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向四肢扩散。曾几何时受人爱戴、敬重的蓝家会沦为旁人口中的不堪。她记得小时候岛民都十分尊敬外公,怎么才短短二十年就全变了。“子孙不孝,儿女无情,老先生还在时就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哪能闲着,都没人管了。”富人的悲哀。
  钱,人人抢着要,谁也不肯缩手少分一些,斤斤计较在锱铢之间。
  我来管。蓝喜儿在心里立下誓言。“你老板是谁?”
  要翻天覆地有何难,这方面她是专家。
  “你不知道我老板是谁?”他一脸吃惊地差点掉了手上的工程帽,好象不相信有人孤陋寡闻到这种地步。
  “我是游客嘛!哪知道冤大头是何许人也。”花了大钱却开不了张,想来也是不太幸运。
  不认识她的男子居然也认同的点点头。“我们老板是英国伐利亚集团总裁,名下资产少说上百亿,投下重资兴建饭店,毫不皱眉头呢!”
  “果然是大财团。”钱太多了。
  “所以买下这座没人要的小岛是轻而易举的事,不少搬到外地的年轻人准备回岛谋一份差事……”他边说边指挥工人卸货。
  钢筋、水泥是少不了,电缆、钢管一应俱全,简直非把纯朴的小岛改造得面目全非。
  感到不是味道的蓝喜儿撇撇嘴,很想动手陷他脖子。“你舍得这块美丽的土地成为商人营利的商品?”
  “哎呀!小妹妹真是太天真了,这年头谁不想过好日子,老是一成不变也挺乏味的。”瞧他才工作几个月,家里的破家具全换上新的了。
  时代在进步,人怎么可以跟不上时代。旧的的确不如新,人人都想富裕安康,给孩子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像他刚学会计算器的儿子就吵着要买部新计算器。
  “是吗?”露齿一笑,她那两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像是取笑世人的市侩。
  随遇而安的她是最不把钱当钱看的人,够用就好何必伤神,天塌了让长毛象去顶,地陷了大伙一起埋,现成的大坑反而用不着费心去挖。
  “小妹妹打哪来,现在这个时节可不适合见光。”除了地质研究员,他真没瞧见几个外来客。
  “曼哈顿。”
  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多看了她一眼。“你长得很像蓝家老先生过世的妻子。”
  她是我外婆。“真的?”
  “老夫人挺和善的,蛮照顾岛上的人,你的眉宇之间十分神似她哟!不过你比她爱笑多了。”人也亲切没架子,好相处。
  “岛上没什么住宿的地方,在饭店没建好之前,你可以去‘狼背旅馆’投宿,他们的房间还算干凈,而且提供午膳。”
  “不是狼背酒馆吗?几时改了?”小狼不知过得好不好?
  小时候的玩伴大概也不记得她了,分离太久。
  “七八年前就改了,老狼一死他儿子就不做了,说什么怕像他老子一样酒精中毒而死……咦!你怎么知道狼背旅馆以前是酒馆来着?”
  很多人都忘了,连他也快不记得岛上曾有个专门卖酒的小馆子。
  她笑了笑挪挪肩上背带。“因为我在这里出生。”
  “你是这里出生的小孩?”换他惊讶地张大嘴,脑子打结地想不出她是哪家人。
  迷离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人口数维持在一万人左右,除华人、印尼人、少数传教士外,土人就占了十分之三。
  扣除不同种族的居民外,大部分华人他都认得,谁家生儿生女就算不甚清楚,也会有人奔走相告,所以彼此间的往来十分密切,不可能有他不认识的人。
  “是的,我是这小岛的一分子。”一抹恶作剧的神采在她眼中跳动。
  眉头一皱,他仔细地打量她。“你是谁家的孩子?”
  “蓝,我姓蓝。”很好猜的,一点也不难。
  男子眉心皱得更深了。“我们岛上姓蓝的人家只有一户,你怎么可能是他们家的人。”
  根本无此可能性,蓝家的老老少少他全识得,连养过的狗儿名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母亲是蓝翎。”她等着看他掉了下巴。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年近四十的工头瞠目睹舌的,没法开口说出一句话。
  “顺便通知你一声,你目前开辟道路的土地仍是蓝家的,我可以告你们非法侵占私人土地。”
  “什么?”这……好象老板还没买下东边的地。
  汗雨直下,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呆呆地望着个头不高的“小”女孩,无法了解她说此话的用意为何。
  只觉得她在三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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