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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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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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想的是,一直在殿后的9军副军长朱德不是常人,没准会在路上“捡到”那位洋大人也说不定。

谁都没想到,行至进贤县,11军又生变故,所辖1o师蔡廷锴突然难,将该师所有**员全部用大棒赶出,然后率部急脱离起义军向江西返回。自此,开始不断有小股人携枪逃跑,或者自行脱离,起义军再受重创。

8月25日,起义军与广东李济深第8路军钱大钧部展开会昌激战,无奈折返瑞金,改道东进。经一路激战,终因寡不敌众,前敌委员会被迫分散突围。

周恩来猜想的不错,库马宁果然被人“捡到”了,但不是殿后的朱德,而是一直在战斗中寻找脱离的何刚特遣分队。根据孟遥的命令,傅晓冲带领的两个连将在会昌一带隐蔽行军,除非生接触战,只需接回何刚部即可。两万多人的起义部队最终仅存千余人,这是不可逆转的历史,好在主要历史人物最终也都顺利突围,突击营也就没有必要与围剿部队面对面了。

在一处丘陵地带果断出脱离命令后,何刚等人迅向低矮的灌木丛爬过去。其实这时已不算什么脱离了,成建制的大部队早已被冲得零零散散,军找不到师,师找不到团,只有小股的部队在四处奔突着,试图寻找着合围中的缝隙钻出去。

看着有些落单的战士,有的狂呼着,有的孤独地索性停下来仰望着天空,有的则干脆嚎啕大哭,何刚痛苦万分地闭上了眼睛。

“何队,我们把他们捎上吧,不然的话,这些落单的战士必死无疑。”

何刚狠狠地揪起一个枯草塞进嘴里,又恶狠狠地咀嚼了起来:“都给我闭嘴,谁在放屁打嗝,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天慢慢黑了下来。

突然,又一个落单的战士跑过了灌木丛。但不知为何,他忽然停下来,回头瞅了瞅,居然一掉头又跑回来,心有灵犀地分开灌木就往里钻来。

他他妈的,他的战术素养还不错嘛。何刚笑骂着,待几个战士捂嘴将他拖过来一看,不觉就是一愣:“库马宁,噢天呐,你怎么会一个人跑散了,你的警卫员呢?”

看到是何刚,库马宁大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捧起脑袋喃喃地说道:“都死了,我的几个警卫员,都死了。周、叶、恽他们,也不知道跑哪儿了。”

何刚示意战士递过一块干粮,默默看了他两眼,转身回到了电台前。

十分钟前,他们刚刚与傅晓冲取得了联系。由于现在四处都是部队,一时间很难分辨敌我,两人略一商量,决定明早再想办法合兵一处。

但现在库马宁落在手上,倒成了一个问题。何刚有些痛苦地摆了摆脑袋。

拂晓时,四周终于归于平静。

在几个方向派出尖兵之后,何刚出了警戒转移的讯号,并命所有战士扔掉起义军服装,重新换上了突击营自己的作战服。由于大部队仍在井冈山驻留,傅晓冲建议他们继续南下,尾随着围剿部队缓缓进入湖南。但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再回撤到江西一点,以便迂回拉开一些活动距离。

约定了回合地点和备用地点后,刚刚进入湘赣交界的一处山林,他们便迎面撞上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刚刚隐蔽好,对方便冲出数支战斗队形,举枪扑了过来。

妈的,人数还不少哇。何刚估摸着一瞅,居然一个营都不止。

库马宁探了一下头,马上用蹩脚的汉语喊道:“何,不能硬拼,我看还是原路返回吧。”

何刚没说话,只是淡淡扫他一眼,伸手拽出高倍望远镜。看着看着,他忽然一摸脑袋:“怎么还是国民革民军第二方面军旗号,不对,是朱老总他们吧?”说着,他忽然想起历史上最后就是这数百人一路南下,一直打到汕头、海丰,并随后动湘南起义后,终于1928年2月抵达井冈山,完成了朱毛会师。

想到这里,他拢起双手试探地大喊一声,随即将一条红丝带抛向空中:“是9军的弟兄们吗,先不要开枪,我们是――”

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收住后面的话,慢慢探出头去一看,对方果然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声音传过来:“我是朱德。双手高举,你们可以慢慢走过来。”

这个动作咱可做不出来。何刚苦笑一声,扭脸看看库马宁:“老库同志,你是共产国际派来的,你去最合适。”

谁知库马宁比他更在乎这个,扭头就道:“那我就更不能去了。”

姥姥。何刚摸摸下巴,只得又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对不起,我们没有在两军阵前举手的习惯。这样吧,我们只过去一个人,什么都不带――”

正?里?嗦忽悠着,孟遥的声音忽然如闪电一般从空中插了进来:“何刚大队长,你这个特战大教官也有害怕的时候呀?得了,别再讨价还价了,先按兵不动等着,我马上就到。”

跟在孟遥后面的是一串已十分熟悉的笑声:“是何刚同志遇上朱军长了吗?哈哈,那他要小心啦。哎孟遥,你快告诉我,你这飞机怎么就能直上直下啊。”

靠,这怎么回事,营长怎么来了,居然还和贺胡子在一块?

何刚疑惑地摸摸脑袋,仰起头就向天上看去……

第一卷鼎立中原第168章、两大元帅

片刻工夫,三架刮着旋风呼啸而来的武直,一下子出现在所有人头上。不用分辨,跳起来欢呼着的是何刚的人,除此之外,别的人几乎都傻了,各种怪样子都有。但有一样,就是没有一人抱头鼠窜。可见,这经过大浪淘沙后剩下的数百人,的确就是后来的红军模样,勇敢,无畏,但也缺乏必要的知识。

带着同样的震惊看了一会儿,朱德马上出了一个正确的命令:“就地隐蔽,没有命令,所有人不得贸然开枪。”

虽然不知这怪物是什么,但看那铁头铁脑的样子,显然枪子对它毫无作用。

但很快,朱德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使劲揉了半天,最后晃晃脑袋再看,却现从怪物上面走出来的还是那个贺胡子。真是见鬼了,他居然还笑呵呵地招手叫他的名字。

“朱军长,你在哪儿呀,看见我贺胡子还不出来吗?”

罢了罢了,朱德一摇头,将驳壳枪交给警卫员,甩着两只光膀子走了出去:“你个贺胡子,莫不是去见了马克思,他看你刚刚入党,一气之下又把你给扔了回来,还弄出这些怪物来吓人。”

贺龙哈哈大笑着,动情地与朱德拥抱了一下,然后马上回头介绍道:“老朱,这就是恩来嘴里一直念念不忘的孟遥。若不是他,刚才我们又悬了。”

孟遥?

朱德闻言脸上就是一变,随即下意识地向他身旁的武直望去。原来这三架头上长辫子的怪物,就是恩来一直传说中的那些神鹰啊。

朱德突然踉跄几步,根本就没现孟遥远远伸过来的双手,几步便扑到了武直上面,丝毫不顾上面的污浊,将脸贴上去,双手不停地在冰冷的机身上摩挲不已。

见孟遥有些尴尬地缩回手,贺龙连忙说道:“抱歉呀,就他见过飞机,知道飞机的厉害。后来恩来又在前敌做过一次专门报告,所以请你谅解,他此刻的眼里除了你的飞机,是不会有任何人的。要怪,呵呵,那也得怪你自己的飞机。”

“那是,那是。”孟遥使劲揉着鼻子,一转脸,现何刚已经笑嘻嘻地站在了一旁。

在何刚身上看了一眼,孟遥随即又将每个战士放眼瞅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顺势就给了何刚一拳:“不错呀何队,不仅一个都不少,好像每个人连头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是,”何刚得意地扬一下头,悄悄看了看贺龙,小声问道:“营长,你在上海做了那么多文章,怎么忽然又大张旗鼓地跑了出来,这怎么回事?”

“此一时彼一时,”孟遥也小声应道:“老蒋怕汪精卫在江西做大,终于对我们动用了听调不听宣的大棒。放心吧,咱可以大摇大摆地活动了。”

“那你和贺老总又是――”

话音未落,贺龙的手便伸过来,一把将何刚揪了过去:“来来小何同志,那晚仓促,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给我说说,就你那点人,是怎么变戏法就把我的百十号人马都收拾了的。”

这时,朱德终于缓过神,想到刚才的失态,过来一把拉住了孟遥的手,顺带又把贺龙的话给听到耳朵里了。

“什么,十几个人收拾你贺胡子百多号人,你莫不是在讲封神榜吧?”

朱德放下孟遥的手,作势向贺龙额头摸去:“贺胡子,虽然你起义后才入党,可入党了就是唯物主义者,那些旧军阀的思想可要不得了。现在人越打越少,但我心里却越来越敞亮,只是关键处还没想清楚,**的队伍,到底应该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但一定不会是从前我们的川军,也不是我现在带过的滇军,更不是国民党这样的新军阀。”

听着听着,何刚眼睛都直了。怪不得朱毛一会师,逢仗必败,逢洋必让的中**队,从此就像打了鸡血似的脱胎换骨,从1931年一直打到1979年,军旗所到之处几乎所向披靡。只可惜呀,后来再也没有打过一枪、放过一炮了。

不知是贺龙心不在焉,还是根本没来得及考虑这么深远的问题,牢牢揪住何刚就是不松手:“快说,不然今天一放过你,咱俩不知猴年马月才相见呐。”

何刚求援似的看看孟遥,孟遥淡淡一笑,知道他肯定又卖弄了一番,随即嘴里便松了口:“都是自己人,就那点东西,说吧。”

贺龙一听,忽然反应过来:“哦孟营长,如果是军事秘密,我就不强求了。”

何刚连忙接过话茬道:“贺老总,那晚我们采取的是非对称作战模式,加之技战术之间差异,以及我们之间特有的个人契合,所以才能以一敌十最后取得完胜。”

“非对称作战模式?”贺龙皱起眉头,缓缓摸出烟斗思索道:“就是不对等、不公平的意思吧,那优势应该在我们这边呀。我问你,那直接面对面干一仗呢?”

这个嘛,何刚摸摸鼻子道:“别问了,我不敢说。”

贺龙看看孟遥,有些按耐不住地道:“孟营长,如果不存在探听你们秘密的嫌疑,还是痛快都跟我们说了吧。”

孟遥微微一笑,巧妙地转移了一下侧重点:“哦,如果换做敌人,何刚这3o多人小分队,特战可以轻易搞乱一座城市,阵地战可以匹敌一个加强营,运动战嘛,谦虚一点的话,牵制两个团应该绰绰有余。”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甚至还有些冷场。

不过,围在朱德、贺龙身边的师团长们,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

朱德与贺龙交换了一下眼神,也从荷包里摸出烟来在手里慢慢卷着。只是看得出,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在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思想活动。

孟遥看在眼里,只能暗暗叹口气。

有时候事实总是叫人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面对当下积贫积弱的中国,早一点知道痛没有坏处。

一支卷烟吸完,朱德慢条斯理地指了指周围的部队,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孟营长,照你刚才的算法,假如我们就是敌我双方,在你和贺老总来之前,仅凭这位小何同志这点人,击溃我们是没有一点问题的,是这样吧?哦对了,我现在手上,满打满算不到一个营。”

孟遥想了又想,还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如果非要回答,是的。”

话音刚落,几枝黑洞洞的枪口突然如闪电一般抵在孟遥脑门:“你这个蒋介石的狗将军,满嘴胡言,扰我军心。有本事,咱们现在就来试试。”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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