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抗日突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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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 第3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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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多见势不妙的鬼子兵,终于发现他们只要不『逼』向人群,空降师士兵手中那些吓人的武器便不会向他们主动招呼。这一很明显的举动,立刻重新点燃了鬼子兵求生的**,在几个“聪明人”的鬼子兵试探之下,拖起长枪便向黑暗中的荒野逃去。

除了反应过来的骑兵军,开始陆陆续续挥起马刀劈砍就近的鬼子兵,空降师的战士们则只是冷眼旁观。

于是,更多的鬼子兵立刻醒悟过来,纷纷跟着已经跑入黑暗荒野中的鬼子兵,没命地逃窜。

呵呵,跑吧,别说武直最终会追上去一一点名,就是野狼群,也都会在四条腿的那些畜生们把这些人形畜生当做点心去猎杀的。

空降师的官兵并没有去看逃窜的鬼子兵,而是一个个吊起眼角望向骑兵军。

他们的骑兵军,倘若都是这样的货『色』,还不如不要。

哦当然了,大多数骑兵军还是很给突击营长脸的,至少在这一次的外围战斗中,没有犯怂过。

正在这时,一个血人似的大汉,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冲了出来。

紧接着,另一个清秀的汉子,也是浑身都是血衣一样,紧紧抿着嘴唇一路砍杀了过来。

渐渐的,在两人身旁,越来越多的骑兵围拢到了他们四周。

很快,在他们周遭的鬼子兵,一个个像破麻袋片似的倒了下去。

刺鼻的血腥味儿,到了这时,方才飘散开来,并朝着人群弥漫而去。

围观的人群,一些人开始后退,一些人开始有了反应,或者难以抗拒地呕吐着,或者纷纷以手捂鼻。但更多的人,则是大着胆子冲过来,将手里寻来的石块,以及口中的唾沫,毫无顾忌地向鬼子兵尸首砸去。

这些,已不关骑兵军的事情了。

血衣大汉最后环视了一圈,似乎在清点人数。

很快,他向孟遥投来了深深一撇。

孟遥不动声『色』,甚至没有向鬼子兵逃窜的黑暗处看上一眼。

倒是他身旁的傅晓冲暗叹一声,却一样没有任何举动。

终于,血衣大汉突然收回目光,将手中的战刀高高举起,嘴里极其响亮的唿哨一声,一骑当先,便闪电般地消失在身后的夜『色』中。

随着这一串愤怒的马蹄哒哒声奏响,一匹、两匹、十匹乃至更多的战马蹄铁开始敲击在冰冷的冻土之上。

须弥间,刚刚还『乱』作一团的空地上,一下子变得无比安静下来。

眼尖的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几匹孤零零的战马,突然缓缓地从黑暗中扬蹄而出,温热的马鞍上却是空无一人。

但很快人们就发现,在被夜风吹起的马鬃下,战马双目闪闪发光,巨大的鼻息不断喷出咴咴的悲鸣之声。一条长长的马缰,倒悬在马身之后,一点点拖出一个血肉模糊的骑兵军战士。

到了一堆篝火前,战马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终于停下四蹄,长长的马颈缓缓低垂,然后将地上的战士一点一点地拱动着。

很显然,这些必定是那些因突然惊惶失措而逃跑的战士。9vk。首发

从他们羞愤而绝望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在被自己的战刀迎面劈来的那一瞬间,他们一定是后悔莫及的。

“营长,你看,我们要不要去收一下——”

傅晓冲说着,到底心有不忍地『露』出了菩萨心肠。

“不,这一切必须要由骑兵军自己来解决。”

孟遥一动不动地说着,但最后还是叫来了空降师的值班连长,叮嘱他注意不要让战马跑出可控范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黑暗中,依然是一片寂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碎了人们正在翘首相望的胡思『乱』想。

未等人们反应过来,就发现眼前一花,一人一骑流星般地冲破夜『色』,浑身冒着热气和血腥地嘎然停在了孟遥面前。

“报告营长,我骑兵军预备队五团现已完成任务,这是全部的鬼子数,加上这里劈杀的,正好一个不少,正是营长交到我骑兵军手中的120个鬼子。”

随着话音,一颗丑陋无比的血糊糊的头颅,凌空飞过,骨碌碌地像一只胀满气的皮球,滚到了之前砍杀鬼子的地方。

就在这时,夜『色』中忽然马蹄声大震,万马嘶鸣中,一颗又一颗的鬼子头颅,雨点般飞了出来,然后叮当作响地滚动着,不一会儿就堆成了一座人头山。

与此同时,无数的篝火旁,传出无数声女人的嘤咛声,然后就是一阵摔倒声。

不用问,面对如此血腥、如此恐怖之场景,别说那些没有见过阵仗的女人们,就是很多突击营的步兵官兵们,虽然已经历过无数战火,但内心的震惊,依然还是如一颗石头激起千层浪那样,在心底泛起了一阵本能的反应。

孟遥也是不由得一惊,皱起眉头强忍着心头的一阵阵恶心和厌恶感,总算没有当场失态。

不错,他和所有的突击营官兵不惧血腥,但却不嗜血,更不是天生的食人族。即使面对怎样对付都不为过的日本鬼子,他们也从想象过如此这般砍下鬼子的头颅,而作为一种战绩的汇报,或者为自己是勇士而证明什么。

甚至他不得不这样去想,作为蒙古勇士,扎噶尔、巴达尔扈以及更多的骑兵军蒙古族战士们,这种天然迸发出来的嗜血表现,除了一定是继承了成吉思汗大帝横扫欧亚大陆时的那种血『性』和霸气之外,同样也继承了他们在所向披靡进程中的一路屠城、烧杀和劫掠的秉『性』。

而又是什么激发了他们自我民族特『性』中的这些嗜血部分呢?

毋庸置疑的,是那几个令他们深入骨髓里民族优越『性』的被羞辱感,以及身为同样睥睨天下的突击营一份子的身份认同感,两股力量纠缠而纠结,最终爆发出他们身上这种令汉民族瞠目结舌的嗜杀、残忍之手段。

对一支军队而言,这些特『性』不可或缺。

但这种特『性』倘若不加约束地任其发展,一支再优秀的军队,也无疑于会将一支本来有别于世界任何一支军队的武装集团,自我退化、甚至自我认知到若干个世纪前的冷兵器时代。

这,也是令任何一个拥有着高度体系化、科学化的文明世界军队指挥官所无法容忍的。

左或者右,都是一个问题啊。

孟遥目光闪动,正待开口,一骑快马突然又飞奔而来。

马上不是别人,正是另一名骑兵军师长扎噶尔。

只见他飞快地勒住马缰,一个闪身便滚下马鞍,竟然不依军礼而以古老的蒙古族半跪之礼抢步而出,一头扑倒在孟遥脚下,声嘶力竭地哽咽道:

“营长,骑兵军全体官兵在此特别恳求,请营长再次特批给我骑兵军五团一个中队鬼子战俘,并将子弹也同时还给他们。我们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和鲜血,真正洗刷我们刚刚得到的耻辱。”

话音刚落,无数的骑兵军战士齐刷刷地滚鞍下马,纷纷以半跪之礼抱拳在地,举目望向孟遥整齐地呐喊着:

“请营长特批,我们愿以自己的鲜血洗去耻辱。”

孟遥心念一动,缓缓举起一只手来,却见黑暗中忽然走出一条黑影,身形看上去摇摇yù坠,但脚下的步子却显得异常坚定。

覃五柄定睛一看,却是『妇』女团的那个罗君萍。

那么多女人都吓晕过去了,亏得她竟然不仅还能站立,而且还能如此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

“站住,你来干什么,马上退回去——”

覃五柄一声断喝,同时伸出双臂开始试图拦截她。

他妈的,还真以为自己是花木兰吗?真要再走几步,人头山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绝对会让她一辈子都活在这个噩梦中。

谁知,罗君萍竟然充耳不闻,甚至还怒视着覃五柄,咬牙切齿地地低吼道:

“滚开,你这个——”

话音未落,饶军飞身扑来,一把将她抢进怀里,一面歉意地冲着覃五柄连连点头示意,一面就要把她死命拉回去。

不料,罗君萍却突然一口咬在饶军手腕上,趁着他吃痛地一愣之际,快步便跑了过来。

“孟将军,日本鬼子是我见过的最禽兽军队,突击营是我见到中国最好的军队。但如果您要让这种仇恨继续蔓延下去,就无异于置突击营不义之境,又与最禽兽部队有何区别呢?”

孟遥盯着义正词严的罗君萍,挥手命抢上前的覃五柄、姜成等人退下,不知不觉间突然一摇头。

好嘛,连称谓都从“营长”一下子回到了此前泾渭分明的“孟将军”。

这些接受过所谓西方文明的所谓zìyóu、平等、博爱思想的中国留洋女子,到底还是把自己想象成了一个西方圣母站了出来。

然而,当她嘴里的那些最禽兽部队烧杀抢掠『jiān』『yín』屠城之时,她那时为何不勇敢地站出来,如此义正词严呢?

一句话,面对禽兽时,她们只能选择沉默。

而面对突击营,她们因为知道怎么做都没有危险,甚至还能因此博得一个更加光辉的好名声。

在这些留过洋、镀过金的新派中国女子中间,到底还有多少人是带着这种思想进来的。在她们眼里,突击营能征善战,所向披靡,但却始终又像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任她们胡闹和拿捏,然后还可以光彩熠熠地全身而退吗?

倘若突击营在国人的眼里,最后留下的印象果真如此这般,那么,骑兵军今晚的突兀表现,反而令他获得了一种新生般的警醒。

想着,想着,孟遥突然招手叫来一名空降师战士,抽出他腰间的手枪,一把扔在了罗君萍脚下。

“对你此刻脑子中的这些古怪的念头,我很遗憾。”

“现在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我很愤怒,也很伤心。你仔细听着,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拿起地上的枪,稍后给我杀一个鬼子瞧瞧。”

“要么现在立刻转身给我滚蛋,明早天一亮离开我的突击营。”

说完,孟遥不再瞅愣怔于地的罗君萍一眼,一步一顿地走到仍然半跪在当前的骑兵军阵前,俯身扶起扎噶尔和巴达尔扈,手中加了一把力道地道:

“两位师长请起,感谢你们用一种异乎寻常的方式,给突击营注入了一种新的元素,我将给骑兵军全体记一等功。但是——”

“骑兵军第五团的耻辱,却是一定要予以严惩的,全团返回基地后,全团禁闭一天,记大过一次。团长、政委就地免职,听候进一步处理。现在,命令轻骑师师长扎噶尔暂代团长一职,重骑师师长巴达尔扈暂代政委一职,等待命令。”

“黎天听令——”

黎天一听,急忙挺胸而出:“营长,黎天到。”

孟遥沉声令道:

“命令你上海师派出一个加强营,配属两支武装皮卡分队,在骑兵军第五团2公里外随行。任务只有一个,若胜,你部就随骑五团凯旋,若败,则由你部替他们收尸。”

黎天心中不由咯噔一声,下意识问道:

“报告营长,战斗过程我部如何参与?”

孟遥冷眼扫来:

“整个战斗进程,你部不得参与任何战斗,不得提供任何支援,除了他们胜利替他们欢呼,或者战败替他们收尸。”

这下,所有人才算都明白过来:这是营长要让骑五团浴火重生啊,就看他们自己能不能顺利地凤凰涅槃了。

而这时,作为整个『妇』女团、学生团和干部团临时总负责人的萧山令,也悄然地走到了罗君萍面前。

作为一方大员,他不乏施政手腕,但作为南京保卫战的一方主将,他则更看重自己那一段血与火的战斗经历。因而,他的声音同样充满了冷酷。

“罗君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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