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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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西施-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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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礼耶!想他们个个是行得正、坐得直的大男人,若是被冠上这样的罪名,还能出去见人吗?
  眼见态势丕变、秦讳臣一改原先的沉稳,气急败坏的大吼,“轰走她,有事我负责,难不成你们愿意任她毁去爷儿的声誉?”
  “姑娘听见了?”秦讳臣的提醒让总护院在转瞬间眯起了眼,原本蛰伏于心的犹豫尽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主人那死而后已的忠心。“姑娘要是再不走,休怪我等无礼了。”
  话一说完,不给韦语瑄说话的机会,眼神一使,两个大汉已伸手架住韦语瑄的左右臂。
  “你们……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别和她废话了,直接拎走就是。”方才说话的总护院,直接向属下下令。
  两人得令使劲就要拎起她,一记低沉的嗓音窜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等一下!”看了好半天的史狄终是出了声。
  “爷儿!”秦讳臣一看到主人已到,恭敬的抱拳称呼。
  “讳臣,我不是交代过,来到杭州城要以礼为首,怎么你竟对一个小姑娘这般无礼?”
  虽然以他在旁边看的、听的,他可以确定错不在他,但为了不落个“仗富欺人”的名声,他只好先拿自己人开刀。
  “爷儿,这个姑娘天天来咱们们前闹,让府里招不到半个长工丫环,属下也是不得已。”
  简单的说明原由之后,秦讳臣静了声,等待史狄的发落。
  “这位姑娘会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你问了吗?”
  “属下没问。”在史狄精锐的眸光下,秦讳臣自知理亏的低下头。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史狄很快的断出个是非对错,虽然对讳臣不好意思,但此举会让他们史府站稳理字。
  转了个头,他气定神闲的踱向韦语瑄。“姑娘,在下是这宅于的主人史狄,若是这府里之人得罪了你,我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哼!做作。”对于他的以礼相待,韦语瑄嗤之以鼻。
  她一向择善而固执,既然已认定史狄是个为富不仁的败类,说什么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听到她的轻哼,史狄的脸色未变,倒是一直当看戏的武惑离鸡猫于鬼叫了起来。
  “你这姑娘很无礼,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在京城发迹,想要回到故乡作成作福的‘死’老爷不是吗?”
  她刻意念钱音。
  “死”字对这种大户人家可是极为忌讳,活像是听到了就没那个命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似的,她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挑起他的怒气,好让围观的众乡亲看清他的真面目。
  “既然知道他就是史家的当家的,人家好礼以待,你却口出怨言,我倒不知道原来这杭州城不但是穷乡僻壤,还是个没有礼教的地方。”。自己嫌弃是一回事,武惑离可不容他人对好友有丝毫不敬。
  “我就是这样,你们看不惯大可滚回京城去,没人巴著你们留下。”韦语瑄冷冷地说。
  史狄纵横商场数载,看得出眼前的她对自己的观感不佳,环视围观的众人,他可不想才刚一回杭州城,就变成茶余饭后的话题,于是他转向秦讳臣问:“你刚才说,咱们招不到丫环、长工?”
  “是的!”秦讳臣说的咬牙切齿。
  “好,既然这样,那就工资加格二个月十两银,不必签卖身契。”为了不想让人看戏,史狄当机立断,看也不看韦语用一眼,朗朗的扬声说出自己的决定。
  一时间,听到这消息的乡亲们开始鼓噪讨论,显然在银两的诱惑下,韦语瑄的警告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
  “喂,你别想用钱压人,咱们杭州人可是有骨气的。”听到史狄使出这等卑劣的方法,韦语瑄自然意识到自己屈居下风,气得低吼。
  “是吗?”对于她的再度挑衅,史狄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迳自进了宅院。
  “喂……你……”望著他的背影,深觉被渺视了的韦语瑄恨得牙痒痒的。
  怎么,财大气粗了不起吗?她就不相信乡亲们真的会因为那十两银而“买命”。
  &tete“气死人了!那个可恶的男人,为富不仁也就罢了,竟然还用这么轻蔑的眼神看我,大家还助纣为虐回——”
  韦语瑄咒念到口干舌燥,也不管手上捉到的是酒杯,而不是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那人口的呛辣立时让她咳得胸口痛,眼泪鼻涕狂细。
  “啧!”看到她这种惨样,素来在杭州城以热心著称,嗓门大、有点迷信、爱作媒,年三十有五的悦来客栈女掌柜郝凌车摇了摇头,在她的对面坐下。
  “我说你这个八卦西施啊!又出了啥事,竟然让你来这儿喝起问酒?”
  “别叫我八卦西施!”韦语用的语气跟她的心增一样的不佳。
  心情不好,连平常听进耳中觉得没什么的外号,也突然刺耳了起来。
  “你本来就很八卦,长相也美得像西施,这样称呼你也没什么不对啊!”
  对于她的低斥,向来不拘小节的郝凌车倒也不怎么在意,反而对于自己为韦语瑄取了个这么贴切的外号,有点儿沾沾自喜。
  想他们杭州出美人,她个个都依照她们的特质,帮她们取了个外号,这可是她挺洋洋得意的事呢!
  “谁八卦来著?”眯起了眼,韦语瑄心头那股早已熊熊燃起,却没处发的怒火眼看著就要失控。
  那水漾的美目宛若利箭,笔直的射向郝凌车,大有她再敢说出一句不中听的话,她就翻桌砸店的态势。
  但在这时代,一个女人若是没有个三两三,怎么撑得起一间龙蛇杂处的客栈,只见她处变不惊的笑应。
  “不就是你吗?每次自以为好心的提醒人家,可全都给人当成了八卦,既吃力又不讨好,你的‘碎嘴’之名远播,所以这个名称你来用最适合。”
  “你……”握著酒杯的手掌倏地紧收,韦语瑄咬牙切齿的怒瞪著郝凌车。
  “别再你啊你的,要不要告诉我这个好邻居,到底是什么事过得你在这儿喝起闷酒?”
  其实啊!这杭州城大大小小的事,有哪一件可以逃得过她的眼皮底下,要她说,只不过是想让她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还不就是那个什么光荣归来的‘死狄’吗?明明他史府就是一个龙潭虎穴,城里的人却个个不信,还为了那每个月区区十两的薪饷,拼了命的要将闺女、儿子送去那儿当丫环、长工,他们就不怕银子到不了手,又赔上自家儿女们的命吗?”
  韦语瑄说起史狄来可真是咬牙切齿,想到他竟卑劣的用银两砸人,她更是恨不得凶他几口泄恨。
  “可我怎么听说这史狄待人极好,那日对你毁坏他名声的事也没有多加刁难,不是吗?”
  郝凌车开了这悦来客栈,能听到的消息也多,尤其是最近,史狄根本是个热门话题。
  “那是骗人的!”
  “骗一个人可以说是骗,可如果大家伙都这么说,你还能说他是骗人的吗?难不成就你是个明眼人,大家全都成了睁眼瞎子,看不到他的坏处?”
  “可是,他在京城的名声本来就很臭嘛!”韦语瑄不服气的低嚷。
  “那也有可能是你听错了啊!”郝凌车试著开导郁郁不欢的她。就她来看,这个可能性还极大。
  因为这阵于她总听说这个史狄不但待下人不错,而且购田买地时也都给卖主极好的价钱,一点也没有剥削乡里的意图。
  “我才不可能会听错。”史秋的坏她看得一清二8。
  一那就有可能是那个罗掌柜的说错了,“或许此史不是那史。”
  郝凌车很中肯的猜测著原因,但这话哪人得了韦语瑄的耳。
  只见她俏脸儿又沉了沉,再次捉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看著她脸上逐渐加深的倔气,郝凌车的心里顿时掠过一阵不祥。
  “韦家丫头,你可别因为斗气去做什么事,反正这姓史的究竟是不是好人,时日一久就见分晓,你又何必这么介怀呢?”
  “我会证明的。”编贝般的齿紧咬著红艳艳的唇,韦语瑄郑重宜告。
  “证明什么?”
  “证明他是一个为富不仁的大坏蛋。”
  “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家既没把惹你,也没欺到你,你干吗就咬著不放,难不成关于你的流言流语在这杭州城还传得不够多,你非得再添上一样?”
  “我……”其实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但她只要一想到那日史狄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就忍不住一肚子气。“反正只要杭州城有我在的一天,就不容他继续做那披著羊皮的狼。”
  “啧,那是从你眼中看,你知不知道,城西郊那个方老爹可是视他为救命的菩萨。”
  “这话怎说?”
  “还不就是方老爹的独子早几年就去京城打拼,留下方老爹一个人守著那几亩薄田,他总想著要去让儿于奉养,含用弄孙,可们们又没啥积蓄当路费,还好史公子心好,给他开了个不错的价钱,想要买下他的地,现下只待地一过户,他就可以上京安老了。”
  郝凌车原意是举出史狄的善举,好让韦语瑄对他的观感改善几分,没想到她一听,柳眉直皱。
  “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这不就是骗地了吗?那方老爹的地是早地,哪能开上啥好价钱,只怕人家要欺他不识字,骗得他倾家荡产,连那丁点的老本也不剩。”
  “唉!你怎么事情尽往坏处想,说不定人家真是好心。”
  “好心个屁!”韦语瑄固执己见,倏地站起身,“不行,我得去同方老爹说说,别真这么让人骗去了地。”
  话一说完,人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就连酒菜钱也忘了给。
  郝凌车瞪著她离去的方向,倒也不是真的心疼那点钱,只是怕韦语瑄这直来直往的性子会吃亏啊!
  可偏偏她又不听劝,简直要把史狄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人家是刚回故里,或许不会计较,可若是长久下去,只怕韦家丫头终有一天会招祸上身啊!
  唉!这个韦家娃干吗不像平常的女孩儿家,在家刺刺绣、画画图就得了,非得把不是自个儿的事往自己身上兜。
  叹口气,招摇头,感叹啊!
  虽说这杭州城出了四个美人儿,可偏偏四个美人儿各有各的古怪性子,要不还怕这杭州城不被那些慕名而来的高官富家给挤破了城门,只求要得一美人吗?
  3  “啧,你究竟是怎么招惹到人家的?”
  方才韦语瑄和不知主角也在自家客栈的郝凌车的一番高谈阔论,好巧不巧的全都人了出坐在说来客栈楼上雅座的史狄和武惑离的耳。
  眼见那俏生生的人儿像是火烧屁股似的夺门而出,武惑离再也忍不住的抬手撞撞史狄的肩背,嘲弄的问。
  史狄不语,双眸依然定定的往走远的那抹火红的身影瞧去。
  “你倒是说句话,难不成你背著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这姑娘才会对你如此深恶痛绝。”
  当然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可能的,可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嘲笑这个虽然处于年轻力壮之龄,却老成稳孟得令人发指的史狄,他怎会放过。
  “你说呢?”其实懒得回应,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不回答的话,只怕依武惑离爱玩的性子会缠上他三天三夜。
  所以以问制问,似乎是他惟一可行的方法。
  “要我说啊!她的讨厌只怕是作戏。”撇了撇唇角,武惑离的话里或多或少带著一点对女人的轻蔑。
  毕竟以他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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