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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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君心-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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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阻挠我?”希勒瓦危险的玻鹧畚省
  “冠臣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南宮涛摆开架式,知道宙斯已经被他惹火了。“敢动他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希勒瓦冷笑了一下,如一道光影般疾掠过南宮涛的眼前,毫不犹豫的纵身从二楼的窗子跃了出去!
  “该死!”南宮涛探出脑袋,正好看见希勒瓦一个空翻落地,迅速朝冠臣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想到他根本不浪费时间跟他打,真是狡滑!
  另一边,等待着南宮涛归队的五个人频频张望着。
  “急死人了,小涛怎么不快点出来?”北堂千雪着急地说道。
  从联合国总部调来的直升机已经来接应了,南宮涛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我看……先上直升机再说吧!”西本樽月果断地道。
  “可是……”北堂千雪还是不放心。
  “放心,那家伙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北堂千雪只好点点头,于是,一行人便先行上了直升机。
  “冠臣!”一声怒吼蓦地传了过来,令每个人都愣了一下。
  冠臣回过头,看见希勒瓦已追了过来。
  “希勒瓦……”他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熊熊怒火。
  “如果你今天离开这里,我一定会让你见识到我的报复手段!”
  冠臣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却阻止不了他那足以穿透灵魂的呼喊。
  “他就是宙斯吗?”冠磊的声音冷得犹如自地狱来的索命阎罗。
  冠臣不语,算是默认了。
  “下次再让我遇见他,绑架你的这笔帐我绝对会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来!”
  “啊!我看见小涛了,他在二楼。”北堂千雪突然叫道。
  东方崩云低斥,“那个笨蛋,大楼再过三十秒就要引爆了。”
  “把直升机开过去。”西本樽月对着驾驶命令道。
  “好的。”
  性能优越的改良式直升机迅速地起飞,往南宮涛的所在位置飞去,平稳的停留在窗边。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南宮涛非常得意的笑道。
  “快点!大楼要垮了。”北堂千雪心急的嚷道。
  “哎喲~~那你应该早点说嘛!难不成你要害我被炸成稀巴烂呀?”南宮涛赶快爬了上去,口中还不忘碎碎唸。
  西本樽月拉住南宮涛,助他上了直升机之后,不禁叹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抬槓,真是服了你了!”
  “我看他就算被炸成肉醬,那张嘴巴还是一样会说个不停。”北堂千雪没好气地道。
  “好了,走吧!”东方崩云说。
  直升机火速离开了现场,虽然距离越来越远,螺旋桨的声音很嘈杂,但冠臣似乎能清楚地听见希勒瓦如恶魔般的宣告──
  “背叛我可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冠臣!”
  轰隆一声,炸弹引爆,整座宙斯纽约分部顿时被夷为平地。
  冠臣险色一白,身躯重重的晃了一下。
  他们炸了大楼?那么希勒瓦呢?他是否安全的躲过?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冠磊担心的皱起眉头看着俊美无俦的冠臣,“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没事。”他摇摇头,闭起眼,遮去他所有不愿洩漏的心事,“肩膀借我靠一下。”
  “好,你好好休息。”
  冠磊拍拍他的肩,不再说话,主动提供了肩膀供他倚靠歇息。
  直升机在纽约联合国大廈的顶楼停妥后,他们立刻转搭联合国提供的客机直飞台湾。
  一段绑架风波,至此告一个段落。
  然而,天幕的一角风云诡谲,彷彿预告着,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平安返台后,冠磊强迫冠臣必须在家休养一个礼拜。
  “医院又不是你开的,放在那里也不会倒,你不必急着去上班,好好在家里休息一阵子。”冠磊专制地道。
  冠臣笑着摇摇头。
  “我已经没事了,磊。”
  他当然知道冠磊是关心他,但是,他已经一个月无故旷职,实在不该再请假了。
  “你真的没事吗?”冠磊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洞悉他的想法似的。“我没有忘记你刚离开『宙斯』总部时脸色有多苍白,我一直想问你,这一个月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却总是开口不谈。
  说到最后,冠磊几乎是有些生气了,他讨厌冠臣那种有事瞒着他的感觉。
  “有时候我很想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弟弟?我从来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肯对我说,我们除了像一家人一样住在一起之外,彼此间简直就像是陌生人。”
  冠磊负气动怒的样子让冠臣的心头微微抽疼了一下。
  “你当然是我弟弟,是这世界上唯一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是吗?”冠磊冷笑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当我是外人?”
  “你不是外人,磊。”冠臣柔声安抚他。
  “那为什么你不肯让我知道你这一个月以来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承受了些什么?你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多担心吗?”
  冠磊激动地吼着,“现在你看起来像是没事,但是,即使你真有事,也不会跟我谈,推托闪避是你从小到大一貫的作风,我早就领教惯了!”
  因为父母亲从未对他们付出一丁点的关心,所以,冠臣对冠磊而言,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冠磊的心目中,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女友孟安卓,一个就是兄长殷冠臣。
  冠臣不单是冠磊的兄长,还身兼父亲与母亲的三重角色,使得他对冠臣的感情已超越了手足之情、孺慕之情……甚至是爱情。
  孟安卓的出现对冠磊而言是另一个转捩点,她给予冠磊爱情,分摊了冠磊对冠臣需索无度的情感,但是,冠磊对冠臣的占有欲,却已经到了根深柢固的境界,就算有了孟安卓,他对冠臣依然极为在在乎。
  冠臣深深地叹息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沉默下去,冠磊绝不会放过他的。
  “绑架我的,是黑帝斯。”他迎着冠磊的眼眸道:“但却是波赛顿下的命令,因为他要我为宙斯动手术,让他重见光明。”
  “你实在不应该救那种世界毒瘤的!”想起是他绑架了冠臣,冠磊就恨不得能一刀刀的凌迟宙斯。
  “因为他拿你的安危威胁我。”冠臣苦笑了一下,“我可以不压乎自己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但我却不能对你的生命安全无动于衷。”
  冠磊闻言,不禁动容,他狠狠地抱住了冠臣,激动得难以成言。
  他一直以为冠臣对他的手足之情没有他对他来得深,而今,他却深深澳悔自己竟然曾经有过那种想法!
  “那个家伙……他除了绑架你之外,有伤了你吗?”冠磊咬牙切齿地道:“他如果敢伤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我都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没有,磊,他没有伤我,真的。”
  冠臣回抱着他,却发现他极力压抑的微微颤抖。
  “磊,你在发抖?”
  冠磊粗嗄地低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但我停止不了。”
  沉默许久,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
  “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什么,除了爸妈同时死亡的梦簦狻
  冠磊闭着双眼痛苦地道:“可是,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我老是作噩梦,我没有办法制止自己想像到你可能遇害时的恐惧……我没办法承受失去你的可能性,也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总之,我很高兴你平安的回来了,冠臣。”
  “磊……”他轻抚着他的发,低声叹息。
  冠磊松开他道:“你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就要带上房门。
  “磊!”冠臣突然叫住他。
  “什么?”
  “我决定……请假一个礼拜,”冠臣笑道:“当然,我也不准你工作,我们一起去花莲度假。”
  过去,他们彼此总是忙着工作,早出晚归,难得碰头;但经过这一次的绑架风波后,工作对他而言,已不再是最重要的,如今,他只想好好的与冠磊聚一聚。
  看着出色绝伦的冠臣,冠磊不禁笑了。
  “那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去花莲外海赏鲸!”
  为了冠臣,他什么都可以拋到一边。
  第七章
  追逐
  因为放不下,
  所以伤神又伤情,
  经历过无数风雨,
  只觉疲累不堪,
  静下心来想了又想,
  这一切是否值得。
  三年后
  一年一度的国际医师联盟特別委员会决定在日本京都召开,而身为委员会理事长的冠臣当然也必须出席。
  委员长面色凝重地道:“近三年来,中东数个以产石油闻名的小国战争不断,南非情势也十分不稳定,因此,这几个战乱国家增加了许多伤患,医疗人员与设备极度缺乏。本次委员会的主要目的是讨论如何分配各界提供的医疗资源,并且如何调派医疗人员前往救助……”
  冠臣沉默地聆听委员长的报告,澄澈的琥珀色眼眸不自觉地染上一抹近乎痛楚的色彩…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谁造成的,也明白那是他的一种报复手段。
  三年前的那一夜,希勒瓦便已对他宣告──
  背叛我可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冠臣!
  为了他的一句话,希勒瓦可以毫不在乎地销毀“帕德拉”,当然也会因为他的离去,促使世界的诸多角落动荡不安。
  像是存心要毀灭这个世界般,希勒瓦扩大了军火贸易,挑起更多的战火,冠臣知道,这是希勒瓦报复他的方式,提醒着他的“叛逃”。
  他要他背负着“罪恶感”,那就是他逃离他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虽然他已经脱离希勒瓦的掌握,但是,他的阴影却无时无刻侵占着他的心。
  他心中一直很清楚,这三年的自由,只是希勒瓦的放纵,即使在“四方罗剎”与“黑手党”的联合保护下,只要希勒瓦想,他必然会再度介入他的生命之中。
  而这一介入,也许就是永恒……
  每天八小时,为时整整三天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三月下旬的京都是美丽的、宁静的。
  当冠臣踏出会场时,两旁原本含苞的染井吉野樱皆已纷纷尽牛⒎绱邓妥诺诺南闫财鹨徽笥;ㄑ
  一片细小柔嫩的雪白花瓣从冠臣眼前飘落,他不自觉地摊开手心,让那片花瓣停留在掌心中。
  这样的景象,让冠臣不禁联想起日本古代有“樱花吹雪”这样的俳句。突然,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缓缓驶近,并在他身旁停下,前座走出一名魁梧的红发男子,恭敬的打开后座的车门。
  自后座走下来一名戴着墨镜的男子,他有一头黑色的耀眼发丝,如同融合了东西方混血儿优点的轮廓、宽阔的肩线,颀长而勻称的高身形。
  当他把墨镜摘下时,那双直视着他,炽烈得几乎将他吞没的深邃黑眸再也无所遁形。
  冠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他──睽违了三年的希勒瓦!
  “樱花与你很相配。”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充满怀念的笑意,但隐含其中的冰寒冷冽,却使得冠臣心中一凜。
  “许久不见了,冠臣。”他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这三年来过得好吗?”
  他的自由时间结束了吗?冠臣模糊地在心里想着。这一天迟早会来临,而他亦心知肚明,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
  希勒瓦伸出手,拿下落在他发梢的花瓣,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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