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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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妙方-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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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总之,她们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仿,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困扰?”
  “男未婚、女未嫁,我只是追求你,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有什么好困扰的?”夏生才觉得奇怪呢!
  “你凭什么追求我?”成美露出一副很不屑他的表情。
  “凭我喜欢你,我爱你。”
  “喜欢我、爱我就能当饭吃吗?你也不想想你一没钱、二没势,我跟你在一起像是我在养小白脸。你说,你是不是打算从此之后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所以才说爱我的?”
  成美觉得夏生根本就是居心不良,他一定是误以为跟她有一腿之后,他就能从今以后都赖在她这里,从此不走了。
  “你真的要钱要势吗?”夏生反问她。
  成美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废话,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女人还能图男人什么?”
  “一份感情。”夏生答。
  成美的心仿佛遭到电击。
  她瞪著夏生看。
  这死孩子竟然在跟她谈感情!他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毛头小子?而她,哼哼!很不巧的虚长他几岁,他凭什么跟她说这些恶心巴啦的事啊?
  “你的男朋友不是很有钱、不是很有势吗?既然他们有钱又有势,那你还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为什么你还背著人群流泪?所以你要的根本不是钱、不是势,你要的是一份真感情,—个爱你的男人。”
  “而你认为你就是。”成美生气的是夏生竟然能看透她的脆弱,更气她身边的男人竟然不如一个夏生,总以为金钱与物欲便能满足她。
  “你认为你能给我想要的幸福?”
  “是。”夏生的回答掷地有声。
  “那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成美突然变成一个邪恶的魔鬼,因为夏生竟然敢跟她表白说他爱她、喜欢她。
  那她就让他看看她有多坏,看他还敢不敢来爱她?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变态?!”竟然叫他扮成兔女郎,如此不伦不类。“你有虐待狂啊!”
  “随你怎么说都可以,总之是你自己说的,我要你做什么,你就愿意做什么,怎么刚刚的话言犹在耳,你现在就打算不认帐了啊?”
  “我是这么说过没错,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糟蹋人,你要我扮成兔女郎干嘛?你还不是只是想捉弄我,看我能听话到什么程度?总之,你就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个男人愿意无条件的爱你。”
  “随你怎么说都可以啦!”成美挥挥手,一副随便他的模样,未了,还问他,“你到底穿不穿?”
  她抛给他,她刚刚跑去情趣用品店买回来的兔女郎装。
  夏生瞪著它,眼里冒著火,胸口翻腾著怒火,但最后却仍咬牙切齿地说:“好,我穿。”
  他拿著兔女郎装进房里去,须臾之后,穿著兔女郎装出来取悦她。
  “这样,你高兴、你开心了吧?”
  成美看到他装成这副德行,是又叫又笑;她笑到眼泪流出来,笑声嘎嘎嘎的变得很难听,因为——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肯为她装疯卖傻的男人是他,而不是蒋叔远?成美就是不甘心这一点,所以才难过地哭了起来。
  她最后还把脸埋进双膝中,用笑声来掩盖她心里的难过。
  她笑得好怪异、好失态。
  “成美。”他叫她,因为夏生已经搞不清楚成美是在笑还是在哭了。
  “你别这么折磨自己行不行?”从来没人要她爱得那么苦、那么难。夏生劝她,但是成美却不听他的劝。
  她叫他出去!
  她不要听他说这些废话,他不是她,自然不能明白她爱得有多辛苦。她不屑他当她的救世主,她的人生她自有主张,不用他一个小男生来可怜她。
  “成美——”
  “我叫你出去,你没听到是不是?”她发狂似的赶他出去,然后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成美觉得自己快死了,她快呼吸不过来,她大口大口拚命的吸气,但是空气就是进不到她的气管里。
  “成美!”
  夏生不顾一切地闯进来,看到成美的异状。
  他记得她有气喘的老毛病,但是听说她已经很久没发病了,而该死的,“你的药呢?”
  他翻箱倒柜的找。“该死的,你的药、你的药呢?”他到处找不到,于是把抽屉一丢,冲到她面前去。
  她已经脸色发白。
  看到她这样,夏生脸上跟著没了血色。“你的药呢?”他求她快说、快说……
  成美摇头。她没药、没药了——
  她气喘的毛病已经很久没发作,所以她根本没有备药。
  她一直以为她的病好了……好了呀!怎么知道简简单单的一场恋爱就将她击倒,她从没想过自己是如此脆弱……呜呜呜——她好难过。
  成美觉得自己快死了,她气喘、喘不过来……
  “起来,我背你去医院。”夏生将成美驼在背上,一路像发了疯似的赤足狂奔。
  “少年仔,你要去哪?”
  一位邻居看到成美的异状。“颜小姐怎么了?”
  “看起来像是气喘发作!”
  “那快拿她的药给她服下啊!”
  夏生都快急疯了,“没有,她没有药。”
  “你等著,我开车载你们去。”
  “骑摩托车比较快啦!”又有人提议。
  而夏生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要赶快跑、赶快跑,直到有辆摩托车追上他们。
  “快上来,我载你们去医院,还有,这个先让她吸。”年轻人丢给夏生一个蓝色瓶子,上头写著紧急用药,一次两回。
  这是什么?夏生眼里透著不解。
  “是气管扩张剂,我女朋友的。”在台湾很多人都有过敏性鼻炎的病症,气管扩张剂几乎已成了家家必备的紧急用药。
  “先让她吸两口,很有效的。”年轻人教夏生怎么用。
  成美吸了两次,气息比较平顺了,但是脸色一样苍白、额前一样冒著冷汗。
  “看来还是得去医院挂急诊,上来吧!我载你们去。”
  夏生抱著成美跳上车。
  年轻人载著他俩一路超速,赶到了医院。他们替成美挂了急诊,护士一下子备氧气筒、一下子量心跳、脉搏,未了还得打点滴。
  一切终于恢复了正常,护士这才看到夏生的脚在流血。
  “你伤得很严重,去外科那里挂个诊,处理一下伤口比较好。”护士告诉夏生外科门诊怎么走,但夏生却不愿意。
  “我没事。”他的脚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他现在担心的是成美的状况。
  “她打点滴最少得花上两个钟头的时间,你还有得等呢!不如你先去处理伤口,她有我们看著,不会出状况的。”护士要他快去。
  夏生看了成美一眼。
  她口罩著氧气罩,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双眼闭著,人昏昏欲睡……
  看样子,她的状况稳定多了。
  好吧!那他先去处理伤口好了。
  人生病的时候就会变得脆弱,而成美现在就是这样。
  之前,她明明信誓旦旦的说她绝不轻易原谅蒋叔远的,但现在她人躺在病床上,心里、脑子想的都是他。
  她好想好想见他……可是,她的男朋友为什么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呢?
  成美几乎要被这样的绝望感给淹没,她怕自己要是再这样一个人独处下去,她会疯掉,所以她骗护士她想上厕所,她溜到外头去,偷偷的打电话给蒋叔远。
  第一次,响了十几声——
  “喂,找谁?”一个女人接的电话。
  成美沉默了几秒,她没讲话,最后把电话挂掉,然后无声的流著泪。
  第二次,她打他的手机,响了几声,电话很快的被接起来。“喂,蒋叔远,你哪位?”
  “是我。”成美开口。
  蒋叔远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问:“刚刚那是你打来的?”
  那口气低沉而压抑,像是在隐忍著怒气不发作;而成美觉得自己好可悲,她差点死掉,而心爱的人不在身边不打紧,在这节骨眼,她还要看他脸色。
  颜成美,你怎么这么可怜啊?
  成美觉得自己的心渐渐的在死去当中,而蒋叔远还要骂她。
  “我不是说过别打电话到家里来吗?你明明有我的手机号码,为什么要打电话到家里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躲进洗手间里讲手机。
  “对不起,我忘了……”成美道歉,眼泪无声的流淌著,她想见他的心一点一滴的被折磨著,她再一次的质疑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她在生病啊……
  她人正虚弱著……
  她想见他呀!怎么?这样都不行吗?
  这样很苛求吗?
  成美无声地淌著泪,而蒋叔远却还压低嗓音问她,“你有事吗?”
  他到现在还怕被家人发现他与她的恋情!
  他真的爱她吗?
  成美已不那么确定了,但她还是开口告诉他,“我想见你……你今天能不能来?”
  舔舔嘴唇,成美发现自己的嘴好乾,乾涩得连她想讲她想见他的话几乎有些难以启齿。
  “不行。”蒋叔远似有迟疑,好半晌他才开口,“我今天……有事,不能走开;你有重要的事吗?”
  有什么重要的事?
  成美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
  好惨!原来她想见他一面都得有正当的理由,可惜的是,她半个也想不出来,所以她只能摇摇头说:“没有,只是突然间好想见你而已,没什么重要的事。”
  成美说得云淡风轻,她看著自己手臂上吊著的点滴,心想,自己到底怎么样才算真正有事呢?
  她想见他,却见不到他——
  她想见他,他不曾欣喜,只会问她有什么重要的事?
  成美看著点滴,又想,如果她把点滴拔掉,那叫不叫做有事呢?
  “叔远。”
  “嗯?”
  “你爱不爱我?”她突然开口问他,而蒋叔远只觉得她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她只是好奇,她要一个在她想见他却见不著,甚至连说爱她都吝于开口的男人做什么?
  而更可笑的是,她竟然还想为了这个男人拔掉她的点滴,她想,如果她真的为他而死,他可能连半滴眼泪都舍不得为她流下吧?
  这个负心的男人——
  “再见。”成美说。
  “等等——”蒋叔远急著开口,他听出成美的口气不对。“你现在人在哪儿?”
  “医院。”
  “医院!你怎么了?”现在口气才稍稍有点紧张。
  他现在才紧张又有什么用?
  他知不知道她的心已经死了……死了……所以,她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气喘发作,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
  “你气喘发作!在哪家医院?我去看你。”蒋叔远的态度立刻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而听说他要赶来,成美心里已无半点波澜,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傻,还有……她好累了。
  “不用了,你不是说你在忙吗?那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我打了点滴,病情稳定多了,医生说如果我血压降下来,也没那么喘的时候,就能回家了,所以你不用特意跑来一趟。”成美口气冷冷的,她等待蒋叔远的反应。
  他没说话,似乎她的答案救了他一命。
  原来,他根本不想来;原来,他刚刚的著急只是装腔作势。
  虚伪的小人!
  成美负气地将电话给挂了,然后不甘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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