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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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狐狸精-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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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愿再作梦了,更不愿缩在小小的保护壳中,让爱情沉静不语。
  男人已展开双臂将她拥抱,她可以勇敢地再次说爱。
  因为是他,所以她可以。
  “我不管,最晚下个月底,找个时间把人给我带回来家里。”舒母在得知关震伦这号人物存在后,软硬兼施,终于对舒宝琳下了最后通碟,“你要再敢推三阻四,一下子说班表太紧,挤不出时间,一下子说人家工作太忙,没办法配合,我、我我我我就亲自杀到台北去,我和你阿爸上台北看女婿。”最后两个字还加重音。
  一旁的舒家爸爸点头如捣蒜,采完全附议政策。
  “妈——”舒宝琳明眸瞠得圆滚滚。
  女婿?!老天!这……这这手脚未免也太快了吧?她和他还有不少事没说清楚、讲明白,突然来了个“大跃进”,他不被吓得倒退三百步才怪。
  “你妈好好的在这里,用不着喊得那么响。”舒母两手扠在腰上,跟女儿一般模样的娃娃脸鼓了起来,轻哼着:“没关系,你不想邀人家来家里玩,我让黎晶去帮我邀,一样找得到这位关先生。”
  “妈——”舒宝琳嚷得更响亮。挫败地想着,要真让母亲联络上胡黎晶,问起关震伦的种种,那自己和他这三年来所发生的关系肯定保不住秘密,届时,恐怕要掀起一场前所未见的“腥风血雨”。
  毕竟,她目前只让父母亲以为,她遇上一个待她极好的男人,她和他彼此喜爱、相互关怀,而故意忽略两人其实早已脱光光,你抱紧我,我夹紧你,一起滚来滚去,滚了整整三年的事实。
  到得最后,果然姜是老的辣,舒宝琳全然不敌,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保证近期之内一定把人给带到。
  在结束年休回到北部,开春第一趟飞行是由台北出发,前往日本东京的国际短程航班,在机上,舒宝琳遇到临时被民航局要求出差的关震伦。
  说正格的,他这个顾问当得也太杂了,偶尔帮人代班那就算了,这会儿还得领着维修单位里几个被列为重点栽培的新手,前往东京国际展示厅参加全球性的机械安全与维修座谈会。
  他之前谈定的契约里,根本不包括这些杂务。
  “年薪多了两成,还有,出差费挺可观的。”摊开一本八卦杂志技巧地遮掩着,关震伦有些故意,热暖暖地朝那细致的耳朵吹气。
  舒宝琳没办法不脸红,教那温热的气息一拂耳后的敏感带,害她方寸一促,身子轻轻战栗,赶快抿紧菱嘴,抑住几要逸出唇瓣的羞人叹息。
  “你……不要靠这么近。”她努力维持镇定。
  “咦?不靠近一点,怎么说话?你要我大声嚷嚷吗?”
  “你你你别乱来!”
  他表情有点小恶劣,“是你问起,我才说的。”
  飞机正在三万五千英呎的高空翱翔,适才根据机长报告,沿途气流稳定,就算有些许摇晃,在短时间内便能平稳下来。
  此时,机舱里的餐饮服务早已结束,负责厨房的空服员开始把各样用具归回原来的橱柜中,而其它空服员一样各司其职,有的拿着小托盘巡视机舱,为旅客清理座位上的垃圾,有的则注意着每个区域的洗手间使用状况,防止旅客偷偷在洗手间内抽烟,偶尔也会戴上卫生手套入内整理,维持清洁。
  舒宝琳SC的职等,是除头等舱外,其它舱等的服务状态都得由她掌握,然后再统一汇报给座舱长。
  她由经济舱一路走到前面头等舱来,跟座舱长艾莲达报告完后头的情况,并打算开始进行机上免税品的贩卖。
  在这当口,那位被桃园国际机场各单位票选为最ㄏㄤ的单身汉——机械维修顾问关姓先生,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书报架前,对于艾莲达热情洋溢的问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着。
  然而,在乍见到顶着一头俏丽短发的娃娃脸空姐突然现身,他加菲猫般的两眼顿时注入蓬勃生气,不仅拿着人家直瞧,还在她报告结束、转身走进放置免税商品车的空间的同时,随手抓着一本杂志,就这么不动声色地黏了上来,像只哈巴狗似的绕着她打转,尽扯一些五四三。
  “你说这些干嘛?我哪个时候问你了?”舒宝琳忍住臊意,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取出专用钥匙打开免税商品车,先行布置起来。
  等会儿,后面机舱状况更为稳定,这赵飞行被指定负责贩卖免税品的几名同事们自然会过来接手。
  关震伦浓眉挑了挑,修长身躯一侧,巧妙地将她困在自己和免税车中间。
  “昨晚在电话里,你不是说,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被民航局的人拗来出差,还挺像旅行社的领队兼导游。”他神态平常地微笑,心里可乐得很,因为察觉到这个放置免税商品车的角落真正好。
  后面的布幔拉起,阻隔了商务舱和经济舱里的众多耳目,前头虽无布幔遮掩,但头等舱的座位全背对着他们,只要旅客们乖乖坐在位上,专心听音乐、玩电动、看报、看杂志、看液晶屏幕上的节目别回头,基本上不会有谁注意到他们,就算有人回头,也只看得到他的背影。
  有意无意地挪近身躯,他声音略沉:“我想了想,最主要是因为报酬多,他们答应明年年薪多加两成,嗯……多了两成,那也将近台币六十万。”
  “赚这么多钱干什么?”舒宝琳瞅了他一眼。唉唉,该将他赶回座位去才是,别赖在这里扰乱她的心思,可理智归理智,属于感性的部分一旦抬头,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些天,她人虽在台中老家,每晚仍会打电话给他,听他因感冒、咳?而变得沙哑的嗓音好些没有,更叮咛他按时用三餐,确定他没再毫无节制的喝酒。
  说实话,她都快认不得自己,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总忍不住对他唠叨。
  见她边听他说话,边像只小蜜蜂般辛动工作,两手犹如八爪,动作迅速又利落,将超人气的免税商品一样样摆在车架上,装饰得漂漂亮亮,关震伦干脆放下手里的杂志,弯身帮她从下面柜子抱出两瓶金鸥白兰地。
  她接过那两瓶洋酒摆放,见他又要取出其它对象,她柔荑一把拍开男人的大掌,不让他再劳动。
  “喂喂喂,这位先生,您是头等舱的贵宾耶,乖乖当您的大爷,别折煞我这个苦命的小女子啦!”
  他咧出白牙,喜爱她难得俏皮的甜样。“我钱多,想把你赎回家,从今以后,我会更努力赚钱,让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乖乖帮我生孩子,你跟着我,命不苦,会变成甜的。”
  甜的、甜的、甜的!她现在就已尝到甜味。
  心脏咚咚地两槌,撞击着肋骨,害得她差点停止呼吸,抱在胸前的十二、三盒名牌领带“啪”地散落了一地。
  这算是求婚吗?是吗?是吗?
  是求婚吗?
  她脸颊好热,胸口好热,全身上下都在发热,看也不敢看他一眼,连忙跪在地板上捡拾领带盒。
  话一出口,全是真心情意,但关震伦懊恼了。
  见她如同惊弓之鸟,反应好大,真怕自己这一步逼得太紧、太迫切,无形中带给她压力,怕两人之间的平衡顿失,怕她又要摆出那疏离姿态,退得好远。
  内心长叹,蹲下身,他默默帮她收拾东西。
  “你、你你不用,我来就好……”她迅速瞄了他一眼,将领带盒全收拢到面前来,软唇掀了掀,很想要他将刚才的话意彻底解释一番。
  她努力召唤着勇气,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直到左胸被剧烈的渴望撑到发痛,痛到非发泄不可的地步,她红红的娃娃脸毅然决然地抬起,眸光便如两汪清泓,映照着他——
  “震伦,你是在跟我……”
  “小姐,请问楼下洗手间在哪里?”此时,右侧通往二楼头等舱的旋转式阶梯上,走下一名西装笔挺的男性旅客,应该是因楼上唯一的洗手间有其它旅客正在使用,才会到楼下来。
  被这么一唤,舒宝琳浑身轻颤,终于回归现实面,才意识到选在此时此刻和他谈心里的话,有多么不合适,唉唉。
  她再一次深呼吸,抱着十几盒领带赶紧站起来,越过关震伦的肩膀望向那位旅客,习惯性对着人家微笑——
  “找洗手间吗?请您走对面通道,左转就是了,在书报墙的旁……”她话语忽然停顿,脸容略偏,直视着男人的明亮眼瞳瞬间渲染开古怪的情绪,有些困惑,有些不确定,带着一抹深思,彷佛什么事想不通透。
  关震伦循着她的视线回头,在看清对方那张不时出现在报章杂志的脸庞,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那男性旅客的反应同样颇具玩味,似乎有几秒钟下小心闪了神,随即恢复,漂亮的双目直勾勾望着舒宝琳,根本无视于关震伦的存在。
  他略略颔首,启唇充满感情地道:“宝琳,没想到刚好搭上你服务的班机,真的好巧。”
  Shit!关震伦双手紧握,有股想挺身向前,将身后那抹柔软身影全然遮掩的冲动,他不喜欢那该死的男人用那种该死的眼神望着她,那会让他该死的克制不住愤怒和嫉妒,兴起想杀人的欲望。
  气氛一下子绷紧到最高点,然而,那张娃娃脸蛋虽然有些苍白,颊边已淡淡透出玫瑰粉。
  她眸光沉静了,唇边的笑是温和、清浅且疏离的,同样对着那男人颔首,独有的清雅嗓音缓缓逸扬:“是呀,朱先生,真的好巧。”
  将怀里的领带盒放在车架上,她拨拨耳边俏发,尽责地说明:“您不是在找洗手间吗?楼下头等舱有两间,请您到对面通道,左转,就在书报墙旁边,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第九章
  大约再过四十分钟,飞机即将降落日本成田机场。
  酒足饭饱,该买的免税礼品也都买齐,机舱里有泰半的旅客正合眼小憩,其余的不是静静读着手中的书报杂志,要不就压低声量聊天。
  关震伦发觉自己没办法定静下来。
  Shit!心里忍不住飘脏话,摊在膝盖上的八卦商业杂志彷佛跟他有仇,他鼻孔喷着略促的气息,阴霾密布的双目掠过锐光,直勾勾瞪住一张占满半边版面的照片。
  报导的主题:少奋斗三十年的美丽人生。主题旁边还用较小的红色粗圆体作批注——台湾商界,十大驸马爷之超级比一比。
  照片中的男人在这场超级比一比里勇夺冠军宝座。
  一身剪裁合宜的铁灰色西装,发型潇洒,挑染出层次柔和的咖啡色,双眼细长深邃,鼻梁英挺,唇瓣薄而有型,乍看之下,有几分裴勇俊的味道。
  不对,不是几分,而是根本就跟那个韩国师奶杀手有得拚。
  “啪”一响,杂志被用力合上,关震伦闭起双眼,眉心蹙起纹路。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烦躁。
  一个钟头前,这位朱姓的“裴勇俊”忽然从天而降一般,硬生生介入他和宝琳之间,突然,危机意识排山倒海涌起,之前胡黎晶为“回馈”他而透露的话,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
  他在吃醋,他承认。
  他在嫉妒,他也坦诚不讳。
  但令他最最愤怒、不安的,却是宝琳的态度。
  他气恼她掩饰心中的痛,她手腕上的那道伤痕,或者终此一生,她也永远不对他提及,想到这点心里就呕,似乎他再如何努力,依然拚不过那只“狐狸精”与她的交情,依然不能成为她的“唯一”。
  而他的不安则是因为担忧她目前的状况。
  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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