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凌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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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风传-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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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下马身死。”

这回连钱独关、江霸都难掩讶色,他们也不知尚有如此详情,对郑乾的情报精确不禁骇然。

江湖人讲究义气为先,不论是否怨恨隋廷,在场诸人无不对张须陀的为人心生敬意。

所有人都明白,张须陀的身死实是大隋王朝灭亡的前兆,大隋再无良将矣,原先蓄势待发的各方势力均已蠢蠢欲动,眼前的情形正是例子。

郑乾续道:“张须陀早在不知不觉间成为天下所有反隋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此番大海寺之战,看似是李密的功劳,其实背后不知有多少人暗中操作才有此结果。”

“试想以张须陀的精明,大小不下百战的经历,他会不注意暗藏的伏兵?怕是有人出卖才促使其失败,进而丧失斗志,不想再存于人世,自尽身死。由此亦可推知叛徒定是张须陀平日深信之人。”

众人对他的话无不佩服。郑乾虽语藏玄机,但亦可知他定了解某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只是不便言明。

赵钧泽后悔得要命,若非那人下了死命,他怎会有此昏招?

今日之事,第一,他消息失灵,没有得知张须陀死讯,不然他早作防范,钱独关纵有郑乾相助他也未尝没有一拼之力。

可恨当初他执掌襄阳,为了安定一方不得不与钱独关称兄道弟,甚至不惜将城门守将安插钱独关的亲信以示诚意。本来他还安排那守将在关键时于箭楼射出致命一箭,如此凌风二人绝对躲不过,怎奈钱独关等人偏在此时发动计划,让他失算一招。

第二,他漏算了傅君婥身旁的凌风竟有如此本事,他身居庙堂已久,对江湖上吹捧的“剑圣”自然嗤之以鼻,若不然他定要亲自出手,最起码对那人也有个交代。

现在啊,说什么都晚了!

赵钧泽长叹一声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话音未落,突然间他腹如绞割,双腿酸软。

破风声自身后传来,他背上汗毛直竖,一股寒意直浸脊骨,想也不想,猛地一掌向后击去,“砰”的一声响,后退倒地,手骨碎裂,嘴角逸出一丝鲜血。

他语气苍凉,黯然道:“石如,我自问待你不薄,想不到你也……”

他的状况显然是中了毒,适才一掌威力竟不及全盛时的三成,而能在他不知不觉间下毒,兼又出手偷袭的,除了他最亲信的谋士“河南狂士”郑石如还有何人?

郑石如身穿一身月白儒衣,年纪约摸二十七八岁的光景,剑眉入鬓,留了一撮山羊须,头裹方山巾,身上有着一股读书人特有的儒雅的书卷味。

他号为狂士,此际却看不到半点张狂之意。与赵钧泽对了一掌,他身子不过一晃,显然内里并不像外表一样文弱。

他一脸惭色,有些无奈道:“赵兄,怪只怪石如早已身属他人,你我有缘无份罢。”

这话说得好生暧昧,在场却无人发笑,都听得出来郑石如这话实是发自肺腑。

原来赵钧泽一年前与郑石如巧然偶遇,被其学识才华所吸引,惊为天人,几番诚邀才让郑石如作其幕府,并委以重任,平日更以兄弟相称。他自以为得一强援,每念及此,常有自得之意,哪知这一切都是他人算计,讽刺之极。

今日一败涂地,确实不冤。

他向郑乾问道:“郑老,石如可是你的门生?”

郑乾淡淡道:“老夫还没这份本事。他今日成就,都是他天资聪慧,努力所得。”

“承蒙郑老不弃,已收我为义子。”郑石如低眉顺眼,恭顺道。

赵钧泽咳出一口鲜血道:“那钧泽倒该恭贺郑老得此佳儿了!”

他想坐起身来,可这简单的动作竟也不能够,豪杰末路,凄惨如斯,所有人都心有戚戚。

“赵大哥,你输的不冤。”钱独关这时仍叫得出“大哥”两字,脸皮之厚,委实有枭雄之资,微笑道:“为了能化去你的内力,早在半年前你的食谱中就被添加了一种名为‘紫仙芙’的佐料,每日不断。”

“你为人谨慎,谁也信不过,每顿饭前都要验毒,可这佐料本身无毒。只是你今早所饮清茶中,混了另一无色无味药材,二者在你体内才有了作用。”眼睛一眯,颇为得意,“我们计算好时候才发动计划,你焉能不败?”

因为赵钧泽本身武艺高强,手下众多,合钱独关、江霸、郑乾三人之力亦未必能轻松一举击杀他,所以早在很久前就已布下这局棋,有备无患。

赵钧泽又咳出一滩鲜血,任谁都看得出他时辰无多。

原先跟随他的江湖人士没有一个走上前去,大家不是傻子,谁肯为一个将死之人赔上性命?而赵钧泽的亲信要么被凌风二人宰掉,要么被钱独关的汉水派暗中收拾了。在场的不是为银子而来便是为郑石如招揽,更不会来个忠仆护主。

他唤郑石如到面前,郑石如没半分犹豫,附耳过去,众人无不佩服他的胆色。

万一赵钧泽心有不甘,来个玉石俱焚咋办?像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多半都要两败俱伤的法门,若要临死一搏,实是再正常不过。

赵钧泽一张脸惨白若金纸,低声道:“石如,我现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求你为我办一件事,好让我死得瞑目,好么?”

郑石如面无表情道:“赵兄,你放心地去吧!令郎已被救出,我会代你好好照顾他的!”

“谢了!”赵钧泽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微笑,感激道。随即双目流出一行清泪,不为今日的失败,只为他明白,郑石如没有提及发妻,定是已死无疑。

罢了,儿子能留下已该知足,好歹赵家的血脉得以保全。

他望向苍天,恨吼一声道:“宇文化及!”双目圆睁,不肯瞑目,郑石如伸手探去,再无声息。

襄阳郡守就此长逝!

郑乾拐杖一震,向钱独关略向躬身道:“郑某见过钱城主!”称其为城主就意味着襄阳要独立于隋廷之外了。

江霸还有众豪杰均醒悟过来,均拜见新任城主。

钱独关一阵得意,客气一番道:“江盟主,兄弟还是先喝你的喜酒吧!”众人纷然起哄。

次日起,江湖上哄传一则消息,一代“剑圣”风清扬轻而易举击杀“梅花五恶”,还与高丽“罗刹女”傅君婥有着不得不说的秘密,二人联手闯出襄阳重重包围,斩伤过百,更在众高手环护下从容击毙郡守赵钧泽,扬长而去,“剑圣”之名攀上巅峰。

五日后,江都朝廷发出通告,全面通缉钦犯风清扬与傅君婥,却出奇地没有委任下一任襄阳郡守。

襄阳城表面进入自治阶段。

第013章 温馨感觉

凌风醒来,一睁开眼就是暗黄的烛光,粗蜡远不及后世制造的精致。

打量一下房间,床帷、垂帘都有些陈旧,浓郁的古朴味道提醒他这几月来的生活不是场梦境。这应该是间客栈吧!

他伸出左臂,看一眼左腕的电子表,按一下荧光键,20:12。看来自己已睡了好几个小时,嗯,在这儿应该说时辰。

凌风有些发笑,“来到这个世界,也就你这个地摊货和小内裤还老实陪着我吧!”

突然他虎躯一震,这一震可不得了,床上正躺着的他身体猛地蜷缩,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终于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他算是有些后知后觉。此时除了手表,他身上再无一物。身子舒坦了许多,发丝还微湿。

凌风拍拍额头,乖乖不得了,我的好婥儿,果然好手段,为夫还没看过你曼妙的胴#体,你倒先把我瞧个遍,嗯,貌似还极可能摸了个遍,这回亏吃大了!搞不好我还真得以身相许了。

胡思乱想间,房门被推开。

凌风忙把身子缩回被窝,只留个脑袋在外。这是人体的本能反应,一般人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赤身裸体的。

从身影看是傅君婥无疑。

只见她换了裙装,满头青丝也未盘起,柔顺地披在肩上,想是刚沐浴不久,纤纤素手捧个托盘,进来后用脚将门轻轻闭上,用劲很巧,没发出一点声响,显是怕惊着了凌风。

她将托盘放在桌上,盘中放着一只青花瓷碗,热气腾腾地喷发甜香。

凌风一闻到,不由得馋涎欲滴,肚中登时咕咕咕的响了起来。

听到声响,傅君婥香风一缕,跑到床前,喜道:“风郎,你醒了?”

凌风老脸一红,好久没吃东西了,五脏庙造反他也没辙啊。转移注意力道:“好婥儿,你把为夫的衣服藏哪了?”得先穿上衣服才能吃饭啊。

毕竟是处男一个,还没练就厚脸皮。

傅君婥“啊!”了一声,两朵红云悄无声息地爬上双颊,慌道:“风郎,人家见你的衣服太脏太破,就自作主张扔了,给你换身新的,已经让裁缝在赶做了。你不会怪我吧?”

凌风暗叹,这个老婆也不是个节约的主,对待亲近之人很温和,骨子里却是冷傲无比,在高丽也是地位尊崇,持家可不一定有道。忙道:“怎么会呢!只是我那内裤也……”

要是内裤也给扔了的话就有些可惜了,古代人在内衣方面设计并不如现代舒适,布料也不及现代高级,再者这内裤对他很有纪念意义。

傅君婥又“啊!”的一声轻叫,脸上似火烧般,显是想到了什么羞人的事,昏黄的烛光在她秀美的脸上,婀娜的身躯上映出一阵淡淡的光辉,妩媚动人。

她扭捏着说道:“没有,奴家帮你洗了。你这样式有些别致啊!”

凌风心道这东西来源还真不好与你说清,便道:“男人与女人的自然是有些区别的。”

傅君婥暗自寻思,师尊的与你的也不一样啊,中原果然地大物博,连内衣裤也与高丽不同,手感也要好些。

要是凌风知道她心中所想,定会骂傅采林为老不尊,内衣内裤也好意思让女弟子洗。

也幸好傅君婥对内衣缺乏钻研精神,转问道:“风郎,你手腕上的是什么东西,奴家可从没有见过哩!”

凌风把手表拿下,给她讲了讲功能和二十四小时与十二时辰的换算关系。

之前傅君婥给他洗身子时因为手表是个新鲜物事也不敢轻动,要是某种暗器岂不麻烦,现在终于搞清。她赞叹道:“风郎,你这计时的手表真是奇妙,怕是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前辈也未必能造得出来。你说的西方人技术真有这么高超?”

撒一个谎就得用千百个谎来弥补。现在的西方蛮夷之地有个屁科技,凌风只得道:“或许吧,我祖父的这块表是一个阿拉伯商人所赠,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这才糊弄过去。

把表戴到傅君婥玉腕上,触手的玉#肌雪肤端的是娇嫩无匹,让他不忍离开,嘴里胡扯道:“婥儿,这表是我母亲临终前留给她儿媳的,我今天把它交给你,好么?”

人家都风郎风郎的叫了一天了,他要没点表示都觉得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要知道,除了这块表,凌风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他和老头子可没有收藏手饰的特殊爱好。拿这十几块钱的东西送人他还真有些羞愧,不过好在物以稀为贵嘛!

他虽在胡扯,却是想起已经逝去的父母双亲,不由暗叹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怅惘的情绪来。

傅君婥羞涩一笑,芳心很是喜悦。她把瓷碗端来,就坐在床前。

凌风收拾心情,就着烛火看去,见是雪白一碗粥不像粥的东西,上面飘着些干玫瑰花瓣,散发着微微清香,问道:“这是什么好东西?”

傅君婥道:“燕窝啊!这是奴家最拿手的了。”邀功似的,拿起匙羹,在碗中舀了一匙,往他嘴里喂去。

凌风不由好笑,自己又不是动弹不得,哪用得着她这般服侍。他知道是傅君婥一片心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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