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甩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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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甩王子-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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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静默许久,她才开口提醒他。“你说过这是场戏,不能假戏真做。”
  “现场没有观众,你我都不需要演戏。”
  “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个事实他总不能否认吧?
  “离婚了又怎样?有谁规定前夫不能爱前妻的?我爱你到底触犯了哪条法律?你说啊!”他就是这种人,她最好现在就搞清楚,他就是这种死心塌地又执迷不悟的男人,算她下幸,偏偏遇到他。
  怪了,他凭什么发火?她才是受害者耶!“你对我大吼大叫做什么?你想爱谁就爱谁,那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
  “我才没有大吼大叫,我只是……我只是……”高涨的气焰忽然被熄灭,转为无法压抑的热情,他紧紧盯着她的红唇。“我可以吻你吗?”
  从一进门他就这么想了,却没有勇气说出来,现在既然争吵到面红耳赤,还有什么好保留的?正如她所说的,他要爱谁就爱谁
  这……这话题会不会跳得太远了?她差点呼吸不过来,呆了一下才回答——
  “不可以!”
  “我可以吻你吗?”他逼近她,问了第二次。
  “不可以。”这男人怎么讲不听啊?都说了不可以还问!
  “我可以吻你吗?”他第三次发问,如火的渴望已经席卷全身,耳朵自动过滤不想听的话。
  “不……”她没办法把话说完,因为他已封住她的唇,也封住她的拒绝。
  她背后是墙壁,前面是他的胸膛,进退两难,而他像是疯了一样,用力吸吮她的柔嫩唇办,她的唇很快就被吻肿了,但他丝毫不怜惜,继续深入探索她的甘甜,那些日夜的思念折磨,让他一碰到她就不能停。
  她闭上眼恍惚地想,原来有种东西比酒更醉人,那就是情人的吻,此刻她全身发热又发软,若不是有他强力的手臂拥抱,她可能就要跌倒在地上了,怎么办,这种迷醉是会上瘾的……
  “不行……你该走了。”她硬是找回一丝理智,伸手想推开他,却只碰到他火烫的体温,他的胸膛还是那么好摸,结实又温暖,但不行就是不行呀。
  “我不走,我不想离开你……”他的呢喃在她耳边,双手则在她身上游移,那强力的搓揉和拥抱,仿佛想把她挤进他的体内,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紧绷以及……
  兴奋。
  她心慌意乱,深怕自己也被感染,他是多么疯狂的情人,她早就深深体会过,就在他拉起她的裙摆时,她抓住他贪求无厌的手。“你不能这么冲动,你冷静点!”
  “为什么你能冷静,为什么你不冲动,这几年你从来没想过我吗?”她那粉红的脸颊、水样的眼眸,早就流露出她的情绪,她明明也要他的!
  “我……我没有。”她垂下视线,他们都明白她在说谎。
  “你又要逃避了是不是?你只会保护自己,不在乎我会多痛苦?”他早就猜到了,她仍在意他的家人,在意过去种种的不愉快,她比谁都怕受伤害。
  他说得对,她就是个胆小鬼。“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勇气。”
  “你不相信我会保护你?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
  他的话让她太感动,此生她已经被深爱过,毫无遗憾,正因为如此,她只能给他祝福。
  “世轩,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她伸手抚过他的唇,矛盾而温柔地说:“你要过得快乐,好吗?”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我、找到自信,不可能再回到周家做少奶奶,而她也不愿他放弃原有的一切,他就应该是那个志得意满的周世轩,继续做他的总经理和周少爷,这样对大家都好。
  是的,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他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前一吻,以这个吻起誓,他们一定可以走向未来!她对他绝不是毫无感情,他不会就此放弃,他想爱谁就爱谁。
  她不明白他的心思,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表情亮了起来,似乎想通了什么,又似乎决定了什么?!
  “晚安,我先走了。”他轻轻放开她,转身走向门口。
  目送他离开后,她终于跌坐在地,任由心痛无尽蔓延,她知道自己没救了,尽管他们不该在一起,这一生她只会爱他,也只能爱他……
  台南周家,客厅里有一场家族会议正在进行,不过周世轩没出席,只有四位长辈齐聚。
  桌上有几份报章杂志,分属于不同媒体,却都有对于周世轩的大幅报导,他和前妻柯竹安的暧昧不明,已经成为时下最热门的话题。另外根据翁管家的报告,这两人应该是同居在一起了。
  “最近亲戚朋友都在问,我们家世轩是不是要再婚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回答?”爷爷周博钧首先开口。
  “我已经劝他好几次了,他还是坚持己见,完全不听我的话。”周信宇对于儿子的行径相当不满,这小子翅膀硬了会飞了,现在谁也管不动。
  “可是……我们给他介绍的物件,他一个也不要,还能有什么办法?”白佩菱为了这个儿子,头发都白了好多根,天晓得她有多想抱孙啊。
  原本沈默的奶奶李馥宁,忽然开了口。“我看,不如就让他们复合吧。”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都呆住了,怎么奶奶会这么快妥协?当初小俩口闹离婚,她可是气得快昏倒,现在却又爽快赞同,到底是什么原因?!
  经过岁月的沈淀,李馥宁有了不同的想法。“其实竹安也没什么不好,她住在家里那段时间,对我们都很恭敬、很有礼貌,虽然不是出身名门世家,却是个单纯的女孩,这一点非常难得,你们看看别家娶的媳妇,哪个不是爱慕虚荣、挥霍成性?”
  “没错,竹安真的很朴实,我们要给她买衣服,她老是说已经太多了。”白佩菱也回想起当初,媳妇从来没要求过什么,反倒是她跟婆婆采购了一大堆东西。
  “可是他们都离婚了,如果再婚的话,别人会怎么看?”周信宇在商场这么多年,怕面子挂不住。
  “我们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多看孙子几眼。”李馥宁就快要过七十四岁的生日,乎常只有节日才能见到孙子,这个家寂寞得让人沮丧。
  “老伴,你今天好像感触特别多。”周博钧拍拍妻子的肩膀。
  李馥宁点个头,今天她要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是啊,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们周家是有福气的,世轩和湘琪都是乖孩子,世轩工作认真,没有不良嗜好,至于湘琪呢,只不过她结婚的物件、居住的地方让我们难以接受,但他们结婚第五年了,孩子都生了两个,安安稳稳的有什么不好?我一些老朋友都碰上了败家的孙儿,吃喝螵赌、偷拐抢骗,那才是家门不幸。”
  奶奶说得如此明理,其他人也试着朝这方向去思考,如果要求完美的话,每个人都不可能及格,但如果多看好的一面,根本就用不着生气。
  “我们家族真的太多传统了,时代在变,传统要改一改。孙女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几年来只有几封信和几张照片,把我们家当鬼屋似的不敢回来,难道要把孙子也一样逼走吗?当初我要是没叫住竹安,没阻止她出门去运动,我们的宝贝曾孙也许还活着……”李馥宁叹口气,自责之情再次涌上,如果她没能弥补这份遗憾,恐怕死了也不能瞑目。
  想到那无缘的小男孩,大家心中都是一阵落寞,当初多么热烈地期待他的诞生,现在却只能在祠堂看着那小小的牌位,默默祝福他在另一个世界安息,如果有缘,更希望他能再次投胎到这个家。但周世轩一直不肯再婚,这个希望要如何实现?除了柯竹安,再也没有人能圆这个梦了。
  “你说得对。”周博钧决定支援妻子的想法。“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李馥宁心中已有腹案,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我想我得出一趟远门,主动出击,你有没有兴趣一起来?”
  “那当然了,舍我其谁?”周博钧豪迈笑应。
  既然爸妈都同意了,一向孝顺的周信宇也只得妥协,白佩菱则是高兴得掉下眼泪,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多大心愿,只希望心爱的儿子和女儿都会回家。
  这时翁管家送上热茶,主动说:“我会吩咐下去,开始整理少爷和小姐的房间,还有儿童房。”
  “好,很好。”喝一口茶,呼吸一口气,慢慢来,“团圆”二字总会有写出来的时候。
  自从那天示爱之后,周世轩决定给前妻一段平静期,以免她闪电辞职、闪电落跑,那他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恋爱有如跳双人舞,不能只有前进,把对方逼到角落,这样反而会跳下下去。
  柯竹安确实需要平静,前天的告白和拥吻在她心中反复上演,但是她又不能放下自己的坚持,这样下去,她很快就要人格分裂了。不管怎样,先投人工作再说,老板艾迪仍在请假中,希望他能挽回他前妻的心,也拯救一个小女孩的人生。
  上午十一点,蒂娜敲过门,走进主管的办公室。“竹安,有客人找你。”
  “是哪位客户?”柯竹安抬起头,她记得今天并没有约见什么人。
  “我不认识耶,是两位老人家。”
  怪了,会是谁呢?柯竹安跟亲戚很少往来,会是阿姨和姨丈吗?她过年时会去拜个年、送个礼,但平常根本没联络。
  打开会客室的门,柯竹安立刻被吓到——“周爷爷,周奶奶,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她用力眨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两位长辈确实就坐在沙发上,桌上还放着两大盒糕饼糖果。
  再次看到无缘的孙媳妇,周博钧咳嗽了两声,不太自在地开口。“好久不见,我们上来台北找朋友,刚好经过你的公司,就买个点心来给你吃。”
  说是刚好,其实是专程吧!柯竹安怎么会不明了?但她当然没点破,向老人家轻轻鞠躬道谢。“谢谢你们来看我,请喝茶,只是普通的茶叶,希望你们喝得习惯。”
  他们公司待客用的不是茶包,是中等价位的茶叶,已经算很不错了,但以周家的标准应该还差得远。
  “你也坐下喝杯茶,还有吃点心。”周博钧亲切地招呼,李馥宁则默不作声。
  “快中午了,我请你们去吃饭,好吗?”怎么说她也该尽点晚辈的心意,虽然饭局上可能找不到话题,若是提到从前更是让人无言,周博钧摇头笑道:“不用了,我们知道你工作忙,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了。”
  “今天有什么计划吗?世轩他会陪你们吧?”
  “不用担心,我们又不是不认得路,翁管家和司机都在楼下等着。”
  “那就好。”如果只有两位老人家在台北趴趴走,实在让人不放心,对了,周奶奶怎么都不喝茶也不说话?身体不舒服吗?
  “竹安……”李馥宁终于打破沈默,声音有些哽咽。“我……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柯竹安再次受到莫大的震惊,这三个字怎么会从奶奶口中说出来?这个坚持己见、从不退让的老妇人,难道也会随时光改变?
  “当初在你怀孕的时候,我不该给你那么多压力,如果你要出门的那一天,我没有拦着你,对你说那些话,可能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世轩这孩子消沈了好一阵子,我看到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我说抱歉也无法弥补你们的伤痛,真的很抱歉。”李馥宁终于说出来了,这是她一辈子最大的愧疚,她不想把它带进棺材里,她必须真诚地表达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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