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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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找麻烦-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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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戒混合著揪疼的欲望和深深的失落感充斥在他体内,他莫名地渴望她上他的床,再尝到今天那教他心荡神驰的甜美,却又不禁暗忖她真是如他所厌恶的那种女人?为名为利可以不惜牺牲肉体,妄想以美色可以掳获他并获得一切?
  否则她怎会主动进一个男人的房间?
  他当下想眺起来怒吼,要她滚出他的房间,却又更加心痛难抑。
  但是下一瞬间,她温柔地检查着他的体温,碰触他额头和掌心充满母性的温馨动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佯装熟睡,实则是惊异到无法动弹。
  最后她整张小脸偎入他的掌心,蜷伏在他床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更是令他大受惊诧震荡。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心情复杂不已,沙哑开口低问。
  究竟是天真还是无知?是热情还是放浪?她究竟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还是太高估了他的自制力?
  青青睡得好不香甜,舔舔嘴唇满足地傻笑着,身子因酣睡而渐渐往下掉。
  ‘当心!’眼见她就快要撞到地板,温言声连忙伸手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及时捞住。
  青青没有醒来,她实在是累到浑身骨头都要散了,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吵不醒她。
  温言声又好气又想笑,微微使力将她捞抱上了床。
  她在他怀里睡得东倒西歪,就差没有流口水,他略一迟疑,随即无奈却轻柔地将她扶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细心地替她盖好毯子。
  ‘你对我坐怀不乱的功力还真有信心啊。’他瞅着她呼呼大睡的小脸,忍不住轻轻拧了她鼻尖一记。
  对男人如此毫无戒心,天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平安活到现在的?
  一想到这里,他没来由地愠怒着恼起来,浓浓的醋意夹杂着强烈的占有欲窜遍全身。
  ‘笨蛋,一点警觉心都没有,以后除了我以外,绝对不准你在任何男人身边随便睡着!’他双手捏住她嫩润的脸颊,惩罚地左右一拉。
  ‘啊……痛痛痛……’纵然在睡梦中,青青还是疼得眯了眼,昏睡得胡里胡涂地低叫,‘不要再拉我……我真的吃不下了……妈……’
  ‘噗!’他猛然低笑出来,沉稳的笑声回荡敲击在胸膛间,实在是……忍不住。
  ‘傻蛋。’他轻轻地抚揉着她被捏得微红的嫩颊。
  ‘有蚊子……’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随手就是大动作地一挥,他脸庞一偏闪,躲过了她的手掌,却没料到被她的手肘狠狠地K上挺拔的鼻梁。
  ‘噢!’温言声痛得低叫一声,捂住酸麻痛彻心腑的鼻子,两股热流缓缓地沁透指间,滴落在淡蓝色的毯子上。‘我的天,你简直是个一流杀手。’
  她在酣睡中甜美天真的容颜就跟无邪的天使一样,有谁料得到她出手这么神准,他是不是该感谢她K中的不是其他更重要的部位?
  ‘为了性命着想,我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安全。’他紧压着剧疼的鼻粱骨,又痛又恼又好笑,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好饱哦……吃不下了……’她又呓语着,打了个呵欠后翻过身,再度沉沉睡去。
  ‘你这丫头。’他失笑,放缓动作替她重新盖好毯子,然后转身下床,忍受着寒冷赤脚走向松木橱柜,轻手轻脚的拿出另一床毯子。
  也罢,大床就让给她睡吧,床铺垫着的电毯可以温暖她的身体,让她不至于在寒夜里冻坏了。
  他轻轻走向房门,大手握上手把之际,情不自禁又回头注视着她酣甜的睡姿……他深邃的黑眸掠过一抹不自觉的温柔。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床铺好似太阳,不断地放射着惊人的热力,她觉得自己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肤都被烘得暖洋洋的。
  ‘咿……呀!’青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皮,迷蒙地睁开双眼找闹钟。‘嗯?几点了?’
  咦?闹钟怎么不在床头上……她的手臂怎么觉得好冷?明明是夏天,她怎么……暍!
  她目瞪口呆地盯着这陌生的房间,粗犷豪迈的北欧式摆设和家具,还有窗外隐隐透出反射的雪光,天已经亮了,但是空气依旧冷冽如冰……对喔,她在‘天使眼泪’岛上,而且已经度过第二个晚上了。
  ‘可是我怎么在温先生的床上睡着了?’她呆了几秒钟,睡前的记忆缓缓回到脑袋里,她惊骇万分地咋舌,‘他、他人呢?惨了惨了,我居然抢了他的床,这下子他一定气死了!’
  别说他不会答应跟她回台湾,说不定他在勃然大怒之下,连她都别想有命回到厶口湾了。
  他发起飙来一定很恐怖,否则老板们和导游基苏拉怎么提到他就跟见了鬼没两样?
  青青惊慌得七手八脚挣扎着要下床,努力剥开紧缠在身上的毯子,视线无意中触及了毯子上的几点鲜明血渍。
  血?谁流血了?
  她陡地倒抽一口凉气,飞快地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还好,衣服都还在,只有全身酸痛……酸痛?!’她瞬间呆住了,惊疑不定地陷入一阵惊恐和呆愣。
  在她曾看过的几本言情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女主角一觉醒来会浑身酸痛,就代表曾经和男主角在床上滚来滚去,‘那个’了一整晚,可是……可是她为什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道他是趁她睡着的时候下手的?还在做完后体贴地帮她穿回衣服?
  ‘我的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真的、真的做了吗?’她面色大变,一屁股坐倒回床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要去问他吗?可、可以问吗?
  ‘可恶!我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了?’她不断自问,心脏都快跳出嘴巴了。
  天啊!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连滚带爬地冲下床,猛然冲进客厅,可是客厅空无一人……沙发上别说人了,连条毯子都没有。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昨晚他曾睡过客厅的迹象!
  既然如此,那么他俩昨天晚上、晚上……
  ‘惨了惨了惨了!’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逃命般抓过外套和背包,顾不得找袜子就把脚硬塞进靴子里,心神大乱地夺门而出。
  外头天气晴朗,可是气温依旧低到差点瞬间将她冻僵成冰棒,她牙齿打颤边翻找手套戴上,边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深怕会遇见他。
  ‘喂?基苏拉先生,快到码头来接我,拜托拜托!’她按掉卫星电话,无心好好观赏浏览四周银色雪景和海天一色的美丽,呆呆坐在码头边的石桩上。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知道昨天早上的那一个吻威力太惊人,早晚会惹出大祸来!
  她像背后有大野狼追赶的小猪,拚命迅速离开‘天使眼泪’岛,途中经冰岛、搭长途飞机、在几个大城市转机……最后终于回到台湾。
  等回到台湾,青青才愕然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完成任务,还把一些重要的资料与文件统统丢在小木屋里了。
  ‘我回来了。’她疲惫地打开大门,把沉重的背包扔在玄关,一屁股跌坐在入口处的栗木矮柜上。
  她又饿又累又浑身发臭,这两三天的折腾真是够受的了。
  尤其她一上飞机就开始想念起他了,这种精神折磨更是令她凄凄惨惨戚戚,几次都想要跳机回去找他,可是她怕会被当恐怖分子逮捕。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不过短短两天,温言声就彻底地占据了她的思绪和心房?
  青青失魂落魄地叹了口气,努力提振起精神,渴望在她雪白金边四脚浴池中好好地泡上半天的澡,然后换上她的贱兔长睡袍,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好好地睡上三天三夜。
  ‘你看起来真惨。’一名窈窕修长,穿着黑色皮衣裤,染着一头紫黑长发的女子走近她,手上拿着一颗苹果啃着,神情酷酷的。
  ‘岂一个惨字了得。’青青苦笑的抬起头,‘嘿,新造型哦!蔡叔叔应该还没看过吧?’
  ‘我打算下次剃光头骑哈雷机车回南部。’女子耸了耸肩,黑亮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同情。‘你的工作看起来很辛苦。’
  ‘唉。’她有气无力地拖着身子走进典雅清爽的客厅里。
  这是刘父替宝贝女儿在台北买下的房子,位于信义计画区某栋新大厦的八楼,两年前房地产不景气时捡了便宜,四十坪大却也还要两千多万,原本刘父的意思是要请最顶尖的室内设计师设计得金碧辉煌、亮晶晶的,可是他的品味着实令人不敢恭维,铁定会满屋子暴发户油亮亮的味道,所以青青坚持自己去买家具摆饰,自行DIY。
  淡黄和嫩绿、天蓝三色是屋子里的主要色系,粉红色的长沙发和红色单人沙发则配对出粉嫩青春恋爱般的气息,和落地窗口摆放的一盆雪白色幽香米兰,相映出一股特别清新的风情。
  目前和青青住在一起的是同里蔡叔叔的女儿蔡玉艳,玉艳和她应该可以算是田侨里最另类的第二代了,其他同里的暴发户千金不是出国游学,就是以引领南部时尚风为终身职志,将香奈儿和LV的精神发扬光大,立誓此生不搜集满此两种名牌所有款式不罢休。
  而她的目标是成为成功的律师,光宗耀祖的回乡;玉艳的目标则是要挑战蔡叔叔的抗压能力究竟能够到达哪一级。
  端午节的时候,玉艳一头长及腰间的头发染得红通通的,身穿红色皮衣和长马靴,下了火车后,她骑着一辆宾士生产的红色登山脚踏车,就这样长驱直入骑进田侨里,那次可真够瞧的,正在包粽子的里民们眼珠子差点掉进粽叶里,蔡叔叔因过于惊愕而下巴脱臼,最后出动了拳头师才扶正回去。
  不过就算玉艳的想法总是特立独行到教人摸不清,和她却是很好的朋友,两人从小一块玩泥巴长大,所以也一同上来台北奋斗。
  ‘我要出去,待会要不要帮你买什么食物回来?’玉艳啃完苹果,俐落地随手一抛,果核神准地落入垃圾桶内。
  ‘帮我打包一锅高记麻辣锅。’青青抓抓发痒的头发,举步往浴室定去。
  ‘神经病。’玉艳白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大门。
  ‘我要好好的补一补啦,拜托。’青青回头恳求。
  ‘摄氏三十五度吃麻辣锅,你脑子是去冰岛冻裂了?’
  青青一怔,对哦,台湾现在是盛夏七月天,白天吃麻辣锅是太猛了一点,以她最近的倒楣程度来说,说下定还会有暴毙的危险。
  ‘那你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去饭店吃欧式自助餐。’
  ‘随便。’玉艳戴上橘色太阳眼镜,‘你不用先回公司报到吗?’
  ‘我不敢去。’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脖子,‘明天……明天我一定找得出勇气回去。’
  唉,她闯出了这么大的祸,莫名其妙就把处子之身给了既是重量级也是第一难缠的客户,又没完成任务就落荒逃回台湾,连重要机密资料都给扔在‘天使眼泪’岛上……她这算哪门子律师?
  青青愁眉苦脸地推开浴室的门,也许该开始找下一间法律事务所了。
  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忘了他吗?可是她宁可不要忘记他呀。
  第六章
  一早,青青闪闪躲躲地走进公司,她用CD淡黄薄纱丝巾紧包住头,脸上戴着黑色太阳眼镜,希望别让人认出来。
  ‘青青,你出差回来啦!’
  ‘怎么包成这样?你作贼呀?’
  ‘啐,怎么把青青讲得那么难听,她这是五十年代奥黛丽赫本的打扮。’
  众位前辈笑嘻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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