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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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情话-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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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嘉翎恍然大悟。
  “怎么?你说了什么?”罗伦不明白她会何突然的……
  “没什么。”嘉翎摇摇手说。
  罗伦给了她奇怪的一眼,才又回头去看那簇火光愈来愈近。
  时间又分秒地过去。
  “嘿!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嘉翎看著那火一时还不会接近,于是说。
  “你有什么问题?”
  “我没有问题。是关于德古和钟斯的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嘉翎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罗伦瞪著她的模样像是她头上正冒出犄角。
  “我应该知道吗?”
  “你是住在席家堡没错吧?”罗伦指著她的鼻子说。
  点头,嘉翎说:“是啊。”
  “不管是谁,只要走进这席家堡,都会听见许许多多他们反目成仇的故事。那都快成为传奇了,而你竟然连听都没有听过?”想必是这一点让罗伦太震惊了,他连那些火把的移动都没有注意到。
  “可能是他们忘记了。”嘉翎随手抛个解释给他。
  罗伦又看了看她。“你是不是个”女巫“或什么的?我没见过女人家这么大胆半夜出来采草药,还有,我听见有人骂你对他们施咒语。”
  挥苍蝇似的,嘉翎无所谓的说:“我是什么不重要,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们的深仇大恨是什么东西?”
  “德古和席家吗?”罗伦像在解一道难题似的,“这可要说来话长了。”
  “那你长话短说,给我重点就好了。”嘉翎对他断然命令说。
  罗伦觉得她语气似乎没有考虑到他是位爵爷而她是一名小小的村女,竟对他下起训令来了。他清清喉咙说:“事情其实没有人记得是怎么开始了,总之,是很久很久以前,德古和席家由于土地连接在一块儿,两地边境都经常会有事情发生。往往,不是席家的农民无故稻田受损,便是有人到德古哪儿去偷盗猎。两家都相互不容忍对方,但也没有发生大战争。”
  翻翻眼睛,嘉翎叹气,这算哪门子浓缩版啊?
  “你只要告诉我,他们究竟是为了一根葱还是一枝蒜吵起来的就行了。”嘉翎对他说。
  “都不是。”罗伦很认真的说。
  饶了她吧,又是一个没有幽默感的老实人。“那是比喻。”
  “喔!”罗伦长长的哦了一声。“我说,凯默发誓要杀钟斯的事可不是那种小事,他可是很认真的,因为——”罗伦看了她一眼。
  “因为什么?”
  罗伦见她坚持要知道,也就不能不说了,“嗳,因为钟斯年轻的时候,曾在一次比武中伤了凯默的男性雄风,所以……”
  男性雄风?嘉翎脑筋琢磨了半天,“啊!你是说钟斯伤了他的男性器官是吗?”
  也不知是不是嘉翎的直言,罗伦涨红了脸色。他点点头。
  “他不会是阉了德古了吧!”
  罗伦摇手说:“那倒没有,不过,听说从此德古就不曾有过任何子嗣。大家虽然都在怀疑他……无能。但是,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这确实是很大的仇恨。”嘉翎听后发表她唯一的感想说。
  罗伦调回目光到前方的树林中。此时,火把已清楚的分为三等分。表示来人并不少。可是,也没有往席家堡那里去,只是直直的往著前方远去。
  “可能是我多心了。我们走吧!”罗伦起身,对她说。
  于是他们又重新上马,忘记这段小插曲,急忙回去行医救人去了。
  “来,喝下去。”嘉翎扶起一名尚在病恹恹的士兵,对他说。
  士兵顺著碗口,一次一口的喝下了那碗清绿色的药草汁。嘉翎喂他喝完了药,便让他躺回已经安置好的临时病榻。
  在大厅中央,已经没有了节庆的气氛。大家都很团结的照料著腹痛的病人们。健康的人都被动员起来,巡逻的去巡逻,该要煎煮汤药的就去煎煮汤药。各人都付出心力,连大孩子都主动照顾著母亲病倒后,无依的小孩子。
  大部分的人,在喝下药后,都不再那么剧烈的腹绞及呕吐晕眩了,并且慢慢的进入了梦乡。然而,也是有少数的顽固分子,不肯喝药。
  亚乔是其中之一。
  他痛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可却有力气挡掉那碗药,并且死硬的不肯开口喝药。“女巫的毒水,我不喝!”
  负责喂他喝药的莲妮,只好跑来告诉嘉翎。
  嘉翎放下手中正在喂的另一碗药水。她看了看亚乔躺的那个方向,“这让你来,我去应付那家伙。”她将手上的药水递给了莲妮并说。
  “金小姐……”莲妮眼上还是掩不住关心的看著她。
  “放心,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会有方法制止他的。”胸有成竹的嘉翎甚至对莲妮一笑。她才越过一张张临时病榻,走到亚乔那里。
  “女巫!”亚乔一见她便恨恨的骂道。
  嘉翎端起那碗药说:“你不喝药,是怕我在这里面放了什么毒药,对不对?”
  “哼!他们会上你的当,我不会。那是你的诡计——哎哟!”腹痛又再度剧烈,他额际斗大的汗珠开始冒出。“魔女……要……要大家都听你的……唉哟!”
  “腹痛很难忍吧!”嘉翎安静的看著他痛苦的表情。
  “我……宁可……痛死。”
  “你认为我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是不是?”她举起那一碗他不肯喝的药水。
  他连回答都不想回答。
  嘉翎抬起一眉,“那么,你喝一半,我喝一半好了。”
  亚乔看她一眼。这女巫婆想搞什么鬼?
  “同一碗药,你喝一半,我喝一半。我们各喝一半,这样你就不必担心我会在里面放了么,会是要你们听我的话。”嘉翎说,并将碗就口说,“我先喝为敬。”
  在场的人,无不瞠目结舌的看著她的举动。
  喝掉碗中二分之一汤药的嘉翎,将剩下的递给了亚乔。“这份是你的。”然后又招手请人再送一碗药汁来。自在的像在面馆内再要一份汤似的。
  亚乔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他自动的灌下了那一份药水。
  喝完一碗药后,她沉默的帮亚乔躺回他的卧铺。准备起身去察看他人的时候,她听到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一句“谢谢”。她压下心中的激动,“不客气。”
  回头一看,亚乔已经假装睡著了。嘉翎给自己奖励的一笑,继续去为其他人提供她的服务。
  天色已由夜重的沉深蓝黑转为初晨的淡青渐渐光亮起来。
  嘉翎辛勤的工作整夜之后,她高兴的看著多数的患者已经停止了呻吟,进入了香甜的睡梦中。这代表最糟糕的情况已经过去了。她准备去看一看罗伦那怀孕的妻子有没有突发的情形,一切若都顺利,她起码可以再睡个几小时,才会有再度需要她的时候。
  他们都还未痊愈,嘉翎还必须再煮个两、三次药汁才能够确定每个人都没有事了。
  罗伦的妻子在客房休息,一名贵妇,怎么说也不能够让她躺在大厅上。所以,嘉翎拖著疲惫的身子,慢慢的往二楼的客房去走去。她沿著二楼的通道,在第二扇门前轻叩两下。
  罗伦拉开了门,“是你,下面的人都没事了吗?”
  “暂时都在休息了。”嘉翎往里面瞧著,“你的夫人呢?也没事了吗?”
  “嗯。”罗伦让开身体,让她走进房间。“她喝完药汁就说很困想睡。然后就一直睡到现在了。”
  嘉翎看著躺在床上闭目的女子,“我还是检查一下,我想确定宝宝和她都没事。”
  “当然了。你检查吧!”
  她先是按了乔茜雅的脉搏,然后手移向她的腹部。由于没有听诊器,她只好藉由夏娃的帮助,来了解腹中小生命的状况。
  “很好,看来母子平安,没事了。”
  罗伦听到这句话,脸上强烈的松了一口气。嘉翎这才知道这男人其实有多在乎这位女士。美好的爱情,嘉翎在心底叹声气,她曾有过吗?
  “别忘了,好好的照顾她。万一有什么情况,马上来找我。”嘉翎以医生的口吻说。
  罗伦微笑的说,“我知道了。你还是快去休息一下,你自己的脸色比病人还要差呢!”
  摸摸脸颊,嘉翎不知道她的脸色这么差。“那我先走了。”
  罗伦带著她走到门边,看她走出了路口,并往上层楼走去后,才合上了门。
  嘉翎则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看到房间中的那张床,她只想打瞌睡。可是还有件事要做,“夏娃?”
  “什么事?”
  “别忘了要提醒我起来采草药。”
  “知道了。”
  接著,她便把握时间,能睡则睡了。
  两天下来,嘉翎忙瘦了一圈。可是她的努力也有了成果,很多人都已经能够正常的吃些较细较软的食物,并且也都回到各自的家中去休息了。那些住在堡内的士兵,钟斯全交总布兰嬷嬷去统一照料。
  事情好像结束了,但事实上却是在酝酿中。
  这几天,钟斯没有和嘉翎说过一句话。见了面,他也都是以一副冷冷淡淡的脸。
  嘉翎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受到伤害了。
  席钟斯分明是认定她有嫌疑,认定她在大家的饮食中不知下了什么蛊,或是施了什么咒,导致这场灾。
  他为什么不想一想,她这样尽心尽力的救人,像是图谋不轨的祸首原凶吗?她可以忍受他的囚禁甚至是毒打,可是她不喜欢这样承受著他的怀疑。她不是那类喜欢被施以精神虐待的人,他现在这种不言不语的作为,就是对她无形的最大伤害。
  嘉翎等了又等。
  她等他忙完堡中的事,等他忙完堡外的事,等地看完查完堡内上下的帐册和名单,就是等不到他来问自己一声,“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如果他问了,她不但不会生气,反而高兴他给自己一次说话的机会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等不到席钟斯,只等到了自己的一团火气。
  怎么办呢?
  嘉翎等不下去了,她决定当面和他谈谈。当谁的面?她准备当著众人的面前,一次把话说清楚。“你觉得这可行吗?夏娃?”
  听完了嘉翎想去做的这件事后,夏娃说:“你不可以连自己来自未来都告诉这些乡下人。他们不是将你当成疯子,便是认定你在开他们的玩笑。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更糟的,万一打草惊蛇,让布汤姆知道的话……”
  “可是我在这里还是束手无策。”嘉翎指著这房间说,“我已经像只鸟,被囚禁在这里了。我该怎么做?”
  “简单,你可以解释这根本不可能是你的错就行了。”
  “他们已经认定我是女巫。你说这话谈何容易?”
  “不容易也得去做,谁让你爱上他了。”
  “胡说,谁说我爱上他了!”特别是现在。
  “你骗得了谁?”夏娃笑说,“爱情不是你说不爱就不爱。我看哪,你爱得可深罗!”
  “电脑懂什么爱情!”嘉翎生气的说,“你不要疯言疯语的。”
  “好吧!”夏娃叹气说:“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附带一提,你等的人正从下面的那层楼梯走上来。看来,你终于等到他了。”
  嘉翎的心开始慌乱起来。她等一下要怎么说?
  钟斯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站在她床前几步之距,“穿上鞋袜,跟我走。”
  “你除了这句话,没有漏了什么台词吗?你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什么我应该要跟你走?是不是又有人病了还是吐了,想怪我这女巫婆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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