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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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辣辣-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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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他没有给儿子任何的栽培,儿子能有这样的成就,让他是既欣慰又内疚,双重情绪让他的内心如水火般深受煎熬。
  后来他无意间遇到以前的朋友才知道,妻子在十几年前已经过世了。
  他从抛弃他们之后,便无情的对他们不闻不问。他根本不配当人家的父亲!
  时光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一时鬼迷心窍,受到迷惑。
  “自尊值几块钱?如果能得到钱,就算是要我向他下跪磕头我也愿意。”
  季友涛重重的叹了口气,“凤如,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也知道你跟着我这些年来所吃的苦。别再为了我,把自己的尊严给践踏在脚下了。”
  “如果能有钱让你治病,就算是被羞辱也无所谓。”
  “凤如”这二十年来的相处,季友涛知道王凤如并不是真的那般无情,若她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早在他生意失败时,就该离开他,现在他这一病,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她更不必再为他去求他儿子了。
  “友涛,我今天见到你女儿了。”王凤如知道季友涛很想看一眼从一出生就被他给抛弃的女儿。“她长得跟你好像,亭亭玉立、娇俏的脸,是那种男人看了都会喜欢的模样儿。”
  “她叫什么名字?”他甚至还等不及为她取名字,就抛弃呱呱坠地的女儿。
  “心忆!我是听到别人这么叫她的。”
  王凤如向季友涛说,她猜想名字的写法是心脏的心,回忆的亿。
  “心忆心忆。”在心里回忆呀!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季友涛一听到关于他没有真正看过一眼的女儿的事,撑着十分虚弱的身子,勉强坐了起来。
  “她的眼睛好像看不见。”
  “你说心忆的眼睛瞎了。”他一听,心里更急,也更自责。“她的眼睛是从小就看不见,还是……”“这我并不清楚,我也没机会问。”
  “凤如,我求你一件事。”
  “你想做什么?”
  “你帮我去问清楚,我女儿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是怎么瞎的?”
  “问这个做什么?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如果我女儿的眼睛是后来才瞎的,只要有眼角膜,她就能重见光明,那……”
  “你是想将你的眼角膜给她!”王凤如了解他的意思。
  “我已经是个将死的人,这辈子如果有机会为她做一件事,我死而无憾。”
  “可是……”
  “凤如,就当是我最后一次求你。”
  “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你那个儿子已经交代下来,要是我再去公司找他,就请人报警处理。”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想办法再去找他,问清楚。”
  “好啦,我知道了。”王凤如只能点头答应,就算是他为他的女儿惟一做的一件事。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一个人坐在客厅做什么?”季谷宸正想到吧台倒杯酒,让自己的脑袋冷静一下,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一走出书房,看见左渝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今天她带着芯逸到公司找他,用餐时,她们绝口不问他关于那名妇女的事情,见她们不提,他也就没说。
  后来芯逸又问他是不是可以让左渝霈暂时住在他们家,一来因为她是好友的妹妹,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再怎么样都是因为渝霁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两百万美金的红利,他才有机会能在美国股市放手一搏;二来是这阵子芯逸有了她的陪伴,变得快乐多了。
  单就这两个因素,他就不能拒绝。
  然而在他心里最深处的一个角落里,有个小小声音响起。或许是因为她在演奏会时轻轻的拥抱,到现在仍让他的心湖涟漪不停。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到底能期待什么?
  “想你!”左渝霈毫不隐藏的直接回答他。
  客厅中只有一盏小灯,左渝霈将双腿曲在沙发上,下巴抵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双腿。
  季谷宸听到她直截了当的话,微微错愕。
  从来不解爱情滋味的他,不懂她话里的真正意思?
  他不想去揣测,他一切喜欢摊在阳光下,明明白白,除了他的内心世界。
  他走到吧台边,为自己倒了杯酒。
  “我也想喝一杯。”左渝霈向着站在吧台内的他说。
  季谷宸再拿出一个杯子,也替她倒了一杯,两手各端着一杯酒走到沙发,将其中的一杯放在桌子上。
  “谢谢。”左渝霈道完谢后,端起酒,喝了一小口。
  “一杯酒,你不用在意。”
  “我是谢谢你肯暂时收留我。”左渝霈笑着说。他这人的脑筋还真是直呀!
  “你是渝霁的妹妹,又是芯逸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没有不帮的道理。”他还是否认了自己心里的那股异样。
  “季谷宸——”左渝霈突然叫他的名字。
  他将眼光投向她,等着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叫你的名字。”她笑着又端起酒,再轻酌一小口。
  “你什么时候回欧洲去?”
  “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季谷宸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问。她回不回欧洲,又与他何干?
  “我不打算回去了,我准备找个学校教书,然后利用寒暑假的时候,再安排世界巡回演奏。”
  “芯逸若是知道了,她一定会很高兴。”左渝霈可是芯逸在台湾惟一的朋友。
  “你呢?你会高兴吗?”左渝霈直盯着他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眼神似乎在闪躲着她,他,该不会对自己也有……
  可能吗?
  他可能也对自己有好感吗?
  “芯逸能有你的陪伴,我当然高兴。”季谷宸闪躲着问题。
  “季谷宸,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很不诚实的人。”
  季谷宸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他的心和感情连自己都不了解,又该如何对别人诚实。
  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他站起来,准备逃离她可能会有的咄咄逼人。
  “你想逃呀!”左渝霈看出他的意图,“因为你怕你的心会背叛你的感情,所以你才胆小如鼠的想逃开。”
  站起来背对着她的季谷宸,听了她的话,背脊一僵。
  她的眼睛是个透视镜吗?为何能如此轻易的看透他的心?一颗让自己都摸不透的心。
  左渝霈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哇!她现在才发现他长得好高,她还得抬头看他,若想要吻他,不就要踮起脚尖才亲得到。
  脑袋瓜子才刚想着,她的双脚就不自主的踮起脚尖,头一抬,红唇就对着他抿成一条线的嘴亲了上去。
  季谷宸因她突如其来的吻,愕然的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动的呆愣住。在他还来不及完全会意过来时,短暂如蜻蜓点水的吻,又远离了他的唇。
  “嗯,其实你并不像外表所表现出来的冷漠。”她故作镇定的说。
  左渝霈也被自己的举动给吓到了,当她的唇亲上他的唇时,全身窜过一阵的酥麻,就好像是触电般,只能快速远离他这个带电体。
  “就这么淡淡一个吻,你就能清楚我外表与内心吗?”季谷宸双眼凝视着她的眼睛,对于她三番两次的挑拨,他已经受够了。
  “因为我天资聪颖,当然这样就够了。”左渝霈从他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一股狂烧的火。是怒火?还是欲火?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不管是什么火,对她来说都是代表着危险的讯号。
  所以她要逃,在最短的时间内从他的眼前逃走。
  现在轮到她想逃了!
  原来害怕会令人想逃!
  左渝霈的举动,早已被季谷宸给看穿。就在她的双脚正想要移动时,他如猎豹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敏捷速度,一把攫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他的唇更在她因惊惶失措而微张之际,吻住了她微启的双唇,将她快脱口而出的惊喊声给堵住。
  他只不过是不相信爱情,不想轻易尝试爱情,并不代表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对于女人柔软无骨般的娇躯,对于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没有理由白白放过。这怪不得他,一切都只得怪她不自量力,招惹他这头沉睡中的雄狮。
  双手紧紧圈住她的腰,让她柔软坚挺的胸部紧贴着他,他的唇舌大胆狂烈的舔吻着她的唇瓣,她刚洗完澡,身上和头发飘散着淡淡紫罗兰花香味,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让他一向冷静的理智,早已飘到八千里之外。
  他惟一所存在的意识是他要这个女人,这个能令他心里的死湖,再一次掀起狂烈波涛的女人。他虽然明白他不该招惹她,因为她不是他该招惹的女人。然而身体上因她而起的反应,却也让他考虑不了那么多!
  就这样吧!
  就算地球在这一刻毁灭,就让它毁灭吧!
  他的人生早就天崩地裂了,又何必在乎多一场大地震呢!
  左渝霈感到胸口有种快要窒息般的感觉,头晕目眩、全身无力,只能如藤蔓般紧紧缠绕住他,支撑着快要虚脱的身体。脑袋里,不停的叫唤着她停止、停止这一切,再继续下去,将会万劫不复!但她的情感却告诉她,你并不讨厌他,顺着自己的心,别逃避自己的感情,勇敢的做个爱情挑战者。
  就在她以为两人会如同干柴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一个声音让将燃烧殆尽的两人倏地被泼了桶冰水一样,欲火瞬间熄灭。
  “哥,你在客厅吗?”季芯逸已经上床睡觉了,却依稀听到客厅里有声音。眼睛看不见之后,她的听觉变得很敏锐,只要有一点点声音,她都能听到。
  她担心是小偷,才出来看一看。
  “嗯。”季谷宸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明知道妹妹的眼睛看不到,他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是听到客厅有声音,才出来看看。”季芯逸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去。
  “我是口渴,出来倒杯水喝。”他走过去,同时用眼神暗示左渝霈别出声。
  “哥,我想问你,你要老实的告诉我。”
  “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让霈霈暂时住在家里,你真的没关系吗?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勉强答应。”
  “其实有她陪你,我还该感谢她,怎么会勉强。”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季谷宸扶着她走回她的房间。“很晚了,你早点睡。”
  “哥,晚安。”
  “晚安。”他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再帮她将房门给拉上。他再转过身时,左渝霈已经不在客厅里。
  若不是有芯逸这个程咬金的出现,只怕他真会做出令自己无法原谅的事。
  第六章
  季节入冬后,天气渐渐寒冷,气温骤降虽不会令人讨厌,然而天天阴雨绵绵的气候,才让人最感厌烦。
  圣诞节将至,大街小巷的店家也开始将店面置得充满圣诞气息。
  欢乐的气氛,似乎稍稍淡化了经济不景气给人带来的忧愁,期待着圣诞节和紧接而来的新年假期。
  左渝霈对于这样的一个节日,从原先的期待到现在的烦恼。
  这几天,她的父母、她的兄嫂几乎天天打电话给她,说是谁想与她共进圣诞晚餐,哪里有Patry,请她务必亲临,哪里有慈善义演,希望她能共襄盛举,哪里有……请她……
  总之,太多太多宴会,太多太多名目,让她只能皱起眉头,真想逃到国外算了,免得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
  “哎!”左渝霈第N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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