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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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神医-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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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爱哭神医
  作者:寄秋
  内容简介:
  人称爱哭神医的她,原是为了见见世面才扮乞儿逃婚,怎知半路却被他这龙子拐来软禁逼良为妾,可这登徒子在干啥啊?居然用湿黏黏的舌头洗她的脸,真是太过份了!
  是,她承认自己是“祸水”,一哭是长城动,二哭山河裂,三哭惊天地,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照着医书上的人体图形,捻捻他胸前的两颗黑色“大痣”,怎知会玩火自焚,引发他的兽性,啊,不要过来……
  正文
  楔子
  扬州三奇花!?
  喝,好个耸动的字眼,扬州竟出了三位不输男子的女英豪、奇女子,实在是地方上百姓的福气。
  论起此三妹,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已然成为扬州话“名胜”之一。
  其“伟大”创举实是罄竹难书呀!
  每每提及此三女,扬州父老只有一个公式化的动作。
  先是了然的“噢——”一声,然后好笑地摇摇头,叹一大口气,接着面露苦瓜般愁容问道:“哪个不长眼的又惹祸上身?”
  唉!短短的一句话,道尽扬州百姓的苦难。
  什么扬州三奇花嘛!稍微识字的即能从字面上看出来,它指的就是扬州三朵奇怪的花。
  女人似花,男人似草,虽然奇怪又住在扬州城内,所以简称她们为扬州三奇花,总不能说是扬州三草吧。
  呢!该怎么介绍她们的“不凡”呢?
  容貌称不上天姿之色,身段差人一截,气脑……这……不讨论,长相算是可看之容,出门不会吓着街坊邻居,算……嘴秀可人好了。
  至少扬州十美排行榜上,她们只有仰首眺望的份。
  但是——
  她们真的很有名。
  就从她说起!
  胭脂湖畔的杜丫丫,早年家里逢大水,无一牲畜……活口幸存,她被八大胡同的燕嬷嬷拾了去,本想待她大了些好接客,挣点花银,可是……
  人算不如天算,谁知她打小就聪明过了头,知晓四处攀关系,这个爷儿叫干爹,扯着那个爷儿就燃起三柱香结拜喊大哥,叔叔伯伯唤得可亲热,连丐帮帮主都成了她兄弟,一窝子乞丐全挺她,在扬州城好不威风。
  因乞儿手“巧”,她习得一手好本事,只要她错身而过小手一溜,神愉都得甘败下风。
  为了怕她失风被逮,失了丐帮帮主之睑,因此帮主连祈风不得巳之下,只好传授她独步天下的轻功绝技,让她在“万一”中好跷头。
  杜丫丫又常扮俊秀男子,在八大胡同内亭尽姐妹们的疼宠,即使明知她是女儿身,但烟花女于那份仅剩的梦想,个个不由得当她是情人股迷恋,所以……她能不红吗?
  再来谈到小气财神莫迎欢吧!她家在扬州城里算是“有钱人”。当铺是全城连锁,一开就是二十来家,完全垄断市场。
  目前正扩展到洛阳,经营起赌场和妓院的生意,日过斗金,赚翻了。
  既然号称小气财神,就不能指望她有良心这玩意。
  人家闺女是系金佩五,她是左系铁算盘、右佩收银装,两手掌心永远向上翻,很少有往下落的时刻。
  乞丐是她的天敌,偏偏她和乞丐头的“义妹”杜丫丫是金兰之交,只好勉强接受他们的存在,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榨点油水。
  瞧瞧,这女人多恶劣,乞丐都不放过,就算她想不成为财神都难。
  最后说说胆小如鼠又好哭成性的云日初,在三个女人中,她的“杀伤力”当属最小,举凡琴、棋、书、画、女红和烹调的功夫,连扬州才女都自叹不如。
  温婉的性情,甜美的笑容,她蕙质兰心得可说是人间极品,完美到叫人捶胸顿足,但是——
  一哭长城动,二哭山河裂,三哭惊天地,她的哭功无人能及,随时随地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只要一点点小触楣,她都有本事哭得让人以为一家老小死光光,好不悲惨。
  而她是三人之中,气质最“大家闺秀”、最“正常”的女人。
  杜丫丫这朵奇花已遭恨天堡堡主尉天栩给摘走了,而目前抠得要命的莫迎欢也被冷月山庄应嘲风娶走,定居在扬州莫家,更名为追月山庄。
  剩下这朵爱哭奇花,谁来垂怜、珍惜呢?
  且看她如何哭到一个绝顶相公。
  第一章
  “云云,乖,成亲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你看喜鹊朝着你笑,黄莺对你眨眼睛,满城的低柳为你欢唱,一嫁值千金……呃,不好意思,说错了,是一嫁天下足才是。”
  光听这一副“钱”味甚重的安抚话语;在扬州百姓心中绝不做第二人想,一致献上最敬礼。
  一个送不出城的霉星——小气财神莫迎欢。
  “欢欢,你没恶劣到这种地步吧!连好朋友都可待价而沽。”杜丫丫一脸知之甚详的模样。
  被评判了,莫迎欢怎好不回应。
  “我是赚点媒人钱好糊口,所谓断人财路十八代穷,我瞧你福气不是很厚,要不要……”
  “姓莫的,你不会算计到我恨天堡吧?”尉天栩两道剑光直射向她。
  一奸还有一诈,挡得可正着。“怎么会呢?尉大堡主,君子腹尽装小人心是成不了大事,有钱大家赚嘛!”
  小肠子小肚子的死男人,也不想想做人的辛苦,明知道她没别的嗜好,闲来无事就爱数数银子、闻闻臭味,还好意思截财去银。
  人,眼光要放远些,不然……会有报应,莫迎欢阴恻恻地睇了他一眼。
  “你还不够有钱吗?莫大财神爷。”这女人还敢瞪他,真是……无可救药。
  她对他投以鄙夷目光。“只听过有人嫌银子少,没人会认为银子有毒。”
  “我以为你家的地全挖光填满银子为柱子,好像没地方可摆你那些命根子。”
  “不劳你费心,最近我准备买座山来挖空山腹。”
  名副其实的金山银山。
  “佩服呀!”够绝。
  谈起这些人,应嘲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从小气财神莫迎欢出阁那日起,追月山庄便陷入一片鬼哭神号的境地,日夜可闻惨不忍睹的低泣声。
  坐危不乱是石头,而他们是人。
  没有一个人能幸免,全都被哭声击倒,一个个托着额头黑青两眼,一见就知是严重失眠者。
  而他们杀不得始作俑者,只有忍气吞声的苦着脸……好言好语规劝某人尽早把自己嫁掉,以免危害众生。
  至少害一人就好,不要太“伟大”,留条活路让人走吧!
  “呜……你……你们都……不关……关心我。”以手背拭泪,云日初哭得鼻头发红。
  应嘲风“听说”她是扬州一奇,如今总算见识到了。“欢欢,可不可以一掌劈晕她?”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快被逼疯了。
  哪有人一哭就是三天不停歇,她身体的水份足够哭满一缸水,缺盐加料时倒能利用一些。
  “我很想说你别客气,劈吧!‘但是根据我认识她十二、三年的经验,那是毁天灭地的开端。”
  “这不是个好笑的笑话,她再这样哭下去,我担心得先疏散扬州城百姓。”简直比江河泛滥还恐怖。
  莫迎欢勉强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放心,她最高纪录是七天,至今尚无死亡数字出现过。”
  那是几年前的事,云云养的一条小花蛇被隔壁的公鸡当成蚯蚓,一口吞下肚,尸骨无存。
  当时哭得全扬州城百姓有一大半举家出外避难,难得离城近七日才逐渐有人潮回归,每个人都挂上茱萸,戒慎地跨入自家门槛。
  她和丫丫不可能弃友于不顾,于是想尽办法弄晕云云,免得云云淹死自己。
  谁知——
  洪水只能疏导不能阻塞,那一次简直比天灾还可怕,人人自危地自备舢板和木桨,以免地垮涌波。
  好在老天开了眼,突然响起一道雷吓着了云云,连带收起她的泪腺——暂时。
  听不到孟姜女转世的哭声,扬州城百姓反而不习惯,好像少了什么似的,百般的无聊咳声叹息,一直到云家传来抽抽搭搭的声音才展眉一笑。
  因为……大家都被磨贱了。
  这就是扬州奇花的魅力所在。
  “云云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别再挣扎了,死吧!”杜丫丫拍拍耳朵,忍住咆哮的冲动。
  莫迎欢瞪了她一眼。“什么叫死吧?她已经够没胆了,你还想吓死她呀!”
  “喂!我是好心呐,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在开导她的死心眼。”哼!她的心情一样不太爽快,而且头疼得要命。
  “你要死了,开口闭口就是死,你是嫌没死透想要尝尝死的滋味是不是?”莫迎欢故意戮戮杜丫丫曾受重创的伤口。
  心疼妻子的尉天栩脸一沉,拍掉她的魔手将爱妻拥入怀中。那次的伤差点害他捶肝毁肺,比受伤的她还痛。
  “你够了没?一口气说了四个死字,找死呀!”这个敛财女。
  莫迎欢露出令人发毛的笑脸。“尉兄呀!我最近很缺银柱填山,你要尽尽心力吗?”
  “你……你别算计在我身上。”他头一斜。“应庄主,你是男人吧!”
  听到讥诮语的应嘲风略微掀掀眉,微锁的眉宇略显黑气。“我没听见欢欢的抱怨声。”
  他们闺房和谐,鱼水之欢融洽,即使他现在头快被哭声震裂,没能尽兴享受新婚的甜蜜。
  “少转移话题,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这对夫妻还有没有羞耻心?
  “很抱歉,忙着赚钱养家活口,不大有时间说闲话。”谁理他,娘子可是娶来疼宠。
  何况欢欢不是寻常女子,谁管得动?又不是活得不耐烦,存心找阎王爷下棋。
  他好不容易在她的心中和银子同等份量,他可不想只为了尉天栩的一句挑衅言词,一个不小心开罪她。
  “你是说我很闲喽?”
  不过是来喝杯喜酒,竟喝出个头疼人物,尉天栩火气隐隐浮动。
  “这点该问你自己才是,听说你考虑在扬州城定居?”老天,他头快炸了。
  尉天栩低咒一声。“全是你家那只麻烦精煽动的,你最好看牢些,别让我有毁掉‘名胜’的机会。”早晚有一天他会收不住手掐死那只吃银猫。
  “我同情你呵!尉堡主。”应嘲风心中暗笑,不认为妻子会写“输”这个字。
  “你——”
  尉天栩冷哼一声,后悔自讨没趣,惹上这对银精夫妇。
  “咦!停了?!”不会吧!
  大家搞不懂应嘲风的意思,纷纷投以疑问的目光。
  “哭声……没了?”
  对喔!怎么会无声无息?
  两对夫妻四双眼睛齐往云日初方向瞧去,为心中的不解寻找答案。
  唉!原来如此。
  她终于……哭累了,超过负荷。
  “娘子,她睡着了,咱们也去补补眠吧!”倦意十足的应嘲风伸伸腰搂着爱妻的腰。
  “是呀!丫丫,好些天没睡个好觉,我陪你睡觉。”
  困色满面的尉天栩打了个大哈欠。
  可惜为夫们的“善意”似乎得不到娇妻的回响,莫迎欢甩开丈夫的手斜躺在贵纪椅上,杜丫丫则斜眄了丈夫一眼,姿态不雅的半趴在软榻上。
  这是一间特别改建过的书房,本是三个女子闲来无事闲磕牙的卧室,完全符合“实用”——
  也就是懒人专用房,在这里或躺或趴随心所欲,一切以舒适为主,谁理他道德不道德,反正关上门也“这个嘛!”莫迎欢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做人何必太计较,没人嫌银子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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