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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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跟班-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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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叫调色盘吧!红红紫紫还有黑。”
  “张医生的医术……很好。”红的是红药水,紫的是紫药水,未稀释的碘酒偏黑。
  多重杀菌,确保万一。
  “好?那你何必心虚,不敢看我?你一定早和他串通好了,想让我难看。”谁愿意脸上东一块红、西一片紫,活像刚被老大痛殴一顿的卒仔。
  面对他不理性的怒气,莫绿樱笑得岔气。
  “我觉得现在的你最帅。”
  “里长小姐,你在幸灾乐祸。”可恶,她多开心呀!让他……让他……很想吻她。
  见鬼了,明明是心存报复而来,此时他竟感到心口一阵暖,涌上情潮,一瞬间,他发现她的笑美得不可方物,犹如一朵含着玉器的白嫩玫瑰在眨眼间绽放。
  情史丰富的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这是心动的预兆,可除了情欲的勾动外,他头一回领会到还有另一种陌生的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喔!你看出来了呀!不错、不错,有长进,我还以为精虫冲脑的花花公子只在意下半身,而不是大脑。”都已经是个大人了,个性还是那么像个孩子。
  “你……”他瞪眼,再瞪,瞪得眼珠子快滑出眼眶。“算你狠。”
  风浪云仓皇地逃开,遁入浴室平复突起的莫名情绪,没发现在自己转身后,莫绿樱也忽然两颊飞红,紧绷的身体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够冷静,自制力过人,但再怎么说也是个身心健康的女人,在面对半身赤裸的男人,很难不脸红心跳,产生化学反应。
  她跟自己强调是化学反应,因为她实在不想承认这个具有迷人魅力的性感男,有勾动地垫伏晴潮的本事。
  果然是恶霸,可恶又可恨,小时候仗势欺人,蛮横无理,老想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长大后依然不改本色,利用优越条件,不许人违抗他,这坏毛病丝毫不见反省。
  莫绿樱起身开窗,藉由微送的风冷却面上热度,将紊乱的思绪逐出脑海中,回复平日的漠然,不让可怕的毒素往心里流窜。
  “喜欢吗?送给你。”
  粗壮的手臂由后环向前,抱着纤细腰身,略微失神的她为之一惊,想挣开,又觉得太刻意,故作姿态,只得,微僵地挪挪身子,假装不在意。
  但由脚底窜起的酥麻感很快地满布全身,被人以呵护的姿态拥抱着,她顿感温暖,一股不曾有过的幸福感悄悄地注入心窝。
  “别用拐女人的语气哄我,我自己就有能力拥有你想送给我的任何东西。”包括眼前的一大片玫瑰花圃。
  他摇头揶揄。“啧!你这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不可爱才好,你才不致对我起什么邪念。”
  她好逃过一劫。
  “错了,就因为你的不可爱,我才更想染指,想想你在我身下呻吟的娇媚样,那风情是何等销魂。”风浪云的指腹在她锁骨处轻滑,似有若无地朝垂玉耳后吹气。
  她没好气地板起脸,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有意的抚弄。“你能不能别三句不离”性“
  ,除了勾引女人,你没其它的长处吗?“
  “我会盖房子……”脱口而出,他惊觉透露太多而打住,花花公子的嘴脸马上一扬。“人的一生中有一半时间在床上度过,不做些有趣的事怎对得起自己。”
  面对自己在意的事业,他突然有些扭捏起来,担心要被耻笑的话怎么办?
  “你会盖房子……”她只在意这一句,其它的废话就从耳边过,随风而去。
  果然瞧她质疑的表情,心高气傲的风浪云忍不住想叫她收回眼里的怀疑。“我是建筑师。”
  “建筑师?!”她瞠大眼,一脸见到地面裂出一条丈深大缝似的。
  “你不信?”她那是什么脸,他是建筑师很奇怪吗?
  风浪云没注意自己十分在意她对他的评价,暗生闷气地想让她知道他不是只会流连花丛,他也有正经的一面。
  莫绿樱清了清喉咙,试图用委婉的语气说道:
  “不是不信,而是难以置信,我没办法想象你在工地扛砖头的样子。”
  翩翩贵公子脱掉华丽外衣,挽起丝质衬衫袖口,脚踩一双上万元的皮鞋走在板模间,让水泥尘灰弄脏一身亚曼尼。
  真的,太为难了,没法去幻想,他天生注定是坐在牛皮沙发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笑拥美人,谈笑之间并吞某个企业。
  若说他从事的是类似企业秃鹰的职业,专门收购体质不良的大企业再分割售出,她倒是一点也不讶异,因为他散发出的气质皆与钱有关,优雅责气中隐含一丝赶尽杀绝的肃杀气息。
  “不只是砖头,我还扛过钢筋、亲手拌泥,一块一块迭砖、抹墙和磨地……”
  他回想着过往,不知是怀念还是深恶痛绝。
  “难以置信……”她喃喃自语的重复这句嘀咕。
  蓦地,她想起他小时候最爱玩泥巴和积木,只要有这两样,他便不理人。
  “什么难以置信,你这女人不能有其它反应呀!我不是不能吃苦的公子哥儿,就看我要不要而已。”怕被看穿内心的自我似,他羞恼地扬高下颚一嚷。
  看他孩子般别扭的模样,莫绿樱低声地笑了。
  “原来你也挺可爱的。”
  “可爱?”他两眼喷出火,感觉遭到耻笑。
  “其实你不使坏的时候,也可以是个好男人。”他本性不恶,只是被宠坏了。
  风浪云挑起眉,对她的见解感到可笑。
  “你是说我继续玩女人也无妨,只要不伤人?”
  “只要她们是甘心被你玩,愿承担心碎的后果,本人的道德观没那么严苛。”
  人有想爱的自由,不受伤害的人生又怎会有成长?
  “那你呢?”他想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我?”干么扯上她?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这样的游戏方式吗?”
  他直视她,视线透进那双清澈的眸子。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不想瞧见他黑瞳中多了自己的容颜。“我想你离题了,我和你的世界是两个极端。”
  他好动,她思静,他浪荡不羁,而她喜欢平静安定的生活,两条平行的直线不会有交会的一天,各有各的旅程和际遇。
  “但我想得到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他狂肆的宣示。
  莫绿樱干笑地迎向他炽热的眼。“很抱歉,我只接受单一的恋爱模式,即使没有承诺,不提未来的短暂恋情,我也希望是一对一,你兼爱天下的爱情观不适合我。”
  “你要我放弃其它女人?”
  “你做不到的。”她摇头苦笑,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影响他。
  “是吗?”眼一眯,风浪云笑得诡异。
  第五章
  “爹地,我要去台湾。”金发碧眸,活似洋娃娃的美艳女子要求道,对着黑发黑眸的中年男子表达出决心,绝不退让,谁都不能阻拦。
  她,有着精致的五官,肤白中微透红润,猫似的双眸显得迷蒙,唇如新摘的玫瑰花瓣,娇红泛泽,美得叫人不敢逼视,怕亵渎她的美。
  看得出是西方人的轮廓,大眼深邃,散发着迷人的娇艳,可骨架偏小,纤纤细细的,不难得知她有八分之一的东方血统。
  茱丽亚·摩根并未随改嫁的母亲而改姓,她的生父是石油大王,她是他三个孩子中唯一的婚生子,因此她的身价高达两百三十二亿美金。
  而她的外祖母是日本人。
  “不行。”风志航果决的回绝了继女的任性。
  “为什么不行?”没说出个道理来,她铁定不服。
  “你去台湾做什么?”他严厉的脸孔上,透着岁月累积的智慧和不凡气度。
  “玩。”这理由够完美吧。
  “玩?”他挑起眉,对她的不诚实感到些许不满意。
  面对放大镜似的审视,茱丽亚先受不了的娇嚷,“爹地,人家只是想去看看你的故乡嘛!你十几年没回去了,难道一点都不想念?”
  “顺便再去找找安德鲁,纠缠着他,违背我对他的承诺。”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爹地,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待我,我想念安德鲁,想得快发疯了。”才一个月而已吗?她怎么觉得已经有一辈子那么长。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认为自己快疯了,去看心理医生,医药费我替你出。”风志航振笔疾挥,不理会她的胡闹。
  她跺脚,满心不平。“我们是未婚夫妻耶!为什么不准我去找他?”
  “因为我答应过给他一年的自由,身为一个父亲,我不能食言。”他亏欠儿子很多,想做些弥补。
  一想起亲生子对他怨恨的眼光,他内心的愧疚甚多,也十分遗憾没能给他想要的关注,总以为孩子还小,不需要懂太多大人的事。
  初到美国,事情多又杂,为力求表现,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当三十六小时用,忙于工作,忙于交际应酬,忙于扩充事业版图,他终于忙掉了自己的婚姻,以及父子间的亲情。
  前妻骤然提出离婚令他措手不已,错愕之余不免愤怒,因为一个男人的介入,十几年的夫妻情份毁于一旦,他想他有些偏激了。
  痛心之余他兴起报复之念,短短数月内再娶现任妻子,虽然黛娜也有过一次婚姻,并有一个女儿,可是她的父亲是钢铁巨子,对他的事业大有帮助,他亦是在此考虑下缔结婚约。
  只是,世事难料呀!谁又想得到老天的安排竟是如此离谱……
  “那是你们之间的约定,与我无关,我没有必要遵从,反正我要去台湾就对了。”她不要再忍受两地相思。
  茱丽亚的中文和母语一样流利,她是为了所爱的人而钻研的。
  “约束你的行为亦是他提出的条件之一,你可以选择去瑞士度假,或是北极看破冰。”风志航严格执行父亲的权威,不让她有所违逆。
  他平常对她的关爱不会少,但唯有这件事不能妥协。
  “腻了,我才不想去。”她只想去有安德鲁在的国家。
  “茱丽亚,别做出令你母亲失望的事,她跟我一样不赞成你有失约的行径。”
  大家都太宠她了,溺爱得她根本是我行我素。
  一提起母亲,她的神色多了怨恨。“她才不是失望,她是怕我和安德鲁在一起,因为她也爱……”
  “别说出来,茱丽亚,那是你的母亲,我的妻子。”他能容忍,但不表示无动子衷。
  沉下脸的风志航喝声制止,曾经发生过的丑事众所皆知,但它仍属于公开的秘密,没人敢大肆张扬。
  对于妻子的出轨,他难辞其咎,毕竟是他先对不起她,与前妻藕断丝连,再加上两人将近二十岁的年纪差距,他的确满足不了她饥渴的欲望,她才会找上安德鲁,勾引血气方刚的他……
  “哼!那你管好你的妻子,叫她不要来抢我的男人。”都快四十岁的老女人了,还敢跟她争。
  他面露沉痛的说道:“她同意你们订婚了,你不该再苛责她。”
  西方女子的爱情很直接,不是他这种东方男人所能理解的,他只能开解,却不能强求,她们母女俩的暗中较劲他冷眼旁观,不愿插手。
  名义上是夫妻关系,其实名存实亡,他们分房已久,妻子在外有多名情人早有耳闻,而他除了前妻也有其它女人,两人的相处像亲人,而非伴侣。
  因为不爱吧!才各自为政,当初的决定太草率了,但是基于互惠的利益上,他们还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绝口不提离异。
  “好嘛、好嘛!我们不提她,可是拆散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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