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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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相思-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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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会!”
  他皮笑肉不笑地回瞥她。“最好你不会。”
  “……”为什么原本气得要死的事,现在看他说来反而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真的没关系吗?”她以为,他自尊心那么强的人,决计受不了的。
  “记得帮我保密就好。”那么糗的事,传出去怎么做人?他探掌怜惜地抚了抚苍白面容。
  “你啊,有没有乖乖吃饭,好好睡觉?”都已经够瘦了,脸色还那么差。
  这一提,她还当真努力思考上一餐是什么时候。
  “啊,对了,电锅有鱼汤,我们上去喝——”
  她拉了他就要下车,他大笑,拉回她抱了满怀。
  “你别太得寸进尺了。”老太太还在扎管驻守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是存心找死吗?“去我那里吧!”
  “那……我去把那锅汤偷渡出来?”
  “我的女人记得也顺便偷渡出来。”他附在她耳畔,温声低喃。“到我身边来,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吃不下、睡不好。”
  “嗯。”她动容,将脸埋进他怀中,攀上肩颈的掌心,感觉到喉间轻微的震动,却听不清楚发音。
  “你说什么?”仰首,想辨读唇形。
  “没。”张臂,密密收拢娇躯。
  对不起,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我的盈袖……
  番外之一(不是偷情)
  明月如画,清风徐徐,一室旖旎,正是适合成就美事。
  房内一双人儿浓情缱绻,情火正炽。
  禁欲了近两个礼拜,他有些急切、失了自制地索求,正蓄势待发之际——
  铃——
  电话铃声,声声催人,他硬生生打住,有些悲情地看着身下人儿由迷蒙情潮中载浮载沉,挣扎着清醒,探手接起床头的分机。
  “喂?妈——”
  他就知道!
  他几乎是泄气地瘫软在亲密爱人胸前呻吟。
  “我妈——要过来。”讲完电话,冉盈袖好抱歉地开口。
  “她不是才刚走……”杨季楚无尽悲债地吼了出来。老是在重要关头喊停,再这样下去,他早晚得性功能障碍。
  老太婆摆明了存心整他,以往她来时,还能诱拐盈袖到他那儿去,同样耳鬓厮磨、恩爱无限,最近这几回,老太婆不知存心整人还是怎地,有意无意地对她说:“女孩子家要矜持些,就算有对象也不能夜不归管,会被人看轻。”
  这是哪个年代的八股思想?明末清初吗?
  她的教侮,盈袖不敢不听,好好一个成年女子居然有了门禁,每天乖乖准十点回家晚点名,夜里怀中少了软玉温香,这些日子还真有些难以入眠。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佛爷,正待与女友亲亲热热,一诉离情,老人家又一记回马枪,杀得他措手不及。
  好,他承认了,姜真的是老的辣。
  没时间抱怨了,他认命地跳下床,完全训练有素地快速着衣,准备离去。
  “季楚。”她拉住他,满脸愧疚地低道:“对不起。”
  “别说傻话。”他低头,匆匆啄了下柔唇。“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络。”
  离开女友住处,开车回家的半路上,电话就来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女友住家的电话。
  “喂,盈袖吗?”
  “季楚……”另一头支支吾吾,喊了出声,就没下文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话筒被接走,另一端换成了冷冷的命令。
  “你给我过来,现在。”杨季楚摸不着头绪,方向盘一转,听命绕回原路折返。
  再度踏进女友住处,面对一室的沉凝气氛,他询问的目光望向女友,渴望给点提示,那厢,却低垂着头完全不敢抬起,而老佛爷脸色沉得很难看。
  “盈袖?”应该是挨骂了,瞧她低头手足无措的模样,他看了不舍,上前挺身护卫。“任何事情跟我谈,别为难盈袖。”
  “当然要跟你谈。”冯家老佛爷指了指桌上的物品。“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饶是再博学多闻,接触这玩意儿还是头一遭,他怔征然盯视桌面物品半晌,才反应过来、
  两条线……就是怀孕的意思吗?怀、怀孕……
  他瞪大眼低头望去。“盈袖?!”她怀孕了……
  难怪她要慌,这比被捉奸在床还严重,他们完全无法预期老太太的反应。
  “你想不负责任?”前几日待在这里,观察她一些细微的异样,回去愈想愈不对劲,急急忙忙又赶了过来印证猜测,果然如她所料。
  要是她没及早察觉,她是打算怎么办?好好一个女孩子,没名没分就被弄大了肚子,能看吗?
  “我可以负责吗?”不让人负责的,一直都不是他吧?
  “孩子难道不是你的?”
  “当然是!”这一点,无庸置疑。
  “那你还问我!”她再气、再不爽,盈袖终究是离不开他。
  这孩子也傻,顾虑到他的心情,千依百顺,宁可没名没分跟他耗,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她能眼睁睁看着她再挺着肚子被人议论吗?
  急转直下的情势发展,教小俩口愕然相视了好半晌。
  所以是——不用再当奸夫了?
  杨季楚终究是杨季楚,错愕只一会儿,立刻反应过来,弯下身半蹲跪在她面前,尊重地询问她的意见。“盈袖,你想嫁给我吗?”
  “想……”一直都想。那是她求之而不可得的事啊……
  “那找个时间,我带你回去见见家人,这阵子我被逼问到都不敢回家了。”
  自从吴院长家的喜筵曝了光,就有不少风声传回家里去,毕竟在场有太多同窗旧识,与父亲相熟的也不少,这阵子老被暗示有了对象就快快带回家来走走,别心性不定,净顾着自身迫遥快活,委屈人家女孩子妾身不明。
  哪是?他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妾身不明的是他吧?
  总算,盼久了也终有让他含冤昭雪的一天。
  他探手悄悄移向她,无声地五指交握,凝视指间相映的情人对戒,心中暗暗忖度,是该找个时间带她去挑对婚戒了,他可没那么寒酸,一只小小的定情戒就想打发人家!
  番外之二(不是作业)
  一切其实都是意外——
  某天,冉盈袖在他住处留宿,不经意瞧见最初重逢时,在他课堂上顺手写了交上去的那首诗。
  那时季楚还恼她,对她爱理不理的,因此她也是有点半故意、半调戏地写下让他们都印象深刻的那首宋词。
  没想到,他竟也端出为人师表的架子,一本正经地给予评示。
  她一时好玩,顺手提笔再回应。
  这一来一往,也不知怎地就夹在成堆的学生报告中,阴错阳差流了出去。
  再于是,那一期的中文系刊中,便多了这么一篇有趣的原稿内容。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师评:没创意,零分!目无尊长,零分!调戏意图分明,零分!这位同学,你、当、定、了!
  嗯。
  阅者无不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这么找死的学生,不当掉还真是师道无存。
  然而,那厢也有下情抗辩——我有话要说!
  因为它曾经害我被男朋友骂白目,至今记忆犹新啊。
  教授您不是说要写出让自己印象最深刻的诗词,这还不够印象深刻?
  于是,下方再添一笔回复——曾经?这位仁兄一语中的,阁下至今也没长进多少。
  意思就是——依然白目得很。
  会吗?可是我觉得,他应该会认为我很真性情。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瞎很多年了,你还真把情人枕边的世纪谎言当真?
  所以,我觉得他是普天之下无与伦比的绝世美男子,除了他,别的男人看都看不见,应该也瞎很久了?
  ……冉老师是需要我替您举荐国内知名眼科医师吗?
  不用了,我愿意为他瞎一辈子,不必帮我重见光明。
  看到这里,读者恍然大悟。
  原来女主角是学校新聘请的舞蹈系讲师冉盈袖啊!据说知性清雅、气质耐人寻味,不少人抢着要替她作媒,询问度颇高呢,没想到早已名花有主。
  这岂不可惜了?不少人作媒作到中文系来,冉老师身价不凡啊。
  杨教授,您润笔是蘸墨还是错蘸了醋,味道呛了些呢。
  别忘了胎教,惊吓到我,届时生出处处忤逆的孽子,您可别埋怨。
  ……恶妻孽子,无法可治。
  行笔至此,再迟钝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这哪是什么学生作业,分明就是情侣闺房之中打情骂俏的情书一封啊!
  冉盈袖和万年金榜黄金单身汉杨教授……这真是本校的年度大八卦,震惊翻了一堆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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