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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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情思-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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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
  费扬古只能摇头叹息。
  悠悠地醒转,脸上的泪痕仍未干。纤腰上沈重强壮的手臂牢牢圈起她的世界,炉火早已燃尽。空气里却仍飘荡着暖昧的情丝。
  一片雨云狼藉,锁烟小声地啜泣着,不时警戒地看向身边趴睡的男人,深怕他醒来。
  老天,为什么不让她死了算了?
  她在他身下彻底地变成了一个淫妇荡娃,忘记了彼此的身分,只忘情地沈沦于羞耻的欲望中,她甚至不是他的妻,却被他逼着做尽种种邪恶的事情!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药的缘故,她无力反抗,那么后来呢?
  锁烟将自己小小的身体蜷缩进温暖的雪熊皮毛毡,羞愧地用双手捂住小脸,只为了哥哥,她不但失去了贞洁,连自尊也一并被人彻底撕毁了。
  情何以堪?
  原来那女人鄙夷的一瞥是为了这个,他的妾必定是猜到什么了,所以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锁烟抓着疼痛的胸口,贝齿咬紧红润的唇。
  屈辱和不甘让她看不起自己。她竟然会与自己的大伯私通,纠缠至忘了此生是何年的地步?她和那些个以色示人,贱卖肉体的妓女有其么区别?
  煊赫眯缝起黑眸,轻甩头,他趴起身,看向窗外,已是黄昏。
  感觉手臂里的人儿身体的僵硬,他强硬地揽过她娇小的身体。
  扳过她的小脸,却被她的泪湿了满掌,煊赫冷起脸,不高兴地捏起锁烟的小脸。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煊赫狂野地吻上她的唇,带着怒气,几乎伤了她。
  锁烟惊骇地瞪大双眼,握紧的小拳头拚了命地擂上他厚实的胸口。
  他激烈地吮吸着她雪乳上柔润的嫣红,大手锁住她挣扎的小手,长腿强硬地分开她踢蹬的双腿,他的怒气让他不顾一切地只想占有她,惩罚她。
  “呃……呃……”锁烟流着泪,乾哑地叫着。
  她悲切的叫声唤回了他的理智,他猛然回头,长长的发陵乱地落在她的脸颊,他轻捧起她柔嫩的小手,小心地吻着她手腕上的一圈青紫。
  “你要听话……我只要你听话……不许忤逆我…”
  一句话,落下一个怜惜的吻。
  他有力的大手轻分开她修长的腿,让她纠缠住他劲瘦的腰。在她还来不及喘息的当口,他强悍地冲进她的体内。
  乱了,全乱了。
  锁烟紧紧蹙起双眉,泪水未曾停过。
  她让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地狱,她还有再见到阳光的资格吗?
  在凌乱的火热中,她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心,礼教和诱惑像一把双刃剑,撕扯着她柔软的心脏。
  门上传来小心翼翼的敲打声,费扬古恭敬的声音远远传来:“王爷……”
  “滚!”煊赫把锁烟紧抱在怀中,他依然在她温暖的里面,他不想离开。
  “王爷恕罪,阿丝姑娘找不到小…格格,已经要闹到老福晋那,大福晋遣人来告诉您,她快顶不住了……”费扬古顾不上许多,一股脑儿全说了。
  锁烟原本昏沈得想要睡去,一听见阿丝的名字?她蓦地睁开双眼。惶惶地爬起身,四处寻找着衣服。
  煊赫抱紧她,不让她动弹。
  锁烟急了,她是个哑巴,骂又骂不得他,做手势他也不会看懂。
  锁烟急得捶打他,想要挣脱他坚实的怀抱。
  他很不喜欢她的挣扎,为什么她屡次要从他的怀里逃走?
  “随她去闹,尽管让老福晋过来,我倒要看看有谁敢置问本王?”煊赫森冷的眸盯紧锁烟。
  门外的费扬古不吱声了。
  他根本是不想让她活!
  锁烟冷冷地垂下眸,他得到了她,玩弄够了她,就要把她推入众人羞辱的视线中。忍受着不贞的罪行,锁烟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小脸一片雪白。
  只要能得到她,他不在乎犯上多少人,所谓的礼教人伦在他眼中只是玩笑,他从来不在意,他要的一直只有她!
  “过来。”他向她伸出手。
  锁烟一动不动,只含泪悲切地看着他。
  “我让你过……该死的……你究竟在做其么?”
  煊赫一向邪佞冷凝的脸首次布满慌乱,他抱过锁烟颓软的身子,大手狠狠掐住她流血的斤颚,“费扬古,快去叫御医!”煊赫对着门外的费扬古大喝。
  他究竟说了什么……全都听不见了……
  意识开始缥缈,狠狠咬下的舌竟然钻心韵痛,血腥涌了满嘴,缓缓留下唇角。
  也许只有死,才能远离这世闲所有的无奈和悲伤:额娘,原谅女儿的自私呵……活在这世上,太痛……太痛……
  “混账,费扬古,你究竟在做什么。还不快点?”
  煊赫怒啸,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一向柔弱的小女人,竟然会真的以死明志?!
  粗糙的拇指沾染上她嘴角的一抹血红。煊赫狠狠皱起眉,看看那张倔强的苍白小脸,他的眼神深远起来……
  也许,一切都还不是时候,如果他一味强求,换来的也只是毁灭……
  赞扬主跟在煊赫的身后,向大福晋东哥的寝室行去,一路上费扬古不敢多说一句话,依他伺候王爷多年的经验,知道他此时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是风暴欲来的前兆。
  哎,都是为了那个女子……
  那样柔弱的女子却敢与向来强势的王爷作对。贞烈地以死明志,那是他平生所仅见的,也许就是这样柔婉中透着节烈的性子才吸引了王爷的注意。
  “王……”东哥的随身丫头一看见煊赫过来,惊惶地要趋前给他行礼。
  煊赫不耐地一脚踢开她,连带踢散暖帘进了屋。
  本来跪在地上哭闹不休的阿丝眼尖地看见了煊赫的身影,立刻噤了声,缩进角落里。
  大福晋东哥一看见煊赫来了,立刻从软榻上下来,讨好地趋到煊赫的身前,做了个万福,喜盈盈道:“王爷昨日睡得可好?想必奴婢的心意王爷欢喜得很吧?”
  煊赫隔开她的手,撩开袍子坐到上位。
  东哥尴尬地收回手,眼珠一转,对着费扬古骂道:“你是怎么照顾王爷的?
  大冷的天,怎么就只服侍王爷穿了件单袍?快去把我的鼠貂大麾拿给王爷挡挡寒气!“
  这哪是他的错?实在是王爷因为心急小福晋,随便套了件袍子便出来,奴才难为呀!费扬古兀自叹气。
  “不必!”煊赫转向地下的阿丝,故作不知地问道:“你不是小福晋的陪嫁丫头吗?跪在地上做什么?”
  “是……小福晋,自从昨日到这边吃酒,就没回去过。”阿丝小心翼翼地回答。
  “王爷,刚才奴婢已经跟这丫头解释过了,弟妹昨日喝多了些,想她可能从来都是不沾洒的人,这一多喝竟然睡了一个日头……”东哥的声音里带著一丝紧张,她背过身向阿丝努力使眼色。
  阿丝疑惑地看向东哥,大福晋刚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她刚刚才告诉她,王爷已经答应要放了格格的哥哥一但要好好谈谈具体的事宜,所以才迟迟不归。
  她早就心生疑实,哪怕事情再重要,也不至于一夜都不归吧,现在大福晋又前言不搭后语,阿丝的心更焦了,知道她的小格格一定是遇了甚么大事。
  “你回去吧。”煊赫挥挥手,让阿丝退下。
  “可是……”阿丝抬头,纵然再怕王爷,但格格可是她至亲的人呐。
  “王爷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小福晋必然是回府了。”费扬古好心地提醒阿丝。
  “噢,噢噢,奴婢跪谢主子了。”阿丝慌忙起身也顾不得太多礼仪,冲出去。
  第七章
  “出去!”煊赫冷冷地对费扬古挥手,费扬古躬着腰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煊赫和东哥两个人。
  东哥不安地站在煊赫的面前,脸上写满惶恐,“王……”
  “啪!”煊赫毫不顾忌地重重挥掌,东哥踉跄倒地,她捂住火辣红肿的右颊,惶然地看向煊赫森冷的脸,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做了十六年夫妻,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也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表露感情,而这感情不是爱,不是疼宠,竟然是她最不想要的滔天怒火!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王爷,是奴婢的心意您不满意吗?”东哥不说还好,一说煊赫的怒气更炽。
  他邪肆地勾唇而笑,眼底却是一惩阴冷,“敢问大福晋究竟是做了其么事。值得本王满意。”
  他……他竟然这样问她?她如此爱他,如此害怕失去他,为了得到他的欢心,努力讨好他,强压下心中的嫉妒,为他置了房房娇妻美妾,她时刻小心地看着他的眼色行事,只要他的视线在哪个女人身上多停留半晌,她就会想尽办法帮他娶来,即使不择手段她也不在乎,只要他不抛弃她,让她呆在他的身边就已足够。
  “以前,本王念着你毕竟是恭亲王府的大福晋,是元硕的亲额娘,本王懒得管你做的烂事,你真的当本王是死的,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吗。”煊赫冷笑。
  “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东哥挣扎着,她根本不敢抬头看煊赫的脸。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正蓝旗萨满将军的家妾是怎么死的,你会不知道?”煊赫捏起东哥的下巴,眯起森冷的黑眸。
  东哥的脸一片死白。
  那时,她陪着煊赫赴萨满的家筵,席上萨满新得的汉人小妾异常娇媚动人,弹得一手的好琵琶,煊赫的眼光不时落在她的身上。回府后,她就邀来萨满的发妻,试探她的意思。不想萨满的发妻董鄂氏早就嫉妒这小妾得宠,正想尽了办法要弄掉她,东哥一提议,她立即应允。
  董鄂氏回去对丈夫如此这般地说,萨满一来惧怕煊赫的势力,二来又有些惧内,虽然不舍,还是遣人把小妾送到恭亲王府来。
  不想这汉人女子异常贞烈,认定了好女不事二夫,任东哥百般恐吓殴打,她也不改初衷,最后实在受不住凌辱,上吊自尽而死。
  东哥更是心狠,见人死了,像没事人似的遣人用一卷破席裹了尸体扔到郊外,只对外人说,是家奴得了病死了。
  她一直以为她料理得很乾净,究竟是哪个狗奴才说漏了嘴?
  “王爷,奴婢……奴婢一切都是为了您呀……”东哥爬到煊赫的脚下,抓住他的襟脚苦苦哀求:“奴婢一心只想着王爷,才……才犯了不该犯的错,求王爷……
  看在夫妻十几年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煊赫冷漠地踢开她,蹲下身来,阴骛邪笑,“为了本王?是为了你的权势,你和硕恭亲王大福晋的宝座吧……”
  东哥白了脸,渐渐松开手。
  “放心,你的宝座现在还不会从你的手掌心里跑掉。”煊赫拍拍东哥的脸,深黑的眸底全是讥诮。
  “本王倒真的好奇,你是用了何种手段把镇国公的小格格送到了本王的床上。”煊赫挑起深眉,一副纯粹好奇的慵懒表情。
  “她的哥哥完济汉犯了大事,被关在宗人府,她求奴婢向您求情……”东哥怔怔说道,此时的她如身坠渊底,冰冷灰心。
  煊赫敛眉,冷笑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尚且算了,那位小格格可是你亲表弟的老婆,劝你少生些事,否则到时候连本王都保不了了你!”
  煊赫站起身,抬腿欲走。
  “王爷,您……您有没有……有没有爱过奴婢?”东哥突然扑上前,死死抱住煊赫的脚,泪流满面。
  惧怕,惧怕他轻易舍弃她,这十六年,她过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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