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趴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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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趴天后-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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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真的好舒服。”她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姜慎友从最安全的后背开始按摩,才逐渐将范围扩大,当然几度接触到敏感部位,但他都很守分寸,总在靠近胸部的侧缘就谨慎地缩回自己的手,往下的话也绝不会碰触到她的翘臀。
  只不过,那些部位实在太敏感,他温热的掌心才一靠近,就有一股酥麻感从她体内窜出来,像虫一样爬遍筋脉血管,教她酥痒难耐。
  这回她反倒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咬着枕头,竭力隐忍那股令她难受的异样感。
  这是什么感觉?她微蹙着眉,悄悄地问自己。
  要说舒服,但又觉得身体空虚躁热,要说不舒服,但也不是那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还好吗?你的身体还是很紧绷。”姜慎友边按摩边问,因施力而略显凌乱的气息,喷向她的背部,那股怪异的感觉更强烈了。
  “很、很好啊!我……我没有什么奇怪、不舒服的感觉。”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慌忙否认。
  “嗯,那很好。”他蜻蜓点水地跳过那些让她变得奇怪的部位,转而向上按压她绷得死紧的肩头。
  “呼。”危机解除,冉绫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再度倒回枕头上,软趴趴的身体又化为一滩死水。
  她侧过脸,凝视他按摩时专注认真的神情,再次觉得:他真帅。
  长得帅、年轻有为、又是黄金饭碗的医生,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照理说,他应该有吧?
  “你是心理医师,怎么这么会按摩呢?”她酸溜溜地猜测。“该不会是为了讨好女朋友,才刻意去学的吧?”
  “呵,你觉得我是这样的男人?”他笑着摇摇头。“第一,我不曾替我之前的女朋友按摩过。”因为没人像她这么“肉脚”。
  “第二,我学按摩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最疼爱我的奶奶。”只可惜奶奶两年前过世了,也没能享受太多年。
  “是吗?”她有点小小的窃喜,原来除了他奶奶,只有她享受过这种殊荣。
  欸,不对!她怎么可以为了这种事沾沾自喜?她竟然忘了,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若不是他,她也不会痛到爬不起来,那么他当然就不需要帮她按摩了。
  所以说,他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她有什么好高兴的?
  于是她板起俏脸,决定不要太轻易原谅他。
  而且,她还要想个办法,替自己扳回一成,好好地“报仇雪恨”。
  第四章
  吃过爬山的苦头之后,冉绫决定反扑。她知道姜慎友不喜欢人多吵杂的地方,所以故意拉他陪她参加闹哄哄的宴会,存心恶整他。
  当然他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所以她便谎称有登徒子跟踪骚扰她,要他陪同保护她。
  姜慎友确实不喜欢那些宴会,然而知道有人骚扰她,看在是邻居又是父亲好友之女的份上,他才勉为其难答应陪她赴宴。
  不过——
  “到底是什么人经常骚扰你?你告诉我,我去替你和他谈谈,请他别再这么做了。”姜慎友认真询问。
  “哎呀,大家都是认识的人,闹开来不好看啦,只要有你跟着我、保护我,他就不敢造次,久而久之,他自然就会放弃了。”她总是这么敷衍的回答。
  要是让他知道根本没有这个人,一切都是她瞎掰胡诌的,不立刻从心理医生变成屠夫,剥掉她一层皮才怪。
  “是吗?可是……唉。”
  姜慎友无奈叹息,他真的得每个晚上都陪她耗在这种充斥着烟酒气味的宴会里吗?
  “别可是了,陪我去跳舞。”
  冉绫拉着他,滑进舞池,随着悠缓的华尔滋舞曲,轻盈地旋转。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一副新好男人的老实样,居然是个舞林高手,华尔兹、探戈、快步舞、伦巴自是不用说,甚至是连她不会的什么狐步舞、斗牛舞他都会,简直教她跌破眼镜。
  后来详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学生时代的指导教授极度热衷交际舞,身为她最钟爱的学生,姜慎友就“很有荣幸”地被选为她的舞伴,从医学院一直跳到研究所毕业,难怪舞跳得这么好,而且身上连一咪咪赘肉都没有,身材比男模还要好。
  因为他舞艺超群,所以冉绫很喜欢和他跳舞,而且他很绅士,绝对不会像某些男人,爱将魔爪在她腰间捏来揉去。
  姜慎友喜欢运动,而跳舞也算是一种运动,他并不排斥,然而他绝不爱在这种环境下跳舞,抽烟的、喝酒的,一屋子的乌烟瘴气不说,还有女士们竞相较劲的香水味,浓郁得教人鼻子发疼!他发誓自己的嗅觉已经快挂掉了。
  “哈啾!”
  一位头上戴着羽毛的女士从他身旁舞过,在她仰头像火鸡般咯咯大笑的时候,羽毛几次拂过他的脸庞,惹得他鼻头发痒。
  况且,她身上的香水味实在浓得可怕,他怀疑她是不是拿香水来洗澡?夸张的是,就连她头上的羽毛都沾满那可怕的香水味,害他不断打喷嚏。
  “哈啾!哈啾!”那味道残留在他脸上,让他的喷嚏停不下来。
  “你怎么了?感冒啦?”明明想整他,但是看到他喷嚏打个不停,鼻头都揉得发红了,她竟心疼起来。
  “没关系,可能是香水味让我鼻子过敏。”姜慎友揉揉鼻子,勉强忍住喷嚏。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下来电号码,然后对她说:“是我一位重度情绪偏差与障碍的病患,我允许他在任何感到不舒服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想先离开接一下电话,你一个人暂时在这里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的,你去吧!”她咬咬唇,点头答应了。
  姜慎友匆忙离开后,冉绫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虽然四周挤满了人,但是放眼望去,却没看到什么熟识的人。
  许多时候,是她到处打听宴会的场地,硬是透过关系要来请帖,并没那么多长辈朋友,也不是真有那么多宴会可参加。
  周遭的人潮像流水一样缓缓移动,却都是不认识的人,望着一双双漠然望着她的眼眸,一种莫名的恐慌感又开始袭击她,她害怕自己被人给遗忘了……
  她开始慌张地环视四周,想找寻一张熟识的面孔,一张叫得出她名字的熟悉面孔。
  总算,她看到一张眼熟的脸庞,那是聊过几次,勉强算得上朋友的人,她立即像溺水之人见到浮木似的,随即快步走过去,完全忘了自己答应过不会离开那个位置。
  和熟识的人聊了一会儿,恐慌感果然好多了,只可惜朋友有事必须离开,她还依依不舍地一路送她到电梯口,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怅然叹了口气。
  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一旋身,却猛然撞进一个胸膛里。
  “啊!”
  她低叫一声,捂着鼻子抬起头看看是谁挡路,一抬眼霎时愣住。
  这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是从哪里跑来的?这等气质,实在不像会来这种高级饭店的人。
  “哇哇哇,小妞,你长得还挺正的。”那人自以为性格地拂动一头疏于修整的乱发,看得冉绫嘴角抽搐。
  没错,她是很怕寂寞,而且现在无聊到爆,但是像这种聊天的“伴”她是不要也罢。
  “抱歉。”她胡乱道了歉,便从他身旁掠过,想回到宴会里去,但是那人急忙拦住她。
  “欸,别走呀!相逢自是有缘,让我们好好聊一聊嘛!”
  嘿嘿,他正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亲戚喜宴的地方,没想到却意外让他碰上这个大美女,这真是天意啊!
  真是老套的说词!
  冉绫很想告诉他:你干脆再加上一句“××以客为尊”好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没心思多聊,再见。”她很爽快地挥手说掰掰,但是对方却无赖地不肯放人。
  “欸欸,别这样嘛,陪我聊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男人拦着她的去路,就是不肯放人。
  不会少块肉,但是我会吐好不好?
  冉绫翻翻白眼,万般不耐地说:“对不起,我真的没空!”
  “欸欸欸,等一等呀!”
  那男人脸皮真的很厚耶,怎么样都不肯死心,简直像苍蝇黏在苍蝇板上!等等,那她不就是那片倒霉的苍蝇板吗?哎,反正,他真的很烦!
  就在她终于决定自己受够了,转过身打算好好痛骂他一顿时,后方忽然传来客气但冷漠的声音。“就是你一直骚扰她吧?”
  咦,姜慎友?
  冉绫骨碌碌的水眸一转,慌忙躲到他身后,拉着他的衣袖,扁起小嘴指着陌生男子,佯装委屈地说:“就是他,你要帮帮我。”
  证实眼前这名气质低俗的男子就是“凶手”,姜慎友原本微微垂下的双眸立即扬起,儒雅的眼眸中隐隐透出严厉的光芒,不怒自威,教那名男子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你……想干嘛?”干嘛用那种眼神看他,活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他只不过想把马子而已,不给追就算了,何必用那种谴责的眼神看人?
  “这是文明且有法治的社会,想要的东西,应该用正当的方法取得,喜欢的女孩,也该用合宜的方法追求。一味地死缠烂打,只会将对方推得更远,一再死缠不休,更是惹人反感,跟踪骚扰,尤其不可饶恕。这些道理,我想你应该都懂吧?”
  姜慎友修养高,即使教训人也不动怒,他只是用冷淡如冰的语调,有条不紊地陈列罪状。
  “当、当然懂啊!那又怎样?”
  怪了,他不过是恰好遇到,想约她出去罢了,有必要说他死缠烂打、跟踪骚扰吗?不觉得太夸张了?
  他哪知道,自己无意间成了别人的代罪小羔羊,而眼前这名屠夫正磨刀霍霍,准备好好教训他这只肥羊。
  “很好,看来你也是个懂道理的人,那么我们沟通起来就容易多了。”姜慎友欣慰地点点头。
  “沟通?”沟通什么呀?
  美女不给追就算了,废话还那么多,他还赶着去找亲戚的喜宴会场呢!
  而姜慎友不知实情,还在继续他的柔性劝导。
  “我想拜托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接近她?我想她应该已经很清楚地表达过拒绝的意思,而你却不死心地跟踪骚扰,这样的举动已造成她相当大的困扰与恐惧,这不是爱的表现,而是一种精神侵害,这会对她的心灵造成极大的伤害,请你千万别再这么做了。”
  他取出一张名片交给男子,说:“这张名片你留着,如果有任何心理困扰,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尽力为你治疗。”
  男子狐疑地接过名片,一看头衔,顿时露出诧异的表情。
  看看名片,又抬头看看他,再低头看看名片,又抬头看看他。
  姜慎友脸上的神情是很真诚恳切的,但是男子全然没能感受,他只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留下一句评论,丢下名片,摇头离去。
  “歹年冬,多肖仔,竟然遇到自以为是心理医生的神经病。”
  “噗!”躲在姜慎友身后的冉绫差点爆出大笑,连忙用小手紧捂住嘴,才阻止那串爆笑溢出红唇。
  姜慎友收回茫然的眼神转过头,她已经藏好笑意,装出无辜的样子。
  “他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姜慎友谦虚请教。
  字面的意思他懂,但是对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些话,他实在不懂。
  “喔,他的意思是说……年收入不好,他都快变成疯子了。”冉绫很巧妙地“曲解”这句话的真正涵义。
  “是吗?”姜慎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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