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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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公子-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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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依旬仍处于错愕之中,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郎,鬼鬼祟祟地挤到两人后面,将一包白色药丸塞到贺棣桓的后裤袋,随即仓皇隐入人群之中。
  贺棣桓不明就里的掏出来往垃圾桶一丢。好险没有旁人瞧见,否则他可能就得倒大楣了。
  下意识地,他和庄依旬视线相交,这一眼,竟让庄依旬灵光闪动,绝佳的坏点子跃然于心。
  “他是跟你一伙的?”她压着嗓子明知故问。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别装蒜,他如果不认识你,干么巴巴的挤到这儿来消灭证据?”坦白从宽,自首还可以减刑哦。
  贺棣桓匪夷所思的瞪大深透的眸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用这种方式栽他的赃也大卑鄙了吧。
  “是又怎样。”她绽出一朵灿如芙蓉的笑靥,“警察就要查到这边来了,要不要见识我信口雌黄、指良为盗的功力?况且警方一定能在那包药丸上找到你的指纹。”
  “你——”该死的女人!
  “不要毗牙咧嘴,要当机立断。”天助我也,几天几夜压在眼前的阴云一扫而空,太帅了!
  “你想怎样?”他忍着冲天的怒火问。
  “简单,”庄依旬慧黠的水瞳一转,“答应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这女人虽有一副天使般的脸孔,却拥有比蛇蝎还要歹毒的心肠,得步步为营才行。
  “我现在还没想到,你先答应,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贺棣桓横她一眼,恨恨地不肯应允。士可杀不可辱,万一她提出作奸犯科的要求,他若不从,岂非言而无信。
  警方对她的话或许不会全信,但只要他们稍有怀疑,对于他的工作和名声总有不良的影响。
  “不肯?有骨气。”嘿,纵然没能使你乖乖就范,至少也得让你吃点苦头,方能消去本大小姐心头之火。“警察先生!方便过来一下吗?”
  “你想做什么?”他脸色陡变。
  “快,答不答应?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考虑,我很坏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一名看来颇和善的警员正朝他们走来。
  贺核恒被逼得进退维谷,今儿总算见识到何谓最毒妇人心了。
  庄依旬居然还把垃圾桶往他身边再踢近一点,井且趁那警员来到之前,掏出一张名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什么议员?她很快将名片捏人掌心,他没能完全看清楚上面所写的文字。
  “明白了吗?我不但有副坏心肠,还有靠山跟后台,我的话警察就算末能全信,至少也能把你整得七荤八素。”
  贺棵恒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迅速加快,气血霎时充塞脑门。
  “怎么回事?”警员询问。
  她正要开口,忽觉纤手被一个强而有力的大掌紧握住。
  疼啊!要死了,抓这么紧干么呀?
  “是这样的。”她镇定地先向那警察嫣然一笑,然后低声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她忽而苍眉,忽而细啃下唇,丰富的表情配上绝美绰约的容颜,看得贺棣桓有一瞬间几乎要忘了她方才是多么可恶透顶的胁迫他。
  “是这样啊,那真抱歉。”那警员本来就长得很厚道,这会儿只能用慈眉善目来形容了。“因为有人密报这里开摇头派对,所以我们才来临检,如果两位有事的话,可以先行离开。”
  此时舞池那边突起一阵骚动,那警员匆匆跟她致歉后,忙跑过去维持秩序。
  庄依旬趁贺像桓也转头张望向舞池时,机警地弯身拾起那包药丸,塞进皮包内,接着拿起手机,发出一通简讯。
  “我们走吧。”
  “走去哪儿?待会儿要是警察发现——”一旦警方发现那在垃圾桶内的药九,他们两人若不在现场解释,恐怕会更麻烦。
  “别说话,跟我走就是了。”她牵起他的手。堂而皇之的走出北非。
  从来不觉得台北街头的空气这么清新,庄依旬连做了两次深呼吸。
  贺探桓从头到尾紧盯着她的脸,又气又怒又惊奇。
  “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她得意扬扬地问。
  不远处有个小公园,她走进去,坐上花台,两条修长的腿悬着高跟鞋前后晃呀晃。
  “光靠一个市议员,警方就放了你?”他刻意和她保持距离,选了一个离她约有三公尺远的地方坐下。
  “一个怎么够看。”她笑嘻嘻的歪着一边的嘴角脱向他。“很不幸,我们庄家的亲戚若非政坛流氓,就是地方恶霸。瞧不起我吧?”
  她的坦白让贺探恒气不打一处来,看都不想看她。“别得意得太早,警方迟早会发现那包药,”
  “你指的是这个吗?”
  他忙转回头,只见她正拎着那包被丢弃的摇头丸。
  “你把它捡起来了?”他骇异地说:“你这个傻瓜,万一当时警员搜你的身,你岂不是给人赃俱获,百口莫辩?”
  她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没办法呀,谁叫我真的有事相求,而你又表现得一副很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只得冒险救你出来,以免你这个前程似锦的大律师,跌了浑水又背了黑锅,将来怎么在司法界立足?”
  说的好听。“你真正的目的是要我对你感激涕零?”
  “好聪明哦,不愧是一流学府出来的高材生。”她热烈鼓掌以示真心的赞美。
  贺橡恒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趁其不备将那包药丸抢回去。
  “你想干么?”不会是要反咬她一口吧?
  “湮灭证据。”他撕开塑胶袋,将整包药倒人一旁的水沟中。
  庄依旬看看四下无人,竟撩起长裙,跟着他一起群在臭水沟边。
  “瞧你动作挺熟练的。”常干这种勾当?
  他冷冷一笑。“现在知道我不好惹,找我帮忙是下下策了吧?你还有机会改变主意。”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发现裙摆撩得大高了,赶快放一点下来,不知道这家伙刚刚有没有偷瞄到她这双宇宙无敌超级美腿。
  贺棣恒面上的神色本来很寻常的,要不是她举止太不秀气,他也不会好奇的将眸子瞥到她腰部下方。但显然他对她自负的美色根本无动于衷。
  “坦白说,我从来没想过要来惹你,都是恰好,啊!”她惊叫一声,忙跳了起来,糟糕,居然忘了怡婷还在北非,我得去把她带出来。“
  挺义气的嘛。“不必了。”贺像恒拉回她,“她早在我去找你之前就走了。”
  “真的?”什么朋友嘛,动不动就放她鸽子。“你和怡婷好像很熟?”
  “她前夫是我高中同班同学。”要不是冲着这层关系,他也不会倒楣的认识她。“说吧,你究竟要我帮什么忙?”
  “怡婷事先没跟你稍微提一下?”要她从头解释起,实在有些儿没脸齿启耶。
  “没。”见她支支吾吾的,他料想绝对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快说,我没时间跟你穷耗。”
  他态度那么恶劣,她更说不出口了。
  “算了,我明天再打电话告诉你好了。”不要面对面也许比较好开口。
  “我的承诺只限今晚有效。”
  “嘿!”哪有这样的!
  “不要拉倒,再见。”
  “等等!”她及时揪住他的袖口,“好吧,我说,我只是要你到我家吃顿饭。”
  “就这样?”原来是暗恋他,早说嘛。贺棣桓只微微一愕,并不觉得受宠若惊,被这种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喜欢上,多半不会有好结果。
  “呢,还有帮一点点小忙,”她揪住他袖口的两指被他粗鲁地拍掉,害她更羞于往下说,一颗头垂得老低,“就是那个,呃……要是,要是我爸妈,呢,误以为你是我的男朋友的话,可不可以麻烦你将错就错,呃,不要否认得太直截了当?”
  有意思。他虽然仍听得雾煞煞,但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把她零零落落的话分析归纳一下,“你要我假扮成你的男朋友,回去蒙骗你的父母亲?”
  “嗯,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也对啦。”
  “为什么?就凭你庄大小姐,还怕找不到愿意和你合演骗局的男人?”
  她敛起满怀歉意的脸,“你要是再这么冷嘲热讽,我就要……”糟了,赃物被他湮灭掉了,这下要拿什么威胁他?
  “说下去呀,”他完全看出她的心思,“其实你何必大费周章,凭你使坏的本事,只要花点钱找几名打手,就能够通我就范啦。”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她心虚地把头转向一边。有些事想归想,只要没付诸行动,就不算犯法。“你到我家吃顿饭,又不会要了你的命,那么践。”
  “吃饭事小,冒充你的男朋友事大。”
  “委屈你了吗?”长眼睛没见过这么不干不脆、又小气巴拉的男人。“论学历、谈家世、凭长相,我跟你可都在伯仲之间哦。”
  “不,是天差地远。”他凄然地一笑。那笑极俊极美,却也极狰狞,看得庄依旬离地骇然一颤。“那几项我一样也比不上你,所以我才怕。”
  “怕什么?”她被他给搞胡徐了。
  “怕令尊令堂不明就里,硬是要把你塞给我。”
  “怎么会?”现在是脑筋急转弯时间吗?为何他说的话都这么深奥难懂,似是而非?
  “听过丑面王子的故事吗?”他意露嘲讽的问。
  “没有。”那是新上演的电影片名吗?
  贺棣恒咽然一叹,今儿要不是正好碰上管方临检,让他平白多出几个小时的“特休”,他哪有时间陪这位草包千金在这儿废言个没完。
  “没听过算了,总之,去你家吃饭可以,冒充你男朋友则免谈。”
  “言而无信不知其可。”庄依旬被他那莫名其妙的原则惹火了。“原以为我的眼光已经够差的了,哪知怡婷比我更逊一倍,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帮忙了。”
  这招激将法颇伤贺校桓高做的心。他顿了一下,双眼睁睁的瞪着庄依旬薄施脂粉即已美艳照人的丽颜。
  标准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从她严重缺乏家教的言行举止,就可判断出她的父母是多么的没品而低俗,跟这种人吃饭即使只是一餐,都不免令人倒尽胃口。
  然而,尽管他是遭“奸人”所迫,但“言而无信”这四个字无论如何都是事实。
  “走啊还讨在那儿干什么?”庄依旬故意不用正眼瞧他,还长吁短叹的摇着头。
  “多么讨人厌的神情。”那什么样子!
  “是你咎由自取。”反正已经不存任何希望了,她也就不必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
  “你就没有错吗?”是谁先使小人步数的?
  “我?有。”她用力的点点头。“所以我才说要请你帮忙的嘛。”
  “在自由意愿之下?”非胁迫来的襄助才叫帮忙。
  “不要跟我咬文嚼字,我知道你是律师,也知道你可以轻而易举的陷入于罪,但你不是那种讼棍,你也不会对我那样做。”
  “何以见得?”贺棵桓对她的抬举敬谢不敏。
  “感觉吧,你要是有心整我,我早就尸骨无存了。”在商场上接触的人多,见的世面也广,前后三次照面,她就知道他必定非泛泛之辈。只是两人每次遇上总是时机不对,地点不对,阴错阳差,梁子越结越深,最后就酱子啦。
  “算你有自知之明。”他的黑瞳又对上她的,但随即转开。
  两人沉默良久,夜渐渐深了,一弯残月斜斜西垂,徐徐的风从面上拂过,竟有些许的寒意。
  “明天晚上你还要打工吗?”庄依旬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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