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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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小娘子-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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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刘大夫随即将药罐从门缝中递给他。
  情急之下,汪洋已无法犹豫或思考,立刻翻起雪沁的短衫,这才发现她的抹胸已经被鲜血给染得湿透!
  他迅速将它褪下,再将药粉撒在伤处,然后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布条替她扎起来。
  将她的衣裳重新穿好后,他这才对外头喊道:刘大夫,你可以进来了。
  刘大夫一入内,立刻为她把起脉,跟着对他说:伤得下轻,不知道会不会清醒,但我会尽力。他说着又拿出针灸,在她的几个穴位插上几针。
  怎么样?汪洋心急如焚地问。
  得看今晚熬下熬得过去。刘大夫也蹙起眉,近来黄河大汛,灾民日增,流离失所下便四处行抢,没想到已经抢到这里了。
  但也不能杀人呀!汪洋紧握双拳。
  别生气了,人只要肚子饿了就会失了理智呀!刘大夫摇摇头,不禁叹息道。
  这时,在外头等待的丁小瑗立刻钻了进来,瞧着躺在床上的雪沁,汪公子,他怎么了?
  受了刀伤。他难过地揉揉眉心。
  怎么会这样?
  今晚就把他留在这里,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放心吧!刘大夫与汪洋可说是非常熟识。
  汪洋点点头,我也要留下。
  什么?你要留下!了小瑗不依地说:就不能交给大夫吗?我们不是还要去游湖?
  现在她变成这样,你还有心情游湖吗?汪洋反问。
  他……他不过是个仆人。她下懂他为何这么在意这小厮。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家的想法,仆人的命就不是命?从没对丁小瑗说过重话的他忍不住咆哮出声,就见丁小瑗僵住表情,随即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哎呀!何必对一个姑娘家这么严厉?她说得没错,奴仆在有钱人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刘大夫点醒他。
  难道连人命也如此?他可不苟同。
  就是这样。
  刘大夫的话让汪洋冷嗤,就算你说得对,我也不会这么看待他们。他直望着雪沁,我要留下看顾她。
  好,那就随你的意思吧!瞧他这么坚持,刘大夫便站起,我先离开了,外头还有看诊的病人,若他有反应,立刻告诉我。
  我会的。汪洋朝他点点头,直到他出去后,他的目光又调回雪沁身上。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想,是她太笨还是运气太背,路上这么多人,为什么抢匪偏偏找上她?
  抬头看看窗外,他不禁想起丁小瑗,她还真是,也不看看她都伤成这样,我哪还有心思去坐什么画舫呀!
  以后他又得花些精神解释和劝说,怎不恼人呢?
  看来最好别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这对男人而言真的是折磨和负担呀!
  雪沁,求求你就快点清醒,别让我再劳心劳力了。
  在汪洋不眠不休的照料下,雪沁总算度过危险。
  隔天一早,她终于张开双眼,第一眼就看见靠在墙边闭目养神的汪洋,顿时她像是想起了一切,才想起身,却牵动腹胸的伤口。
  啊!她痛得喊了声。
  她的喊声惊醒了汪洋,他立刻瞠开眸子,急问道:好些没?可不可以说话?
  能不能动?
  好……好痛……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
  你的伤口很深,当然痛了。他决心要找到那些匪徒,为她报仇,告诉我是谁干的,长什么模样?
  我……我没看清楚。当时的事她好像记不得了,只觉得脑袋发沉,一片空白呀!
  什么?没看清楚,人家正面朝你捅一刀,你居然没看清楚?他难以置信。
  干……干嘛那么凶?她都痛成这样了,他还对她发脾气。
  我不是凶,只是想抓到凶手,免得再有其他无辜者受害。看来他们冽风庄得提高警觉了。
  不过我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少爷,对不起……她真的很希望脑袋可以清楚些,但是不论她如何用力的想,却始终想不起来。
  看她小脸都皱在一块儿了,他也不忍再逼问,算了,好好休息吧!
  她虚弱的点点头,无神的眼直凝注着他,少爷。
  嗯?
  丁姑娘呢?她轻轻一笑,你不用管我,快去陪陪她。其实张开眼的那一刻能看见他在身边,她心里已有说不出的满足,并下奢望他会一直陪着她。
  她现在下需要我陪,你还是快闭上眼休息吧!她憔悴苍白的脸色让他很担心,是不是还很疼?
  不疼了。她笑着摇摇头。
  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还笑?见她好转,他的脑子也霍然清醒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什么意思?
  你怎么会在那个地方遇到抢匪,那里和回襄田镇是不同的方向。他半眯起眸,等着她的解释。
  我……对不起少爷。她轻咬下唇,其实我并不打算离开,才决定留下来等你,听说那一带有较便宜的客栈,所以才……
  为什么不回去?
  我是少爷的贴身奴婢,怎能先离开?她淡淡地说。
  既然不愿自己回去,就回头找我呀!她居然笨得打算住在客栈。
  我想少爷并不希望被打扰,所以只想守在一旁。她抿唇笑笑,所以少爷,你还是去找丁姑娘吧!你是那么的喜欢她。
  可她却生我的气。他无奈地逸出苦笑。
  是因为奴婢吗?她心下一惊,急着坐起,少……少爷……呃……
  你干嘛乱动呢?他担心地扶住她。
  不要因为我,快去找她吧!少爷。她忍着痛劝他。
  你这样要我怎么去?我不会去,快躺下。汪洋强制地将她压回床上,然后打了记呵欠,照顾了你一夜,你睡饱了,我可想睡了。
  少爷……
  嘘,别说话。他再次靠在椅背,闭眼假寐。
  见他就这么睡了,雪沁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痴迷地望着他的睡颜,过了好一会儿她正要躺下,却发现自己腹胸处包扎着伤药。天,是谁为她包扎的?瞧自己仍是男装打扮,褪她衣服的一定是男人,那……那该怎么办?
  别紧张,是我帮你包扎伤口的,没人发现。汪洋虽然闭着眼,却可以猜中她心中的顾虑。
  但这种感觉依旧让她心惊,更带有丝丝悸动。
  我知道,你睡吧!只要想到是他解了她的衣裳为她上药,她的脸就好热、好烫。
  幸好是他,幸好是他,换作别人,她一定不想活了。
  重新躺回床上,她的眸光又瞟向靠在椅上的汪洋,说真的她挨这一刀一点儿也不觉得倒楣或冤枉,因为可以看见他对她的好与关心。
  少爷,睡吧!好好睡一觉,我也一定会让自己早点儿复原,别成为你的累赘。
  第五章
  又过了数日,雪沁的伤势已几近痊愈。
  坐在窗口,她望着汪洋在药铺院子里打拳练功的情景。她不懂,少爷为什么一直待在这里,不去找丁姑娘呢?看来真是因为她而害他们吵架了吧?愈想愈不安心,她于是走出屋外,来到他面前,少爷。
  什么事?他收起拳头。
  我们一起去找丁姑娘吧!她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为了我你已延误回府的日期,你要把握住待在这里的时间呀!
  她要来找我自己就会来了。丁小瑗这一跑就不见踪影,汪洋倒是挺失望的。
  不要这样嘛!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她露齿一笑。
  汪洋无奈一叹,猛回头想要她别多事,但她那双灵灿的大眼睛竞让他瞧凝了神,到嘴的话竞忘了吐出来。
  怎么了?她笑问。
  他连忙收回目光,接着想到什么似的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给她,这是你要的,给你。
  给我的?雪沁立刻绽放笑容,怯怯地接过手。
  还没看是什么东西就这么开心呀?他撇撇嘴,这才注意到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小婢其实也很妍丽温柔,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只要是少爷送的,我都开心,也一定会喜欢。颤着手拿着,她小声问道:
  我可以现在打开来吗?
  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说想要就送你了,打开吧!他伸了下懒腰,疟到一旁石椅上坐定。
  雪沁立刻打开,当看见里面是那片叶子时,立刻惊讶地问:丁姑娘她不喜欢吗?
  她一点也下喜欢。他摇摇头,揉揉眉心。
  怎么会这样?她真的替他感到遗憾。
  那你呢?
  我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听说这叶子不会枯萎是吗?那么就可以拥有一辈子了?她面带微笑,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自己的衣襟内。
  就因为是我送的,你都喜欢?看她那副珍藏的样子,他好奇地又问:如果和你挑的那支玉簪于比,你喜欢哪个?
  我当然要这个。雪沁仰起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少爷,要看见这叶子得等十年耶!而且还是你亲手栽种的,玉簪子只要有银子随时都可以买呀!
  问题是你没有银子,可以得到一支玉簪子,多好!他微眯起眸,似乎想更深一层探知她的内心。
  可是我要玉簪子又没用,奴婢是不能穿金戴玉的。想起自己的身分,她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怅然。
  想要吗?走,我买给你。汪洋说着竟抓起她的手。
  少爷,你怎么了?她赶紧甩开他,不用啦!真的不用浪费了,买了我也不可能戴上的。
  怎么不可能?他回头睨着她,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人家对我说‘不可能’三个字,除非为非作歹,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可是……他说的虽然没错,但是下切实际呀!
  然而汪洋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意孤行地将她带到玉饰店铺内,这才笑着对她说:你挑一个,就当是主子鼓励你,买给你的。
  雪沁看着那些玉饰,说也奇怪,帮别人挑她可以很迅速的挑一个,但帮自己挑却怎么看都不对。喜欢的又怕太贵,如果挑错了该怎么办?
  我现在是个男人,你带我来这里买玉,不是很奇怪?
  男人就下戴玉的吗?笑话。他看出她的不自在,你就挑呀!到底还在顾虑什么?
  我伯……怕我挑错了。她很紧张。
  你尽管挑喜欢的,如果我觉得不好会告诉你。他故意这么说。
  真的,那少爷你一定要说喔!雪沁这才安心地在琳琅满目的玉饰中挑选着,不一会儿她看中一只玉坠子,模样可爱小巧的葫芦形玉坠子,少爷,你瞧这个可以吗?
  你喜欢?未免太单调了!
  没错。她点点头。
  不行,给我重挑。跟她相处久了,他哪会不知道这丫头的想法,还有,要比这个大一点,花样多一点。
  什么嘛!哪有这样强迫人家的。她噘起小嘴。
  你真是——
  别生气、别生气,我挑就是。她重重吐了口气,然后继续挑,但是挑了好久她还是比较喜欢刚刚那一个,真的不能要那只葫芦吗?它好可爱。
  你是真心喜欢它,而不是因为它看起来较便宜?看她一副很勉强的样子,他也不再执意了。
  对,我只喜欢这个。她也很执意,其他的我都不要。
  他深深吐口气,旋身对店铺老板说:就这个了。
  是的客倌,共三两银子。
  汪洋付了银子和雪沁走出店外,看着手中的葫芦才发现并没附绳于,于是他顺手解下颈上的金链子穿过玉坠子。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她很讶异。
  他瞧瞧周遭没有人经过,随即将她拉到面前亲手为她戴上。
  雪沁微怔地望着,虽然她伺候少爷不久,但知道这链于是他随身戴着的,这怎么可以,这链子是——
  这是我认祖归宗的信物,现在已经找到父母了,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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