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招祸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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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招祸自来-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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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煮饭洗碗的都不介意多煮几份材料、多准备几副碗筷了,她这个只负责吃的人还能说些什么。
  可恶!用力一咬,巫筱晓索性当嘴里的猪血糕就是卞翔,用力的咬咬咬!哼哼!
  就这样,卞翔成为巫筱晓与赵美眉闺居的固定访客,只要他的班撞上用餐时间,便会成为两个女人的座上宾。
  晚餐时间,门铃声响。
  “筱晓,开门。”厨房里,赵美眉喊着。太了解好友和卞翔互看彼此不顺眼,筱晓绝不会主动去应门的。
  “是、是。”心不甘、情不愿,巫筱晓哀怨至极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一拐一拐地往大门走去。
  “晚安。”门外,卞翔依旧是那一千零一号笑容。
  巫筱晓撇撇嘴。“又是你。”
  “是啊,就是我。”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姿态,着实气煞人也。
  不过,巫筱晓今天战斗力因为受伤而锐减,不屑与他吵,门一开,人就吃力地跛行回客厅。
  卞翔注意到了。“你的脚怎么回事?”
  “扭到。”她简单带过,坐回沙发上,心思回到电视,显然没有多谈的打算。
  “我看得出来,我是问怎么扭到的。”
  “要你管。”
  从她口中问不出答案,卞翔改而问向刚端菜出厨房的赵美眉——
  “她的脚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张纸笺惹的祸。自从筱晓吃到自己做的预言笺之后,什么倒霉事都踫上了。”她索性将最近在巫筱晓身边发生的大小意外,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呵,你可以出书了。”他调侃道。
  “卞翔!”巫筱晓气得大叫。不表示同情就算了,还幸灾乐祸!
  “是能出书了。”赵美眉同意地说,接着叹了口气。“如果遇上的是些小事就罢,偏偏今天还差点去撞公车……老天,公车哩!只有扭伤脚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边摇头边转回厨房。
  撞公车?卞翔将眸光移向沙发上的人儿。“是不是超能力者都会做出怪异的举动?改天就算你说要去扛一○一大楼,我也不会感到意外。”
  “卞、翔!”被他一激,巫筱晓当不忘记自己脚受伤,整个人咻地跳起来,而首先着地的正好是她受伤的可怜右脚,痛得她又惨叫一声倒回沙发上。
  “好痛!好痛痛痛……”痛得她眼泪直飙。
  如果不是还有点良心,卞翔铁定会狂笑不止。
  “死卞翔!我痛得快死了,你还像个木头杵在那边看戏!枉费我放下私人恩怨请你吃饭、煮咖啡给你喝!你这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大混蛋!”
  他耸耸肩,走至她身边,一屁股坐上沙发前的茶几。
  “你什么时候请我吃过饭了?”煮饭的人是赵美眉又下是她。
  “至、至少我煮咖啡给你喝过。”她脸有些红。
  “是啊。真令人惊讶,你竟然煮得一手好咖啡。”说到这个,卞翔想起两人榈遇的那家咖啡馆。
  记得他点的那杯炭烧咖啡,好像也出于她之手。
  那家咖啡馆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德文,嗯……G什么的……
  “喂,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回过神,他拍拍自己的膝盖。
  “干嘛?”
  “把脚放上来,我看看。”
  “你行吗?”
  “当警察的多少会一点处理创伤的技巧。”他说,边脱下她的袜子,仔细审视脚踝的伤势。“三折肱而成良医,对于处理扭伤我还有点自信。有没有推拿药酒?”
  “下面。”巫筱晓合作地指着茶几下方,但仍有些不放心,“你真的行吗?”
  弯身取出药酒,卞翔坐正看她。“你说呢?”
  “本姑娘就勉强相信你这一次。”哼哼!
  闻言,玩世不恭的面具不自觉地多了一抹真实的柔和。“那我还要感谢你了,巫大小姐。”
  “不客——嘶!好痛!”
  “忍耐点。”卞翔一边说,推拿的手劲也因为她的痛呼而减轻。“这样就不痛了吧?”
  “还是好痛!”呜呜……她眼眶盈满两泡泪,直盯着自己被抓握在他大掌里的可怜小脚。“卞翔,你到底行不行啊?”
  “男人最忌讳女人质疑自己『行不行』。”揉按的拇指添加一成力道。
  痛!“都什么时候了,还讲黄色笑话!轻一点啦!”
  “哟,小姑娘颇有慧根的嘛。”
  “呿!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真不该把我的宝贝小莲足交给你!”她后悔极了。
  卞翔忍俊不住,哈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气死人!她疼得掉泪,他却笑到抱肚皮!
  “这世上大概只有你会把自己的脚说成是宝贝小莲足——真是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哈哈哈……”
  “卞、翔!”她抬起没受伤的左脚狠狠往他笑得发颤的肚皮一踹。
  “嘿!”卞翔腾出手,正好来得及接住她这临门一踢。“这么狠?”
  “就这么狠,怎样?”下颔挑衅地朝他一拾。“有种你咬我啊,谁怕谁!”
  卞翔只觉得又气又好笑。“别忘了你的右脚还在我手上。”
  她直觉想收回脚,偏偏被他抓得牢牢的。
  “放开!”
  “不放。”扳回一城,卞翔笑得开怀。“反正早痛晚痛都要痛,就当是惩罚你对我卞大公子的不敬,在下不客气了。”话方落,推拿的力道不再保留。
  “啊啊——”杀猪般的尖喊登时响彻室内。
  第五章
  什么卞大公子!根本就是大“便”公子!
  疼、疼死她了,呜呜……她的冰清玉洁小莲足!
  呜……主人我对不起你,害你惨遭毒手摧残。
  盯着已缠上固定绷带的脚踝,巫筱晓一张小脸皱得像小笼包似的。
  此时,赵美眉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厨房。“卞警官人呢?”
  “外面。”她指指阳台。“他说要到外头静一静。”
  啧,言下之意不就是嫌她太吵吗?这猪头!以为她听不出来啊!
  “那你把这些拿给他吃。”赵美眉将一部分水果装盛到另一个盘子上,交给室友。“哪。”
  “为什么是我?”她抗议,“我是伤患耶!”
  “筱晓,虽然你表面上怨他把你捏得很痛,可是你的脚真的有比之前好点了吧。”赵美眉了然地看着好友。
  “呃……”这点她无法反驳。
  “所以啰,你这个伤患还不去谢恩?”赵美眉将水果盘塞到她手上。“去。”
  “是……”
  巫筱晓跛着脚,举步维艰,蹒跚地往阳台移动。
  平常她是可以耍赖装无辜,但现在——很难,尤其在得知卞翔之所以变成如今这模样的原因之后。
  那晚来找她的水蓝色身影登时浮上心头,细细柔柔的嗓音带着恳求,仿佛她是她最后一线希望……
  唉……她怎么拒绝得了?
  走出阳台,没有点灯的小小空间,除了附近住家映像而出的黯淡灯光外,只剩一片黑暗,而隐在黑暗中的影子,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一点火光随着黑影的呼息忽明忽灭。
  是错觉吗?巫筱晓觉得那道黑影看起来很寂寞,孤零零的,仿佛这世上没有其它人,只剩他一个……
  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他侧过脸,看见失了神的她,笑道:“哟,这不是我们那位号称拥有一双宝贝小莲足的巫筱晓大师吗?”
  这嘲讽的话语,成功打散巫筱晓方才突生的伤感。
  这家伙,开口就没一句好话!黑暗中,她向他投了记卫生眼。
  啧,刚才那一定是幻觉,绝对是!真是糟蹋她难得的多愁善感。
  “你在抽烟。”没有疑问、没有惊讶,她只是单纯的控诉。
  “烟味飘进客厅了吗?”
  “不是。”她摇头,站在原地。“水果。是美眉要我拿水果给你吃,不是我自己的意思。”她急道,像在澄清什么。
  虽然看不真切,伹她可以感觉到卞翔正在看着自己。
  那双眼像装了红外线装置,能穿透黑暗,清楚地看见她每一寸表情。
  她动了动肩膀,卞翔闷不吭声的凝视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你的脚好一点了吗?”他突然问。
  “只差不能乱蹦乱跳。”她耸肩。
  卞翔转头俯看地面。“你住得很高。”
  “才十楼,哪算高,这栋大楼有二十三层呢。”开始发酸的手提醒了她,“喂,你不吃吗?不吃我就端进去啰。”
  “你拿那么远我怎么吃?”
  哇咧!“你真当自己是大少爷啊,还要我送到你面前!”
  话虽如此,她还是老实地拐着脚跛行向他,踏出从客厅投射出的灯光范围,踩进黑暗之中。
  “要不要我喂你吃啊,大『便』公子?”
  “你男朋友从来没嫌你太牙尖嘴利吗?”真是好修养。
  “我没有男朋友。”从来没有。
  “分手了?”
  “你非逼我说出那四个字来不可吗?”她庆幸阳台没有点灯,不然他一定会发现她脸红的窘境。
  “哪四个字?”他故意追问。
  可恶!咬了咬牙,巫筱晓进出四个字:“从来没有!”好恨!
  “哟,幸好呵,男人果然是视觉的动物。”
  “什么意思!”暗示她长得丑吗?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那些男人太没眼光了,像你巫小姐这么好的女孩还看不上眼,啧啧,真是太糟了。”他摇头加叹气,表示自己的诚恳。
  巫筱晓并没有像他所预料的又被激起怒气,反而突然安静下来,一会儿后,淡淡地说了句:“他们不敢靠近我。”
  “嗯?”投向夜空的眸子终于转向她。
  “他们认为我很怪,研究各种宗教,有时还会去各个宗教的圣地参拜,带回一些特殊的东西,没事就喜欢占卜,占卜的结果通常又很准确,他们——”自嘲地笑了笑,纤肩跟着垮下。“他们觉得我像女巫。如果现在是中世纪,我大概早就被绑在木桩上,处以火刑了吧。唉,交朋友都还要考虑再三,当情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就怕哪天惹我不高兴,会被下符、诅咒或者下降头。”
  “你真的会?”
  “白痴!我学那些做什么?!如果真的学会,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
  “哇!”卞翔故作害怕地拍着胸口。“我好怕啊!”
  “卞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她最后哼了声,转头不理人。
  “哎呀呀,何必生气呢。”他只是说着玩,干嘛那么认真。“来来,吃颗葡萄,养颜美容又补血,很甜的哦。”
  “我买的当然甜!”借花献佛,谁希罕!
  见她不为所动,卞翔只好把手上的葡萄丢进嘴里。
  半晌,巫筱晓首先捺下住沉默,主动开了口:“喂,你有没有女朋友?”
  “怎么?想当我女朋友?”他不答反问。
  “呿,只是随便问问啦!当你女朋友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有的……只是被冷落的伤心。
  气氛急转直下,凝结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沉重。
  呃……她好象说错话了。“谈谈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小孩子管大人的事干嘛?”他故作轻快的响应。
  巫筱晓并不笨,怎会听不出来他不想谈这件事。
  “不想谈可以不要谈,我不是小孩子,是二十四岁的成人,我懂的。”如果是小孩子,大可以耍赖逼他说,就因为不是,才会识趣地放过他。
  “呵,你懂什么?”
  “我懂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就像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刚才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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