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倔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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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倔爱-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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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黑面仔,你嫉妒我面红齿白,用不着耍酷,女人就直接贴过来,在牛津时……”
  “对!在牛津时,你因为这小白脸样,引来弗莱登公爵夫人说要包养你,你不说我还忘了呢!”高祥恶劣地提起往事。
  “去你的!”
  岳仕左右开弓,再加上一个侧踢,顺利踢中高祥的腹部。高祥往后倒的同时不忘拉住对方的脚,两人瞬间倒在地上,彼此视线在空中交会,收回拳头,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
  “你这副模样可比平常好看了千百倍。”两人异口同声的取笑对方的狼狈样。
  “好兄弟,斗得过丰家那只老狐狸吗?”岳仕拍拍高祥的肩头问道。
  高祥挥开他的手,“是兄弟的话,就别扯后腿,落井下石。”太清楚他想看戏的心理。
  “说这样,我怎可能落井下石,只是……爷爷的命令,小婿怎敢不从呢!”
  摆明了扯定高祥后腿。
  “该死的!我居然把黄鼠狼当兄弟,还推心置腹。”高祥站起来,顺便补踹岳仕一脚。
  “去你的!说好不动手的。”
  “我是不动手,我动脚啊!”
  “哈!你行!你真行,你了不起,我等着,死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高祥不甘示弱地回了一记回马枪,“听说到处云游的丰霖前阵子遇上热情如火的沙漠酋长,啧啧……”
  “算你狠。”岳仕脸色一变的喃喃咒骂着。
  高父高母对她有说不出的感谢,送来全套的钻石项链首饰。钻石虽耀眼夺目却只让她觉得刺目,没有丝毫的喜悦。
  她的价值如同这冰冷的钻石,是用来衬托人用的。
  她讨厌这东西,讨厌……讨厌……几次想把这玩意丢回高家,但是它璀璨的光芒令她想起高祥赠予的蓝宝石——迷人耀眼可是没有温度。
  她并不贪图这些,童年时代的困苦令她骨子里的尊严更为倔强,别看她事事妥协,万般求好,她只是不想惹事,不想惹人注意,这是她的生存之道。
  离开高祥也有一段时日了,他不曾找过她,连通电话也没有。
  当真是船过水无痕,有她没她都一样吗,那为何他会说出“结婚”二字?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却只敢当作是梦话,也幸好她没当真。
  她是哪里也无法走,哪里也去不成,爷爷看她看得紧,常常要她随侍在身边,说是年纪大了,什么都不行了。
  她画画,眼睛对着兰花盆,心思却飞到那杂草丛生的宅子里,萧瑟美感在她脑海中一一重现,海风的味道飘散在她鼻间,衣袂飘飘的她曾在崖边拉着小提琴和海涛共鸣。
  他当时看到了是怎么气急败坏的,又是诅咒又是臭骂,一张脸铁青得像凶神恶煞,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愤怒背后的关心,他们曾经靠得那么近……
  她想念啊!思慕那段日子,他会和自己一样吗?
  无法抑制心中的渴念,斗大泪珠无声地滚落在宣纸上,一朵兰花随即被晕开来,什么都不像了!
  她背弃了上帝,背弃信仰,只因贪图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
  虽然,她不知道他的温柔是因为她,还是只想透过她找寻另一个影子,可是……可以这么想吗?她在他心中或多或少也占有一隅,她不要多,只要一点点就好,一点点就好。
  她在心中卑微的祈求,只要高祥能……她宁可受地狱焚烧之苦,哪怕是烈火纹身,也都甘之如饴。
  堕落了,当真是堕落了,明明知道高祥之于她如同鸦片,她却上了瘾,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
  她无法再面对上帝,无法面对上帝的悲伤与怜悯。明知是错的,还是一步又一步的沉沦下去。十字架背在她心上,每一次想起高祥,她的心如被火烧般既灼热又痛苦,她的四肢百骸更像被千万支利箭穿透。
  第9章(2)
  “小姐,小姐……发生大事了!”阿枝没敲房门便冲了进来。
  “什么事?”她背过身子,收敛颜容。
  “听说高祥少爷很积极的在整容换肤,他还派人来跟老爷提亲……现在高祥少爷人正在主屋。”
  丰郁的心情随着阿枝的话忽起忽落,什么换肤、什么提亲、还有……他人在这里!?
  她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高祥……她的祈求传到他心里了?
  “小姐,小姐,你去哪……我话都还没说完,老太爷不准你们见面啊。”只见丰郁的背影渐渐走远,没有半刻的停留驻足。
  她看见他了,他就站在园子,在他周围环绕着一群奉命阻挡他的家仆,是了!他被爷爷列入黑名单,严禁不准进入主屋。
  但瞧高祥那副不可一世的态度,身体斜倚在墙边,两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明显看得出他的不耐烦。
  她不顾一切地飞奔而来,却在离他三步时却步了。
  恍如隔世啊!怎么有种错觉,好像……好像……两人分开了有一世纪之久。
  “搞什么,你怎么那么久?”他一伸手拉住她,让她顺势跌进他怀里,“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她在他怀里,暗暗松了口气,他用力一抱双臂收紧,馨香柔软还有点僵硬的身子,果真是他独一无二的丰郁,永远不习惯和人太接近。
  还是如此霸道,如此狂妄。她闻得到他刚强的气息,碰到他结实的身体,听到他的心跳声……真是他。
  “你的脸,你……”
  她抬眼看着他被纱布裹着的脸,只露出一双眼和一张嘴,心里千百种感触纷杳而至。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说着,他轻松搂住她的腰,视众人于无物,由他贴身保镖保罗开路。
  丰郁不悦地看着他嚣张的行为,仆人的脸全成了一个苦字,火恼地轻拍他胸膛,指责他。
  “这样不好。”
  他扬眉,露出森白的牙齿,笑容不怀好意,大手居然在她臀上轻掐,她气得怒瞪他一眼,真是无药可救的土匪作风。
  想起来了,以前他也曾经如此做过,现在更过分了,在她家不顾主人的意愿带走她。
  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感觉上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
  他总是我行我素的,不管别人的想法,似乎天地间以他为准则,凭他喜怒而运转。
  可怜那些家仆,遇上这等恶劣的人。
  他从容不迫的带她离开,有些较胆大的仆人忠心护主的挡在他面前,然而只听到他轻哼一声,他们还是畏惧于他的气势,退了开,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
  “你在想什么,只要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可以想。”只准想我,这话高祥没说出口。
  “这是哪?”她一眼看去,个人的风格相当强烈,透露出屋主狂狷的性格,她猜道:“这是你在台北的住处?”
  “对!别转移话题,一间屋子有什么好看的。”他直视她的双瞳,里面有他,他喜欢她眼里有他。“高祥,你的脸……”
  丰郁没看过他这样子,那眼神如此炽热,如此教她动心,他的举止除了占有外好像还带着一丝眷恋。
  她抬手想摸他,一如他触碰她的方式。高祥却握住她的手,手指轻抚她手心的红疤。
  “这是怎么来的?”他问,这问题他早想问了。
  她只是身子一震的摇摇头,不发一语的低下头,眼泪直掉。
  高祥抬起她的下巴,只见她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流,正无声的哭泣。这是什么感觉,他的心宛如被狠狠捅了一刀。
  他问不下去了,过去的就让它成为过去,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流泪,只好将丰郁紧紧搂在怀中。
  她的泪,是他的血。
  “不想说就别说了!”对丰郁,他开始学会退一步的道理。拭去她的泪水,以命令的口吻道:“不许再哭了。”
  以前她像是根朽木,怎么雕都雕不出喜怒哀乐。现在她像是水掐出来的人儿,只要一拧,泪水就扑簌簌直落。
  “你怎会想到要去动手术呢?”她的眼睛直盯着他裹着纱布的脸。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你相信吗?”他问。
  丰郁的心在听到他的话时漏跳了一拍,眼睫下垂的回避着他灼热的视线,为了她,是吗?是这样的吗?
  果然!就像他所想的,她总是这样逃避,逼得他不得不用较为强硬的手段,否则只怕一辈子她都不会面对他,就因为她该死的自卑。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我是为了我自己。”
  “我……”
  他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轻轻推开了她,跷起二郎腿,手指弹了一下。
  “转个圈,我好久没好好看你了。”
  她睁大眼睛很不高兴的瞅着他,不光是因为他教人气得跳脚的态度,还为着她自己的软弱。
  “不要。”她小声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他揽住她的腰,带往房内。
  丰郁停住脚跟,不想往前走,因为再往前走,她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我要回去了。”
  “这么早,什么都还没开始!”他含糊的咒骂一声。
  “我们不可以。”她义正辞严的纠正他。
  “前戏都还没开始,你怎么能确定我们不可以?”他硬拗过来,他好久没碰她了,实在想念她想得紧。
  她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好像错的是她不是他。
  突地,他打横抱起她,踹开门。
  “高祥!”她惊呼了一声。
  下一刻,她已躺在床上,他困住她,使她动弹不得。
  “丰郁,你有没有怀孕?”他的大手轻抚过她的小腹。
  “怀孕?”她眨了眨眼睛,吐出一个令他扼腕的回答:“我不知道。”
  她向来经期不准,所以她真的不知道。
  “那我们得多加努力了。”
  他手里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只戒指,“说,说你愿意嫁给我。”他直接将一克拉的乌钻套进她手指。
  她吓了一跳,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睛,瞪着手指上那颗吓死人的矿石,这算什么?求婚!?
  “我……”
  “你不愿意?嫌这颗钻戒太小了?”他手撑着脑袋斜看着她。
  她连忙摇摇手,“不……”
  “那就是愿意了。”他很理所当然的下了注脚。
  “你听……”
  “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办得妥妥当当。”看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不禁提高嗓门问道:“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的!”她连忙摇手,她怎会不相信他呢!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他很自以为是的下了结论。
  “你……”
  忽而,丰郁发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狯的光芒,噢,他是故意的,每次她想开口说话表明她的意思,他就随意打断,不让她有机会说话,可恶的男人。
  她不悦地拉长脸孔,转身背对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抱枕泄愤。
  高祥大手一捞,怀抱着有点僵硬的软玉温香,鼻间嗅进她独特的气息,不禁意乱情迷。
  丰郁一边想着用什么理由可以挫挫他高傲的气焰,一边还得闪躲他的“毛手毛脚”。
  “爷爷!”她灵光一闪,突地大叫起来:“爷爷不会答应的。”用力拉出他越来越不安分的大手。高祥被她不甚淑女地一吼,吼得脑袋霎时清醒过来。
  “噢!你指那个臭老头。”
  “他是我爷爷。”她板起脸孔,很正经的说。
  他忽略她的慎重,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答非所问的说着:“如果你有看过财经杂志,你该知道,大家都叫他老狐狸。”
  “爷爷不是臭老头,更不是老狐狸。”丰郁不自觉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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