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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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滋味-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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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这是前提还是正文?你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被傅恒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不慌不乱根本困难。小题的音调上扬、不满。
  “现在,我怀疑自己认识的女人,不是真正的你。”双手环胸,看住她的眼神中,有严厉。
  “什么叫作你认识的不是真正的我?不然你自以为认识的是谁?”小题口气变调。
  “你意图控制我。”他寒冽的语调中,听不见她听惯的柔情。
  “等等……不是我叫你把财产交出来,是你说如果钱能带给我安全感,你乐于给我很多很多安全感,你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她想错方向,他所谓的控制不是金钱。
  “何若哪边惹到你?你为什么大闹她的签名会?”他直接提醒。
  “大闹?没有啊,我哪有大闹,我不过……”她们的讨论很“和平”不是?
  “你以为遮住脸,我就认不出你?”他的声音扫过一阵寒意。
  面对他的指控,小题哑口无言,的确,她主动袭击了何若。
  怎会变成这样子?早知道,她就不去挑衅何若,她不过想要求对方离她老公远点,面对任何一个狐狸精,当老婆的都有这等权利不是?
  “你要怎么解释你的心胸狭窄?”他们的谈话出现批评字眼,谈话不再是谈话,而是进入吵架阶段。
  “解释?”小题摇头,没得解释,她心胸狭窄是事实。
  “薇薇什么时候来找我的?”他问。
  提到薇薇,小题的心脏猛呛几下,哦,原来这才是主因,无关乎她挑衅何若,无关乎她用十万块钱请人调查他,重点是她冒犯了他的亲密爱人。
  你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心还在一起,谁都不能让我们两人分离。
  我们不希望彼此的关系再度曝光,这会危害到他的财产继承权。
  拿到财产之后,他才公开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因此不管新娘是你或是薛浮浮,对他而言无所谓,只要你肚子争点气,一年之内生下孩子,他就会给你丰厚的赡养费,然后迎我入门。
  薇薇的话一句句打进脑海里面,痛……她头痛、头晕,她手足无措。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如果她不犯上薇薇,也许他还肯包容她的“小气俭吝”和“强势自我”,也许他还肯维持夫妻恩爱的假象,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
  难怪他那么努力“爱”她,没错,她怀孕了,一年之内,这个孩子能帮他拿到所有家产……
  全因她对薇薇不客气,让他不愿意再假装……颓然坐倒,她干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让人给计算了。
  可不是,他说过不在乎淳淳的感受,只要她替他生下一个小孩子,就放她自由;他也说过自己对薇薇的感情,不是刻骨铭心那么简单。
  听过这些,她怎还敢对他有所期盼?凭什么认定她费尽全力后,争取到的不会是个幌子?他和薇薇的“身心契合”、“永不分离”难道不能让她有所警惕?天……她头好晕……
  “你在挑剔我,因为我做错事?”扶着墙靠靠,她很喘。
  “你是做错,为了你的小心眼、嫉妒,差点害了薇薇,这是你乐见的?”
  他说她害了薇薇?她去自杀?她哭着上吊吗?薇薇向他要求,对妻子坦白一切,好让他早点回到她身边?
  薇薇说过:“若你不告诉我他公司的电话地址,他很快将看清你是一个护妇。”
  很好,她做到了,而傅恒也相信了她。
  小题狂怒,假的、假的,她用真心爱他,换得他的假意;她用全力疼惜,他不过虚伪敷衍……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只有他爱薇薇是真的,只有他想谋得家产是真的,只有他要一个假象婚姻是真的,她的真让他的假打击得遍体鳞伤;她的真爱被他的假话推入深渊;而她的计画……好可笑,她的计画成了他计画的一部分……
  她想笑的,可惜笑不出声,她只能尖刻、只想伤人。
  “我很抱歉,何若的一夜情不会伤人,薇薇的鸠占鹊巢不会伤人,我的小心眼居然就害了人,真是的,我的能力怎么高段得吓人啊!”小题挺直背说。
  小题的话让他理解薇薇口中的“语锋锐利”、“招架不住”和“自取其辱”,傅恒摇头,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一丝鄙夷。
  “你很刻薄,但你的刻薄却要别人付出代价。”
  “代价?”她激昂起来。“你跟我谈代价?我耶,一个负责替你生小孩的机器,有什么权利说代价?好啊,要谈是吧,我们就来谈个清楚,孩子生下来后,你要付我多少?你的三分之一财产还是全部?恐怕不能全部吧,我拿走全部,那位薇薇小姐不又要再上演一出失踪记?”
  “姜小题,我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他口不择言,话一落,扫掉小题带进来的猪脚面线。
  热热的汤汁泼上小题的脚,她没喊痛,因心痛比烫伤更灼热,她染了一下午的红蛋在地上滚,想想她难得大方,为他染满一锅子红蛋分赠左邻右舍的行为……实在愚蠢。
  不管她多努力改变,她在他心中早早定了尖酸刻薄的形象,是不是?
  这时,傅恒的手机钤响,他深吸气,接起电话。
  “喂,傅恒……薇薇,你怎么了……好,我马上过去……”关掉手机,他抬头,发现小题堵住门口。
  “是薇薇吗?你要去见她吗?我不准你去。”
  忍住小腿疼痛,她张开手臂,不让傅恒过去。
  不管怎样,她是他的妻子,她有权把丈夫留在自己身边。咬住下唇,他要说她霸道也好、嚣张跋扈也好,姜小题就是这种女人,他娶了,就得认厶叩。
  “我必须去。”薇薇打电话来,说她伤口发炎,痛得全身发烫,她是为他受伤,他无法坐视,推开小题,他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傅恒推开她……他推开的不是她的手,是她的心,他的态度很清楚,他不要她的心,他只在乎薇薇的情……他在乎薇薇……
  踉踉舱舱,她走到窗边,目送他的车子开出有她存在的家园……
  我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浮浮不要你的原因……
  我没见过女人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
  我没见过哪个像你这样尖酸,这就是当初我宁愿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
  他的话是病毒,一次次在她脑中增生复制,若不是情况特殊,他绝对不会让她当候补,是不是?
  她小气,是错的;她俭吝,是错的;她爱他,也是错的。
  她错在没看清楚,不管情况怎么变化,他爱薇薇,不变。
  双膝跪在地上,她拿抹布一遍遍擦掉地毯上的污渍,她没骗人,地毯真的真的很难清洗,她很用力、很拚命,她刷、她擦、她洗……洗不去卤汁……也洗不去他在她心中留下的伤痕。
  怔怔看着手中的名片,凌薇薇……好晚了,半夜三更。
  她骑着小摩托车穿梭在无人的街道,她花了很久的精神,才找到名片上面的住址。按门钤,没人应,她再按、又按……
  小题没想过自己的行为有何意义,只是单纯想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傅恒不在薇薇家,证明他们没有身心契合,证明那件往事始终在他们之间留下阴影,证明她还有机会抢回傅恒,尽管机会只有干分之一。
  但……她错了,很严重的错误。开门的是傅恒,他果然在这里,一见到他,她的心凉掉半截。
  眼睛睁大再睁大,她要把眼眶弄得大大的,好容纳更多的泪水,不教它们溢出来,彰显心碎。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口气像在对陌生人说话,彷佛他们之间不曾产生关系。
  “我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来警告坏女人,离我丈夫远一点,他是我的,谁都不准抢。”这些话是身为刺猬的姜小题,所剩不多的武器。
  “你找错地方,这里没有坏女人。”傅恒火了,小题的行为让他再也受不了。她的得理不饶人、她的偏私狭隘,她的占有欲,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他还对周坎耿耿于怀。
  这里没有坏女人?没有吗?他眼前不就一个?他说过她尖酸,他说过他宁愿要淳淳不肯要她……
  “有,门里就有一个,是谁给她权利留下别人的丈夫过夜?你是我的丈夫,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每一天、每一夜。”昂起下巴,她要求自己看起来强势。
  “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你的?”他的语气中带有浓浓讽刺。
  对啊!凭什么?她什么都不能凭藉,她只是个心量狭窄的泼妇,他对她连基础夫妻之情都没有,她有什么东西可凭藉?没有……
  不,有的,她手中还有一项重要的东西,孩子!对了,她甚至还没有机会告诉他,关于孩子的事情。
  “你需要我帮你生小孩,夺家产,不是?”无心间,她剽窃薇薇的话语。
  “你认为你这种性格,能教养出什么样的小孩?和你一样自私霸道、视钱如命的孩子吗?”想起小题的朋友说,她选择自己是为他的家产比周坎多百倍,这让他心寒到极点。
  意思是,她生的小孩他不要了,他要立刻和薇薇厮守在一起?意思是他不看好她的孩子,一如不看好她的刻薄自私?
  双腿开始发抖,一阵阵寒颤传上来,她听见自己的牙关在唇间相碰撞。
  他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他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薇薇,他不要复仇、不要孩子、不要家产,为了薇薇他可以牺牲一切……
  天!他为什么那么那么爱她?他看不见凌薇薇的缺点比她还多吗?看不见她很奸诈吗?是不是只要存在爱情,所有缺点全都无所谓?
  “恒,谁来了?”
  薇薇的声音传来,不多久,她走到傅恒身侧,靠着他。
  傅恒下意识搀扶住她,薇薇的腿在下午那场袭击中受伤,夜里还有发烧现象。
  他的“下意识动作”戳进小题心里,锐利的刀锋在她胸口,刨出填不平的空洞,心,失去了……不能跳动。
  她喊他恒……他待她亲昵小心……亲身眼见,他们把爱情横铺在她面前。
  “啊……傅太太,你怎么来了?我、我很抱歉,是我不好,傅恒留在这里照顾我,我们没什么。”她的解释显得欲盖弥彰。
  转头望向薇薇,小题看见她眼里的得意和胜利。
  “你抱歉?不,抱歉的人是我,很抱歉打扰你的春宵浪漫,抱歉我不晓得你的价码怎么算,哦,我是来替我先生付费的,如果我带的现金不够,可不可以刷卡?”小题咬牙伤害对方,她的心已经输得彻底而凄惨,至少表面上,她不让她赢!
  立即地,她的话惹来薇薇串串泪水,她频频低头向小题道歉,陈述她过去的错误,一次次表明她无心插入两人中间,要求小题听她解释。
  她的惺惺作态让人生厌,但傅恒竞将她护在怀里,收纳起她所有的眼泪。
  小题再也忍受不住,伸手,她想打人。手扬起,傅恒接住小题的手,没让她得逞。
  “姜小题,你少过分了!”傅恒出口,眼里的火焰几要吞噬她,在他眼中,小题的行为是十足十的泼妇。
  “我真希望自己更过分一点,也许大声吼叫,也许请警察上门,在结婚证书还有法律效用的今天,这点权利我应该还有。”小题没有退缩,冷冷地回答他的话,她不示弱,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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