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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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浪子-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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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姐姐,我可以气莫哥……莫凉,但你别再气爷了好吗?我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否则,他不用大费周章的追你回来。”
  箬雨没想到,胭儿居然会突然改变话题,说到她与孟宁风的身上去了。坦白说,她的心情好复杂又很尴尬,她真的气他?真的想走吗?抑或只不过是想杀杀他的锐气,气气他?
  她真的不懂。
  胭儿见她怔仲不语,于是摇摇她的手臂,“雨姐姐,你怎么了?瞧你失魂落魄的,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嘛?”
  箬雨赶紧拉回思绪笑望她,“有,我听见了。”
  “那你不要走了好不好?这里只有胭儿一个女的,如果你再加入我的行列,我就不怕莫……莫凉再欺负我了。”
  好拗的脾气,硬是把喊了好些年的莫哥哥改口为莫凉。
  见她这种死硬的改口,箬雨只能在一旁为小莫叹息了,谁要他招惹了这个古灵精怪的齐水胭呢?不过,她相信胭儿对莫的感情并不会因此而结束,她只会因为刻意的疏远他而更思念他。
  哪像她,被那臭男人软禁在这儿,一点儿自由都没,他说他是为了她着想,鬼才相信!
  “姐姐很喜欢你,可是……”
  “可是你不喜欢爷?为什么?”胭儿不让箬雨将话说完,独自唱起独脚戏来了。
  “他太跋扈、太易怒,我受不了。”她随便找了个理由。
  “可是我发现每当你和爷一照上面,你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纯真的胭儿直话直说;她真的弄不清为何大人的感情世界总是那么乱呢?
  “是吗?我……”箬雨无言以对了,仔细想想她好像真是这样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平日她是很温柔娴淑的,都是那个臭男人,害她形象尽失。
  “本来就是,有时我觉得你们好相像,真的很配。”
  胭儿意犹未尽的说着,却没注意到箬雨的俏脸嫣嫣,因她的话;箬雨细忖,说讨厌他,也没那么严重,如果说要她喜欢他这样的人,除非他能变得温柔点儿。
  “你少在那儿学乔太守了。”她轻声薄斥道。
  “才没,雨姐姐,你好好想想吧!我得去灶房帮忙我爹了。”
  她对箬雨鼓励的一笑,随即旋身走出房门。
  箬雨笑看她飞舞的身影,暗自笑叹,好个早熟的善良女孩儿。
  齐友湟自外地探了探路子后,立刻返回黑店。
  据他所知,聚在黑店外的可疑份子不在少数,可想而知他们全是街著宁风来的,看样子爷和那位姑娘势必是待不下去了。
  “齐叔,探访的如何?对方可有松懈的迹象?”一见齐友湟进门,宁风忙不迭地问道,如果目前只关他一人安危他倒没那么紧张,问题是还有一个凶巴巴的女人也掺杂在其中。
  “没有,我看,他们派来监控的人是更多了。”齐友湟据实以告。
  至于他们为何还不动手,可能是有些忌惮于宁风不凡的武艺。
  “当真!”这么说,他们已经确定他逃进黑店了,“不行,我得尽快离开,否则会连累你们。”
  “我们不是贪生之辈、怕死之徒。”齐友湟极力解释。
  “话不能这么说,趁目前他们还以为我是寄住在这里的客人,并未怀疑你们之前,我得先带着那女人离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谨慎的思考模式和他火爆激狂的性子是南辕北辙的。
  在他主观的思想里是绝不容许有旁人因他而遇难的情况发生。
  “友湟甚至于整个黑店都要与爷共进退。”齐友湟飒爽的表示,早就把死生置之于度外。
  “你还有胭儿不是吗?”宁风摇摇头,断然拒绝他无意义的跟随。
  “这……”
  “别再找藉口,老实说不仅是你,黑店里任何人我都不许他牺牲。齐叔,你只需在明早替我引开那几个人就成了,但必须做得天衣无缝,免得他们日后找你麻烦。”既已决定,不如早点儿动身。
  “明早?”齐友湟心有戚戚焉道,他明白宁风这一走又是年余了。
  “对,免得日久生变。”他惬意一笑,表现得泰然自若。
  “好,我一定会做的完美。”
  当然,他做事,宁风也是绝对的有信心。
  说是一早,但宁风约于拂晓时即潜进箬雨房里,企图轻轻唤醒她。
  他料想得到这一定会引发她激烈的反应,但不这么做不行,外面伏兵如网般密集,就等着最佳时机要对他全力进攻,相对之下,他的时间也是愈来愈少,唯一能取得胜算把握就是要以极敏捷的行动求得逃生的机会。
  “醒醒!”他站在床头就着她的耳唤道,尽量君子的不去触碰她的身子,免得又被这凶巴巴的女人咬上一口。
  老天,她睡的可真沉,让他想不碰她都难。
  轻触了下她露在丝被外的细肩,他再度开口,“你该醒了!”
  “啊——色狼!”不“醒”则已,一“醒”惊人!这小妮子两眼一睁,就来个石破天惊的一阵狂喊!见鬼了,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把她给……
  算了,他现在既没时间也没精神跟她争辩这些。
  “『色狼』特地来告诉你,该启程出发了。”他无奈地叹息,表情隐藏着一股无处发泄的埋怨。
  自从遇上她,他的性子由烈转淡,最近似乎变得无动于衷了!这哪像他呀!该死的女人!
  “你想通了,要放我离开了吗?”箬雨好诧异,他怎么会突然对她仁慈了呢?如果真是如此,她是该高兴吧!怎么又觉得怅然若失之心胜过喜悦?
  “没错,但唯一不同的是,我和你一块走。”他的嗓音几不可闻,只因不愿再带给她内心剧烈的骚动。
  “你跟我一块走?”有一丝喜悦悄悄地渗进她的惊讶之中。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是被他纠缠上瘾了吧!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外面埋伏的大批人手亦不是你意料中的事,但他们偏偏已经全围上了这地方。”
  “我想,他们该是针对你吧!”乍听此言,她浑身窜过一阵惊骇;只好拼命找藉口告诉自己是安全的。
  “是你和我。”他勾勒出一抹从容的笑意,喜见于她少有的慌乱之色。
  终于,外表强悍的她,也有表现出胆小怯弱的一刻,原来女人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她要比其他女人强韧些,也深具挑战性。
  “天!又是因为你,才使我陷于这种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她哀鸣道,有点儿无语问苍天的窘迫。
  难不成她这辈子的太平岁月就此结束,宣告终止了吗?
  “有力气在那儿伤春悲秋,不如赶紧收拾细软,咱们好上路了。”宁风提醒她逃命要紧。
  “我们去哪儿?”
  听她那绝望的口气似乎有点儿认命了,她愿跟他去游走天涯!
  “开封。”宁风打算先去找冉方桥再说了。
  “那儿好玩吗?可有什么名胜古迹?”箬雨死心了,倘若在她临死前能走访几处具代表性的建物或山水,她这一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你还有心情寻幽访胜?”宁风深蹙眉宇,以为她是吓儍了。
  “我答应我爹还有我娘,这趟出远门是要游览各地风光,总不能在死之前连一个地方也没游走过,我可是会死不瞑目的。”
  “有我在,你死不了的。”箬雨已是他的责任,在其心中,她更成了一个永难磨灭的身影。他怎可能让她离开他呢?
  箬雨压根听不下他任何言语,愈想愈难以承受的冲向前捶打他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你害了我一辈子。”
  “一辈子?没那么严重吧!”他那对深褐色的眸子是绽放着适闲与悠哉,对于他俩接下来将面对的困境并不以为忤。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与其在这干着急,不如寻求应变求生之道。
  “什么没那么严重?我才十七岁耶!从今后就得过着这种躲躲藏藏的日于,我会发疯的!”
  箬雨牢骚满腔,这种永无休止的梦魇何时才会清醒呀!
  宁风淡淡扬起一道浓眉,看着她那唱作俱佳的表情动作,不禁莞尔道:“如果当真日后都得过这样的生活,跟着我也不赖呀!”
  “自从跟上你这个衰鬼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你去找另一个谷箬雨吧!我让贤。”她坐回床上,双手捧腮,一副怨妇的表情。
  “但不巧的是,这世上我只认识一个谷箬雨。何况在这世上我孟宁风不知吻过多少女人,偏偏其中也只有一个谷箬雨。”好死不死的,他就是提及箬雨最不愿面对的那件事。
  “你——不知羞!”她霎时窘迫地红了脸,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言词教训他。
  “我是男人,羞了可难看。”他一脸促狭的表情,将其深埋在炽烈爆怒面貌下的热情隐隐散出。
  看着他那好整以暇的表情,箬雨一肚子怨气想发泄又发不出,她忿忿然道:“拜托,你能不能像从前一样找我吵嘴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似乎和他吵上瘾了,一会儿他由一个火炉降为冰柜,箬雨还真不适应哩!
  “胭儿劝我对姑娘家要温柔些,我正在学习当中。”他状似满不在乎道;箬雨竟发现此时此刻的他竟有种近乎超越世俗的特质存在。
  胭儿!敢情这丫头是想牵红线,当起月下老人来了。
  “不用麻烦,这样就不像你了。”她挥了挥手,整个人尚沉浸在胭儿的恶作剧当中。
  “这么说,你喜欢原来的我?”他半眯着眼,细细梭巡着她脸上的表情。
  “谁喜欢你来着,我爱的是我们家的阿福哥。”她微扬起骄傲的小鼻尖,一副不屑轻蔑的模样。
  “阿福哥?”殊不知妒意可燃起大量火柱,宁风闻言脸色骤变,好不容意维持的风度又将毁之殆尽。
  “没错,我好想它。”阿福哥是箬雨在括约山养大的一只土狗,她下山时,将它带回家,现在正交给她娘照顾着。
  宁风二话不说,深呼吸了数下,拼了命压抑住体内狂飙的火焰,快步走向五斗柜,三两下就将她的衣物全塞进了包袱里。“逃命要紧,别再想你那什么该死的阿福哥。”
  “喂,你别动我的东西,我自己来!”当箬雨不经意瞧见他拎起她桃红色的抹胸时,红潮顿时蔓延上整个俏脸,她顾不得一切的跳下床,冲向他打算夺回它,但却怎么都不得其法、徒劳无功!这家伙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呀!
  “想拿回这东西?别紧张,这玩意儿我见多了。”他戏谑一笑,随即也将它塞进了包袱内,并自腰间掏出一包东西递进她怀中,且心存不轨的偷偷以指尖摩挲过她坚挺的乳尖;目光更是不怀好意的直盯着她的身子瞧!
  箬雨因他无礼的触碰愕愣了半晌,更为刚刚那如触电的感觉而恍然,她竟忘了反诘!
  “套件衣服吧!我在中厅等你。”临去前,他如夜星般晶亮的眸光仍不避讳地绕着她的身子转。
  闻言,箬雨这才往自己身上一瞧,她身上仅着了件薄薄的单衣,将她完美的身段曲线毕露、胸部的圆润更是刻画的完美无瑕!完了,这下不是全让他给看光了!
  全身颤动的她不小心将手中那包东西抖离了手,散在一地的原来是她随身携带的暗器!
  好家伙,你居然敢将这东西还我,那就别怪我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
  饶是别离时,才会感受到离情之痛。
  在黑店中厅,坐着几位面色沉重的大男人,这和过往宁风离去的感觉不同,以前的他是潇洒自由的来去,而今天的宁风可是逃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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