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太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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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太狂妄-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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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混帐!摆明就是吃定她。
  “格格?您没事吧?属下要闯进去了!”
  什么?这还得了?
  她瞪大了眼,惊慌地指了指被捂住的嘴。
  蒙面人耸耸肩。“你保证不乱来?”
  现在会乱来的是谁啊!
  她急忙点头,不敢造次。
  就在侍卫准备要破门而入时——
  “大胆!本格格正在入浴,谁敢进来,我挖了他的狗眼!”
  啧啧!男子夸张地挑高了眉,很故意地揉了揉眼,作势要往下看——
  “你敢!”她胀红了脸,咬牙低斥。
  不看就不看嘛,稀罕。
  黑衣男子好商量地将眼珠子移往他处,真巧,竟然很有眼福的看到挂在一旁的肚兜,索性就研究起兜衣的花色和绣工。
  她满腹羞恼,又不敢发作,她可不想让更多人目睹她肚兜的花色。
  门外禁卫军在这时应答:“格格息怒,属下无意冒犯,方才有刺客闯入,唯恐惊扰格格,属下正在追查,还请格格当心。”
  不用当心了,人正在她房里。
  她简直有口难言。“都给我退下,有事我会喊一声。”
  “可是——”
  “难不成想搜我的房,看我入浴?谁给了你这个胆!”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告退。”纷杂的脚步声再一次远去。
  “你现在可以把衣服还我了吧?”她咬牙进出话来。
  “嗯……这个……”谁晓得她讲不讲信用?孔老夫子都说了,女人是很难养的,真相信她们,明年今天谁来给他拈香?
  她其实可以自己去捡的,他箝制在她肩颈的手劲并不大,算他还有点良心,没抓疼了她,可是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瞧,她怎么去捡?不全被他给看光了?
  “你的肚兜挺好看的,不过——我能不能问一下,上头那朵花谁绣的?”他像个没事人,顾左右而言他的扯开话题。
  有没有搞错?居然话家常似的口气,就这样和她聊开来了?
  “我、绣、的!你有意见吗?”
  “意见是不敢,不过建议你,下回可以改绣绣红梅、鸟儿什么的,大红牡丹挺俗艳的。”
  还挑剔得煞有其事!
  “关、你、什、么、事!”牙咬得都快碎了!
  “是不关我的事啦,可是我觉得——”他稍稍松手,正打算退开审视一番,她大惊失色,却又没处可躲,那瞬间,直觉地拉回他,遮掩身子。
  他受宠若惊地挑高眉,睇视贴在他身上的光裸娇躯。“这算邀请?”
  啧啧啧!真热情,果然人不可貌相。
  “你给我闭嘴!”她简直羞愤交织,进退不得之余,脑海忽然闪过一线灵光,迅速推倒屏风,顺着屏风倒落的方向撞倒油灯,房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她慌乱地退开,依着记忆中衣服的所在位置摸索而去,因为太过仓皇,黑暗中不慎踢倒了浴桶,她挥舞着双手胡乱抓着,却还是稳不住身子,跌在一片水渍中。
  最惨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压在他身上的男子身躯,以及——唇上的触感。
  虽然隔着蒙面巾,但是撞在一起的瞬间,她完全能够确定,那是他的唇!
  “堂堂大清格格,这样不好吧?”被拉扯下来的男子,口气十足为难。
  先是熄灯,再是豪放地直接拉下他,这……虽然他是男人,可也是有原则的,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交配。
  “什么好不好!”大受打击的她简直要崩溃了,他在说什么浑话?
  “姑娘有意可以直说,我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只是——”他迟疑地顿了顿。“我不习惯被人用强的。”
  兰熏本就已经懊恼下已,再听他这么说,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
  “谁、谁给你用强的,滚开!”她奸想哭……
  “一下拉我下来,一下又要我滚,你以为,男人是这么好打发的?”闲来没事的手,在光滑玉肤上游移,似乎存心要挑战她崩溃的极限……
  “你……”她被吓到了,这才真正有危机感。“你、你不要乱来,我会叫,我真的会叫哦——”
  她颤抖地威胁,如果不是太过心慌,也许她会发现,男子并无狂肆欲望,而是带点戏弄玩味。
  “叫?噢,好啊,这是正常现象,请尽情发挥,我不介意。”往上移的手正要造访酥胸——
  “不要!”她闭上眼,两颗清泪夺眶而出。
  男子动作一顿,听出她微带颤抖的泣音,心知她是真的被吓坏了。
  他干脆地收手,翻身一跃而起。
  “看来今晚并不适合成就美事。”
  她愣愣地,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势转变,一时还无法反应。
  他……为什么?
  深宫戒备是何等森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来,足见功夫是深不可测的,所以她刚刚并没有让侍卫闯入,她明白那是没有用的,除非她打算引来大批禁卫军观赏她的身体,那她还不如一头撞死比较干脆。
  这等身手,要对付她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可以制伏她、可以点她哑穴,甚至可以逼她就范,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摸索到衣服的位置,迅速披上。
  “没得玩了?”男子摊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回家补眠去。晚安了,嫁不出去的老格格——”
  推开窗,他掠身而出。
  微弱的月光之下,她只隐约捕捉到修挺俊拔的身形消失在眼前。
  兰熏如释重负地跌坐在地面,后知后觉地想起——
  他刚刚说什么?嫁不出去的老格格?!
  这句话很欠打,但是远不及她的意外程度。
  这代表——他的闯入并非意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
  那他夜闯禁宫又是为了什么?盗宝?行刺?还是——
  总不会有人这么无聊,冒着生命危险闯入深宫,就为了调戏她吧?
  她并不蠢,自然不会看不透,这名男子其实无意伤害她。
  方才情急之中,无法深想,但是如今冷静下来思考,从一开始,他对她就是逗弄成分居多,并无邪念。
  下意识里,又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感觉到方才被他抚触过的肌肤,莫名地一阵燥热酥麻——
  第三章
  离开皇宫,男子足下轻点,如流光疾影,飞掠过屋檐,停在高墙边。
  “没想到堂堂安阳县令,还兼差做梁上君子,暗夜偷香——”
  慵懒的声音传来,男子似乎也不意外,顿住身形,解下蒙面巾,淡然回身看向斜倚在墙边的另一名男子。
  月光之下,端秀俊雅的面容,赫然是封晋阳。
  “你也很闲嘛,半夜不睡觉,一路跟踪我。”封晋阳扯唇,笑得很冷,很没诚意。
  “呵、呵呵!大师兄果然耳聪目明,宝刀未老。”雍皓星心虚地猛陪笑,企图打混过去。
  相识多年,他相当清楚,再没人能比他大师兄将笑里藏刀的精髓发挥得更透彻了。
  “哼!”封晋阳完全不买帐。“说吧,你看到了多少?”
  这他可就有话说了。
  雍皓星嘴一张,聒聒噪噪地说了起来。“我说大师兄,你把我骗得好苦啊,我一直以为你是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死心塌地、情操坚贞的崇拜你耶,没想到你人面兽心,卑鄙无耻,下流没品……”
  “你说够了没有!”封晋阳恼怒地打断他。“你到底看到没有!”
  骂人骂得正尽兴的雍皓星顿了下,话锋一转——“开玩笑,这么香艳的画面,怎么可以错过!”
  “你无耻!”封晋阳一把火烧上来,探手便往他门面攻去。“我挖了你的狗眼!”
  “哇——”雍皓星哇哇叫地跳开。说翻脸就翻脸,一点情面都不讲。
  左避右避,闪开劈来的一掌,发现大师兄是真的生气了,他委屈地叫道:“你是吃到那个娇蛮格格的口水了哦?连说话的口气都学了个十成!”
  封晋阳一愣。“你还说!”
  喂喂喂!被看穿了也别恼羞成怒啊!
  “你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啊!欠教训!”久没修理,都快忘了谁是大师兄了是吧?
  一个闪神,雍皓星险些吃上一记闷招。
  救人哦!还真要挖了他的眼啊?
  挡着他接二连三的攻势,雍皓星大呼吃不清,抗议嚷道:“你自己还不是把人家看光光了,你又懂什么非礼勿视了!”
  又一掌逼去,停在俊魅容颜三寸之处——
  停顿了下,抽回手。
  “我——并不知道她在沐浴。”封晋阳不自在地低声辩解。
  “是哦,那闯得早还真不如闯得巧,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看光摸遍,占足便
  留意?!依他看,某个人才需要留意呢,别玩着、玩着,连真心都给赔上,那可亏大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小师妹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和晓月只是同门情谊。”
  “同门情谊?人家可不这么想。”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单晓月有多喜欢他,就不信心思一向雪亮的他感觉不到!
  “懒得跟你扯。”他不想理会,独自走向沉沉夜幕。
  真逃避现实。
  雍皓星装模作样地叹息,用他刚好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唉唉唉!我看这下有人要心碎喽——”
  三日后,京城下了圣旨,说是兰熏格格有意上五台山进香,为大清祈求国运昌隆,也为太后求得康健百岁,素闻安阳县令能文能武,故,命他随行在侧,护卫格格安全……
  送走了传旨公公,封晋阳就一直坐在内堂中,不发一语。
  从接下圣旨之后,他神情一直都很平静,倒是单晓月难以吞忍,气愤地跳起来说道:“什么随行在侧,护卫格格安全,那么多大内高手,我就不信找不到适合的人,用得着你吗?这件事讲好听一点,就说你身手不凡,急智过人,堪此大任,但是说穿了,不就是陪一个任性骄纵的格格去游山玩水吗?再怎么说你也是有官衔的朝廷命官耶,现在要你去当个奶娘,服侍她大小姐,简直是羞辱人嘛!”
  封晋阳抬眼,相较于她的激动,他实在平和过头了。
  他好笑地道:“有那么严重吗?”
  “为什么没有?再怎么说,你还是一县的父母官,十年寒窗,求取功名,难道不是为了满腔抱负豪情?如今却沦落到当杂差,看人家大小姐脸色,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豪情?满腔抱负?!
  封晋阳左右瞧了瞧,确定她指的人是他,他掩嘴轻咳了声。“你把我说得好伟大。”伟大到——他很心虚。
  这时要是告诉她,他生平无大志,只想混吃等死过日子……不晓得会不会被她活活劈死?
  算了,还是别拆她的台,让她继续用英雄式的崇拜眼光看他好了。
  “大师兄!”单晓月跺了下脚。“你明明很生气,不开心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压抑自己。”从小就是这样,大师兄个性沈叙不多话,有事也只会往心底埋,不告诉任何人。
  她不爱他这样,他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但至少可以告诉她呀,不管任何事,她都很乐意替他分担的。
  生气?不开心?
  呃……这个……盛情难却。
  “嗯……噢,是啊,我很生气。”不好让她太难看,他从善如流。
  “那你还接这个圣旨!”
  他讶然失笑。“难不成你要我抗旨?这是要杀头的。”
  单晓月气闷不平地噘嘴。“难不成你真要委屈自己去服侍那个娇贵格格?”
  “是啊!”答得好干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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