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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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乱-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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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她喃喃地回应,却觉得镜中的那个女子十分陌生,那真的是自己吗?
  白毓锦也坐回车内,向外喊了声,“求伯,我们现在就去盘锦吧!到了前面的市镇要换辆马车,天黑之前要赶到哦。”
  白毓锦拿过她握在手中的梳子,“梳头发我比你在行,让我来,不过以后我们的称谓要改一改了,我呢,就叫……玉三少好了,姓玉,排行老三,嗯,就说我是从中原到东岳国游历的,至于你呢,就是我的宠妾。”白毓锦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揉按几下,戏谵道:“我就叫你……萍,好不好?”
  她怔了怔,叹口气,“这太胡闹了,我本不该由著大小姐这样闹的。”
  “但是你现在已经同意了,不是吗?萍?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但愿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再变回去了。”
  这最后一句话是白毓锦搂著她的肩膀,咬著她的耳垂说的。
  “从今天起,我们就只当重生了一次,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为你重活一次,你也答应我,就当是为了我,活这一次,好不好?”
  邱剑平垂下眼睑,“但这就好像是梦,是梦总会醒的。”
  “我不让它醒,为了你,我会让梦一直作下去,你信我这一次。”她,不,白毓锦已经是“他”了,他抓著邱剑平,也就是“她”的手,第一次,用这样坚决的语气,对她,做出了保证。
  就任白毓锦去梦一场吧。
  她心里长长地叹息一声,再无阻拦了。
  去盘锦的路上已经变得很热闹,因为锦月不仅仅是东岳国丝绸生意者的大日子,连西岳国及外邦都会有不少人来赶集。
  白毓锦换成男装后显得颇为潇洒惬意,时常就坐在车辕上和求伯说话聊天,肆无忌惮地观赏著道路两侧的风土人情,而邱剑平没有了男装的保护,一袭女裙极为不惯,再加上白毓锦总是玩笑似的坚持叫她是自己的宠妾,不让她过于抛头露面,使得她反而成了深锁车中的娇娥,不大见人。
  路上他们换了马车,为的是不让认得白家马车的人认出他们的真实身分,偶尔有店家问起他们的来历,白毓锦便如事先编造好的谎言一样,称自己是从中原来的,因为喜欢游历四海,所以偶然到东岳国来,又听逢有锦市,就来凑个热闹。
  因为他说谎说得极像是真的,所以旁人都深信不疑,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引来任何多余的目光。
  “求伯,今晚就留宿在这里吧。”白毓锦忽然道。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客栈,客栈的名字倒也有趣,叫“仙客来”。
  白毓锦笑道:“冲著这个名字,我今天也要睡在这里。”
  求伯慢悠悠地一语道破,“只怕你是看中了人家门口的这两匹马吧?”
  原来在客栈门口拴著两匹高头大马,非常神骏的样子。
  他笑著对求伯挤了挤眼睛,“到底是求伯知我心,这种马儿好像不是我们东岳国的口叩种,真不知道是什么人骑到这里来的?”
  邱剑平闻言掀开车窗的帘子,看了一眼,“这马应该叫大宛驹,是中原才有的品种,听说前些年神兵山庄也弄了一些。”
  “神兵山庄?就是东岳国里最神秘的那个组织?”他笑了笑,“那我就只能远观不能近瞧了。神兵山庄的人,我们还是远远地避开吧。”
  “也不用避,反正你是生意人,他们是江湖人,井水不犯河水。”求伯大概是累了,先跳下马车,对店内的小二喊道:“小二,我们的马车停到哪里才好?”
  店小二笑咪咪地迎出来,“几位贵客是远道而来吧?要打尖还是住店?马车我给您赶到后面去。”
  “先吃饭,也要住店。”白毓锦向店内望了望,回手伸到车厢门口,叫了声,“萍,我看这里还算干净,就住这里吧。”
  邱剑平从车内走出,她很不习惯自己以小鸟依人的女人姿态被白毓锦搀扶著,所以只是闪身站到他身侧,白毓锦悠悠一笑,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柔声提醒,“小心,这石板路滑,别跌倒了。”
  她低著头,以遮掩自己脸上变化不定的尴尬表情。习惯了大步走路、冷眼看人的她虽然收敛了步伐的幅度,却收不住自身的气质性情。而白毓锦也是如此,虽然换了男装,风流倜傥,但是那双黑眸还是滴溜乱转,精明之气毕现。
  两人刚刚走进客栈,就引来一片侧目之光。
  “萍,就坐那边吧,求伯,你也来。”
  他招呼著求伯和自己同桌,求伯则笑笑著婉拒。
  “老奴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吃,怎么敢和少主同桌,老奴就在西窗外,少主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见求伯执意不肯同桌,他也不强求,和店小二点了几样酒菜之后,小声对邱剑平道:“有没有觉得屋子里的人挺有趣的?”
  “嗯,”她早已打量过屋中的人,“东边的一桌是蚕丝商户李太甲的公子李少甲。”
  “李太假,李少假,这对父子我向来讨厌,总是把持著蚕丝想坐地抬价,又想拉拢其他蚕丝商的人心,真是假到了极点。”
  她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南边那桌坐的人应该就是神兵山庄的人,看打扮是小角色,中间那一桌的几名壮汉虽然穿著平常,但脚上却是官靴,看来是衙门的人,他们之中那个便装男子好像是这里的徐知府。”
  “真的是很有趣,这一屋子有官有商、有黑有白,如果没有出好戏看就就可惜了。”手托著腮,他的眼珠子又开始转啊转。
  邱剑平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背,“不要惹事,这里的人我们惹不起,更何况,那李少甲未必不认识你我,万一被他看破了行踪就不好了。”
  他扬唇一笑,“听你的,我一定乖乖不惹事。”
  此时李少甲的目光正好投向他们,望著邱剑平时,他的眼神像是闪了闪,白毓锦暗暗看在心中,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吃完饭,店小二将两人领进客房内,他打量著客房,“虽然比不了家里,也还算不错了。”
  邱剑平接著开口,“往年你都是住自己的别馆,这次住客栈,只能委屈一下——一话说到一半,她看到白毓锦对她伸手,遂疑惑她看著他,”怎么?要什么?“
  “萍,进了房,还不和我亲热亲热?”
  他的笑脸笑语都犹如真的一般,让她手足无措,霍然拉开门说:“我去看看求伯。”
  “总是逃走啊……”白毓锦在屋内悠然叹了口气。
  邱剑平刚走到楼梯口,就见到从下面上来一个人对她笑著行礼,“这位姑娘,有礼了。”
  说话的人正是李少甲,由于她以往与他只在远处有过几面之缘,所以倒不怕他认出自己来,只是她向来不喜欢这个人,便只是点个头就要下楼。
  李少甲的双手扶在楼梯欐杆的两端,拦住了她的去路,“在下李少甲,祖上做点蚕丝生意,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她一蹙眉,“请让开路,我还有事。”她以男装示人已久,说话不会温柔婉约那一套,因此清冷中带著严峻的气质更显得别具一格。
  先是愣了一下,他随即笑道:“看来姑娘是个面子薄的人,不大愿意与人交往?”
  邱剑平的眉头蹙得更紧,正在想自己该怎样穿过这登徒子的阻挡下楼去时,身后的门开了,白毓锦含笑的声音响起,“李公子说错了,她已不是姑娘,而是在下的爱妾。萍,回房来,不用管求伯了,他自然能安排好自己的事情。”
  她看看面前那大失所望的李少甲,转身回了房。
  “这个色鬼,居然打主意到我的人头上。”白毓锦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咬牙切齿道:“得让他受些教训,等我回去,不,等我到锦市上,就要把他们李家的蚕站搞得鸡犬不宁。”
  “不至于如此,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她反过来安慰他。
  白毓锦定定地看著她,“剑平,若是有一天,有人像李少甲对你这样对我示好,你不会生气吗?”
  “我?”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怔了一会儿,“我,属下……”
  “嘘,别出声。”他忽然将她猛地一拽,拽倒在旁边的床上,两个人,邱剑平在上,白毓锦在下,暧昧地叠躺在一起。
  “怎么……”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白毓锦轻声道:“好像有人在屋顶上,说不定是在偷窥我们。”
  他这样一说,邱剑平也留意听到了,果然在屋顶上有轻微的瓦片被踩动的声响。
  “那,我们也毋需这样吧?”她的脸开始泛红。好好地坐著说话不行吗?
  “对方大概是想看我们是不是真夫妻?倘若我们露了马脚,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他说得义正词严,一双手已经不规矩地按到她的后腰上。
  邱剑平闻得方寸之前他的呼吸,双颊开始发烫,“放手吧,主仆有别,男女有别。”
  “的确是男女有别,不过古人说……食色,性也。”他的右手按到了她的后颈上,轻轻下压,自己的身体微微欠起,就这样吮碰到她的唇上。
  她的精神陡然涣散成水一般,意识迷离的好像回到了那晚生病的时候,便是这样清凉柔软的触感,在自己的唇上逗留不去。
  “剑平,你的唇就像是花瓣一样,又软又香又……”
  他亲就亲了,干么还非要说些让她更加脸红心跳的话?于是她用手一撑床板,脱开他的禁锢想起身。
  “这次不让你逃。”他的手腕灵活迅捷,猛地又将她拉回,压在自己身下。这一回,换作她下他上。
  “小时候我常看我爹这样对我娘和那些姨娘们,就很好奇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但是每次都被我爹发现,扔出一只靴子来赶我走,剑平,你猜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白毓锦的话若是出自别的男子的口,那她会骂他一声“下流无耻”,但是他这样说来,语气中满是诚恳及天真,就好像真的不懂似的。偏偏他压著她的力气是那样大,身子又契合得如此紧密,这种姿势下的男女如果再不分开,就要出“大事”了。
  邱剑平只好结结巴巴地回答,“他们,大概是……互相帮忙……按摩。”
  说完她的脸简直快成红布了,她在心中恨不得骂死自己,编什么话不好?编造这样可笑又无聊的解释,能骗得了谁?
  果然,白毓锦怎么可能放过她这么大的失言漏洞,挑眉笑道:“哦?那我也帮你按一按,摩一摩,可是,从哪里开始好呢?”
  他将十指放在唇前,大力地呵了几下,然后突然插到她的腋下,一阵搔动,她忍耐不住,大笑出来,左躲右闪地叫著,“别,别,我怕痒。”
  “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会不会怕痒?”白毓锦的双手就是不停,眼底唇边还荡漾著狐狸般狡黠的笑容,“看你平时都冷著面孔,现在这样放肆的大笑多好看!剑平,你若想我停手,就开口说几句好听的,说了我便饶你。”
  “好、好听的?”她喘息著,一边抵挡,一边飞快地想著,“什么好听的?”
  “我也不知,但一定要让我听了心裹舒服、欢幅的,我才停手。”他的十指动得更快。
  邱剑平喘得更加急迫,只好被迫开口,“求,求你……”
  “这不够,我听人家求我的时候多了,不觉得怎么舒服欢畅。”
  “那、那我不知道该怎样说。”她想咬住唇,不让笑声再逸出来,奈何却咬不住。
  “你就说……”他的手势缓了下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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