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鲁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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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鲁男子-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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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天款笑笑的看了妹妹一眼,准备到前廊拿早报。“好,请给我一份焗烤马铃薯蛋饼,还有一杯现泡的曼特宁咖啡。”
  “姐……”喔!她在报复吗?
  “怎么了,有问题吗?这礼拜轮到你做家事不是?”瞧她叫得那么委屈,好像自己欺负她似的。
  “姐,你有存心刁难人的嫌疑哦!这么高难度的料理对一个初学者来说是一种苛求。”她哪知道焗烤要用什么材料,煎个蛋饼倒还可以。
  炒蛋、煮蛋、煎蛋、蒸蛋、荷包蛋,这是她能力范围内的蛋蛋大餐,而稀饭只要白米加水下去煮就行了,她当然敢夸口自己是大厨师。
  “好了,别气呼呼的瞪眼,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反正烤焦的面包我不是没吃过。”味道重了些,吃起来感觉像在嚼炭。
  “吼!你伤了我的自尊,我要在你的咖啡里下毒毒死你。”她不该嘲笑妹妹的。
  “好,记得加糖加奶精,以免我发觉味道不对拒喝。”杨天款笑着调侃。
  “讨厌,讨厌,每次都拐不到你,你不能偶尔一次变脸给我看吗?每次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总是看不到你惊慌失措的精采画面。”她好用V8拍摄赚一笔外快。
  “精采画面?”是她听错了,还是妹妹说错了?
  “没,没什么,你去拿报纸,我回厨房做三明治。”这是她唯一拿手,而且保证不出错的专长。
  舌头一吐往回走,怕挨训的杨天苒脖子一缩赶快开溜,没见到姐姐脸上微泛的兴意,嘴角微勾地流露对妹妹的疼惜之色。
  杨家姐妹的母亲生的并不是大病,而是遭一起打拚的丈夫离弃后所产生的心病,老觉得自己老得特别快,一下子这里酸、一下子那里痛地怀疑自己罹患癌症,可能不久人世。
  于是求医问卦地到处寻访,明明白血球只是比正常值高一点就要求住院,见黑猫打她面前经过便赶紧进庙问神明有无大事,整日紧张兮兮的搞得自己神经衰弱。
  所以一没事就跟进香团四处拜佛好求个心安,一年到头鲜少有机会看到她,姐妹俩倒也习惯母亲长年不在家,相互照顾感情相当深厚。
  “咦?!报纸中怎么夹了一封没写住址的信?”
  杨天款收
  这是她的信,为何没贴邮票盖上邮戳?而且谁会大清早的送信来?
  看着淡蓝色的信封,上头还飘散出淡淡香气,她猜想,应该是附近的“小男生”写的,又把她当成妹妹的妹妹而写信示爱。
  诸如此类的信件她一个月最少收到十封,因为住家离学校并不远,来往的学生看过穿便衣的她都以为她是同校的学妹,只是不知道科系而兴起追求之意。
  她的外表常被误以为未满二十岁,巴掌大的小脸看来很稚气,加上她吃不胖的体质,不少大学生真当她是小妹妹,借故攀交情好接近她两姐妹。
  不设防的杨天款,以研究的心态想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些什么,好得知犯罪年龄层逐年下降的主因为何。
  冷不防,接触信纸一端的指头忽然传来痛意,鲜明的血珠由指腹沁出,迅速滴了好几滴。
  “鱼钩?!”
  望着沾上她血迹、露出尖端的鱼钩,不敢大意的杨天款小心地将信纸拆开,逐字检阅上头以广告字黏贴的一行字。
  你能心安吗?你是刽子手,你会有报应。
  斗大的红字看来怵目惊心,像是一种无言的控诉,以及有形的威胁,警告她小心报应,随时有人在一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眉头仅仅颦了一下,杨天款的表情并未有所变化,只是工整地将信件收好放入口袋,不让旁人察觉一丝异样。
  这是这个月收到的第七封恐吓信,有时是在法院由法警转交,有时是夹在车子雨刷像宣传单,叫人容易忽视而一手揉掉。
  最近的一次居然出现在她的办公桌上,距离这一次不到三天光景,上面写着:
  你该受到审判,地狱的大门已为你开启。
  明显地,有人在跟踪她,并由工作的场所一路尾随到家里……
  “姐,快来品尝名家料理的豪华三明治,有蛋、火腿、鸡肉、生菜沙拉,还有你最爱的美奶滋,我就不信这个礼拜我养不胖你。”
  看着和朝阳一样活泼的妹妹,杨天款的脸上浮现一抹忧色,她的安危可以置之度外,检调工作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难免招来是非。
  但是小苒呢?
  “姐,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过来吃,等凉了就不好吃。”趁热吃才够味。
  “喔!就来了,我拿一下报纸。”
  也许这件事该交给警方处理,杨天款暗忖。
  她不能拿妹妹的生命冒险。
  “什么,有检察官被威胁?!”
  望着上面丢来的公文,顶上无毛的连胜文开始烦恼要交给谁处理,最近让他头痛的事已经多到堆上了眉头,再往上堆就要灭顶了。
  这个烫手山芋要是接得不好,他这局长也甭想有清闲的一天,不用等到他提早退休,说不定会直接下台以谢全国百姓,连一千多万的退休金也别想领到。
  可若是接得顺手他也讨不到好处,上头顶多一张公文以资奖励,对他“份内之事”做得好而点头称许,再无实质的奖赏。
  唉!为什么麻烦这么多,就没一件事顺心,台湾的警察多得跟蚂蚁一样,不找别人偏要找上他们分局,就因为他局里有名闻遐迩的警界四枭吗?
  “啊!头好痛,谁来分忧解劳……”真想请个长假。
  人家羡慕他有四位屡建奇功的手下,什么案子交到他们手中便万无一失,不管多难办的悬案都能一一破解,将凶手绳之以法。
  可是别人只看到他外在的风光,以为他得意得不可一世,警力精良可媲美一支镇暴军队,任何一个罪犯都别想逃出法律的制裁。
  但是看看他一头光秃秃的脑袋瓜子,原本它也曾生长茂密的乌丝,虽未飘逸如洗发精广告里的模特儿,起码还可以见人。
  现在呢!他只能遮遮掩掩地以帽子和假发覆盖,以免人家瞧见他目无长官的手下所制造的杰作,以戒疤数个来回报他的厚爱。
  “百服宁,保护您,感冒用斯斯,还有阿斯匹灵,你喜欢哪一种?”任君选用。
  一堆感冒药品往桌上一扔,一位清汤挂面的小女生笑着表达关心,怕他们有趣又幽默的大头鲢上司会染上最新的一种流行病——
  叫作:过、劳、死。
  “蓝组长,你近来事比较少是不是?我……”有个案子要交给你办。
  连胜文的话才说到一半,一颗生栗子即在他面前当场被捏碎。
  “不好意思呀,局长大人,让你吓了一跳是吧!我最近在练气功,打算试着把重达百斤的石头击碎。”如果她神力过人的话。
  “重达百斤的……石头……”吞了吞口水,他眼神一瑟地把话收回来,“哈、哈,练气功好,练气功好,强身健体还可以打坏人,全体警员都该学习你勤奋不懈的精神。”
  他的干笑声比哭还难听,一张老脸皮呈九十度下垂,只差没黏在地上大喊局长难为。
  “局长,气功用来强身健体是没错,可打坏人是会死人的,你要负全责吗?”蓝青凯假惺惺的一问,吓得他头一咚敲上桌面。
  “负责……”呜!他的命为什么这么苦?位高权重还怕一个没长毛的娃儿。
  在警界四枭未正式投效警界前,他的日子过得多么快活,包赌、包娼,还有三节孝敬,免费的茶叶和黑桥牌香肠多得吃喝不完,放到快发霉还能拿出来做功德,博一个造福乡里的美名。
  而现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其他人吃香喝辣,满嘴油光直呼当警察真好,自己却含泪暗泣的端正形象,做个日益消瘦的局长大人。
  世上的坏人那么多,漏抓一、两个有什么开系,没有那些作奸犯科的歹徒怎么会有他们警察的存在呢?说起来他们应该要感谢万分才是。
  所谓有阴必有阳,独阴不生,独阳不长,没必要赶尽杀绝嘛!留一条生路大家都有饭吃,何乐不为?
  可是这四只夜枭偏偏断他财路,捉住他同流合污的小辫子予取予求,任意妄为,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如恶霸般可恶。
  不管了,这一次他一定要拿出长官的气势来压住他们,让他们知道威胁上司是不对的行为,他绝对要狠狠地刮他们一顿。
  “呃,青凯呀!近日有件案子颇为棘手,我想你是不是可以……”接手。
  才说要强势命令四枭之首,但一开口连胜文却变成气弱的请求,声音高不过三十分贝语调轻柔,就怕她翻过桌子拿他的头当石球练气功。
  “我要休假。”
  “喔!好好好,你要休假,没问题……什么,你要休假?!”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她一走堆积如山的贩毒案件要交给谁去解决?
  “想我也累积了不少年假没休,早该放自己轻松轻松,来日方长不怕没贼可捉,休息是为了储备精力再出发,局长不会不应允我这小小的要求吧?”
  蓝青凯的笑容很惬意,像来和长辈喝茶问安的小女生,一点也没有逼迫长官允假的神色,纯净的眼神比蔚蓝海岸还干净。
  “可是……可是……前不久杜组长才请了长假,局里的公事实在忙不过来,你要不要等他销假回来上班再……休年假?”他问得小心翼翼。
  “我就是看玉坎在南台湾玩得挺有意思的,所以才决定和韩亚诺督察去度个小假,作一次甜蜜的婚前旅行。”顺便也让那些毒贩把胃口养大,以为猫不在了就可以横行,等一只只小毒虫浮上面她好一举成擒,省得她一个个去找。
  “嗄?不、不会吧!你要去高雄玩,那工作怎么办?”难道要他一个糟老头降级出任务?
  蓝青凯拍拍连胜文光溜溜的头要他安心。“有那头熊和邋遢女在,局长大可高枕无忧。”
  “指望他们?”呜,他要退休啦!再也不当窝囊的局长了。
  “指望谁?你们在讨论什么重大刑案?”看他们的表情,似乎挺有趣的。
  一看到刚出任务回来的寒浴月,连大局长脸色慌张的护着头,完全忘了他已经没有头发好担忧了。
  “没什么,是有关于检察官遭到威胁一案……”
  “哎呀!我手上还有三件连续奸杀少女的案子还没办,扫黄组又找我扮鸡好扫荡色情行业,我好忙、好忙哦,忙得没时间和我的流氓律师恩爱。”
  手一挥,寒浴月当作什么也没听见,不接当“保镖”的工作。在他们的认知中检察官都很难搞,高傲气盛又自以为是,自有一套规则不听从警察的安排。
  在刑事案件中,警察和检察官可以说是搭配度最高的司法单位,他们能合作无间的打击罪犯,让犯罪者付出应得的代价。
  但从另一角度来说,检察官的身份始终高警察一等,习惯下命令而不是接受,老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
  所以喽!没人愿意接这个案子,不久前一位很傲的检察官让他们很晦气,心里头有着不痛快,暂时不接任何与检察官有关的案件免得迁怒。
  “你……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给我拒绝闪边纳凉,你们不办谁来办?!”气得头顶冒烟的连胜文大声一吼。
  蓝青凯和寒浴月眼对眼一视,视线随即落在门外正在打哈欠的萧沐风身上。
  最佳人选不就在眼前吗?
  “局长,你看那头熊是不是很闲?”以一个追踪某黑道份子三天三夜没睡的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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