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公主的乌龙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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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公主的乌龙嫁事-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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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自己又何必去插一脚,来个儿吓鬼。
  她的双脚一着地,就自动自发的把头低垂,似乎在忏悔,不过在低头的刹那间,她还不忘让自己那一双泛着泪光的双眸似哀似怨的看了宣德一眼,里头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在,就不得而知了!
  宣德大步向前,拉住她的手,得知她毫发未损,心中虽然一松,却又有更深沉的怒气迸发出来,不过他放眼黑暗的四周,太清楚现在的天不时、地不利,于是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便走。
  “放手、放手、放手。”
  咏晴连续的抗议,也没有使宣德停下脚步或是放开她,只不过她的挣扎,使他更加快脚下的步伐,把她往停在树林外等待的人马中带。而译桑项带着一脸同情跟在两人的身后。
  “我正在气头上,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宣德把她拉上雷霆的背上时还不忘出声警告,“你逃走的这笔帐,你看我回府怎么跟你算!”
  咏晴的回答是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前方不发一言,基本上她不是很担心他会跟她算帐,她担心的是,到底宣德有没有阻止翔殷去找云芊梦?如果答案是肯定的,看看到时候是谁跟谁算帐?
  咏晴一下马,也不理会宣德,直直的就往房间跑,宣德见了也没有出声制止,以为她是心虚,所以才想先去躲起来。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愿意忏悔,他心中的怒气也消了泰半,现在只要她答应他以后不做这些任性又不经大脑的举动,他就决定大发善心的原谅她。
  不过宣德一进房,才知道他终究是高估了咏晴,她会忏悔?!他根本是在作梦,因为他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又在做什么?”他双臂环胸,状似优闲的靠在梳妆铜镜台,看着在床沿忙来忙去的咏晴问道,他的语气轻柔,但他脸上的表情可又在传达另一个讯息。
  “收拾包袱!”咏晴头也不回地回答,双手还是怕个不停。
  “我当然知道你在收拾包袱。”宣德大步一跨,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你竟然敢畏罪潜逃。”
  “我才不会那么没有胆量,还畏罪潜逃。”咏晴把被他压在底下的手给抽回来,指着他的鼻子先声制人,“我是不想跟只疯狗吵架,以免不慎被哎呀!”
  “我没指责你今天所犯的过错,你反倒先……”宣德大感无奈的说。
  “先怎样?”她一脸挑衅的模样。
  宣德无奈的大叹了一口气,真是恶人先告状。
  “你给我坐下。”他把她给推坐在床上。
  咏晴不服气的看着他,实在是受够了他绷紧的脸庞,“我先跟你说明白,要我留下来听你说话可以,不过,请你……”她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请你有点笑容好吗?”
  “要骂你还要有笑容?!”宣德的表情仿佛是想掐死她。
  “不笑?!”她指着他,看到他的表情不变,“不笑,拉倒。”她手一伸拿起被宣德丢到身后的包袱,真的要起身离去。
  “李咏晴!”宣德的手一用力,又把她给拉回床上,“你以为这里是长安吗?
  只要你一出府,马上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你能去哪里?“
  “不要那么瞧不起我。”她最恨被人瞧不起,尤其是被宣德瞧不起,“我可以回娘家,不!不是回娘家,而是回婆家。”
  “婆家?!”宣德怀疑她是不是病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说道:“这里就是你的婆家,你还能去哪里?”
  “我能去的地方可多了。”咏晴丢给他一个得意的笑容,刚才在回君凌王府的一路上,就已经想的十分清楚了,她早就打算好自己的去处,她同情的拍了拍宣德的肩膀,“我要去安国公府,爹一定会收留我的,到时如果你要我回来,找八人大轿来请我,我还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回来?”
  “你在恐吓我?”宣德实在对她小脑袋瓜里装的东西感到好奇。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咏晴鼓起腮帮子,对他扮了个鬼脸,“我才不是在恐吓你,你不要判我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我的作为,充其量也顶多是在威胁你而已。”
  “威胁、恐吓?恐吓、威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宣德不由得低声诅咒。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天底下竟然有这种白痴兼霸道的女人,对他大呼小叫不说,还硬是把婆家当娘家,还把他爹提出来压他。
  “我告诉你,我对你今天的作为很不满意,你最好……”宣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要走了。”
  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咏晴把包袱一背,就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我怕我找不到路去安国公府,不如你送我去。不过还是算了好了。我看你也累了一天,就找译桑项送我好了,不过也还是算了,你随便找个人送我好了,译桑项今天照顾了我一天,肯定也累坏了。你要好好的赏赐他,他帮了我许多。他对你可忠心了。”
  打开房门,吹来一阵微风。此时已是夏末,空气间已经弥漫着秋天的气息,她抬起头看了眼天幕,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如云晶莹的散落大地,她决定散步去安国公府,顺便欣赏这番好夜色,不过脑袋瓜里没有概念由此去安国公府需费时多久便是了,她转过头,透着彩绘屏风,看到房内的宣德还杵在原地。
  “你还不快去找人带我去安国公府!”
  宣德闻言,疲惫的用手把脸一抹,心中挣扎着该不该揍她一顿?她竟然天真到以为他会自动找人送她去安国公府?
  更过分的是,她竟然还在笑,从没见到一个女人要跟自己的夫婿决裂时会那么的轻松偷快,难不成是他作她的老公作的太失败了吗?不是!应该是说咏晴无知到不清楚为人妻应该像什么样子才比较合理。
  “你快点啊!”咏晴看他一脸沉思,失去耐性的在门口嚷道。
  “你给我进来。”宣德走到门口,长手一拉,就把她拉进房内,咏晴被门槛绊了一下,不由得一个踉跄,头撞到一旁彩绘屏风的红木外框,她的小脸霎时痛的皱成一团。
  “你怎么连走路都走不好?”宣德的口气像是十分的受不了她,不过双眼却流露出担心的神色。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略为红肿的额头,咏晴不由得瑟缩在一旁。
  “很痛吗?”他关心的询问。
  咏晴看着他,一只手拿着包袱打了他的头一下,还不忘用另一只手指着屏风的方向,没好气的回道:“你去撞撞看,你就知道会不会痛了?”
  宣德叹了口气,安心了。毕竟能说出这种话,还能用包袱打人的人,肯定撞的不算顶严重。
  “你可不可以一天不让我为你担心?”宣德无奈的把手向上伸,摸了摸她的头顶。
  “我几时惹你担心来着。”咏晴不服气的反驳,碰了碰自己兀自发疼的额头。
  现在已经肿了起来,明天肯定会更疼,她走回房里,无理取闹的嚷道:“我从跟你见面起就不断的伤痕累累,我铁定八字跟你犯冲,我若继续跟你在一起、我肯定会英年早逝的。”
  “你说的太严重了吧!”宣德看到她走进房内,也只好跟在她的身后进门,理应是他对她发火,指责她的不是,现在情况却急转直下,换成她来数落他,“说自己伤痕祟累,更甚的,还说自己英年早逝,你也不过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撞了一下罢了。”
  “我自己走路?”咏晴放下自己抚住额头的手,转过身看着他。“明明是你捉我去撞屏风的。”
  “我捉你去撞屏风?!”宣德向天一翻白眼,“我只愿承认我拉你的力道没有控制好,但是我可不承认你撞到屏风是我的……”
  “这就对了,你存心用力拉我。”咏晴一脸得意的打断他的话,那表情好像让她捉到了宣德的什么小辫子似的。
  宣德看着她的模样,她的脾气来去匆匆,真是令他佩服至极,只要是让她估了上风,她连自己身上的疼痛都遗忘了。
  “对了,翔殷呢?”咏晴忽然开口问道:“他现在人呢?你是不是把他给锁起来,不让他去帮我找芊梦,一定是的。”咏晴伸长手,用力的捶了捶被拆在内侧的床被——因为这样子手比较不会痛,兀自不平的嚷道:“你真的是好残忍,他是你弟弟,你一点自由都不给他,他已经及冠了,都二十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你不可以再关着他,你要让他去见见世面。”
  “慢着、慢着。”宣德站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掌打断她的话,“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关了他?又什么时候让你看见我限制他的自由?我上有高堂,对翔殷的一切管教都是他们老人家拿的主意,我只不过是——从旁协助罢了。”
  “哼!”咏晴对他的解释嗤之以鼻。
  “你这是什么态度?”宣德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用力的拍了下圆桌,“我还没有跟你算今天这一场闹剧的帐,你竟然还敢岔开话题,你别指望跟我提翔殷,就可以让我分心。”
  “不好意思,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让你分心,因为没有必要,只是没想到你仁兄,竟然脸皮厚到敢跟我算帐。”咏晴根本就不怕他。有恃无恐的指着自己的额头,“我都受伤了,你还敢跟我算帐,好,要跟我算帐可以。”她点点头,指着屏风,“你先去撞屏风,撞出一个包,我才要给你算帐,不然我不要理你,我要回婆家。你听到没有……”
  “回”婆家“?”宣德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没想到她还讲得如此顺口,好像这是她天天做的事情,“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应该换来一顿打,你还大言不惭的跟我谈条件——回婆家。”
  “没错!我就是要跟你谈条件。”咏晴也乐的跟他大眼瞪小眼,听宣德的言下之意,他应该没有阻止到翔殷才是,既然如此,她可不想跟他吵架了,她望向窗外,又跑了出去,“今晚的月色很漂亮,要吵架也要找个有情调一点的地方,不然怎么吵的起来?”
  宣德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模样,不由得在心中猛犯咕哝,思索着自己该怎么教训她?得到的结论是一个摇头,“现在吵不起来了。”他喃喃的说道。
  咏晴站在门口的回廊,看到他还呆若木鸡的杵在原地,不太满意的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就往外拖。“走啊!我们去凉亭吵架。”
  宣德看着咏晴兴匆匆的模样,他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他无奈的跟着咏晴走在通往凉亭的石板路上,发现自己对她离家这档事的怒气已经消失,他还发现,基本上他跟她根本就吵不起来,不过也对,如果讨到一个做错事还能说话比他大声,讲的比他还理直气壮,而且连吵架的地点都要讲究情调的妻子,就算有再深的怒气也已经被磨灭掉了。
  到了凉亭之后,咏晴转过身,嘴角还微微翘起,双眸盈着笑意,若是不知情的人,可能还以为他们夫妇俩在夜色中散步,形成一幅鹣蝶情深的画面。
  “你要骂我,开始吧!”咏晴看着他说道:“我洗耳恭听。”其实她早就看出来,宣德拿她没辙了。
  宣德摇摇头,抱起她,咏晴被他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将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宣德好整以暇的放她坐在凉亭的石桌上。
  “我怀疑你是存心的。”宣德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王府奴仆如云,为什么你独独挑上翔殷去帮你找人?”
  “我是看见你不帮我,所以找只好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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