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探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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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探沉香-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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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个沉香美人到底会有什么进展。”
  风违天挑起一道剑眉,突地邪笑了几声。“你那么好奇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人还是少知道一点对自己比较好吗?”
  萧南君可不把他的威胁看在眼里。“你对她一定有不寻常的感觉,否则又何以答应这个赌约。人家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你却要夜半潜入人家闺房里去偷肚兜,这可有意思了。”
  风违天不以为然的啐了声,抬脚跷上桌面,轻浮的模样,又成了人人眼中那个潇洒倜傥的风流公子哥儿。
  “反正最近也闲得很,闷得发慌,既然是个赌约,玩玩也无妨,我可不想被那三个自傲的家伙给踩在脚底下。”
  “你的意思是你玩定了?”
  凤违天睨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了道菜丢入嘴里咀嚼,一会儿后才道:“你不也觉得很有趣吗?既然是个有趣的游戏,不玩岂不太可惜?而且你说对了,我倒有点想再会会那个传言中的沉香美人。”
  萧南君咧嘴笑了起来,“怎么,被她迷住了?”
  传言,四香美人各自有着极为出色的美貌,但四香美人中的沉香美人几乎天天不出门,神秘得就宛如养在深宫里的贵妃般,一年见不着几回,就算是出了门,那绝美的容貌也让一只头巾给遮了去,让人想觑也觑不着。
  见他不说,萧南君又笑道:“你倒是说话啊,究竟那沉香美人是生得怎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好歹也看过她吧!”
  凤违天微扬眉,脸上难得的爬上了抹不悦的神色。“就算我看过她,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
  “但你不也未曾忘怀过她?”短短的一句话一针见血,清楚便道破了凤违天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凤违天久久不语,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那神情冷漠得令人害怕,却吓退不了与他相交甚久的萧南君。
  “既然你不喜欢听,那我就说点别的。虽然只是个赌约,不过我还是非常赞成,毕竟你们风流四才子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再怎么样这比赛的事可也不能马虎。倘若你输了,岂不枉为人称风流四才子了?”一句看似再平凡不过的话,底下实则埋藏着暗潮汹涌的一面。
  凤违天终于纳闷的抬起眸子瞅着他。“怎么你好像比我还要紧张?”
  萧南君不动声色的耸了耸肩。“我只是不希望你输了这赌约罢了,毕竟我可是你的好友,我当然不希望你输得太难看,否则我也会跟着你没面子,这可是攸关名声的一场赌局。”
  凤违天闻言,立刻志得意满的笑道:“这你就毋需担心了,不过是偷件肚兜罢了,从以前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是我凤违天做不到的,你就等着看我把那沉香美人的肚兜偷到手吧!”
  在凤违天自信满满的啜饮着香茗的同时,一抹闪烁着计谋似的精光也跟着窜入萧南君看似平静、实则诡谲的黑眸里。
  一场精心策划出来的擒君计眼看着就要揭开序幕了。
  羊肠小径中,一条隐密的小道曲曲折折的婉蜒在眼前,沿着路寻去,四周净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参天巨木高大得像是直窜入云霄般见不见边,偶有几声鸟鸣传出,更增添了羊肠小道的神秘。
  拨开满布的荆棘,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植满各式花草树木的花屋,花屋由透明的纱纸所糊成,微弱的阳光便借着那细缝射人花屋,仔细一闻,屋内还夹杂着一丝浓郁的沉香香。
  那沉香香与清新的空气相结合,竟生成了淡雅却不失香馥的气息,闻来柔中带着股甜蜜的芬芳,香甜中却又融合了绮丽的氛围,晕染了这埋藏在树林之中的神秘花屋。
  在花屋旁的一汪湖水边,那拥有能够让百花起死回生能力的紫衣少女唇边正挂着抹盈盈浅笑,优闲的觑着悬在湖面上的花儿。只见她抬起泛着沉香气息的白皙小手轻轻一扬,那花儿立刻绽放出最耀眼的美丽,恍如重生般,迎着水波探出嫩芽。
  “沉儿妹子。”
  忽地一阵叫唤自她身后响起,紫衣少女慧黠的水眸立刻瞠大,兴奋的提起裙摆、迫不及待的飞奔至花屋外。
  “萧大哥,你总算来了,沉儿已经等你好些时候了。”
  那男子一见着她,立刻笑着揶揄:“我看你不是在等我,而是在等我带来的好消息吧!”
  紫衣少女眨着一双古灵精怪的秋瞳,一点也没有害臊的感觉,频频眨眼,笑里满是狡狯的神色。“萧大哥,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记得当初我就已经直接向你表明过我的心意啦,否则你又怎会答应帮沉儿呢?”
  少女身上的沉香气息就如同她的笑般跟着扩散在四周,男子虽不是第一次见识,不过还是敬佩的直竖起大拇指称赞。
  “果然不愧是沉香美人,要不是我亲眼见到,可能也会以为那些传言根本就是空穴来风。”
  原来,紫衣少女名唤傅月沉,赫然就是京城里传得绘声绘影的四香美人中的沉香美人!
  傅月沉抿嘴浅笑,一双似是会勾魂似的媚眼一眨,仿如秋色下一池最美的清潭,缓缓闪耀着动人的色泽。
  “萧大哥,你就别逗沉儿了,快说吧!是不是有消息了?沉儿的心事可从来没瞒过你,筹备了一年,沉儿可不想再等了。”
  那男子听了,哈哈大笑,他就喜欢她天真不造作的性子。“行了,行了,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去做了,那家伙果然禁不得激,他明晚就会行动,你就准备好好的请君入瓮吧!”
  傅月沉听了,愉悦得笑眯了一双秋瞳。“萧大哥,沉儿真是太感谢你了,事成之后,沉儿会好好报答你的。”
  男子微微笑道:“这倒不用,其实我也早想看那家伙跌入爱情的漩涡中会是如何的惊天动地,你就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吧!务必得将他手到擒来,才不枉费我帮着你在他身边当眼线。”
  傅月沉甚有把握的笑弯了美丽的唇角。“萧大哥,这你就放心吧,毕竟沉儿可是部署了一年之久,好不容易有了这次的机会,我怎么样也不会放过的,保证将名闻遐迩的凤剑公子手到擒来,你就等着看吧!”
  触及她那一双满布着自信与狡诈的眼眸,男子笑得更得意了,几乎已经可以想见凤违天吃鳖的模样。
  “老实说,沉儿,我实在很佩服你,居然可以为了得到一个男人部署了整整一年之久,萧大哥可说是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傅月沉微偏头,漾起了抹狡猾的笑意。“萧大哥,你也知道沉儿的性子,只要是决定了的事,我就一定会去完成,更遑论看中的人了,否则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部署一切?”她突地停顿了会儿,水亮亮的明眸里染上了层诡谲的慧黠。“萧大哥,你可别说沉儿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人家只是比较死心眼嘛,难道你不替你的好兄弟感到高兴吗?”
  男子几乎失笑。“我当然替那家伙感到高兴,而且是高兴得不得了。沉儿妹子,你就替萧大哥好好的对付、对付他吧!”
  傅月沉笑着扬起衣袂,舞动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沉香气息,晕染着花屋里等待救育的枯萎花草。那令人讶异的一幕再次令男子看得惊讶不已,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也跟着爬上他的嘴角。
  “沉儿妹子,你可得好好利用你那与生俱来的天赋,否则真是太可惜了。”
  傅月沉噗哧一笑,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弦外之音。“萧大哥,我会的,毕竟这可是能助我迈向成功之路的一大利器,我自然不可能放过,我偏就要用我这天生的优势去迷惑他。”
  此时男子已愉快得几乎等不及看好戏了。“那我就静待佳音了。”
  “嗯。”傅月沉笑脸盈盈的目送男子离去,古灵精怪的脑子立刻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
  打从一年前意外的和风违天相遇后,她可以说是对他一见钟情、无法抑止的产生了爱慕的情愫。在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向来决定了便去做的个性让她立刻开始准备筹划一切,等着将这人人倾恋爱慕的凤剑公子手到擒来,让他成为自己的。
  想着想着,一抹狡诈的神色窜入了她那双美眸里。
  为了能顺利擒住他,她几乎可说是用尽了一切方法去部署一切,包括用计买通他身旁的好朋友。
  只是,如果他知道那为了让他中计而使尽浑身解数刺激他、以及在成功后急着赶来通风报信的人竟然就是那与他私交甚笃的萧南君,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大开杀戒?
  清脆的笑声逸出了那柔嫩的檀口,“萧大哥,你放心吧!我会成功的,绝不会让你白白牺牲。”
  看来,一场好戏即将登场了。
  沉寂的夜色里,几许暧昧的氛围缠绕其中。
  仿佛预知了待会儿所会有的旖旎春色,羞涩的月儿掩面躲入了云后,只有几片白云悠悠荡荡的挂在天边,花草树木也全都识相的缩在一旁,等着看那大地的女儿如何妙擒夫君。
  子时一过,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的傅月沉立刻沉着的躲入纱帐里,一双别富心机的眼在漆黑的夜里眨动着,唇边依旧是那抹狡诈得让人错愕的笑。
  等待了整整一年,这一刻终于即将来临……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时间,耳边已响起细如蚊鸣的开门声,傅月沉狡狯的扬起唇角,贼不溜丢的蓄势待发。
  而摸黑闯进房里的凤违天,一双犀利的眼如鹰隼般迅速的在屋内转了一圈,唇边那抹潇洒的笑虽然让面巾遮去,可举手投足间仍旧掩饰不了那天生惊人的气势与风采。
  才刚进房,一阵浓郁迷人的沉香气息立刻窜入他鼻间,凤违天愣了愣,不禁有些被迷住了。
  好香的味道!他在心里赞叹道。整个人像中了蛊般,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几口气,贪恋着那股甜美的气息,一张模糊又遥远的绝美脸庞也跟着闪入他的脑海。
  他连忙甩甩头,努力想要集中精神。“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
  在适应了房里的黑暗后,他立刻蹑手蹑脚的开始搜寻起来,不发一丝声响的翻箱倒柜,企图找出件肚兜,可找了老半天,非但一件肚兜也没瞧见,反倒把他自己给累个半死。
  “怪哉,怎么找不到?”他皱眉低喃,有些纳闷的拭去额间沁出的细汗,又仔细重头找了一遍,还是连一件肚兜的踪迹也没瞧见。
  “还真的找不着!”他咬牙低咒。“这娘儿们可真会藏,不过是一件肚兜,难不成还当宝似的藏着吗?”
  纱帐里的傅月沉一听,唇边勾起了抹邪邪的笑意,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似笑非笑的挑着,不见一丝愠怒。
  “到底是藏在哪里?”凤违天又低咒了声,险些恼火的抓狂,要不是自制力还算够,他不当场扯开嗓门嘶吼才怪!
  “难不成真要无功而返?”就在他咬牙切齿的低咒着的同时,一股比先前还要浓郁的沉香气息在此刻像阵风般吹入了他的鼻闻。他微微一愣,不由得又失了神,只能瞠着双无神的眼贪婪的吸取那诱人且不可思议的气息。
  “果然如传言那般迷人。”他茫然的赞叹着,全然不觉纱帐内那精灵慧黠的眼已因得意而眯起,唇更是窃笑着,只差没当着他的面得意忘形的放声大笑。
  “该死,我是怎么了?”凤违天有些纳闷的爬梳着头发,又咒骂了几声。此刻的他可与他那给人的风流潇洒的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又或许该说,这才是他面具下的真实本性。
  像是着了魔似的,他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转向放下床幔的纱帐,在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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