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头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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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头大老板-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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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害怕有一天会再次被抛弃……
  你是什么?不过就是朋友的托孤,连亲人都算不上……
  在你内心深处,你从来不曾真正把自己当作你所谓的家人中的一分子
  “自大的猪、狗屎、王八蛋——”
  可虽然嘴里这般骂着,她内心深处却知道他说得没错。
  她该死的痛恨他把她看得那么清楚透彻,她该死的痛恨他强迫她面对内心深处的恐惧,她该死的痛恨他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让她没有办法继续欺骗自己。
  是的,她是害怕,怎能不害怕?
  不过是一场车祸,妈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
  那么多年来,她从不曾叫过耿野一声爸,也不曾唤过晓夜一声妈,即使他们待她视如己出,她还是害怕。
  怕自己只要做错了什么,就会再次变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面对这整个世界。
  所以她努力让自己值得人爱,努力不让自己惹上麻烦。
  她只是尽力去维持现状,这有什么不对?
  你真的快乐吗?
  她握紧了吹风机,被那句话再度刺伤。
  人生只有一次,时间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办法再重来……
  这一路上,她试过好几次想把他的话从脑海中挥开,但他的声音却不断的再三出现。
  恼怒的关掉吹风机,她抓起梳子梳头,却在这时听到了门口有轻微的动静。
  她神经立刻绷紧,无声的放下梳子,抓起桌上的手枪,赤着脚,悄无声息的来到门边。
  虽然说,这间饭店是狄更生挑的,安全上应是无虑,但这里毕竟还是公共场所,难保不会有敌人溜了进来。
  门外寂静如常,也许是她听错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她握着枪,靠在门旁的墙上,等着。
  不一会儿,果然门外又有动静,但那动静,却是一声——
  叹息?
  她微一愣,却又听到第二声叹息声响起。
  青岚拧眉,有些困惑,但仍小心的维持不动,直到又听见一句熟悉的喃喃咒骂,那声音她认得。
  她眯起眼,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将门打开时,以枪口指着来人。
  门外只有韩武麒一个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火大的冷声质问,枪口依然对着他的脑袋。
  她突然开门,把他吓了一跳,脑海里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是空白的,然后才意识到她全身上下就只包了条浴巾,害他一时傻了眼,不禁脱口就道:“你疯了吗?穿这样来开门!”
  青岚闻言俏脸一寒,下一秒她握住门把,就将饭店门,当着他的脸,用力甩上。
  他见状,暗骂一声,立刻伸出一手一脚卡住门。
  看他使出贱招,她毫不犹豫的立刻就拿枪托从门缝中敲他鼻子。
  他举手接住她的攻击,她却在这时狠狠的抬脚踹了他小腿腔骨。
  “Shit!”他硬生生忍住那疼痛,咒骂一声。
  可这女人的攻击却接二连三,眼看她抬脚又要踩他,为了保全他惨遭连续攻击的可怜左腿,他只好把脚缩了回来,然后在她关上门,还没来得及锁门前,用蛮力将门给撞开。
  房内的她踉跄了一下,却在稳住身形后,回身又踢来一脚。
  他弯腰低头闪过,然后扑上前去,将她拦腰扑倒在地毯上,她却抬手握拳又要挥来,他连忙抓住她两只手,火大的吼道:“够了!”
  “放开我!”她怒气冲冲的骂道:“你这不要脸的王八蛋、猪头废物下三滥,你再不起来,我就——”
  他低头吻她,堵住她咒骂连连的小嘴。
  她气得用力咬了他唇瓣一口,他痛叫出声,连忙抬头,恼怒的骂道:“该死的,你这个疯女人!”
  “你他妈的才是个疯子!”她双眼冒火的吼道:“闯进别人房里的可不是我!”
  “妈的,我只是来道歉的!”他瞪着她咆哮。
  “道歉?”
  她为之一愣,怎样也没想到会听到他说这两个字。
  “对,道歉。”他怒瞪着她。
  “用批评我的方式吗?”她仰起头,回神冷哼,“你的道歉还真有礼貌。”
  “如果你没穿成这样来开门,我也不会——”
  “如果你没有在我房间前面鬼鬼祟祟——”
  “我没有在你房间前面——算了!”他猛然松开了她的手,万分不爽的起身离开她,咒骂道:“该死的,你真的很擅长激发我不良的一面。”
  他一松手,她立刻就将散开的毛巾抓回来绑好,却见他起身后,便往门口走去,她以为他要回去了,谁知他只是把门关上,跟着竟然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来,手肘搁在膝上,两手交握在前,阴郁的瞪着她。
  瞧他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她站起身,不爽的将双手交抱在胸前,睨着他,冷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紧抿着唇,看着她,好半晌才开口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来?”
  “什么?”
  “你为什么要来俄罗斯?”
  原来是问这个,她冷眼看着他道:“你家小妹说你失踪了,她打电话找上门来,大猩猩他们已经退休了,我不想他们到现在还得大老远跑来动刀动枪。”
  他轻嗤一声,黑瞳深幽的紧盯着她,“屠勤他们可没老到不能动,情况紧急时,我们都有共识,会优先支援处理出事的那一边。”
  “可菲不是那么说的!”他的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教青岚没来由的心慌,她强自镇定的转身打开衣柜,抓了件裕袍套上。
  但即使如此,他的视线仍教她不安。
  “你也可以要求狄更生帮忙,用不着自己跑来。”
  “我不相信他——”她转身。
  “你信任他提供的武器,不信他提供的消息?你和我都知道,狄更生虽然滑头,但若我出了事,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出来,他恨不得我再多欠他几次人情。”他打断她。“岚,别当我是三岁小孩,你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你要大老远跑到这个语言不通的国家?”
  “我说过了——”她开口辩解,他却再次打断她。
  “为什么你要蹚进这淌浑水,面对被人追杀的危险?”
  “因为有佣金,我只是为了钱——”
  “钱?你来之前甚至不知道那笔钱。”他轻易戳破她的谎言,“那根本不是你会来的原因。”
  她俏脸煞白。
  “为什么?”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他咄咄逼人的开口逼问着。“说啊,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一时被逼急了,她脱口就道:“你失踪了!该死的,你失踪了!可菲来找我,你又没其他亲人,不然你要我怎么做?”
  “你是警察吗?还是外交人员?不,你不是。那你在乎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人?我什么也不是,我甚至连你的情人都称不上,不是吗?”
  明明他从头到尾都坐在床上,动也没动一下,她却觉得自己被逼到了角落。
  脸色苍白的瞪着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青岚完全的哑口无言。
  她知道自己可以转身就走,用不着在这边任由他质问,但他黑瞳中那不知名的情绪却攫住了她,让她无法移动自己的双脚。
  他的双手交握在前,肌肉紧绷,薄唇紧抿着,黑色的瞳眸紧紧盯着她,极为克制的,沙哑缓慢的,再次重复同样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来?”
  她撇开头,却避不开他灼人的视线。
  “告诉我。”
  “我……”她垂下眼帘,不由自主的环抱着自己,颤声道:“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的。”
  他的声音和气息似近在眼前,她张开眼,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
  “看着我。”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他的双眼又黑又深,如一潭深泉,她几乎要溺毙其中。
  “你知道的……只有你知道为什么……”他俯身,热烫的唇刷过她微颤的唇瓣,低哑渴求,几近催眠诱哄的开口。“岚……告诉我……”
  她闭上眼。
  “我只求这个……”
  她的人在颤,心也在抖。
  “拜托……”
  他低哑的恳求,让她坚强的心防终于松动。
  “因为……”她张嘴,然后听到自己虚弱沙哑的咒骂着承认,“我爱你……你这该死天杀的臭无赖……不要脸的王八蛋……低级无耻的下三滥……”
  他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听到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了。
  叹了口气,他伸出有力的长臂拥抱着不断口出恶言的女人,不再压抑心中长年的饥渴,以无比的热情,低头吻她。
  他的唇舌无比热烫,她的咒骂和抗议全被吞进他的嘴里。
  她抬起手,本想抓他的头发,逼他退开,但手指插进他柔软浓密的黑发中时,却不知怎地揉弄了起来。她发颤的娇躯更是自动自发的贴近他,攀附在他身上。
  他捧着她的双臀,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俯身拉开她身上的毛巾,舔吻含弄她粉嫩挺俏的丰胸。
  她弓起身,双手插在他的黑发中,不由自主的娇喘呻吟着。
  他的唇舌如燎原的火,往下滑去,烙下一道灼烫的痕迹,教她难耐的轻颤着,当她终于察觉他的意图时,不禁羞红了脸,试图抬脚推拒着他的肩头。
  “不要……”
  他不顾她的抗议,只是爱抚着她雪白的长腿,亲吻她大腿内侧,然后一路下滑,再下滑。
  “韩……”
  她倒抽口气,双颊酡红,全身虚软无力地娇喘着,只能仰头闭眼皎唇,除了感觉他可恶的唇舌之外,什么都无法想,直到一切都被那火烧的灼热给燃烧殆尽。
  她几乎昏了过去,他却没就此放过她,只是起身回到她身上,捧着她的脸,以吻唤醒她。
  她在他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感觉到他进入她的身体。
  他看着她,然后开始律动,他的动作是如此缓慢而火热,她可以在他炙人的黑瞳里看到晕红迷乱的自己。
  她羞窘的闭上眼,他却以拇指抚着她的脸,温柔地亲吻她合上的眼,粗嘎的要求。
  “不,看着我……”
  她无法自己的睁开眼,在迷蒙的视线中,看见无比专注热情的他。
  “我爱你。”
  胸臆中澎湃的情感教她几乎无法承受,她轻泣出声,只觉得那团火热几乎要冲破她的胸口。
  他捧着她的脸,吻去了她眼角的泪。
  “我爱你。”
  他再次开口,真挚且热情。
  “我爱你。”
  他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不让她缩回壳中,强迫她面对他,在她无法防备时,一次又一次的用那甜蜜的话语偷袭她、包围她,把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的一切,全密密实实的烙印在她的心头上,直到她这一生一世,都再也无法忘记……
  窗外,在下雨。
  或许是这个城市靠海的关系,这里的空气不再干燥得教人皮肤发痒。
  她趴在枕头上,合着眼,试图装睡,不是很想起来面对大手仍搁在她背脊上来回轻抚的男人。
  知道自己爱上他已经很惊吓了,更让她气恼的是,这家伙还逼她面对自己其实早巳爱他好几年,却不肯承认的事实。
  真可恶。
  雨,浙浙沥沥的下着,这城市的天气,和她一样阴郁。
  “我是个孤儿。”
  他低哑的声音,蓦然空寂的回荡在室内,教她的心口莫名一抽。
  她知道他是孤儿,却从未听他亲口提起,直到现在。
  “我爸是在我十岁的时候病死的,他死了之后,因为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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