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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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最爱你-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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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也跟着叫你”小老公“吗?”沈静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不要。”他斩钉截铁地否决了。“把”小“字去掉,要不然你就跟晓萱一样叫我‘扬哥哥’。”他还故意学着周晓萱甜腻撒娇的语气。
  沈静忍不住掉下眼泪,他可真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啊!
  张子扬看她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又怎么啦?”他原本是想逗她笑的,没想到却徒惹她不快。
  “没事,我想去睡了。”她的声音变得好冷好冷,一回头就走进房内,自个儿躺在床上睡了,连瞧都不瞧张子扬一眼。
  张子扬跟着走进房间,真是受不了女人的变幻莫测。今晚……唉!只好到客房睡了,他可不想贪一时之乐,又惹得沈大小姐不高兴。
  夜凉如水,张于扬倚在床头发呆,明明是好风好景,却怎么样也睡不着。生平第一次睡自家的客房,当真有股“有家归不得”的感觉。
  一阵阵的不安袭上心头,当初简直是用钱逼着沈静成婚的,会不会终究是两败俱伤呢?
  为什么喜欢她?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
  一起玩乐的好友都笑他“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他的好友多半是些企业界的小开,几乎个个和家里催婚的父母玩过拉钜战。对于他要结婚的消息,没结婚的为自己深感庆幸,结了婚的则对他大表同情。
  大嘉化工厂的内定接班人,也是他的多年好友陈其佑就说:“拋开风花雪月不说,连和三五好友参加活动也麻烦许多。我家里那位,有时重大宴席耍着大牌不肯去,非得我哀哀恳求,偏偏我和朋友打个球,她便跟得紧紧的,让我连说话都不得自由。唉!现今我身价大跌啦!清纯的女孩子都不理我,朋友们也不那么殷勤邀约了。”
  张子扬还记得被他狠狠推了一下肩头后继续听训,“喂,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现在可是无法回头了,你别踏着前人的血迹前进啊!“
  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害张子扬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沈静你不也看过,替我的未婚妻评个分吧!”反正,张子扬是势在必“娶”了。
  陈其佑装了个鬼脸,颇恨他不听劝,“现在是打上一百分也不夸张,沈静的确是个标准的大美人。但依我看啊,女人结了婚就得打个八折,生一个小孩再扣十分,常常一下子就不及格了。”
  “妈的!大嫂听了你这番言论,不把你大卸八块才怪。辛辛苦苦为你生儿育女,还被你这般数落。”
  “我也不算刻薄啊!我在青青的心中,恐怕分数是负的呢!”
  青青是某位部长的女儿,姿色不错,可是有点严肃,和生性乐观且自命风流的陈其佑,实在很难令人联想在一起。
  陈其佑当年娶她,自个儿说是想换换口味,也不知是真是假。
  想着想着,时间已是夜里一点了。张子扬不禁叹了口气,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的新婚之夜,却是孤枕难眠啊!
  一大早,天还蒙蒙亮时,沈静就醒了。事实上,她一夜都没睡熟。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今后的生活将和从前泾渭分明。
  看看表,才六点,或许该去做顿早餐吧!唉,现在是别人的老婆了,而且点拿了老板的钱,就该好好工作的心情。
  她梳洗完,轻声地走到厨房,开了冰箱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沈静愣了一会儿,决定出去买早餐。她很地快回房换件衣服,便出门去了。
  大清早,柏油路上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人少、车少,台北市的清晨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气息。沉静转了两个弯才找到了一家早餐店。卖早餐的阿婆很亲切,沈静开心地买了两份早餐,哼着小曲儿往回家的路上慢慢踱着。
  到了家门口,沈静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门一开,差点被正想夺门而出的张子扬撞到身上。
  “你跑去哪儿了?”张子扬一副气急败坏状,声音大得沈静的身子为之一震。老天,看她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想必不知他一起床找不到人有多着急,还以为新娘跑了呢!
  “我……我去买早餐啊!”沈静怯生生地提起双手,晃了晃塑料袋。张子扬还是一副凶恶状,她突然想到,或许……
  “对不起,或许你都习惯在大饭店吃早餐了。”唉!这种超级富豪的生活,可不是她能想象的。
  张子扬瞪了她一眼,“没这回事,你以后对我说话别那么见外。”
  气氛又是一片死寂的凝结,两个人站在原地像是电影的停格画面。
  最后还是张子扬挽着沈静的肩膀往屋里走,他很夸张地吸了一口气,“嗯,好香呢!
  我快饿死了。“
  两个人在餐桌前坐定,便安安静静地吃起东西。张于扬瞄了沈静一眼,她穿著白色的POLO衫和蓝色的牛仔裤,朝气蓬勃。
  “嗯……子扬……”这个称呼叫起来挺不顺口的。
  “什么事?”他故作漫不经心状看着报纸。咦,等等,他的小美人儿第一次唤他“子扬”呢!
  “嗯……我想……今天是归宁的日子吧!嗯……虽然我们那一边不请客,可是……”
  她说着说着不觉悲从中来,如果爸爸妈妈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当然得回去,小寒不是快要出国念书了吗?”
  张子场理所当然的回答,让沈静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不禁充满感激地望向他。
  “谢谢。”她犹豫了好久,才把道谢的话说出口。
  张子扬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把那一句“你该知道我最希望你用什么来谢我”的话硬生生地吞下肚去。总有一天,你的人、你的心,我都要到手,他在心里信誓旦旦地说着。
  “你等一会儿,我回房去换个衣服。”
  沈静花了几分钟把餐桌收拾好,便见他下楼来。天啊!白色的POLO衫和蓝色的牛仔裤。
  她笑了。
  “怎么?觉得三十几岁的男人不该做此打扮?”其实他的身材高大挺拔,穿起来很见帅气。
  “不是的,只是想到有些衣服男人、女人都可以穿,实在有趣。”
  看她娇笑的俏模样,他忍不住想逗她。“知道我最想和你穿什么样的情人装吗?”
  他笑了笑,自己便接口说,“是国王的新衣。”
  这时的沈静彷佛小学生发现老师说错了话,得意洋洋地出言纠正,“你没把这个童话看仔细吧!国王的新衣是一丝不挂的呀!”
  她说完后,看到他眼里戏谑的神情,很是不解。
  张子扬搭着她的肩,轻轻地在她耳边呼气,“我就是想和你一丝不挂啊!”
  沈静的脸顿时红得像西红柿,恨恨地抱怨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是吗?”他灼热的眼神直盯着她澄澈的眼,两只手也扶上了她的双肩。他低头往她红艳的唇吻去,不料沈静若无其事地撇过头,不停地催着他,“我们快点出发吧!”
  接着便一个人自顾自地朝地下室的车库走去。
  张子扬无奈地跟了上去。这个女人,明明是她那如凄诉又如撒娇的语气勾动了他的心,却又有办法置身事外。
  沈静的娘家在木栅,距离她和张子扬天母的住所颇有一段路程。
  一路上,张子扬专心一致地开车,沈静则有些心神不宁地看着窗外。
  车子平顺地驶上一个缓坡,眼看再转个弯就到了,沈静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子扬,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呢!”
  “什么事?”他依旧稳稳地操着方向盘。
  “嗯……等会儿我们装得……装得恩爱一点好不好?我……我不想小寒心中不好过。”
  这番吞吞吐吐的话一说完,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突然,一个紧急煞车后,车子便靠着路边停在沈静家的巷子口。
  “到了。”张子扬开了车门下车,似乎对沈静的话罔若未闻。
  沈静尴尬地下了车,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不期然地,张子扬的手很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
  沈静惊诧地抬头望着他,他倒是很平静地笑了笑,“不是说要装得恩爱点吗?”
  一时间,沈静的心中真是百味杂陈。一方面觉得他体贴自己,心上彷佛穿过一道暖流;另一方面又认为他是个情场高手,自然的对白和动作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呢?
  但是自己本就不该要求他的真心啊!对她而言,那是一项极奢侈的东西。人啊,知足常乐!
  到了家门口,一按门铃,两个青春可爱的女孩子就前来开门了。
  “姐姐、姐夫,快进来坐,我们一大早就起床等着呢!”沈静的小妹沈匀热情地拉着他们两人进屋。自从沉静昨夜打电话回来,说会尽量在今天回家一趟,她这个大睡虫硬是在周日赶了个早起,实属个人平生难得之纪录。
  沈家虽不是豪富之家,却很注重生活品质。小小的庭院中错落着绿意盎然的树木,屋里的摆设简单但见格调。
  沈静的大妹沈寒端了四杯茶出来,才坐到小妹沈匀的身旁。
  “姐,新婚生活还能适应吗?”沈寒非常关心姐姐的幸福,忙不迭地开口询问。
  “才结婚的第二天呢!这个问题过几个月再问吧!”沈静微笑着回答,她实在太疼爱这两个妹妹了。
  沈静今年二十五岁。小寒比她小一岁。小寒大学主修电子,也选读一些商业课程,一毕业就进入自家的电子公司工作。
  沈匀今年大三,和沈静一样念商学院。
  “那么,姐姐你昨晚还能适应吗?”沈匀生性俏皮,眼睛直暧昧地对着沈静眨呀眨的,说话的语调也是故意带着轻佻。
  “呃?什么问题嘛!”她娇嗔地说着,对于小妹的捉弄,她再心知肚明不过了。昨夜她打电话回来,才说了几句,沈匀就在电话彼端急急地叫嚷:“姐姐,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赶快挂电话吧!怕姐夫心里已在咒骂我了。”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心上如何容得下那么多鬼心眼?
  “小匀,”张子扬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当然不会让你姐姐不适应啊!”看着沈静不知如何回答,他干脆代劳。
  “哦!”沈匀贼贼地笑了,还把语调提高了八度。
  沈静强自镇静,不去理会她小孩习性的胡闹。她转头问沉寒,“小寒,机票订了吗?”
  “嗯,礼拜四下午的飞机。”沈寒申请到芝加哥大学修读经济,这一去也得两三年才能拿到硕士学位。
  “芝加哥治安不好,你要多小心。”沈静殷殷地叮咛着。
  “嗯,姐姐你也要保重。”沈寒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好可惜,我妹妹在纽约大学念建筑,要不然你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张子扬热心地插了一句。他们家在纽约有一栋很漂亮的房子。
  “啊,你有妹妹?”沈静一出口就觉不妥,都已经是夫妻了,可是她对他的事了解并不多。
  “嗯,她最近有一个很重要的意大利参观教学,所以赶不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张子扬倒不介意她的一无所知。“她是我们家的小公主,比我和子榆都小好多。”
  “那你妹妹是……和你同一个妈妈吗?”沈静知道子榆是张仲鸿的小老婆生的,所以小心翼翼地问着。
  “是啊!那时我都上小学了,还记得妈妈当时高兴得不得了。”
  “姐夫,”沈匀有感而发,殷切地喊着,“我姐姐又漂亮人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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