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珍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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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珍纳福-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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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于极虚弱,就别再吼了,先把东西吃了,待会儿要喝药汁。”宫上衡叹了一口气,在她身旁落座。正拿起碗筷打算喂她吃饭,却被她结结实实地甩了一巴掌,险些连他手上的碗筷也摔落。

“我不吃,你出去!”她哭吼着。

要她怎么吃得下?她只要想到三天前的赈济,她就一点胃口都没有。

“都几天了,你还在想那件事?”他又叹了一口气。“不就是那么一点东西,你在计较什么?”

他真的没有想到她对于银两居然执着到这种地步,不然把银两当成生命,直教他又好气又好笑,而她不吃不喝不睡,和教他心疼极了……他真的没打算要把她退到这地步的。

或许他该开心自个儿初步的报复成功了,但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苍白小脸,他就开心不起来,还难受极了。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我,你又不是在毕府长大的,你怎会了解我到底在(奇*书*网。整*理*提*供)难过什么?”听他这么回话,她气得拿起玉枕往他身上丢,“在毕府那种地方,身上若没有银两,下人会瞧不起你,就连我爹也会对你不理不睬,到最后只能可怜地病死在那座院落里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明不明白?”

而他竟然那么轻易地便把她的嫁妆拿去赈济贫苦,她要杀了他,砍他个人刀十刀都无法消除她的恨。

“毕府?毕府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他颇为惊讶。

京城首富华府的财力并不是打这一代才开始的,在两代前便已十分富有,怎么可能会有人病死在毕府里却没有人知道?

“你不是女人,你不会懂得女人的悲哀!”她歇斯底里的哭吼着。“我娘就是那样死的,我娘是我爹的第三个侍妾,但是因为我娘没有身分地位,又没带来什么嫁妆,才会让下人瞧不起,甚至还遭下人欺负,而我爹却不闻不问……我娘就那样死了,却没有半个人理会。毕府不是人待的地方,那里是人吃人的地狱,就如我先前同你说过的,我曾把一个少年郎送入男圈,那是因为我不敢把他带回毕府,因为他若是踏进毕府,总有一天他会连自个儿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连自保都不能,你要我怎么救人?”

可恶,她一定是生病了,要不然她怎么会粑的最不想提起的事都说了出来?

呜,把她的嫁妆还给她啦,只要他把嫁妆还给她,她相信她的病一定立即会好。

宫上衡抬眼瞅着她好半晌,犹若让雷给轰到似地傻愣着,她方才说了什么?她说的是真的吗?

关于他的事,还有她自身的遭遇……全都是真的吗?

“你这个混蛋,把我的嫁妆还给我!”她抹去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

若不是没力气,她一定会再痛扁他几下,能打几下算几下,改天再找人来帮她打,打到他把她的嫁妆还给她为止。

宫上衡敛下眼,用调羹轻轻搅动着红豆粥。“先吃点东西吧,想打我,也得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啊,那熬好的药汁一帖要五百文钱的,倘若让药汁凉了再喝,效果会降低的。”

姑且先相信她的说辞,待他差人调查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相信她。只是,他现下真的很想相信她。

见她三天来以泪洗面,已经够教他心疼了,整颗心都放在她身上,就算他不差人去调查,他也知道自个儿已经无法回头。他觉悟了,再也不去逃避自己对她的感情。

“说你是蠢蛋,你还不信!”她又咆哮。“那是什么药?掺了金粉啊!一帖要五百文钱……是不是跟城西那个自诩为神医的蒙古大夫买的?”

天啊,她快要死了,快要被他给活活气死!

一帖药居然要五百文钱……

“那你要不要赶紧用膳?”他又问了一次。

“废话,当然要,把东西拿过来,我自个儿吃!”她光火地瞪着他,一手接过膳食。

“我问你,你是不是没同那蒙古大夫讨价还价,要不然怎么可能一帖药要五百文钱?”

“救命的药也得讨价还价?”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当然!我早在去年就对药材研究了一番,发现那些药材,有的根本就很便宜,值不了几文钱,可那蒙古大夫却随便混一混便开口要价好几十文钱。那个混蛋蒙古大夫,明年就把整个药材生意都包下,非逼得他到时得上我毕府批药材不可!”

她边吃边骂,还一边怒瞪着他。然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的嘴一肩。“呜……我的嫁妆啦……”

“再不赶紧用膳,药汁待会儿便真的要凉了。”见她又要掉眼泪,他急忙提醒她。

一想到药汁凉了效果会降低,她只好一边掉泪一边用膳,嘴上还不忘抽空骂人:“你这个杀千刀的,我不会原谅你的。”

败家子,比她爹败得还要严重,而且败的还是别人的家产。

第九章

“滚出去啦,你不要一天到晚逗留在我的房里,看到就烦、看到就闷,再看下去我就要吐血了啦!”

一见到宫上衡端着膳食踏进去房里,毕纳珍立即开口骂人,冷言冷语外加拿在手上的玉枕,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砸。压根儿不管话语伤不伤人,也不管玉枕砸在他身上到底痛不痛。

谁管他会如何?

她只要一想起要不回自个儿的嫁妆,就全身没力,连动都不想动,自然了不想见到他这个阴险小人。

可他……他竟然天天大刺刺地闯进她的房里,根本无视于她的吼叫。

“用膳啦,要吐血也先把膳食用完再吐。”宫上衡没好气地说着,把膳食端到她面前。“别忘了有一帖五百文钱的药汁要服用。”

“你是猪啊,你一次买那么多药作啥,你银两多啊,还不是我的嫁妆买的。”她的心又在淌血了,“一帖五百文钱哪,我到现下总共服了几帖?”

她不会算,也不想算,每一帖都是钱哪!

“谁说的,那可是我自个儿的银两。”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是她因为他用她的嫁妆去赈济贫苦便昏厥过去的模样,他哪还有胆子再花用她的嫁妆,再花用下去,他肯定得替她收尸了,而他现下并不想替她收尸,因为他已经把事情都调查清了。”

“那我的嫁妆呢?”还有剩吗?

宫上衡笑得极为诡异。“先吃东西,我待会儿再告诉你。”

她的气色瞧起来已经好了许多,吼叫的声音也比前些日子来得洪亮多了,稍稍卖个关子戏弄她一下,应该是不过分。

“哼!”

毕纳珍恨恨地接过膳食,随意地扒了两三口,也不管食物到底有多可口美味,一心只惦记着她的嫁妆。

不少吧,她的嫁妆真的是不少,也真亏她爹出得了手。

“快吃,你老是这样瞪着我,我同样不会告诉你。而且我告诉你,你线日取三帖药,一帖五百文钱,三帖便要一千五百文钱,这几天下来……”不是一笔小钱,但是因为是她,所以他觉得值得。

“谁睬你?是你自个儿要我吃的,又不是我逼你的,而且我不是同你说了吗?得和那蒙古大夫讨价还价,你现下让他给拐了,想怪我吗?”她吃得双颊鼓鼓的,但说起话来依旧不含糊。

“况且,你是我的相公耶,你养我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想同我要银两?太没道理了吧!”

拜托,要不然她何必出阁?不就是贪图有人养她,而她所经营的生意,全都是在她名下的,自然每个月所赚的银两都属于她。

别奢望她会分一文钱给他,因为他是个败家子,而且又是

她商场上的敌手,不过,能让他养、花他的银两,倒是一件挺快乐的事。

“是谁说要尽夫妻之实就得要一百两的?”他沉声问道。

这些规矩全都是她定下的,夫妻之间要如何相处,也是她决定的……他到底算什么?“那当然,难受的人是我,我自然得收费。”又扒了一口饭,她依旧不理他。

真是无耻,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同她聊这种话题,看来他比她爹还厉害,不只败家而且还相当好色。

他不觉得羞,她的脸倒是烫了起来。

“难受吗?真的很难受吗?”他凑近她。

“滚开!”她一把推开他,强压下心头的鼓躁,顺手将瓷碗递给他。“我吃完了,把药汁拿来。”

真是恶心,老是靠她这么近作啥?

宫上衡轻轻挑了下眉,颀长的身躯往后一退,取来药碗递给她,再理所当然地坐在炕床边。

“苦啊……”她尝了一口,皱紧了眉头、但还是捏着鼻子,一口将剩余的药汁吞下。

这些可都是银两换来的,就算再苦、再令她作呕,她还是会全部吞下去,一滴也不会剩下。

“尝颗蜜饯,压压苦味。”见她把空碗递来,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他忙把桌上的蜜饯取过来。

她睐了他一眼,忙塞了一颗蜜饯人口,让酸甜的滋味压下苦涩。“我的嫁妆还剩多少?”

别以为端来蜜饯喂她,她就会放过他。她的嫁妆若全拿来买蜜饯的话,至少要一百座大米仓才装得下,别以为区区一盘蜜饯就能让她把嫁妆给忘了。

“还很多。”他没好气地把盘和药碗搁到桌上。

“多少?”废话,像他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当然会说很多,但他所说的多又和她说的多不同,说不准经他这次的浪费挥霍之后,早已所剩无几了。

“你以为这一次赈济我花了多少?不过是一些米、一些干粮、一些布匹和一些碎银子罢了。”他非要把她的心思转回正途,让她别老是一心系着那些钱,免得她出口的问气不浅。能够因为赈济而气得生病,她铁定是空获赔一人。

“你这个天杀的,那叫做一些米、一些干粮、一些布匹和一些碎银子?你出手倒是挺阔绰的。”把刀拿来,让她破了他,一了百了。“那是一大堆,不是一些,而且你所给的不是一些碎银,是一大锭银子!而且都是我的嫁妆……”

不要再说了,她快要死了……

“放心,连你嫁妆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哩。”瞧她出闯的嫁妆多吓人,连开仓赈济都才花费将近十分之一。

“啊?”真的吗?

“毕老爷果真与你不同,一旦承诺了便绝不食言,一掷千金亦面不改色,甚至还吩咐我要待你好些,千万别让你三天两头的跑回毕府。”他好整以暇地睐着她。

“哼,那个老家伙。”他根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把她撵出毕府,但她不会顺他的意。“罢了,知道还剩那么多就好了,可是我明明觉得赈品有不少,怎么可能只用了十分之一?”

她可真是想不通……

“那是因为赈济的物品都是了些极为寻常又朴实的东西,又不是什么上等的好东西,自然没花费太多银两。”说穿了,根本就是她太吝啬了。“你那些嫁妆若是好好运用,至少可以吃上三辈子。”

“是吗?”说到这一点,她还真得好好地想一想。“毕府内的开销会如此大,极有可能是添置的东西太奢侈了。”

但那些事是二姐管的、她只负责把银子交给她……或许她该找时间同她问一问,能省多少便省多少。

“喂,你突然靠这么近做什么!”她突地发觉顿边有道阴影靠近,忙不迭地往炕床里边躲。“别再靠过来,你要是再靠过来,我就打人了,你不要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

混帐东西,居然趁她不注意时靠得这么近,他是怎么了,饱暖思淫欲?

“没要你原谅,只不过觉得咱们夫妻俩可以再亲近一些……”他低嘎地道,大手已爬上她的腰际。

“我不要!”谁要跟他亲近。

他是敌手,是挥霍她嫁妆的仇人。

“一百两。”他就地出价。

“涨价了,至少要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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