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珍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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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珍纳福-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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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谁要跟他亲近。

他是敌手,是挥霍她嫁妆的仇人。

“一百两。”他就地出价。

“涨价了,至少要二百两!”她下意识地喊价。

不对,她不该为了区区二百两便把自个儿的清白卖给他,但二百两耶,他又是她的夫君……这个价格算是合理了,至少她能接受,但她能够接受,不表示他也能接受。

“你说涨就涨啊?”难不成她任何事物都能够拿来喊价?

“我是卖主,我说涨就涨,你要就给钱,不要就滚远一点!”怎么样,气死他了吧,气死活该,谁要他动用了她的嫁妆。

“二百两就二百两!”他认了,反正他根本喊不赢她。

“嗳?”不会吧,她真这么值钱吗?

她瞪大眼睐着他不客气地吻上她的唇,大手更是放肆地拉着她的腰带,驻得她尖叫:“你别这样,我会害怕的!”

“你会害伯?”他猛然想起那一夜……

“谁会害怕?”不是,方才那些话不是她说的,她才不怕他,“总之,你别那般祖鲁,你……”

她不知道怎么说啦,别要她开口说些她说不出口的话。

“害臊了?”他一愣,突地恍然大悟,笑得极为坏心。

“见鬼,谁会害臊啊!”她有吗?没有!

只不过是他的唇贴得太近,让她不知道怎么呼吸;还有,他的舌怎能如此下流地窜入她的口中,他的手怎会这般粗鲁,这样撕扯……她的衣裳很贵的,撕烂了,他要陪她吗?

“那就来吧!”他轻啄着她的唇,大手放柔了力道,轻抚过她细滑的玉肌。

他是打从心底想要怜惜她,管他什么报复的。说穿了,他不过是想见她一面,实际上,他是……

“现下才晌午耶。”她羞得合上眼。

她不是不再让他碰她的吗?她怎么会依了他?为了二百两依了他……可现下又不能再抬价……

“嘘。”他吻上她的唇,舌尖放肆地挑逗她。

似乎只有在此刻,他才能感觉到自个儿赢了她一些,总算有了一点身为她夫婿的感觉,总算有了一点满足感。

“喂,你的手在做什么?”她低呼一声。

“你说呢?”

“你这混帐!”她羞得大吼,却突地听见门板被推开的声音,感觉他的身子一僵。她倏然抬眼,却见着一位从未见过的姑娘正站在门边。

“大小姐。”

毕纳珍听他开口唤道,回眼睐着他,却见他一脸呆愣,没来由地感到火大。搞什么?她和他现下是让人给捉奸在床吗?

有没有搞错?他唤她一声大小姐又如何?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啊。

这个女人未经通报便退自开门闯进房里,他非但没骂她,甚至还对她那么客气,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宫上衡,她是谁?”薛降霞眯起水眸。

“她是……”

毕纳珍不敢置信地睐着他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猛然一脚端在他的肚子上,忙把自个儿的衣衫整好。

“宫上衡,现下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悦地问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是我的大小姐。”宫上衡狼狈地爬起身。

天啊,不是说好了元旦过后才会来长安的吗?她怎么提早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一愣。

对了,她根本就不了解他,压根儿不明白他的家世背景,到目前为止,她只知道他负责“隆兴”底下的几个铺子,其余的根本什么都不卸道。

“什么意思?”薛降霞往前一步。“宫上衡是我爹的左右手,更是我未来的夫婿。过了元旦,我同他便要成亲了,至于你……”她转向宫上衡。“上衡,你迎娶她不是为了报复?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也该差不多了,你把休书缮好了吧,如果已经缮好了,就叫她马上离开这里!”

“嘎?”毕纳珍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

报复?报复她什么?难道他是因此故意败她的嫁妆?但是……她得罪过他吗?她方才还说了什么,元旦之后成亲?

难不成他真要纳妾?可纳妾就纳妾,犯得着休了她吗?她算哪根葱啊,要他休他就休啊?她凭什么左右他?

“大小姐!”宫上衡急忙打断却已来不及。

原本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现下他已改变了心意,不只是报复……或者该说根本就不是报复,打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报复,所以现下的他,自然是不可能再同大小姐成亲了。

“宫上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毕纳珍冷着脸,忍下打他的冲动。

他最好可以仔细地和她讲清楚,要不然……嘿,他站在那里做什么?光是和她大眼瞪小眼,她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说什么?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哪猜得着?

“你不是说,你这一趟到京城是为了要报复七年前一个将你卖入男圈的了,先迎娶她入门,得到大笔赔嫁,然后再将她休妻?”薛降霞见他没打算说,索性替他回答。

“卖入男圈?”毕纳珍失声喊道。

难不成……她僵硬地侧眼睐着他,眯起水眸仔细地睐着他的脸,很努力地把沉淀在她回忆中那张极为模糊的脸拿出来同他相比。一会儿之后,她的纤指一比,另一只手则捂住自个儿的嘴。

不会吧,难道真的是他?

“上衡,你还没跟她说吗?”薛降霞微恼地瞪着他。

“我……”宫上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个箭步向前,一把将薛降霞拉到外头。“我们到外头再谈。”

“喂,那我呢?喂!”

毕纳珍突地起身快步跟到门口,却见他牵起她的手,走得飞快,而且两个人靠得极近……这景象没来由的教她胸口发闷,一种难以解释的陌生情绪从心底浮现。

“什么嘛,好心把他卖入男圈,居然还要报复我……明人不作暗事,对我不满的话,打一开始便说清楚不就得了?何必摆我一道?她闷闷地自言自语。“天杀的混帐东西……”

第十章

“上衡,你现下是在打什么主意?”薛降霞一派优闲地坐在大厅里喝茶,一双含怨的眸子直睐向宫上衡。“都已经过了多久,眼看元旦都快到了,你还不把她赶出去,也不着手准备我们的婚事,难不成你打算悔婚?”

宫上衡站在大厅门口,盯着逐渐飘落的雪,自始自终不发一语。

“你别告诉我你舍不得。”她冷哼一声。“宫上衡,你别忘了,是我爹把你从那种地方给救出来的,是我爹教你习武练身、经营生意,为的就是将你留在‘隆兴’,你可千万别忘恩负义,辜负了我们的恩情。”

“我没有忘。”他闷闷地回了一声。

他自然是没忘,就是因为没忘,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

“没忘最好,那你是不是该要赶紧把事情作个了结?”她搁下茶杯,一脸嫌恶地道。“我都来这儿几天了,却始终没见你有什么行动。”

“再给我一点时间。”让他把一切好好地想清楚。

他很满意现阶段的生活,甚至已经忘了和她之间的婚约,倘若可以,他并不想娶她为妻,但是却又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种两难的境地,和他当初所想的截然不同。

“我给你时间,那谁给我时间?”薛降霞不悦地拍桌,水眸四处探看着。她又恼怒地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理这宅子的、怎么不见半个人来伺候我?伺候我更衣沐浴的那个丫环?”

“她是珍儿的陪嫁女婢,自然是伺候珍儿去了。”一他回身对上她,不知道为何觉得她十分丑陋。

珍儿就算有千百个不是,但至少她不会亏待下人,亦不曾见她对下人颐指气使,更未听她嫌弃过没有下人的宅子,就算是为了一百两,她仍旧会乖乖地坐在亭子里等他回来……

他突然微笑了,一想起她贪财的模样,不知为何便觉得她真是好可爱。

“宫上衡,我正气着呢,你在笑什么?”薛降霞不知何时晃到他的面前。

“我笑了吗?”他反问。

一想起珍儿那视财如命的模样,要他如何不笑?

“你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她不悦地瞪着他。“这七年来,我不曾见你这般笑过,你到底是怎么了?遇见什么可以引你发笑的事吗?难道是因为她,那一个让你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的那个女人?”

宫上衡只是瞅着她,始终没有回答。

或许吧,或许打一开始他想回长安就是别有用心,并不是真的想报复……说不准他只是为了再见她一面才回京城的,要不然他进行的报复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你倒是说啊!”薛降霞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是又如何?”他不悦地拽住她的手。

“你”

“咳咳,这儿是大厅,可别把这儿当成是自个儿的房间了。”

路经大厅穿廊的毕纳珍瞧两人亲密的举止,稍稍轻咳了一声,话落便又逞自离开。

“珍儿,这是什么天气,你穿的是什么衣裳!”宫上衡瞪大眼瞧着她一身薄纱的衣裳,还有那一脸特意打扮过的艳丽……“你管得着吗?”她回身冷哼一声。“待会儿毕府的下人会到宅子里运我的东西回府,你好生招呼着,顺便把我的嫁妆一并还给我,别让我放日还得跑一趟,浪费我的时间。”

哼,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可是毕府三千金哩,他居然敢如此冷落她?就算他恨她,直说不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地花用她的嫁妆,现下还忙着伺候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要她怎么受得了?

再待下去,她铁定会气血逆冲而死。

“珍儿!”

宫上衡想要将她留住,却让薛降霞给紧紧抓住。

“别唤得那么亲热,我跟你没那么熟!”瞧他被薛降霞抓住,她脸上的表情更冷了。“被你花掉的(奇*书*网。整*理*提*供)一部分嫁妆,就当是弥补当年的错事,我就不同你计较了,你赶紧把休书送到毕府吧!”

混帐东西,两个人靠得那般近作啥?为何不干脆把她吃掉算了?

哗,她管他到底想怎么做,横竖她给了他机会解释,是他自个儿不同她说清楚的,她当然没有那种脸再待下去。况且,就算他没意思要她离开,她也无法接受两女共事一夫!

要她和人共事一夫,她还不如成全他们。

“珍儿!”见她快步跑开,他不禁扯开喉咙大喊着。

“她都自愿走了,这岂不是更省事?”薛降霞微恼地缠住他。“我听说毕府千金出嫁的陪嫁品相当惊人,你可千万不能还她,知道吗?”

宫上衡怒瞪着她,使劲地将她推开,立即飞奔而去。

珍儿的贪婪曾令他恨之人骨,但是……至少她的贪婪不至于太过荒唐,而眼前的薛降霞却让他完全无法忍受。

不管他是不是会被赶出隆兴,不管他到底会不会变得一无所有,他终究还是不想让她离开。以往是他年少又无长才,但是七年过去了,他不再是当年的他,只要远观便能满足。

“珍儿,今儿个的气候极冷,你穿这样……”见毕纳珍闯进铺子里,在里头看帐本的毕来银不由得傻眼了。“不冷吗?”

她光是用瞧的,便觉得连骨头都冻酸了。

必为了招揽生意嘛,怎么会冻?”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自个儿是在试探宫上衡……“天候好得很。”

冻死她了,一路上从宅子快步跑来,一步都不敢多作停留,就怕自个儿会被冻死在路上。气死她了,那家伙果真没有跟上来,罢了,横竖这婚事就是这样,根本就没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有银两伴她过一生就好了。

“跟妹婿吵嘴了?是不是你又得理不饶人了?”毕来银轻笑着,替她披上一件皮裘,却见她不悦地甩开。

“谁跟他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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