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相公狐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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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相公狐狸妻-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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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喘不上气来,拼命扒开他的手,吐着舌头道:“憋死我了。你这是谋杀,谋杀!我为你好,带你看美女,你居然不领情!”

看美女,潘玉还是不明白,搔搔头,“你在捣什么鬼,为啥要看美女?”

胡四要抓狂,平时不点都透的潘玉,今天居然完全不理解她的话,看来病得不轻。

“你,你看那边那个穿红衣的,好不好看?”

潘玉远望了望,点头道:“一般吧,勉强算漂亮。”

这还一般、勉强,胡四深怕自己的想法成真,继续卖力的推荐,“那个手里拿扇子的,总该不错了吧?”

潘玉耐性渐失,“不是说看戏吗,怎么都是跳舞,闷也闷死了,还是回去吧!”

“闷!”胡四怪叫一声,引来树下人们的怒目而不自知,紧张的拉着潘玉,“这么多的美女供你观看,你怎么还觉得闷!不过不要紧,我一定会想办法。”

潘玉斜睨了胡四一眼,不解道:“办法,什么办法,刚才你就一直神神秘秘,今天怪得很,到底怎么了?如果不说清楚,休想我放过你!”

胡四心一横,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若是以后他人提起,必定会认为她胡四死得值得,深吸一口气,胡四鼓起有生以来最大的勇气,抬头面对潘玉的眼睛。

于是,在那天,那个晚上,胡四说出心中想法,本以为潘玉会生气,她也做好了挨骂的打算,没想到,潘玉眉头渐舒,乌黑如夜空的星眸里发出惊心动魄的光芒,红润的双唇轻弯,极至完美的弧度,胡四终于见到了潘玉最美,也最诱惑人心的笑容。

乱猜测的后果是严重的

“我错了!”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崖下传上来,潘玉掏掏耳朵,冲着下面说道:“大点声儿!”

“我不该怀疑你,我大错特错了!呜呜呜!”夜风吹过,悬崖下发出呜呜的怪声,令人毛骨悚然,胡四的声音都抖了,“快把我弄上去吧!”

“你得把这种想法从脑子里完全剔除,否则,我决不把你拉上来!”

“你是大好人,是我糊涂,是我想歪了,你和萧暮雨清清白白,是我,是我的错,求求你,快拉我上去吧!”

“如果再有这种想法呢?”潘玉追问一句。

“如果我有半点想法,我,我,我就不是人!”

噗嗤,潘玉失笑,“四儿,你本来就不是人,这话实在太没诚意!”

“那就让我被雷霹死!”这话刚一出口,天际隐隐传来一声闷雷,胡四尖叫一声,潘玉笑道:“看来我的四儿也开始学会说谎了,唉,你这个小撒谎精,这回老天都不帮你了!”

“我怎么说你才满意?”听到那声雷,胡四的心顿时乱了,手脚颤抖,咔啦,指下的石头被扒下一小块,碎屑滚到下面。

“好,四儿,你要听好,我,潘玉,从来,也,不喜欢,男人!记住了?”

胡四拼命点头,仰脸喊道:“我记住了,你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喜欢男人,快拉我上去吧!”

双脚落到实地,胡四一下子就趴在地上,说什么也爬不起来,做梦也想不到那一刻温柔至极的潘玉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手哆嗦着擦汗,“看似正常的人却有可能是最可怕的疯子,这话一点不假,真是太可怕了!”肩膀一沉,潘玉的手温柔的搭在胡四的肩上,胡四惊得汗毛倒竖。

“莫怕,四儿,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潘玉依然温柔,只是如水的声音在胡四听来不啻于魔鬼的怒吼。

胡四的好奇心极重,可对象是潘玉,连好好奇心也打个折扣,“秘密,我不想听啥秘密,放过我吧!”

“真的吗?”手指压在胡四的唇上,轻轻揉捻,“呵呵,四儿,你不乖哦,难道,你还想下去凉快凉快吗?”

胡四头发都快立起来了,大眼睛眨了眨,“不,我不想下去了!”

“那就好,你想听那个秘密吗?”

胡四点头如捣蒜,苦笑道:“你说,我听!”

凑到胡四耳边,潘玉的声音压得极低,温软的口气吹在胡四耳边,暖暖的,有点痒,她想笑,可想到潘玉的手段,硬是憋回去,见胡四欲言又止的模样,潘玉一笑,轻声道:“秘密就是秘密哦!”

山路寂静,风渐大,胡四紧紧衣襟,头顶突然扑过一道黑影,扇起强劲的腥风,也是胡四躲得快,夜枭尖利的钢爪擦着头皮滑过,并未伤到她,纵使如此,胡四也吓得面无人色,坐地簌簌发抖,潘玉见她怕得厉害,心中怜惜,温言安慰道:“莫怕,只是一只夜枭,可伤到了吗?”

胡四摇头,嘴哆嗦着,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怕的远不是夜枭,而是那双锐利如钩的眼中散发出的彻骨寒意,冷到骨子里,那里面的杀意仿佛要将她劈成万千碎片才解恨,脑中晕沉,天地都在旋转,眼一翻,胡四倒在潘玉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雪白的钟乳石下有一个小小的白玉盆,滴嗒,一滴晶莹的玉露滴在盆中,雪白的洞顶和四壁上镶着明珠玛瑙美玉,光线柔和,胡四茫然的站在洞中央,望着洞中的装饰,几疑自己到了天宫,榻上铺着厚软如雪的皮毛,摸上去,绵软温香,但在香中有一股淡淡的膻气,细细闻,却又闻不见,熟悉的困意袭来,只想爬上榻,好好睡一觉。

突然,远处隐隐传来人声,胡四一惊,还未等她下榻,一人强行将另一人拖进洞,甩手扔到榻上,冷声道:“看你做的好事,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榻上人支起身子,仰起脸,一头乌黑的秀发散乱,几缕青丝垂在额际,纤长柔美的手指白得如同她身上的白衣,几乎分不清哪是手,哪是衣,白衣胜雪,如兰似麝的香味飘进胡四鼻中,忍不住大力吸了口,好香,好熟悉的香味,那两人似乎看不到胡四,而胡四也不在意,在这里,有一种家的感觉,虽然这感觉有些沉重。

“我什么都没做,我也对得起你!”女人梗起脖子,毫不在意男人的怒火。

男人好容易压下的火气被这句话重新燃起,捏住女人的下巴,伸手就扯她身上的纱衣,“什么都没做,那你和他眉目传情,当我是死人吗?别忘了,我才是你未来的夫君,而他,什么都不是!”

“就因为我没有忘,我才一直顺着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当着这么多人,给我难堪,真正伤我的,就是你!”女人嘶声大叫着,拼命摆脱男人的钳制。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男人的脸上,也阻止了他疯狂的举动,室内的温度骤降,胡四打了个哆嗦,眼前一花,场景转换。

山风呼呼,白云袅袅,蒸腾的雾气散满山谷,女人坐在青石上啜泣,一个男人在旁安慰,虽然隔得甚远,胡四也能感到男人散发出的温柔与体贴,与前一人迥异,他是温柔的。

“我再也受不了了,带我走吧!”

“莫哭了,他打你了吗?”男人的嗓音柔和,醇美如酒。

女人摇摇头,伸手环抱住男人的腰,将脸贴在他身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地狱,我也不怕了。”

“好,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

胡四突然无比盼望他们可以离开,谁知天不遂人愿,女人的未婚夫来了,“你,你可对得住我!”手上金光乍起,一道耀人眼目的金光直向两人飞来,带起强劲的腥风,胡四只觉眼前金光大盛,忍不住大叫一声。

“啊!”胡四一下子坐起来,起得有些急,眼前金星乱冒,潘玉的声音在旁响起,“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透着淡淡的关怀,潘玉的话此时在胡四听来,不啻于天籁,梦中的恐惧尚未散去,月光下潘玉的面容上隐露焦急与忧虑,“他在担心我吗?”胡四迸出这个念头,突然,梦中人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她没有看到梦中人的脸,只是那个女人的哀怨和那个男人的温柔令人刻骨铭心,抹煞不掉。

伸手抱住潘玉的腰,头贴在他的胸口上,胡四低声道:“我刚做了个恶梦,很可怕!”

潘玉拍拍她的头,安慰道:“可能是被那夜枭吓着了,说起来,四儿,你的胆子太小,哈哈,不过是只小鸟儿,又不是金眼神鹰,你怕什么!”

金眼神鹰!胡四打了个哆嗦,头埋得更深,潘玉觉出胡四的沉默,正感奇怪,胸口处有点湿热之意,急忙推开胡四,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胸前湿了一大片,心下有点着慌,这样的胡四与以往迥异,眼中流露出的悲哀浓得化都化不开,胡四捂住脸,摇头道:“我刚才梦中见到金眼神鹰,潘玉,我是不是要死了!”

“呸呸呸,什么死啊活的,少说两句,”潘玉急急解释,灵机一动,“啊,对了,你可曾听说这句话?”

“什么话?”胡四的眼睛从指缝里看着潘玉,不解的问道。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哎哟,别打我呀!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潘玉抱头就跑,胡四在后面追,边追边叫,“谁是祸害,有你这么说人的吗,我不打你打谁!”追上后,胡四还待再打,潘玉回身捉住她的双手,笑道:“觉得好点了吗?”

胡四一愣,刚刚充斥心中的烦闷已经烟消云散,月光如水,洒满一地,潘玉的笑容照亮了胡四的心,躯走了心中的阴霾,用力点点头,胡四扮了个鬼脸,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没事了。”

夏兰轩静坐在庭院中,面前摆放一口大鼎,鼎下架柴燃烧,已经三个时辰,鼎还是冰冷的,丝毫不见热乎,不过,夏兰轩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焦急,手摇着竹扇,极是悠闲,直到见到潘玉,肥脸上才挤出一丝笑容。

“潘兄,可让我好等。”上下打量一番,点头叹道:“也只有你,才能在他的手下全身而退,看来,我要你找的东西,你也拿到手了?”

潘玉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串珠子,“我想要的东西,天下间还没有拿不到的。”

夏兰轩本来状极平静,却在见到那串珠子时,冒出豆大的汗珠,声音都抖了,“潘兄,拿近些,我看不清楚。”

胡四在后悄悄扯了扯潘玉的袖子,她觉得夏兰轩不对劲,潘玉左手背后,摆了摆,走上前,递到夏兰轩面前,“夏兄,可看仔细了,是你要的珠子不是?”

白光电闪,潘玉迅速后退,左手按在右腕上,胡四眼尖,鲜血从腕上滴落在地,宛如开了朵血红的花,潘玉神色如常,对于腕上的伤浑不在意,倒是胡四有些慌张,忙忙撕下衣襟要给他裹伤,潘玉拒绝了胡四的好意,抬头直视夏兰轩,淡然道:“好耐心,等到此时才动手,佩服!”

赤丹

夏兰轩并不理会潘玉,握着琉璃珠,仰天大笑,“我总算拿到手了,哈哈哈哈!”笑毕大袖一挥,一股暗蓝的火焰从袖中飞向大鼎,眨眼间,冰冷的铜鼎被火焰包围,鼎中冒出热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咄!”夏兰轩一声大吼,白气凝炼成为龙形,隐隐传来风雷之声,只见那龙围着潘玉和胡四打转,所过之处,土地开裂,淡青色的火焰从裂缝中升起。

胡四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古怪感觉,冰冷与炙热,交替的影响她,一忽冷得哆嗦,一忽烫得直跳,不像胡四般上蹿下跳,潘玉前所未有的冷静,“你拿到想要的东西,却为何如此对我?”

夏兰轩恨声道:“潘玉,你以为你是谁,我进门比你早,学艺比你快,功夫比你强,可为何那老家伙不把他看家的本事教给我,反而教给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不服!”

“师傅为何这么做,身为弟子,我不敢去揣测他老人家的意图,但师傅不教给你,一定有他老人家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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