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狼心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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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狼心如铁-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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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已经有过不少次的亲密行为,这倒是他头一次看见她穿睡衣。

她的睡衣一如她的个性,保守得没露出多少肌肤。

纯白的棉质长衫宽松地覆住纤瘦娇小的身躯,领口、袖口紧密地圈着她的颈项与皓腕,长长的裙摆下只露出两截白净的足踝。

但是,即使如此保守朴素,他仍知道睡衣底下是一副曼妙成熟的女性胴体,记得她每一寸柔滑的肤触,每一个起伏的弧度——

凌彻骤然惊觉,原来她全身的曲线早已深深刻在他脑海里,光是想像,都能令他身体微微发热,感到一股躁动在血液里激荡,直冲下腹……

他并不容易动欲,女人对他来讲一向可有可无,如果之前是为了诱惑她沉沦肉体交欢而动欲,那么现在呢?

黑眸一冷,他甩去脑中的欲念拒绝深究,颀长身躯越过她,进入浴室。

察觉他眼中的冷蔑,央筱筱神色微黯,苦涩地走向房内那张深蓝色大床,惴惴不安地看着床铺,仿佛一靠近就会被它吃掉。

不知在床边站了多久,最后,她牙一咬,掀开被单躺入被窝中,背对着另半边的床位,缩在床沿。

直到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歇止,感觉身后的床位因某种重量而稍微下陷,缩在床边的娇躯立刻紧紧绷起。三月天的北欧,夜里依然干燥寒冷,她却紧张得手心冒汗。

凌彻瞪着床上那只尽可能远离他的“虾米”,看出她宁可摔到床下也不愿靠近他的念头,一股浓浓的不悦从他心口窜升而起。

会娶她,虽然另有隐情,但不代表他容许她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你的身分。”他掀开被单,伸手扳过纤软的娇躯,将神色惊慌的人儿困在他未着上衣的赤裸胸膛下。

他用力搂抱住她,鸷猛的俯吻强霸地攫住她逸出惊呼的小嘴,湿热的唇舌撬开她柔软的唇瓣,在她檀口中翻搅交缠,炙热的大掌纵恣地一把扯开她睡衣前襟,伸进她衣内。

“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突如其来的煽情抚吻仍是让她一惊,慌张地挣扎。不要!她不要这样!

她的抗拒,让凌彻暂停了动作。

他抬起阴酷的黑眸,锁住她痛恶的目光,冷声道:“你是故意还是无知,不知道与丈夫上床是妻子的义务?”

他无情的提醒,宛如一条扼住她意志的铁链,央筱筱原先的恐慌、挣扎,全化作惊慑的低喘,抡成粉拳抵在他胸膛的小手,也失去力量似的缓缓放下。

见她紧闭着眼,浑身颤抖着,躺在他身下一动也不动,美其名是柔顺温驯,实则强忍着恐慌与屈辱,莫名的恼意却反而席卷了他的理智。

“睁开眼!吻我、摸我、取悦我!你又不是不会,不要像只死鱼一样不动!”他抓住她的双手,贴在他平坦精实的胸膛上。

她听话地睁眼了,抖瑟的柔荑一手轻轻拉下他颈项,指尖在他发尾处的肌肤轻揉着,一手沿着他胸前遒劲的肌理缓缓游移,发颤的粉嫩唇瓣一小口一小口吮含着他的薄唇……

但,即使是这么轻浅笨拙的挑逗,却让凌彻已经在体内闷烧的欲火燃得更加炽旺,黝黑纠结的肌肉紧绷着,渴望着她渴望到近乎疼痛。

该死!

不该是这样!

能深深影响对方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他反手攫住她柔弱无骨的双手,将它们紧紧箝制在她头顶上,再度俯身而下,像只饿极了的野兽,狂烈吮咬她纤细柔滑的颈项、形状优美的锁骨,大手也野蛮地扯散了她蔽体的衣物,以火辣煽惑的爱抚,不放过点燃娇躯任何一处热情,执意要她臣服、要她意乱情迷!

央筱筱被他猛烈狂放的抚吻吓住了!

如此孟浪直接、又挟带着愠怒的强悍需索,与之前每一次缠绵激情却不失温柔的温存完全不同。

思及他一无须戴上诱惑她的面具,就不再在乎她的感受,而她会在这张床上,完全只因为是他泄欲的工具,她再也强忍不了深切的惊惶与痛心,破碎的呜咽从她刷白的颤唇中逸出,悸骇的泪水沿着发红的眼眶,没入耳边凌乱的发丝。

在柔嫩小脸上肆虐的薄唇尝到了苦涩的咸味,高大的身躯蓦地一僵。

看着身下狼狈惊骇的泪人儿,凌彻下颚一紧,双手抽离了她,拔身而起,抓起放在床边的睡袍,离开了主卧室。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央筱筱以被单裹住裸身的自己,不争气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央筱筱以为凌彻对她的强悍需索,在新婚之夜只是个开始,结果却不然。

接下来半个多月的“新婚生活”,她在这个“新家”里反倒过得很平静,因为自从那晚她与凌彻不欢而散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她,她也几乎没有见过他。

她原以为凌彻不屑待在有她的地方,所以没有回家,但某天夜里,她比平常晚入睡,才发现实际上是他每天早出晚归。

他回家的时间很晚,都已经是她熟睡的时候了,他出门上班时,她根本还没醒来。

就如同现在。

凌晨一点,缩在被窝里的央筱筱半睁着困眸,听见窗外楼下有车子的声音。

她立刻起身奔至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就着屋外庭院中昏黄的夜灯。

觑见凌彻走出车库,目送他走向屋子,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才躺回床上,然后她知道,他会上楼、整夜睡在书房。

不知为何,自从晓得他没有撇下她离开,等他回家,似乎成了她每天入睡前必做的事情。

她不去想凌彻为何不回房间,不去想他为何不再逼迫她同床,不去想自己在这场婚姻里的定位,什么都不去想,唯有如此,她才能偷偷在悲伤中找到假想的片刻幸福。

央筱筱脸颊贴在柔软的枕头上,合上轻泛湿意的水眸……

突然,房门从外面被打开,有人走进房间。意识到这栋屋子里有谁会走进这间主卧室,她微讶,下意识僵直了身体,选择装睡,却没注意到自己小心屏息着。

“我知道你还没睡。”

凌彻的声音,拆穿了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

她倏然睁开双眸,从床上坐起身,不是由于装睡的行径被拆穿,而是因为背后那道似乎压抑着痛苦的沉哑嗓音。

果真,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紧拧的眉宇说明了他正强忍着某种极大的痛苦。

她从未看过这样的凌彻,心头也随着他的痛苦揪拧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说话了,像是紧咬|奇*_*书^_^网|着牙说道:“跟你说一声,未来几天我只能是狼形,会待在家不出门。”

语毕,紧绷的高大身躯走出房间,然后她听见隔壁书房的门开了又关的声响,房外沉寂无声,她的心却忐忑鼓噪。

凌彻到底怎么了?跟他说的“他未来几天只能是狼形”有关吗?

他的状况让她看得好心惊,她没有办法对他坐视不理,可是如果直接去问他,他会不会觉得她很烦?

踌躇了半晌,忧急的情感仍是战胜了理智,央筱筱来到书房门口,鼓起勇气敲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

凌彻弯臂支靠着门边的墙壁,脸色依然很差。

看他身上仅着长裤,赤裸着精状健硕的上半身,意会他应该正在换衣服,她赧然地半垂下小脸。

“有事?”他盯着她的头顶。

“凌彻,你生病了吗?需不需要看医生?”

一张盈满担忧的小脸填满了凌彻的视线,他胸口猛地被不知名的情绪一撞,清峻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在他恶劣以对之后,这女人为什么还能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地为他担心?她不恨他,不怨他吗?

“不需要。”由于体内负荷着难受的煎熬,未经半点掩饰的眼神,比平时更为尖锐冰漠,冷冷看着她。

捕捉到那双清眸中此时浮现的受伤,他喉咙一紧,想抚平她眉眼间的悲郁的解释,就这么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狼族人每隔一段时间,有几天无法以自由意志变身,只能以狼形现身。这时体内的基因变化剧烈,身体会有些难受。这很正常,每个狼族人都是如此,不需要看医生。”

见那张专注聆听的小脸恍然大悟,眉眼间的忧急终于褪去,他喉头的窒闷感也因她的释怀,奇异消散了。

“还有疑问?”他僵声问。

“没、没有了……”他真的不要紧吗?

面对央筱筱关怀的善良眼神,凌彻突然深觉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非常残忍,此刻不知为何,无法一如往常洒脱拿出与她敌对的宿命论调,来平衡自己失重的良心谴责……

“去睡吧。”他僵着俊脸离开门边,高大的身躯突然一个颠踬。

“小心!”见状,她连忙跨前几步,想也不想地伸出小手,撑住他健硕身躯。

但她毕竟娇小柔弱,要不是他及时稳住了重心,收回倚靠在她纤瘦娇躯半数以上的重量,她差点就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倒在地。

他咬牙低喘着,眉间痛苦地绞拧。

“凌彻,你还好吗?”她紧张地问,环视着偌大的书房,发现能让他躺下来休息的地方,只有角落一张沙发式的躺椅。

他这半个多月以来,每晚都睡在躺椅上吗?这是必然的,因为这栋屋子的摆设与他在台湾那间高级公寓没什么两样,除了他会出没的客厅、厨房、书房、和主卧室有简单实用的家具外,其他空间真的就是名副其实的“空”间。

理应看起来温馨优雅的欧式别墅,给她的感觉,却是与平安夜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孤冷一模一样,不带半点感情。待在这座仿佛是依照他心建筑而成空洞冷清的城堡,她的心总是为他的孤独冷漠隐隐作痛。

他的家人或朋友不会来访吗?他们如果要来住几天,该睡哪里?难道他们没有来过这里?抑或,根本就没有那些人……

“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话甫落,发现他古怪盯着她看的眼神,央筱筱蓦然意识到自己直觉说了什么,羞窘地咬了咬下唇,低下头呐呐解释:“我、我的意思是……房间里有床,你躺着会比较舒服……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会到客厅去——”

“不必。”他打断她的话,迳自走向书房角落。

央筱筱只好扶着他,由他倒卧在躺椅上,四下却找不到一床御寒的棉被。

“我去拿棉被来给你。”她离开椅畔,手腕却被他扯住。

“不要——”“走”字末到舌尖,就被凌彻吞了回去,他僵声改口:“用不着棉被。”

闻言,央筱筱微愣。

“你睡觉不盖被子吗?”天气这么冷,不盖被子怎么可以?

“变成狼形就没有必要。”他无力地放开握着她纤腕的手,皱眉紧闭双眼。

“没有必要?”为什么?

突然,眼前的画面让她屏住了气息。

凌彻表情痛苦,仰头嘶吼出某种像人又像兽的低狺声,出于非自愿的变异,让他的外型开始不由自主兽化。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变异,她曾见过他拥有琥珀色眼瞳、撩牙、兽爪、兽毛的狼形,虽然只是片刻,但仍令她印象深刻。

大概是受脑海中根深蒂固的“傅说故事”影响,她对于他的狼形并不会太大惊小怪,但是他高大身躯那宛若科幻电影特效忽而人形、忽而狼形的反覆转变,尤其他痛苦的低嚎,仍是教她心惊不已,手捂唇瓣,发不出声音来……

“会怕的话,不要杵在这里!”暂时变回人形的凌彻趴在躺椅上粗喘着,咬牙嘶声说道,没一会儿又变成狼。

央筱筱轻摇螓首,屈膝蹲跪在躺椅前的地板上,担心地注视着一下是“他”、一下又是“它”的丈夫,心中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她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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