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歌,萱草忘忧》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江山如歌,萱草忘忧- 第9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君澈手指已经不听使唤,抖了很久才端起酒杯,眼睛里已经是几个叠影了,试了几次才和忆萱的酒杯相触,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梓儿,你真不争气,连你的情敌都利用了。”
  忆萱笑了出来:“和你利用喜欢的人相比,我利用情敌简直是情理之中了。 ”
  忆萱醉得脑子糊涂了,眼睛也越来越睁不开,话刚说完不久,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君澈仍旧给自己灌着酒,看着已经睡着的忆萱,有些戏谑地说:“你瞧,你又话说一半就睡着了,还是你没用一些吧。”
  直到暮色深沉,长陵宫里也没用任何响动,洛沧听君澈的吩咐守了一天,也不敢轻易进去看,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辰,他也不能不进去看看了,殿内的景象让洛沧惊到不小。
  云姑娘趴在桌上睡着了,而皇上也同样趴在桌上睡着了,而他趴着的位置和云姑娘紧紧挨在一起的,所朝着的方向是云姑娘所在的方向,皇上以一只手垫着头,另一只手仿佛要触碰什么而没有触到,搭在了云姑娘的肩上,他想触碰的,旁人只需看一眼便就明白。
  洛沧还是唤醒了君澈,君澈醉得慢,醒得却快,而且一醒来就和醉时的样子大不相同。头撕裂般的疼痛提醒着他确实曾喝醉了,即使现在酒劲还没有过,但是他却已经清醒了。
  看了看殿外,天已经全黑,问了时辰,便就叫洛沧先行退下,洛沧虽有满腹疑虑,都忍了下来,行了个礼退出了殿外。
  君澈回头去看忆萱,睡着了的她和平时有些不同,她只有这个时候才卸下所有的防备,也才会带上她本来的习惯。
  她的手轻轻搭在桌上,只差一尺之长都快搭到酒杯里去了。这一次的她比上一次睡得随意太多,君澈把她抱起来,她也没有察觉。他抱着她走进内殿,她乖顺地一动不动。
  殿内从不焚香,却有些淡淡花香,这是君澈常命宫女采才的最新鲜的花,以保殿内的一室花香。
  他轻轻把他放到床榻上,忆萱似梦中呢喃一般唤了一声“萧翊”,君澈动作一滞,忆萱在这时醒了过来,发现君澈竟然是抱着她的,正是把她往床上要放不放的时候,她几乎是本能地推开他,脱口而出道:“你干嘛?”。
  她竟然是那么排斥,他和她之间仿佛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君澈怎样也跨不过去,她对他的避让已经成了习惯。
  君澈神色复杂,把她放好之后,终究是问说了出来:“为什么在你眼前的是我,你却总是唤着别人的名字?”
  他是皇上啊,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可是她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他以前无奈放弃的,等他可以得到了,可是却怎么也追不回来。
  忆萱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最后只是背过身去,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淡淡说道:“对不起,我想睡觉了。”
  君澈隐忍了很久的情绪就被她一个又一个对不起给击垮了,抬手想扳过她的身子。
  忆萱穿的衣服比较单薄,在他这一拉扯间,衣服滑落至肩处,忆萱大惊,伸手去护住衣服,半只手臂全部露了出来。
  他们僵住在了这个动作,他拉过她的衣服至肩,她护住自己的衣服却也按住了他的手,她手腕间的手串叮叮作响。
  他很讨厌这副手串,就在这一瞬间,本来想把她衣服给拉上去,却在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伸手准备脱掉她的外裳,即便脑子还不是太清醒,但是她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慌忙着往后退。
  君澈按住她的手,忆萱躺着根本使不出力气,拼命护住自己的衣服,但是君澈用了全力脱下她的衣服,酒性催动着他,多年以来的情感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
  他本来是站着的,可是一瞬间已经到了床上,她被他压在身下无法动弹,她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她,眼中的惊恐害怕一览无遗,但是他没有看她。
  忆萱没有一丝放弃挣扎的意思,君澈伸手按住她的手臂,忆萱便用另一只手使劲地掰开,到后来两只手臂都被他按住,她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他们就像是两个没有章法的人在打架一样,忆萱无力挣开。
  他的吻印在她的额头,脸颊,锁骨处,酥酥麻麻地疼。
  “叶漓,你……”她刚喊出三个字,他就封住她的唇,不顾一切地亲吻,亲吻到她快窒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手被她困住,唇也被他封住,只有绝望慢慢在萦绕。
  她似乎没有再挣扎,忆萱的腰带早就被君澈解开,她穿的不像宫中女子那般复杂,衣服脱起来也不很复杂,但是他的手势很是笨拙,只能扯下腰带,竟不知该怎样。
  因为笨拙,所以变得杂乱起来,他撕扯起她的衣服,“哧”的一声,衣服的破裂声。
  君澈再不顾及其他,他等了她那么久,他再也等不下去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得到她,只要这一次也好。
  转眼,忆萱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和已经被撕破了的里衣,她拼尽方才省下的那几分力气挣脱开他的手,在君澈失神的那一刻,猛地一把把他推开,她本是用了十分的力气,但是也并没有多大的力气。
  或许本就是他愿意放手的,他慢慢站了起来。
  她慌忙抱着被子退到了床榻的最里边,强打着精神说着不太具有威胁性的话,声音也有明显的颤抖:“你,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会,我会一掌杀了你。”
  或许她是有能力一掌杀死他的,可是这个时候她是那么的脆弱,像个受伤的小鹿一般,被子是她唯一的屏障,她的目光慌乱无措到几近无神。
  她凌乱的衣裳,散乱的头发,红肿的嘴唇,证明着他不可原谅的错误,虽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但是他的想法□□裸地摆在眼前,他不知道是否今日之后,她眼中的他,会不会再加一个不堪入目的词。
  君澈哑声道:“云梓,对不起,我……” 
  “你出去。”忆萱不等他解释,开口说道,突然一阵没来由地犯恶心,君澈看到她表情的变化,轻声问她,“哪里不舒服么?”
  忆萱难受得厉害,胃里翻江倒海般,又不能在床上吐了出来,只能裹着被子趴在床沿,想吐又吐不出来,却还是强忍着说:“出去。”
  君澈没有再说话,立刻命人把御医给叫来了。

  ☆、君王相送不相留

  御医行了个大礼,恭敬又带着十足的喜色:“恭喜皇上,云姑娘有孕了。”
  君澈被这一句话给惊到了,君澈看向忆萱,她闻言之后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慌乱中走了出来,无意识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云姑娘,你有身孕了。”御医再恭敬地说了一遍。
  她半惊半喜,有种初为人母的慌乱和喜悦,却又微微有些愣怔出神。 
  御医看到皇上和云姑娘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而皇上也没有叫他起来,反而有些走神的样子,御医再禀报了一次:“皇上,云姑娘……”
  “朕已知道。”君澈截断他的话,片刻又道,“她今日喝了不少的酒,可对孩子有影响?”
  听到这话,忆萱竟然紧张地把君澈看着,但是转瞬又移到了御医身上,御医道:“孕中的确不能饮酒,但也无明显的弊处,臣会开些药调理,云姑娘也要多些注意饮食,不可再饮酒。”
  君澈颔首,“退下吧。” 
  君澈叫人去传洛沧,忆萱似乎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急声道:“不要杀他。”
  君澈并没有理她,转身去了外殿。
  等他再次回来之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而这一个时辰,除了吩咐洛沧几句后,他竟然在外殿出神坐了一个时辰,他的每一步都是那样沉重,像是在沼泽地里走动,越陷越深,沼泽湮没了一切,空气越来越少。
  他知道他爱的人就在面前,但是这一段距离却像是在天涯之外,他用所有的一切交换,是皇位,是生命,也换不来想要的。
  他曾经说所有的一切和性命相比都不值一提,但是那话说之时,他就知道所有的一切和她相比,都不值一提。
  芙蓉花的帷幔一层一层地铺洒,一大束红梅花在插在殿内,可能是几天没有换过了,有了渐渐枯萎的迹象,朝元殿的宫女知道她喜欢红梅之后,赶紧就摘了很多给她插瓶,她的反应好像并不太喜欢,只是让她插着就好,以后也不再让她在采来。
  她的眸子静静地,仿佛在看着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右手轻轻地放在平坦的小腹上。
  “你有了孩子。”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但还是给她说了一遍,因为除了这,他甚至找不到其他话来说,他的语气平静缓和,好像是这件事与他无关。
  不过,这件事也确实与他无关。
  听到这一句话,她的神色骤然紧张起来,防备地看向君澈,她语气泠泠:“除非母子平安,要么一尸两命。”
  君澈只是步子稍有停顿,没有因她这句话而停下来,而是坐到了床边,不着情绪地说:“如果云梓的孩子夭折,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都要为他陪葬,包括君澈。”
  她眸子里的情绪,也让心内的某一处断裂开来,也让他突然明白,她已不是两年前那个小姑娘了,她长大了,但是这么美的一段路,他没能遇见,而她,早已视他为陌路。
  她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坐了很久,宫女送药进来,君澈接过药碗就让那个宫女退下了,他把药碗递给她,忆萱没有接,他苦笑:“是安胎药。”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接了过来,端起药碗就喝,但是喝得有些急,不由地咳嗽起来,君澈把药端了过来,待她渐渐平息了咳嗽,才舀起一勺药送至她的唇边,忆萱没说什么就喝了下去,一碗药,他喂了十几勺才喂完。
  他把空碗搁在案上,轻声问她:“要不要我拿些蜜饯来?”
  忆萱轻轻摇了摇头。
  他给她倒了一杯茶,“漱漱口吧,我记得你以前很怕苦。”
  忆萱还是摇了摇头,君澈也没有坚持,就茶杯放了过去,“那就好好休息吧。”
  忆萱点了点头,就躺了下去,君澈帮她盖被子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她对他的戒备与抵触,看她慢慢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君澈没有再说什么,却在转身走的时候,忆萱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但是她并没有睁开眼睛,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绝望:“如果他活下去,我会让他写下休书,到时候,你想怎样都可以,但是现在,不可以。”
  君澈轻轻掰开她的手放到被子里,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一晃又是半个月,距离他们的两月之期越来越近,华阳宫内,年轻的君王问下面跪着的将军:“查出来了?”
  将军据实禀报:“臣找到了皇上派出的人,他没死,那晚他根本没有行动,是别人动的手。”
  “那么真正的杀手是谁?”
  “那个杀手是祁国皇宫里派出来的,依臣看,轩王战胜,就是功高震主,所以祁国皇帝才起了杀心。”
  同是君王,他自然是比将军更加明白这种心理,批阅奏折的笔,在奏折上画了极糟糕的一笔,君澈淡淡道:“这件事当是过了,不必再理会。”
  洛沧问道:“那个人该如何处置?”
  “厚赏,让他回乡。”
  洛沧行礼告退,刚要踏出殿门,君澈突然转身说:“这件事,不要让云梓知道。”
  这段时间他也知道了太多云梓的事,明明这件事就是云姑娘的心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