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你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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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你钟情-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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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能这样?”云珠瘪瘪嘴,满心的郁闷,“王你要是不打算亲自烤鱼就应该多带几个人过来,只有我一个人烤得弄到什么时候去?我会饿死的!”
  “带多了人哪里还有乐趣。”白昼好整以暇地撇清关系,看也不看地抬手一指道,“那边还有个帮手,虽然不知道能帮到你多少。”
  他手指之处正是玉雪箫的位置,云珠无语,翻了个白眼,边咕哝边烤鱼去了。
  香味渐渐地蔓延开去,凉尘毫无愧色地吃着云珠烤好的鱼,称赞不绝。云珠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继续烤鱼。
  “你的。”玉雪箫拿着鱼敲了敲白昼的手腕。
  白昼睁开眼睛有点惊讶地看她,玉雪箫却头都不回,直接将串鱼的树枝塞进他手里,继续慢条斯理地吃他之前递过来的烤鱼。
  白昼翻身坐起,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烤鱼。向着他的那一面烤得金黄焦香,倒是让人很有食欲,然而翻过一面,却是烤得焦黑糊成一片。这,好像是她刚才烤的那只吧。
  他偏过头去看她,她很认真地半埋头在吃烤鱼,只不过动作似乎太紧绷了点,而且神情也有点不太对,有点计谋得逞,却还有点小紧张的样子。他转着手中的烤鱼,低低地笑了一声。
  云珠闻声转头,却是十分不解,一只烤鱼有什么好笑的,真是莫名其妙。为了能早点吃到烤鱼,她还得加快速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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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各怀心思的人慢慢吃着烤鱼,到了傍晚时分,夕阳的光影也已经沉黯了下去,四周都渐渐暗了下来,只有火光跳跃,映照着围火而坐的人们脸色微红。
  “哦,好饱,真棒!”凉尘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不由感叹道,“云珠你手艺不错,嗯,下次烤鱼还要找你!”
  “别做梦了!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烤鱼!”云珠一脸嫌弃,鄙视道,“真是要活活饿死我了!你太能吃了!”
  “我才吃多少,你好意思,你吃得比我多得多!”凉尘不甘示弱,吼回去。
  “我吃得比你多,你帮过忙么你!”云珠气炸了,“你除了吃就是吃,吃吃吃吃!吃的还都是我做的!不劳动者不得食没听过么?”
  “啧,我哪里不帮忙了,我明明有帮忙!”凉尘摸了摸吃得圆鼓鼓的肚子,理直气壮道,“我又不会烤鱼,你想怎样?”
  “太混帐了!”云珠恨恨地向地上砸了一掌。
  另两人对此充耳不闻,一个人抱膝看着湖水,另一个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蓦然间一声炸响,玉雪箫霍然抬头,向声源处看去。
  天空中骤然炸开一丛璀璨焰火,在一个瞬间便照亮了半边天幕。
  火树银花,光芒耀目,似这世间所有明亮颜色都在此一刻点燃这暗沉天色。
  “哇,焰火来了!”云珠顾不得生气了,一翻身弹起,仰头看着天空,感叹,“还是每年这时候的烟花最美了啊!”
  “这倒也算是魔族的烟火节了!”白昼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半仰看着天空,“这么看起来,确实挺美的!”
  “很快就要过年了!”云珠大力地舒展了一下筋骨,长叹口气道,“诶,真是美好啊美好,简直不能更美好了!”
  要过年了。
  玉雪箫忽然有些惆怅之感。这好像,是她第一个不在家过的除夕夜,第一个不在家过的新年。虽说以往在家里,这节日于她一同往日。如今想想,却似乎不太一样了。
  自她记事起,除夕年夜,觥筹交错,各怀心思,表面和气融融,暗地里冰冷交锋,从来没有一个安稳的年夜守岁可过。满桌美食如流水,却永远让人提不起胃口。至于最后结果,大抵都是各人回到自己的住处,找些先前的点心,或者找厨房另做。乐此不疲,年年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日子。不过,显然所有人都习惯了,父亲不说,其余人自然不敢过度造次,勉强维护了一个其乐融融的场面罢了。
  想来在哪里,应该都是一样。她虽然逃开了世家的重重枷锁,却不免得落入了另一处深渊之中。兜兜转转,并没有真正离开过。
  “夫人,夫人,你在想什么?”一只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并且越晃越近。
  玉雪箫一抬手将她拍开,冷声道,“做什么?”
  “夫人好好的发什么呆嘛?烟火都放完了。”云珠揉了揉手腕,咕哝道,“下手还这么重,痛死了!”
  “你以往过年时可有什么习惯?”白昼站起身来,伸手将她也一并拉起,道,“魔族的年节与人族并无格外分明的不同之处,若你有特殊习惯,提前告知,也好准备。”
  “不必。”玉雪箫摇头,从他手中抽回手,道,“我并无特别习惯。”
  

  ☆、针锋相对

  今日便是除夕了。
  玉雪箫坐在妆台前,任由云珠替她梳发,一言不发。
  “夫人今日可要盘发?”云珠举着梳子,似乎无从下手。
  “可有必要?”她摆弄手中的玉簪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诶,这个我也不知道。”云珠抓着梳子,很认真地回想,“按说是没有惯例一定得盘发的,不过,呃,好像历代的魔族王后参加宴会的发式都是盘发。”
  “呃,不过夫人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不用如此的啦。”云珠歪着头,骨碌碌地转眼珠子,“那个,呃,那个反正没人在意的啦。”
  “那便依照惯例吧。”她放下那支簪子,单手支颌,“你为难成这样,是打算说服我还是打算说服你自己?”
  “唔,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云珠瘪瘪嘴,“那就依照惯例好了。”
  云珠偏过头向外面招了招手,走进来一个中年女子,向着玉雪箫弯腰行了一礼。
  玉雪箫瞥了她一眼,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那妇人上前,接过云珠手里的木梳,握着她的长发,一梳到底,一下又一下。
  玉雪箫正对着铜镜,却是不解她的动作。
  “这是习惯。”云珠站在一旁向她解释道,“这一梳到底呢,代表着这一年顺利,运气福气滚滚而来。”
  那妇人梳顺了她的发,动作很是俐落地替她高高挽起发髻,先以簪子简单固定,再用特制的金簪插入她的发鬓,缀上细碎的珠花固定了她的碎发。最后一支簪子插入她盘起的繁复的发间,坠着一块小小的血玉,呈水滴形状,垂落在她额前,微微摇曳。
  她静坐如初,气韵高华,眉目沉静,然唇角微抿,显出几分冷意。
  妇人从头到尾都不曾对上她的目光,替她梳完了发立时行礼退下,将房门轻轻关上。
  云珠取了胭脂,正打算上前,却在玉雪箫的一句话下僵住了动作。
  “历代魔族之王,可有人族王后?”
  “夫人……”云珠扭绞着衣袖,抿着唇道,“夫人何出此言呢?”
  “告诉我。”玉雪箫转过头,目光清亮冷冽,“有没有?”
  “没有。”云珠低下头,“夫人不必在意这个吧,虽说,虽说——”
  “看来倒是我开了先例。”玉雪箫站起身,长袖拂开,划过一道流光。
  “过来,替我更衣。”
  “哦。”云珠应了一声,跟着她走到屏风处,却感到分外迷茫。
  看这样子,夫人不像是担心啊,但是她怎么就问了这么个问题。哎呀,怎么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呢?算了不要想了,想了也是白想。
  玉雪箫换上衣服,看着托盘里的披纱,目光忽然定了定。
  见她露出这样的神色,云珠不由地问道,“夫人怎么了?”
  玉雪箫拿起那件淡红披纱看了一眼,随手扔在一旁道,“换淡金色。”
  “啊?”云珠呆了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不可?”玉雪箫回眸瞥了她一眼。
  “啊,不是。”云珠拿起那披纱就向外跑,“我去替夫人换来就是。”
  云珠小跑出去了,玉雪箫垂眸看着腰带处一枚圆润光洁的珍珠,轻轻摩挲着,目光却分外冷冽。人魔族之间的恩怨向来复杂,有些麻烦还是不要遇见的好。
  “呼,夫人我回来了!”云珠喘了口气,快步奔了进来,献宝般地将淡金色披纱奉到她面前,巧笑倩兮道,“怎么样,夫人满不满意?”
  “嗯,挺好。”玉雪箫接过披纱,走到屏风外时,已然将那披纱披好。
  “漂亮!”云珠上前再将那披纱细心地整了整,由衷赞叹一声,“淡红显得太过柔弱娇俏,反而不适合夫人。”
  “先前的魔族王后都是用这淡红色?”
  “唔,大概吧。”云珠摇摇头,“夫人,其实我没有认真研究过这些的,不过一般女子都会选择娇弱艳丽的颜色,这淡金虽好,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撑得起来的呢。”
  “今日还有何事要做?”玉雪箫拂了拂衣摆处,问道。
  “夫人今日应该要向圣女请安的。” 
  玉雪箫眸光一闪,微微抿了抿唇角。她只见过这位圣女一次,魔族的奇特风俗,成婚之后并不需要拜见长辈,是以她再没见过这位圣女。唯一的见面,她当时便确信,这位圣女阁下并不希望她出现在白昼身边,至于原因,大抵不止是人魔族的恩怨。那时白昼对她的奇异态度,大概也是让这位圣女阁下不放心的原因。
  如今,倒是有些好奇她是怎么看待的这桩婚事的了。
  “其实夫人无需担心的。”云珠看她一言不发,自以为她是在紧张,出言宽慰道,“王应该会陪您一起去的。您就别多想了。”
  玉雪箫闻言笑着摇头。她怎会担心这个,她只是隐隐有些古怪的不安情绪,似乎也不是因为要见这位圣女,只是连她自己也不懂原因何在。
  云珠见此一脸莫名其妙,郁闷地瘪瘪嘴默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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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女的住处距离白昼的住处很远,两人已经走了很久。
  沿路白昼悠然自得的态度,多少让她有些迷惑。
  她没有问过白昼的行踪,这段日子以来却隐约知道这母子二人的疏离关系。
  先前东夜大陆既然没有关于白昼与魔族之间有关联的流言,便足以证明他至少在幼时与魔族的联系并不多,甚至近乎于无。而如今他能成为魔族之王,除了实力之外,自然也因为他是圣女后人,而他能得到魔族之王的地位,其中必然有他母亲雪流琴的助力。可母子疏离,依那时对雪流琴的印象,她应当不是会为了唯一血脉而无限付出之人。况且婚礼之时,雪流琴根本就没有现身过。纵然是魔族风俗如此,作为母亲也不该对儿子如此冷漠才对。
  这对母子,实在太过奇异。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停步,转身看向她。
  玉雪箫随他停步,微微摇头。当初约法三章便已经言明两人之间互不干涉,此时她自然不会问,大概也不该问。
  “想问我什么?”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为什么不问?”
  “我不想问,自然不问。”她神情一瞬间闪过了不自在,却没有其他动作,对上他目光时,平静宁和,道,“况且我不必问。”
  不必吗?当真是因为不必吗?
  白昼苦笑,随即转回身去。
  玉雪箫,其实你还是在抗拒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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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一如初见时那般,不过此时点了薰香,有一种淡淡的安神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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