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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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 第2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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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爷,您们就把小的当成个屁给放了得了……”

    此时的图尔海和身边的那几位好友,又岂还有一丝八旗子弟的自觉,有的只是那卑微的祈求。所求的只是这些手无尺铁的百姓放过他们一马,生怕对方将祖宗造的孽报复到自己身上似的。

    “这么说,你是顺民,你甘心当我大汉的顺民!”

    李前程走到图尔海等人的面前,盯着他大声质问道。

    “顺民!李爷,小的真是顺民,正经的顺民,你问大家伙,王师进城的时候,小的可是巷子里带头贴上黄纸。写上顺民的良民啊……”

    图尔海辩解的时候,还不住的冲着一旁的人祈求道。

    “诸位爷。你们可得说实话啊,我图尔海可没干过坏事……”

    他的祈求声立即得到了响应,显然他平素也处过不少人,先前只是一时的激愤,这会冷静下来,瞧着他这么可怜,自然也就不似先前那般激动了。

    “既然你是顺民,那为不剪辫子!”

    这一声质问与茶馆里响起的时候,非但图尔海脸色一变,就连同茶馆里的其它人,亦是脸色微变,不少先前瞧热闹的茶客闻听后,那脸色一变之余,无不是悄悄结账出门,在他们的后脑勺同样挂着根辫子。

    这辫子是区分顺逆的工具,留辫者对大清国那是顺民,可对这些一身洋鬼子打扮的“中国人”来说却是“逆民”,虽这民政厅未让大家伙剪辫子,可这会若是那姓李让大家伙都剪掉辫子,那是剪还是不剪。

    “啊……”

    图尔海挣大眼睛,好一会才喃喃的辩解道。

    “这,这,小,小爷,这民政厅可没有说,说非得剪辫子,若,若是……”

    突然,在提到民政厅的时候的,图尔海心底的的胆气却又是为之一壮,瞧着面前的这人说道。

    “若是民政厅有告示下来,让剪辫,小的是顺民自然会剪,可这民政厅既无告示、又无条律,这剪不剪辫不全是小人个人之事吗?”。

    图尔海之所以会鼓起这股胆气,却是因为他想了起来,这民政厅施政极为公平,绝不会因为自己是旗人,对自己便是一通残害,更不为因对方是“中国人”而加以优待。

    想通了这一点,他自然也就不再像先前那般害怕了,眼前这人既便是东亚同文学院来的学生又能如何,他还能吃了自己?

    “再则,民政府亦有公告于先,无论汉旗只要遵守法纪,不图谋乱,便可得民政厅之保护,小人虽是旗人,然却为府中治下之顺民,自当受民政厅之保护……”

    在道出这番话的时候,图尔海的心都捏成了一小团儿,生怕对方恼羞成怒干出事端来,瞧着面前那洋学生脸色骤变的模样,这会不过只是强撑着的图尔海,试图寻个理由给这人一个台阶。

    “先生出自同文学院,想来自深知此理……”

    若是换成一般人,怕早已经顺着这个台阶就坡下驴的下来了,可对于初出茅庐的李前程来说,学习法律的除去擅于于模拟法庭上进行辩论外,更擅长在法律中寻找对自己有利或对他人不利的条款,现在自然也是如此。

    “顺民?”

    一声冷哼后,只见李前程随即反问道。

    “那么我想问,在我军攻克奉天之前,图先生是否领取朝廷银饷,还有这旗民由衙门管辖,图先生究竟是民,还是兵,今天可非得说个清楚!”

    这一声反问,只让图尔海的脸色瞬间煞白,而随后眼前这青年的一句话,差点没骇得他跪地求饶来。

    “我倒想问问奉天的事务官,图先生既领军饷,既为敌兵,为何不为敌俘!”

    许多不为人注意的事情,总是会人无限的放大,对于刚刚夺下奉天,正筹划着对关内进攻克商德全来说,一个小小的请愿或者说质询,却把他给逼到一个角落里。以至于不得暂时放下对关内的谋划,把心思放到一个小小的“俘虏事务”上。

    既为敌兵,为何不为敌俘!

    这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问题,但此时却如同辫子一般,直接关系到一个人的立场是否正确,而在此时,立场决定很多事情。

    “长官,这些人虽说领了旗饷,但旗人有几人不领兵饷?若是加以逮捕的话,岂不有违当初与裕禄的签的《交地章程》,按章程中的约定,咱们可是要保护他们的……”

    参谋长的话让商德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交地章程》确实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有了盛京将军的命令,投降也好、交城也罢,都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正是得益于那一章程,才顺利解散了了奉天境内的民团,进而避免了对普通百姓的杀伤,但在另一方面,根据章程中的约定,战地军民政长官非但要下令保护皇陵,甚至还要保护旗民免受伤害,换句话来说,在战场上俘虏旗兵没关系,但各地的旗民却需要加以保护,再次捕虏无疑于撕毁当初的约定。

    “既然章程现在产生了阻碍,那咱们就撕毁他!”

    说话的是,他是师里的二参,同样也刚刚编成的第一军团的作战参谋,相比于参谋长更为年青的他,做起事情来反而更为直接。

    “协议的签署就是留着撕毁的,长官,我不觉得撕毁章程有不妥之处,更何况现在奉天的事情都处置个差不多了,该交的地都已经交了,不该交的,就非得打下来不了,既然如此,那章程也就没用了,没用的东西,为何还要去守他?”

    他的一声质问换来的却是参谋长的反问。

    “奉天的交地章程是没用了,可是吉林呢?黑龙江呢?他们难道就不需要一个交地章程?还有关内?我们今天撕毁一个章程,明天谁还敢相信咱们?长官……”

    他的话只让商德全神情变得更加严肃,确实正像他说的那样,撕毁这个章程之后,谁还敢相信大人?心思一沉,想到那些青年学生的质问,他还是无奈苦笑一声,有时候,踢皮球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这件事涉及到数十万旗民,关系甚大,我看,还是交由府中决定吧!”

    (今天……是胜利日,铭记这一天,铭记为这个民族的生存牺牲的300余万将士,是先烈们的牺牲支撑起了这个民族的脊梁!铭记那场战争给中国带来的伤痛。)

 第201章 汉城(求月票)

    1892年盛夏的汉城,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那是一种狂喜与狂热互相碰撞着的气息,整个汉城,也许是整个朝鲜都处于一片前所未曾有的狂热之中。

    尤其是对于那些朝鲜士子而言,他们几乎天日都会站在统监府布告栏前,围看着从前线战地传来的最新消息,每当布告栏贴上战捷新闻的时候,这些朝鲜士子无不是为之欢呼,甚至不少士子能激动的流出眼泪。而当满清旧都奉天不战而克的消息传来时,整个汉城瞬时沸腾了起来。

    汉城的街道两侧店铺门前,大大小小的统监旗以及带着怀明之意的日月旗铺天盖地的悬挂着,从李康年的眼前划过,重回汉唐的旋律一遍遍疯狂地灌入他的耳膜。作为朝鲜有名的硕儒,李康年与柳麟锡等人一般,坚持春秋大义,对外尊华攘夷,但与其柳麟锡等人主张“北伐”,要求北伐满清,恢复明朝不同,在他看来,明已亡两百余年,皇宗灭绝自然再无恢复的可能,即便是北伐亦是主张朝鲜入主中原。

    但他的这一梦想,或者说“幻想”随着统监府的在朝统监而化为泡影,尤其是在统监府全面介入朝鲜国政之后,在地方事务厅的介入下地方官府更是成了一个摆设,这曾让李康年痛心不已,每每思及国朝全为清国人所把持时,心痛之余尊华攘夷亦于心底闪动,而此时,面对统监府起兵反清。主张卫正斥邪的他整个人不禁迷茫了。

    这。这统监府难道当真是意欲恢复中华吗?

    此时。《东亚日报》的记者们已把新军占领锦州兵逼关内的消息,通过号外传向外界。汹涌的人潮手执小旗,更多的是日月旗,而不是一块红布即可的统监旗,迎着漫天飞舞的彩带走上街头,欢呼着,跳跃着。

    这时,两个满脸是泪的年轻士子。冲到李康年的面前,在看到是李康年内,两名士子连忙激动的行道:

    “卫已先生,中国光复了!中国光复指日可待!”

    尽管那中国光复依然还很遥远,但却第一次让这些士子们看到希望,看到中国光复的希望,而对于这些坚持春秋大义,秉持尊华攘夷之心的士子而言,这天地间似乎没有任何事务能比这更令人激动了。

    甚至在他们许多人眼中,一但中国光复那所有的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再也没有洋扰之忧,亦不会有贪官横行。而朝鲜又能以事大之心诚侍中国,而为中国所佑。

    在未曾有过的激动之中,数以千百计的朝鲜官员、士子无不是激动的哭喊着,甚至不顾宫侍阻挡的涌向大报坛,以祭祀皇明三帝,那哭声更是震天,更是有激动者吟诵着陆游的《示儿》,大有老怀欣慰之感,而每一个来到大报坛的朝鲜官生无不是于大报坛泣拜,告知三帝中原他日将复,而那是为“犬羊夷”的满清不日必灭。

    对于这些数百年来一直尊崇明朝、蔑视满清的“尊周大义”的朝鲜官员以及士子而言,在这一瞬间,他们似乎理解了统监府,理解了府中过去两年中对朝鲜的“凌压”,这凌压为的却是“匡正中华”,甚至生出一种荣幸之至的感觉来。

    “……中华以我朝鲜之力,而再行匡复,朝鲜能以小事大如此,再造母邦,实是朝鲜万民之幸,亦是朝鲜万民之福,神宗皇帝竭天下之力,出兵救之以东藩,得以再造藩邦。吾东方昆虫、草木,何莫非皇灵所被也?今日,朝鲜士民愿竭尽国力以助北伐……”

    而相比于朝鲜官民的激动,只有极少数人从统监府发出的通电中意识到,这次“北伐”恐怕并不是为“恢复中华”,因为通电中没有任何与“中华”有关的字眼,难道当真是“清君侧”,若是现在还有人将唐浩然视为清国的忠臣,恐怕只会徒惹人笑,可此次挥师关东的目的又为何?

    可无论如何,对于朝鲜人来说,现在他们似乎找到了一个令他们骄傲的理由——“以一邦而报中华”,以一邦而复中华,仅仅只是想到中国的光复是起于朝鲜,便足以令这些千百年来以小事大的朝鲜人为之自豪,甚至得意的叫嚷着“中国再造朝鲜,朝鲜再复中国”,甚至相比于过去,原本被地方事务厅压着的朝鲜地方官厅,亦全力配合起事务厅的工作,大有若不尽力,即为中国之罪人的感觉,而这反倒令地方事务厅顺理成章的全面接管了地方政务,当然一切都是借着“中国”的名义。

    此时,当“恢复中国”成为朝鲜的民心所向时,在这民心所向的中心——统监府中似乎并没有这种自知,对于统监府来说,一切只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东北!”

    在南别宫的办公室内,吐出两字的唐浩然,只是笑看着李经述,现在差不多是时候开出自己的报价了。

    “东北!”

    李经述惊诧的望着唐浩然。

    “东北,那,那可朝廷的龙兴之地,朝廷是断不会……”

    “断不会如何?”

    唐浩然摇摇头,李经述还是太过年青了,现在他反倒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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