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佳人深宫夺宠:盛世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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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佳人深宫夺宠:盛世凝云-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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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遵旨。〃
  凝云笑笑,道:〃这些名册和画像就先放在这里,本宫慢慢再看,康公公贵人事多,也不留公公了。有什么事再来回报便是。〃
  康远碌退了出去。
  秋涵望着他走远了,才恨恨地对凝云道:〃这康远碌鬼得很,忠奸不明的,难保不是毓琛宫一个样,景澜宫一个样。这样一个两面讨好的人,主子怎可放心?〃
  凝云叹了一声,冷笑道:〃宫中多半都是这样的人,也正是这样见利忘义的人,反而好操纵。若是那正直忠心的,倒是更难办。〃
  秋涵道:〃这倒也是。若都像前两日那个……可费了我们不少心思。还好靠得住。〃
  凝云道:〃她与康远碌不同。不过那步棋走得不知是对是错,只怪我当时不曾记起选秀这事,不然不会动了她,现下又被动了。〃
  秋涵马上道:〃奴婢正不解,娘娘刚才为何教康远碌说那些话?〃
  凝云道:〃也不是没有反扑的机会,所以戏码必须做足。不仅如此,明日本宫还要去景澜宫大闹呢。不要再问了,本宫要静一静。〃
  秋涵退了出去。
  凝云平息了心情,才重新开始对照名册浏览起画像来。
  九江司马孙长合之女孙霜华,年十五,容貌倒好,只是仪态欠奉;
  京营节度傅书平之女傅玉露,年十七,这一个看上去羞羞答答,颇负柔媚之姿;
  苏州知府纳兰全之女纳兰婉依,年十六,瞧着怪得紧,还颇有些病恹恹的;
  礼部侍郎欧阳剑锋之妹欧阳流莺,年十六,是个大家闺秀,闺名也很有诗意……唐代温庭筠有诗《题柳》云〃羌管一声何处曲,流莺百啭最高枝〃,流莺和鸣,如悠扬的笛声一般。她带着好奇翻开了欧阳流莺的画像……
 
                  
 第16节:第二章  水仙迷·琴弦误(6)
 
  凝云骇了一惊,屏住了呼吸,定定地盯着这幅画像。
  不,不,这可不对,这不对!
  畅安宫。
  畅安宫位于紫禁城稍偏僻的一隅,却有着重要的功用。每年选秀时,都会有全国各地适当年龄的官家女子进京来参选,人数不下于百。这么多的秀女,皇上自不可能一个一个亲自看过。因此先由芳鸟司的内监们进行初筛,筛去品行不良、仪态不端甚至体有异味者,余下其中的合格秀女再由帝后亲自挑选册封。
  今年便有三十位秀女得以面圣。
  今日是她们在畅安宫居住的第六日,也是最后一日。明天她们将一起迁往长春宫,在那里度过面圣前的几天。在那里,她们每天将由教习太监和教习姑姑领着学习宫中的规矩,以待面圣。
  现下,在畅安宫中,几个秀女正唧唧喳喳地说着话。
  一个绿衣少女兴高采烈道:〃我听姑姑说,长春宫离皇后娘娘和其他诸位娘娘小主的居所距离都不远,或许我们可以见到其中一二位呢!〃
  听她说话的是一个紫衣少女,似乎不耐烦,道:〃娘娘小主不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女子,又不是神仙,有什么了不起!瞧你急的!〃
  绿衣少女见她不屑,也不恼,只仍笑嘻嘻地道:〃当然与我们不一样。后宫中的女子哪个不是国色天香,雍容华贵的?我听说皇后娘娘就是最美的一个,如天仙下凡一般呢!〃
  说罢,她紧张地照了照镜子,灰心道:〃过几天真的面了圣,只怕我也会在皇后面前无地自容的。〃
  这时,只听房间的另一边有个女子冷笑了一声。声音极大,满屋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定睛看向她。
  只见这个少女额头圆润饱满,正是老人们说的有福之相,双目晶莹剔透,光芒四射,鼻子挺拔俊秀,红唇也鲜艳好看。这五官合在一起,似有无限的活力。再加上她体态苗条轻盈,正是那《洛神赋》所说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姿,柔媚韶好。
  只见她端着下巴,直直地走过来,对绿衣少女道:〃霜华你真是无知,皇后娘娘再美,终究不受皇上待见。天下皆知,如今后宫中最得宠的,是佳婉仪和路昭容,依我看,我倒是更愿意见见这二位娘娘。〃
  另一个消息灵通的女孩道:〃如今还是吗?我可是听说,皇上被一个兰才人迷住了呢!〃
  这女子道:〃那可未必!兰才人姿色照两位娘娘相差甚远,凭歌喉得宠。皇上不过是一时新鲜。再说,即便皇上宠她,她的好日子也不会长,后宫众人一定都在摩拳擦掌,欲除之而后快呢!〃
  霜华敬佩道:〃若熙姐姐,看起来你对形势知之甚多呢!〃
  若熙道:〃那是自然。若熙不才,却也想争得圣宠,光耀门楣。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吗?〃
  霜华听了,懊恼地道:〃姐姐是我们中姿色最美,出身最好的。希望自然大着呢!〃
  其余秀女都知道孙霜华所言,其实就是她们心中所想。林若熙出身将门,其父林将军颇受器重,屡立战功,是皇帝手下一员虎将。
  林家有三个女儿,若熙是次女,也是姐妹中出落得最明艳水灵的。有这样的人在,其余的人又有什么机会呢?
  若熙却并不显出沾沾自喜,只道:〃霜华妹妹过奖了。我们这一届的标青者,怎么也轮不到若熙来做。你难道没见到那个欧阳流莺吗?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她可是当得起这句话!〃
  众人闻言心中又是一凛。欧阳流莺的容颜还在林若熙之上,而性情却与若熙大大不同。若熙玲珑可爱,虽有些自傲,但爱憎都是写在脸上的,是个刁蛮任性,却平易近人的女子。
  而欧阳流莺,却活脱脱一个冷美人,脸上永远都是一番清高莫测的表情,让人看不清虚实。若她真的心计深沉,可真无人能参透了。
 
                  
 第17节:第二章  水仙迷·琴弦误(7)
 
  本届秀女可谓藏龙卧虎,三十人中见着的几个就已经如此厉害,那没见着的,谁又知道有没有更美的!
  眼见气氛尴尬,霜华忙岔开了话题,道:〃若熙姐姐你说,佳婉仪的'佳'可是封号?〃
  〃是。婉仪闺名是史纤玉。〃
  〃我听娘说,得宠的嫔妃若不是身份过低都会有封号,佳婉仪宫女出身尚且有封号,可路昭容是大家出身,为什么却无封号呢?〃
  若熙摇摇头,道:〃我也奇怪这事。路昭容是丞相路征之女,也是正室所生,才貌双全,得了三年的宠,从嫔升至昭容,却一直未有封号。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话落,她走向了窗边,高昂着头望着天上挂着的月牙和繁星。
  夜空濛,月婆娑,星影绰,与世间众人一样,她自是爱这静谧的。 
  然而,静谧并非她的心愿。
  她自幼争强好胜,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都不曾输给过任何人。一入宫门深似海,面对还未可知的,进宫之后的生活,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她要赢,她一定得赢。
  这并不是为了她家族的荣光或个人的幸福,而只是因为要赢。
  林若熙的生活目标,就是不停地树立对手,然后战胜对手。
  毓琛宫。
  凝云只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她重又翻开刚才的那幅欧阳流莺的画像。简直不可思议,画中的人简直与那日在御书房看到的那一幅画像一模一样。其实,如果细细看来,两人不过有七分相似,但一眼瞟过去,那身形,那气质,那神态是可以当做一个人的。
  她也通些画术,明白画像不过是对一个人外形大致的描绘,主观性极强。同一个人,不同的画师就可能画出相差甚远的效果来。因此这两幅画有七分相像,也就可以认定画的是同一人了。
  而更令她惊讶的事还在后面。
  那日见了那幅画还只是觉得眼熟,并不记得是从哪里见过。而今天再一次看到同一个人,两次各自得出的模糊隐约的景象重合在了一起,终于得出了较清晰的结论。她终于认出皇上的画中人像谁了。
  皇后。
  竟然像皇后。
  这难道不是太滑稽了?皇帝不喜欢皇后,这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事。
  而情感淡薄至此,他却会以这般深情的笔触,画出皇后如此美丽的肖像来吗?依她的推测,那样仔细用心地描绘一个女子的身影容貌,他对画中人不是暗恋,便是思念。而这两种感情用在一个皇帝身上说不通,用在一个皇帝对一个皇后身上就更加说不通。
  但凝云毕竟是理智的女子。她很快又开始冷静地回忆那幅画,打量这幅画,分析这所有的经过。
  不,这不可能是皇后。之所以她第一次瞧时没认出来,就是因为画中人和皇后虽相似,但也只是相似,不足以说是同一人。但这两幅画中的人可确实是同一个人。难道是欧阳流莺?这个皇帝应该还未曾谋面的秀女?
  不,谁说未曾谋面?欧阳流莺是官家千金,他也有很多机会见到她。
  但这也说不通。欧阳流莺是大家闺秀,在籍秀女,本就是要纳入皇廷的。皇上若真见了她,并倾心于她,大可直接将她要来,朝廷后宫也都无反对之理,又何必借画像来排解相思?
  如此种种,得出的结论就是,皇上必定爱着那画中女子,而又不得与她相见。这人不会是皇后,亦不像是秀女欧阳流莺,甚至不可能是天下的任何女子,因为不论哪个女子,都是皇上轻而易得的。
  凝云掩画深思。
  这并不难,仔细想一想。是啊,天下的任何女子都不会是这画中人,那就是……
  她再一次吓了一跳,不,真的是这样吗?
 
                  
 第18节:第二章  水仙迷·琴弦误(8)
 
  长宁宫。
  已是夜半时分,佳婉仪却仍未就寝,只是若有所思地坐着,眼睛盯着面前红线织素的云脚披风。
  安琪见她这样,走过来担忧地道:〃小主,都子时了,还不就寝吗?〃
  佳婉仪道:〃你们都去睡吧,不要管我。〃
  安琪道:〃可是皇后娘娘对小主说了什么吗?〃
  佳婉仪瞧她一眼,不在意地道:〃皇后娘娘只说了些平常的话。没有什么。〃
  安琪叹了口气,关上了窗。
  佳婉仪颦了几番眉,不耐烦道:〃这些日子路昭容和兰才人可是够让她闹心的,召了我去也不过如平常一样,发发牢骚。〃她顿了顿,〃顺便,提醒我是谁提拔了我,保护了我,然后使唤我做些事。不过老生常谈罢了。〃语气之间似乎并不在意皇后的言行。
  而安琪当然明白〃做些事〃是什么意思,细想了想,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想来小主担忧的并不是这事。〃
  〃不错。〃
  〃那么,小主是为何事担忧?〃
  〃今日在云通阁,你可看明白了?〃
  安琪略一回忆,道:〃兰才人是个不机灵的,胆小怕事之人,因此不足为患。倒是雨溪姑娘,尚不知深浅。〃
  佳婉仪又一次回忆当时的情况。她去抚琴的时候,察觉出了一丝异常。琴弦显然被人用了什么东西处理过,不带任何金属光泽,手感也不同,拨出的声音更是不同。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听自己的琴师父亲说起过,有一种名谓畅韵砂的东西,酌量涂在琴弦上能控制叠声的长短,因此也就能控制琴音。但那畅韵砂的配料极难得,中原内几乎难寻,拇指长的一瓶亦值千金。兰才人照理决计碰不到它,但世事无确定,琴弦上的东西或就是此物,如果雨溪当时没有来送茶,她或许可以分辨得出来到底是不是。
  雨溪似乎并非恰好是那个时候去奉茶的,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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