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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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策-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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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刺绣的渊芙染听到后;手下一抖;将针狠狠得扎入了手指;一滴殷红的血染在“名”字上;迅速渲染开来;她的手下是一方锦帕;正是那日落水时想要捡起的鸳鸯帕;帕子的一方款款的绣着他的名字。


028:御茶之术

    028:御茶之术

    渊芙染皱着眉头;将手指含在了自己的口中;瑟瑟的带着一种腥甜的苦味儿;她拿着方才的帕子去了皇帝所住的明正宫;一路上芍药花满簇;清香扑鼻;在路过那所桥的时候;她停了一下;其实那日翻身落水并非是一场意外;只不过是让他记住自己的一个小小手段而已。

    她朝着那日落下去的地方淡眉浅笑;继而匆匆赶往明正宫。

    “芙染姐姐;怎么不讲了?困了吗?”曼纱华听到渊芙染的声音顿住了好长时间;爬起身子来去看她。

    两行清泪徐徐流下;蓦地渊芙染做了一个打哈欠的姿势;温软的说道:“啊……华儿你看芙染姐姐就是困了;困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个故事怕是今夜又要给你讲不完了;我们下次再讲好不好;姐姐困了;我们休息吧。”

    曼纱华虽然听得认真;其实她早就困了;白天出去玩了那么久;中午也没有睡午觉;强撑到现在;只是想听到大结局;谁知道芙染姐姐的故事这么长;看来这个故事是要分着三次或者四次才能听完;她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华儿也困了;芙染姐姐的故事留着明天给华儿讲……”

    话音落下曼纱华就已进入了梦想;渊芙染转头看着她;淡雅的一笑;“真是个孩子;入睡如此之快。”她抬起手将曼纱华的被子盖好;然后翻过身;擦擦脸上的泪;安然入睡;“慕名;梦里见。”

    一日之计在于晨;饶是昨晚曼纱华与渊芙染睡得如此之晚;可今个早晨曼纱华还是早早的就醒了;她呢喃着揉着双眼;支起身子往下看去;她的被子早就不知所踪;就连渊芙染身上也没有锦被;可想而知昨晚自己是有多么的闹腾。

    “念儿;念儿”曼纱华慵懒的叫道。

    “公主。”念儿缓缓的从外面走来;手里拿着一副茶具。

    曼纱华看了一眼;一旁睡得香甜的渊芙染;然后尽量小声的问道:“昨晚被子都掉了;你们守夜的人怎么不知帮我们盖上;万一;芙染姐姐着凉了怎么办!”

    念儿一阵的踌躇;半天开口道:“公主……这个……是您说:‘热热热;什么都不要的’;所以念儿才命人将被褥全部撤了;不过也是今个早晨的事情了;房里的冰块也化了;应该是不算太冷的。”

    “啊!”曼纱华吃惊的捂着自己的嘴;两只眼睛滴流滴流的转;昨晚好像是做了梦;说了胡话;是什么梦呢她坐在那里愣愣的想;一阵紧缩眉头;骤然双手拍着脑门;脸色微红的说道:“先下去吧……还有;现在净颜。”

    昨晚上自己好像是梦到渊著和渊辰了;一心想着他们要和好冰释前嫌;晚上竟然梦到他们抢着给自己烹茶;一不小心滚烫的茶水洒在了自己的手上;不对啊;那也应该是“烫烫烫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说成了“热热热!”也有可能是念儿听错了。

    烹茶?烹茶!对了就是茶。

    七月莺飞草长;暑期难耐;可搬上指头算一算也快是七月底八月头的仲秋了;现在烹茶正是一个大好季节;正所谓“秋荷一滴露;清夜坠玄天。”再加上“寒花已开尽;菊蕊独盈枝。”着实绝妙。

    曼纱华兴奋的双手搓搓小脸;看来书是没有白读;一下子就能想出与实物相符合的诗句。

    这两样东西是煮茶的最佳配置;季节刚刚好;露珠公主殿就有;菊花可以现在采;最后还差一样;曼纱华下了榻;宫婢们服侍着她净颜穿衣。

    一切妥当以后;她开口问道:“念儿;你刚刚手里拿的茶具是哪里的?”

    “是薛丞相送给贵客们的;我刚刚收的是芙染公主的茶具。”念儿立在门口如实说道。

    “给我瞧瞧。”曼纱华接过念儿手中的一个杯子;透过阳光仔细的斟酌道:“这个成色是要比父王的那个差很多,不通透还有黑色黑斑……要好茶就得要好的茶具;念儿随我去父王那里。”

    “华公主……”一道细声哀叫响起;曼纱华侧头有看去;黄贵还跪在那里就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随手一挥道:“起来吧;即使你再循规蹈矩也一样会被我罚;要想我不罚你;首先就要做到审时度势。”

    “是是是……”黄贵连忙应声;扶着墙壁缓缓起身。

    曼纱华准了黄贵回去休息;一行六人随着曼纱华去了凤揽宫。

    一路走过;带起的凉风阵阵;让曼纱华不禁打个冷颤;今个早上起来是感受到了一点凉意;莫非真是快要入秋了;离渊著又来东夏国已有一月了;时间快的让曼纱华突然觉得长大也是一件快的事情;不如让脚步慢一点;时间慢一点;让儿时的时光再长一点;和著哥哥、芙染姐姐、辰大哥就这样在东夏国里无忧无虑。

    凤揽宫;果不其然国王是在这里就寝的;王后为国王贴心的系上了衣带;带上王冠;然后再俯身整理衣摆。

    曼纱华站在殿内;隔着屏风依稀可见;父母恩爱的模样;她想即便是再来十个二十个赵美人;他们依旧能像现在这个模样恩爱如初;长长久久;而赵美人会背叛父王;母后却永远都不会;一心只有父王一个。就好比自己;一心只有渊著一个人。

    整理妥当以后;国王王后携手来到大殿;“华儿来给父王母后请安了。”曼纱华俯了俯身子;将今天早晨泡好的茶一次献给国王和王后;国王端过茶盏;闻之香;然后再抿一小口;喜上眉梢;长赞道:“好茶!”王后也连连点头;宠溺的看着曼纱华。

    曼纱华嬉笑着走上前;钻到国王的怀中;撒娇的说道:“父王;你看看这么好的茶;可是华儿亲手为您煮的呢!父王虽称赞是好茶;可是华儿不满意这茶水的味道……”说着她又往国王的怀里钻了钻道:“可是……华儿想煮更香的茶给父王。”

    国王看着怀里撒娇的小女儿;和王后相视一笑;眼睛都眯到了一快;悦声道:“有什么请求就说罢;父王尽量满足你。”

    曼纱华婉婉笑颜道:“父王可否把祁连白玉的茶具借给华儿一用……华儿定煮一壶好茶献给父王和母后。”

    “这……”国王稍有迟疑;抬眼看着王后;王后微微点头道:“既然华儿想拿它去煮茶;不如给她。”曼纱华听着有戏;便笑盈盈的看着王后;王后又道:“别碎了;这可是你父王的心爱之物。”

    王后已经同意;曼纱华又抬眼看着自己的父王;青色的胡渣满布他的下颌;渐渐的嘴角向上弯去;“好吧;那就给你拿去;父王要上早朝了,可莫要缠着父王了。”

    “太好了!父王你真好!”曼纱华开心的双手勾住国王的脖子;在国王脸颊亲道:“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王!”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充斥了整个凤揽宫。

    宫人们将院子里洒满了玫瑰花的露水,整个凤揽宫出奇的清香,王后脸上挂着明艳皎洁的笑容凝目着他们父女俩,这一声声醉人的大笑;震慑的每一个凤揽宫的人都心情愉悦。

    回到公主殿;曼纱华仔细的将祁连白玉的茶具;放在平日里读书的那个小木桌上;大槐树下;阳光透过层层树枝和左右交叠的叶子;将祁连白玉杯照射的晶莹剔透;莹莹发光,那用金雕刻的杯沿边与之相较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念儿;你去宾来殿;请三位贵客过来务必每一个都要请到。”

    “是。”

    曼纱华一只手扶着脸颊;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嘴角向上扬着;提着小花篮向满庭园走去。

    “寒花已开尽;菊蕊独盈枝”看来现在这个季节只有小白菊入茶最好了;她喜滋滋的亲自精心挑选了许多的小白菊;其中不许任何一个宫人插手;好在满庭园的花都开的及其饱满;不一会儿颜色端正;花庭饱满;体味芳香的小白菊摘采完毕。

    再回去的路上;曼纱华极少看到宫人;心道;真是奇怪;这两天皇宫像是少了一大半的人,就连头顶常看到的乌鸦也是不见了许多,都同自己一样在偷懒吗。

    入殿则看到三人正襟危坐在大殿一旁;安静的不能再安静,“嘻嘻嘻……华儿来晚了。”曼纱华提着小篮子;站在门口;憨笑着;“不如著哥哥和辰大哥先下一盘棋吧;芙染姐姐到院内和我一同煮茶可好。”

    渊辰疑惑似得看着曼纱华;眉头微蹙;却也只好点头;渊芙染梨涡浅笑着应道;便提着裙摆也走到了门口;曼纱华仔细的盯着渊著;却看不出他脸上的任何表情;依旧是那副千年万年不变的淡然常态,对什么事情都像是漠不关心或者是早已预料的样子。

    曼纱华不知道是什么将她从小就认识的著哥哥;从开朗豪爽变成现在的温柔浅笑;话不言语,只是分开了短短的两年而已……


029: 手印国花

    029: 手印国花

    渊芙染随着曼纱华走到了院子里;站在大槐树下两人相视一笑;渊芙染扶上她的手臂;道:“不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多久没有坐到一起心无旁骛的下一场棋了。”

    “但愿我所做的能助他几分。”曼纱华向殿内看去,依稀可见一白一青的衣影对坐在一起,不知他们独处是否会存在一丝的尴尬。

    她将小白菊分了一些出来;洗涤干净。

    宫人们准备了炉火;曼纱华小心的将晨露放入祁连白玉壶中蒸煮;三分火候细火慢炖;慢慢来不着急。

    “华公主,奴才帮您看着火候吧。”黄贵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接过了曼纱华手中的佛扇。

    “就知道献殷勤!”念儿打趣道。

    殿内;渊著面上一直浅笑;渊辰没有说话;他亦是安静不语;渊辰手执黑棋向前一分;渊著的白棋便后退一分;不输于渊辰;也不赢他;就这样半守不攻的局势;足足拖到了曼纱华端着热茶走来。

    曼纱华手底拖着的是祁连白玉盘;上方是端着的是两盏祁连白玉杯盛的她亲自煮的露水花茶;稳步走来;先将一杯端给了渊著;渊著见状优雅的伸出玉手接过茶盏。

    祁连白玉杯玉质温润,让曼纱华感觉很是滑手。

    随后曼纱华缓缓走向渊辰;渊辰依旧是眉头紧锁;曼纱华正欲端茶时;渊辰猛然起身。

    “啪!”连玉杯带玉盘一举摔在了地上;祁连白玉落地而碎;滚烫的茶水浇在了曼纱华白皙的手臂上;烫了一个殷红色的花型。

    曼纱华紧着眉头;贝齿死死的咬着嘴唇没有叫出声来;另一只手覆上了被烫伤的手;强忍着痛的眼泪;道:“我去再盛一杯。”

    渊著迅速从椅子上起来;抓过曼纱华的的手;看了一眼,淡淡道:“还是这么不小心。”

    她摇摇头;咧了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疼气儿已经过去了;不痛了。”

    渊著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金瓶;打开;仔细的在她的手上涂抹;曼纱华看着眼前的人像是自己的父亲一样呵护着自己;不;他与父亲不同;他是不动神色的保护着自己,语气中全是责备之意,而她却听出了关怀与不舍。

    “啊!疼;疼疼!”曼纱华咧着嘴叫道。

    渊著这时才带着浅笑;道:“现在知道疼了;方才你若像现在这样叫出来我就……没事了;这瓶药你留着;记得每天涂抹。”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完;曼纱华替他想了想;应该是;“我就没有那么担心了。”她满意的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渊辰手足无措的看着渊著将药膏涂抹在曼纱华的手臂上,他良久才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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