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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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迫-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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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衫,同时也打湿了他的心。欧阳茹手上不停地捶打窦洪靖的后背,力气渐小,口中喃喃道:“你为什
  么现在才来,现在才来!”
  窦洪靖轻手轻脚的抚摸着欧阳茹因挣扎而凌乱的乌发,沙哑着嗓子道:“是我的错,是我来晚了!你
  别哭,别哭!”
  欧阳茹无力的靠在窦洪靖肩膀,已泣不成声。
  在门外,吴山光着膀子躺在水涡里,任凭一滴滴秋雨肆意冲刷着他的身体,洗涤着他的头脑与神智。
  只见徐正君气冲冲地跨了进来,觑了一眼此时正伏在窦洪靖肩上哭得梨花带雨,蓬头垢面的欧阳茹,
  又无奈的转过脸去。
  欧阳茹透过眼眶上蒙着的一层模模糊糊的水雾,在徐正君投来的目光中,她看到更多的是担心与愤怒,
  而不是所谓的幸灾乐祸、不以为然。
  徐正君冷冷的剜了倒地不起,醉得不省人事的吴山一眼,一脸嫌弃:“一身酒气,不务正业!”
  徐正君转过头,对身后撑伞的仆人气呼呼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喝得烂醉如泥,倒在地上人事
  不省,难不成真的做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仆人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我们是在门口听到医女撕心裂肺的叫喊跑过来的,那声音沙哑如同在
  泣着血一般,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吴山赤身裸体的欲行不轨,之后小的便立刻跑去通知您了。”
  徐正君气得吹胡子瞪眼,吼道:“把这个不要脸的畜生给我拽到正院来,先找件破烂衣服给他套上,
  就这样赤胸露脖的怎么见得起人。”说完,徐正君一甩衣袖气急败坏的出去了,身后撑伞的仆人紧赶慢
  赶的追了出去,另有一人似拽非拖的将吴山拉了出去,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窦洪靖轻轻抚摸欧阳茹的后背:“好了,没事了!”
  欧阳茹思绪稍微清醒,嗖的立起身来。抹了抹湿润的眼眶,顺了顺自己披头的乌发,虚弱道:“真是
  太感谢你了,今天多亏了你!”又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会过来?”
  欧阳茹满脸泪痕的看着窦洪靖,夜色如漆紧紧将人包裹,缠绵的秋雨越下越小,只余下屋檐下滴滴答
  答的落水声和在茫茫的黑夜响起的两声叽叽喳喳的鸟叫,也是只问其声而不见其人。
  窦洪靖的双目炯炯有神,一双豆大的眼珠却只装得下欧阳茹冰冷的身体,他羞涩的转开头,鼓起勇气
  道:“因为我放不下你,想迫不及待的见到你,哪怕只有一天没有见到你,我都心急如焚。”又道:“
  今天还好我来了,还好!”
  欧阳茹呆在那里,视线飘飘忽忽,连空气中也漂浮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转悠却见一个白色身影移了进来,欧阳茹定了定眼,正是徐长恩。
  徐长恩着急忙慌的跨了进来,对着欧阳茹担心道:“姑娘,你没事吧!没有想到我们眼皮子底下竟然
  养着这么个丧心病狂的东西。”
  欧阳茹面上故作平静的摇摇头:“我没事!”
  窦洪靖听到欧阳茹嘴里这口不对心的话心里惊讶万分,投去猜疑的目光。
  徐长恩款款走到欧阳茹身旁坐下,用她那莹润雪白的手指抚摸着欧阳茹受伤的额头与脸颊,当她那莹
  润雪白的手指与欧阳茹泪迹斑斑的肌肤触碰时,有一股一股冰凉凉、麻酥酥的的感觉贯穿心间。徐长恩
  的声音中带有三分责备:“脸上又红又肿的还不忘逞强,到底是怎么给伤的,这么严重!”
  窦洪靖一听徐长恩这么说,也紧张兮兮起来。

  ☆、第 17 章

  婚迫第十七章
  欧阳茹神手理了理衣裳,微微侧首,哽咽道:“这是他打的。”她哽了哽:“我哪里有金疮药,一会
  儿涂上就没事了。”
  顺着欧阳茹手指的方向,徐长恩在药箱里翻来覆去的上下翻腾。
  欧阳茹表情复杂的看着徐长恩,正如现在窦洪靖同样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欧阳茹。窦洪靖愤愤道:“他
  真的是禽兽不如,连女人也打。”
  徐长恩握着金疮药瓶急奔奔而来,悉心为欧阳茹涂上;嘱咐道:“一会儿洗把脸清醒清醒,然后再上点,
  看你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受了大罪了。”徐长恩长吁了一口气,丝毫不曾注意到一旁嘘寒问暖
  的窦洪靖,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去正院看看,一定要让父亲从重处理吴山那个畜生。”
  欧阳茹看着徐长恩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雨后湿润的空气中,鼻头一酸,心下更加怆然,低低道:“为什么
  她要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对她恨的起来。”
  “你说什么?”窦洪靖脸上略显疑惑。
  欧阳茹复又湿润了眼眶,忙着辩解道:“没有,我没有说什么!”
  窦洪靖知道欧阳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过既然欧阳茹不想说,窦洪靖也不愿意多问。道:“想去看看
  姑父是如何处置那个禽兽的吗?”他顿了顿,看了看欧阳茹的神色,又道:“我先去了。”
  坐了片刻,窦洪靖掩上门窗出去了。
  屋内烛火摇摇晃晃映着欧阳茹精疲力尽的身体,窗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一派阒然,北风呼呼而过,树
  叶吱吱做响的声音清晰入耳。几案上,沙漏声‘沙沙’落下响彻身旁,围绕在屋内的每一寸空气中,胸
  口一突一突的‘砰砰’直响,欧阳茹的神色怆然而坚硬。已是二更天,四野静悄悄的、万物阒然,秋雨
  再次冲洗着大地也冲洗着欧阳茹烦躁的内心。
  欧阳茹立起身,咳嗽了几下,低声喃喃道:“我要去。”
  几下梳洗,欧阳茹夺门而出,比起内心的担心与害怕,她现在更加期待知道徐正君对于吴山的处置,
  可是刚往正院走了两步,她就被眼前的所见呆住。
  窦洪靖的背影是那么熟悉而陌生,他就这么长身挺立在如漆黑夜中,任凭雨点簌簌落下,无情的溅湿
  他满身的衣裳。他回过头来,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暖而平和:“我就知道你也会想去,我们走吧。”
  欧阳茹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撑着油伞上前,板着脸道:“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照顾自
  己,明明下着这么大的雨,也不会打伞,就不怕会着凉吗?”
  “我怕!”窦洪靖心里温暖的笑笑,面上依旧一本正经的说:“但是我更害怕你会想不开,也会做出
  什么傻事。或者有人想逞乱意图不轨再去伤害你。”
  欧阳茹目光朦胧的仰望着窦洪靖。
  窦洪靖伸手接过伞柄,两人并排着往正院走去。
  窦洪靖嘴角微微上扬:“你瞧我身强体壮的,淋点儿雨根本不算什么。”
  欧阳茹正色道:“不要以为淋点儿雨没有什么,回去记得多喝两碗姜汤。”欧阳茹边走边冥思苦索“
  听你说的意思,是你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
  窦洪靖心里有有一瞬间的犹豫,吞吞吐吐道:“其实我生母就是这么死的,只是我那时候还小,眼
  睁睁的瞧着事情的发生却束手无力。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才下定决心要习武的。”
  欧阳茹似懂非懂的看着窦洪靖。
  窦洪靖低着头,目光中有难以言说的温暖:“所以,你真的不必介怀刚才发生的事,都过去了。”
  “哦”欧阳茹淡淡一笑,低头看着自己交叉前进、一前一后的脚尖。
  刚一跨出客院的大门,就有断断续续的尖叫辱骂声传来,透过这昏昏暗暗的茫茫黑夜,穿过这落的
  冰冰冷冷、如豆般大小的唰唰雨点。欧阳茹和窦洪靖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连欧阳茹心里也说不
  清楚,自己究竟是想去看什么,是看徐正君对吴山的处置还是去看徐正君那张狂的脸。
  徐长恩立在房门边,背朝屋内,五官紧蹙,对屋内的审问不忍直视。她转眼瞧间风尘仆仆赶来的窦
  洪靖与欧阳茹便苦笑着迎了出去。
  看着如此焦虑不堪的徐长恩,欧阳茹心里疑云遍布,问道:“是怎么了吗?”
  窦洪靖正动作娴熟的收着油伞,小声道:“表姐,是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不进去。”
  “没,没有出什么事!我只是觉得这样审问太无聊了,出来透透气。”徐长恩的神情稍作舒展:“刚
  刚吴山酒醒了,他自己对他对姑娘所做的那些下作之事供认不讳。只是···只是他手脚还不干净,他
  好像想还偷拿了府里的玉石。”
  

  ☆、第 18 章

  婚迫第十八章
  屋内沉重的噫嘻声不知道在何时已戛然而止,徐长恩的神情捉摸不定。
  欧阳茹轻微的触碰自己又红又肿的额头,斩钉截铁道:“玉石,原来他就是用那个袭击我的呀!我心
  里正纳闷他兜里怎么会钻出那么个又大又硬的东西?”
  窦洪靖狠地牙痒痒,问道:“他打你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吗?”
  欧阳茹摇摇头,徐长恩心细问道:“那还疼吗?一会儿记得还上点药。”
  欧阳茹沉下脸来,又忍不住抬头多看了徐长恩几眼,心头百感焦急。
  正在此时,窦洪靖扬起脸往里看了看。屋内点亮了几盏红灯,烛光摇曳在昏昏暗暗的夜色里,在神情
  各异的人的脸庞,在徐正君身旁搁着的温热的茶杯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卧在长凳上的吴山,他全身上下
  血迹斑斑,被打得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套在身上的一件破旧衣裳原本就是由几块形状的不一破布连成,
  上面也是血迹层层,地上滴落的血印朵朵清晰可见,连嘴角也在吐着口口恶血,有血滴接二连三,藕断
  丝连落下。
  看完,连窦洪靖自己也觉得毛骨悚然,不用想也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他若有所思似的看向欧阳茹,
  他不想让她一晚上连接两次受到惊吓,他更不想让她再看到如此不堪入目的血腥场面。
  窦洪靖犹犹豫豫道:“我送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把今天的事情全忘了。”
  欧阳茹瞪大了眼睛看向窦洪靖,她感到不可置信,惊讶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怎么现在又叫我回
  去?况且我已经来了,总该得知道徐将军对吴山的处置吧!”说完欧阳茹轻轻咳嗽了两下,她只觉得天
  旋地转,头晕目眩,有一瞬间的时间眼前一片黑暗。
  徐长恩赶紧抚住欧阳茹的手臂,窦洪靖慌忙解释道:“你自己先回去,然后好好休息一下,这里的事
  情有姑父他们解决就够了。”
  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了尖刺的话语。
  一个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躬身在徐正君跟前唯唯诺诺道:“大人,都这么久了他还没醒,会不会已
  经被我们给打死了?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徐正君正色道:“就这么两下是不会把人给打死的,他八成是昏迷了,再或者是假死,去打盆冰盐水
  来,泼也要给我泼醒他。”
  “是!”那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轻手蹑脚的去了。
  欧阳茹站在屋檐下看的膛目结舌,如此血淋淋的场面她不忍直视,几度想哇哇干呕出来。小声的自言
  自语道:“往伤口上撒盐,这不是火上浇油,让人痛不欲生,直把人往死路上逼吗!况且还是冰盐水,他
  这是完全不给人留活路,不如直接把人的头给剁了,来的痛快。”
  欧阳茹与窦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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