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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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儿-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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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服她易如反掌,她的挣扎微不足道。他开始解白玉腰带,腰带上的龙纹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
  绝望间,她哭喊着:“高祎,若玉家之人得知你这般对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天下都是他的,她也会是。
  他的上衣已经全部褪去,精壮的胸膛呈现在她的眼前,胸口那里,有一道可怖的伤疤,陈旧的,显示着他也曾有过浴血杀敌过的狼性。
  他轻笑,脸色竟是狂狷,道:“你呀!还真是天真得可爱。”
  玉家造反?难道当他的皇位是捡来坐上的!
  他简单一个动作,便将她肚兜带子截断。
  当他强壮的身体俯下时,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的快乐,她的幸福,她最珍贵的一切都将在这一夜全部被一人取走,不,不是人,是一只兽,一只永不知足的,吃人的兽。
  它在啃噬她的血肉,她遍体鳞伤。
  从他第一次遇见她,他就在等她成熟。
  他本来不想这么早摘下她,这一切都是她逼他的。
  她的眼里,她的心里有了别的男人。
  想到此,他缓慢的怜惜变成了粗暴,一种沉醉的,疯狂的粗暴。
  她的美好,她的甘甜,比他想象中更加醉人。
  她的表情是痛楚的,不停淌的眼泪衬托着她的楚楚可怜。越是这般,他越想凌虐她,他要让她永远记得——是他,高祎得到了她。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高祎紧紧握着玉秾凉如冰的手,她的手如此小,他完全将她包裹住。毫无生机的她躺在床上,时而冷战,时而抖动,可怜至极。
  此刻,他恨不得替她受了这份痛楚。
  却也只能焦急等待御医诊断。
  痛苦间,玉秾似又见到了她的娘亲,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婉柔婉约,风姿绰约,她将她搂在怀里,怀抱温暖无比,她轻声低喃:“秾儿,生为玉家女便注定了你入京的运命,娘亲现在能做的便是教会你如何在上京活下去。”
  玉秾紧紧抱着娘亲温暖的怀抱,无声流泪。
  高崇看着忽然挺身抱住高祎的玉秾,她在他怀里蜷伏成团,如一只无依雏鸟。
  高祎紧紧地将她抱怀里,小心翼翼,轻柔至极。
  他的玉秾不该是现在这样,她应该是那个在傍晚的御花园中,躲在花丛里,娇羞可爱的,无忧无虑的,有着一双灵气猫眼的调皮小女孩。
  “这是什么?”高祎看着御医从那纤细手腕里引出的虫子,黑色的虫身都是鲜红的血。
  年迈的御医躬身不敢去看抱着九王妃的圣上,颤抖声道:“回皇上,这是生于苗疆的蛊虫,这蛊虫应是打小就种在九王妃体内,幸亏有了这蛊虫,不然九王妃早已亡故。”吞了吞唾液,身体越发压得低了,声音也越发抖动了:“九王妃的性命是保住了,只是……只是腹中胎儿……受不住这毒,去了。”
  说完,老御医噗通跪在地上,因为太猛,银白的发散开了几丝,他告罪道:“臣,无能。”他的爷爷至他这一辈都是皇家御医,在皇家御药房行走,最忌讳便是知道太多皇家密辛,这是一把双刃剑,随时都可能葬了这个家族。
  闻言,高祎的脸色很冷,很冷,宛如冬日里最冷的那一日,但他的声音却很淡,很淡,“连御医,务必要调理好阿秾的身子。”
  “臣自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这么说,圣上是不会杀他灭口了,连御医松了一口气,“臣,下去开方子,臣告退。”此刻的连御医哪里还有刚才的老态龙钟,简直是健步如飞。
  高祎轻柔地将玉秾放在楠木床上,细心地为她捏了被角,伸手想要抚平她皱起的眉心,她却痛苦地哼哼唧唧起来。
  血忽然染红了锦被,如一朵盛放的红牡丹,艳丽得刺眼。
  高祎大声呵道:“连御医,把连御医给朕找回来,阿秾……”声音戛然而止,后又无力道:“阿秾,她小产了。”
  无音急忙找回了连御医,连御医慌忙给玉秾止了血,再也不敢随便脚底抹油离开,只得呆在房间里作壁上观。
  玉秾很想安安静静的沉睡,很可惜,她并没有如愿,偶尔微微睁眼,她在恍惚间会看见许多人围在自己身边。
  声音太嘈杂了,吵得她脑袋嗡嗡地疼。
  半个月后,她醒来了,房间里都是浓郁的药味。
  无音见她醒来,道:“玉小姐,您终于醒了。”顿了一下,她又道:“您这次病了很久,圣上已经赐死了两位御医。”
  玉秾轻笑,道:“那我还真应该下地狱。”
  无音不语,冲冠一怒为红颜,更何况这怒的还是万万人之上的圣上。
  对于玉小姐小产这事儿,皇帝下了缄口令,万不能让玉小姐知道,无音自然不会多言,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玉小姐每次都会饮下避子汤,那个孩子……哪里来?
  无音心底有些惧,难道圣上发现了她做下的手脚。不,不,不可能,按照圣上的脾性,一旦发现她背叛,她定然早就身死。
  那么,是九王爷?无音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随意打听,处事越发小心了。
  午后,无音为玉秾梳洗打扮,铜镜里,她的脸消瘦了许多,憔悴了些许。
  忽而,铜镜里,映出一人半边扭曲的身影,袍服上半边龙身张牙舞爪,那人道:“你醒了,真好!”
  玉秾但笑不语。她依旧记得太后宫中那夜,他依旧没有胆子牵起她的手。
  高崇看着她,她微微敛首,眉目低垂,嘴角上扬似在笑,又不似在笑。她的发依旧浓密,只是原本小巧的肩膀因为这一病变得更加细弱了,仿佛都无法支撑起那倾泻而下的云丝。
  “那日,你病后,圣上回宫与太后大吵了一架,动静大得整个宫里人都知道了。听说这些时日太后一直病在慈宁宫,圣上都未曾去探望。”高崇沉声道。
  玉秾起身越过门外的高崇,道:“王爷与我说这些作何?”
  清晨的晨光柔而清凉,空气里点点花香,玉秾站在檐下赏景,无音为她披上圣上遗留下来的披风,退至一旁。
  高崇张嘴想要说什么,发现他们竟疏离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难不成,王爷想要指责我是狐媚惑主?”她回眸,笑。
  高崇从那清纯的浅笑中看到了迷乱人心的妖魅。他道:“你,我,当真要如此吗?”他终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冷离。
  “那,王爷觉得,我与你,该是这怎样?”她一字一句地反问。
  高崇张嘴无从回答。
  “王爷难道此刻不该醉卧美人膝吗?”玉秾转过身,语气里半讥讽,“何苦在这里与我一个病秧子纠缠不清?”
  高崇从未想过有一日,玉秾言语会如此刻薄。
  他终究亲手扼杀了曾经天真无邪的她……

  ☆、第一卷:玉秾

  这头,皇后娘娘整日里伺候在一病不起的太后娘娘身边,始终都无法探得太后与皇帝嫌隙为哪般?
  无奈,她只能慢慢等,等待太后娘娘愿意告诉她时。
  只是,当她得知后,不免震惊。
  自她嫁给高祎,在她眼里,高祎霸道有余,仁道不足,是一位明君却非圣君。特别是在他对世家的处置上,简直称得上冷血无情,直到现在她都记得她嫁入宫中那日,悬挂在宫门口的数十颗夏侯世家满门的人头,即使隔着厚重的帘子,她都能闻到那股杀戮的血腥味。
  太后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皇后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都是高祎竟然觊觎自己的弟媳……并且还差一点有了个孩子。
  玉秾,她记得她。虽只在宫里见过她一面,但她记得她。不仅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更是因为她的美貌足以让任何人自惭形秽。
  便是如高祎这般冷酷无情的铁腕皇帝竟也脱不了男人的本性!
  皇后苦笑,心痛得无以复加。
  自她与圣上成婚至今,没有恩爱和谐,没有相敬如宾,只是皇后和皇帝,这些她现在都不在乎,但是她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她和承儿的地位。
  这是她唯一剩下的东西。
  皇后心神恍惚地出了太后殿,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车辇上望去,她稚嫩的承儿正在窗前认真地拜读史书国策。
  圣上寡欲,后宫孩童,不过三人,皆为男童。除承儿外,便是良贵人所出的高佑,华贵人所出的高琪。高佑,高琪皆比承儿大,再加上承儿早产,许多方面都赶不上健康出生的高佑,高琪。
  这,叫她如何不担心?
  现如今皇帝做出这般事来,一旦事情暴露,定会在后宫、前朝掀起轩然大波。皇后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处理,赐死玉秾,下罪己诏?还是干脆不冒天下之大不韪接其入宫?
  历代历朝,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总会出现那么一两个。前朝始帝便是爱极了其妃乃至其妃死后,悲恸晕厥,不久也相继离世。
  现如今高祎敢做出此等事情来,定然早已心中有沟壑。她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静待事情发展。
  思及此,刚才还慌乱的皇后,此刻出奇的平静。现在,她手里握着其他人都没有的秘密,或许这个秘密可以成为永保承儿太子之位的助力。
  九王妃去了一趟太后宫便病倒了,皇帝为此大怒,九王爷却对此不闻不问,这时期在朝内外引起了诸多猜测,一时间,大家都为此迷惑。
  这消息以风的速度传到了边关,边关驿站层层递来了消息。皇帝看着手中书,眸色幽沉。玉家假借送东西的名义,实则回京探望玉秾。
  想到玉秾,皇帝冷锐的目光敛了锋芒,自她边关入上京,这小姑娘,他看着长大,她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
  若是一般女子遇此遭遇,必然身死。她虽悲伤,但从不曾寻死,亦不曾以泪洗面,悲悲戚戚。
  她道:“死何其容易?但,她为何要死?”她反问他,目光清亮,似泉。
  她的意思是,错不在她,她为何要为别人的错,去死?
  她生得一副柔软娇嫩的外表,心却坚硬如石,这秉性倒有玉家的风骨,只是不知何时他才能焐热这块儿冰冷的石头?
  皇帝提了朱砂笔,在竹书上,赫然写下一字“准。”
  自病后一月里,王府里,她的院子里,药味从不曾断过,皇宫里传来的赏赐也日益增多,从珍贵的药材到世间少有的珍奇,有的作调养,有的作娱乐,玉秾却兴趣寥寥。
  每日里,她都喜欢坐在廊下,看花开花谢,日出日落。但,她的心却不如表面那么平静,因为听说,她的堂哥哥就要入京来看望她了。
  自上次一别,她已经五年多不曾见过堂哥哥了。
  这日,玉秾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看花开花落,一个着铠甲的的男人打破了院子里的静谧。
  玉秾的目光染了从未有过的光彩,她飞奔向那人。
  高崇看着那娇小的身影像一只俯冲的燕子落入那人的怀抱,他神色闪过悲凉。
  那人搂着她,笑道:“都嫁为人妇了还这么孩子气。”粗粝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宠爱。
  “堂哥哥,见到你,秾儿真是太高兴了。”她的语气欢愉,似含了蜜糖。
  那人黝黑而威严的脸上有了笑意,他上下将玉秾打量了一番,道:“我与你伯父甚是挂念你。”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天,高崇犹豫了少许便悄然退下。
  待高崇离开,入了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时,玉堂这才问道:“你在上京这些年,可好?”
  玉堂盯着她的脸,似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玉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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