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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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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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些回忆来安慰自己。

只是回忆再美,没有了防腐剂,也会有腐烂的一天。

宁浅浅看着各式各样的腿从眼前晃过,许久才吐出一口气:“这些陈年旧事早不记得了。”

林嘉南明显有些失落,但仍保持着笑意:“很多年了,你不记得也不奇怪。”隔了半晌他才说:“你跟蔺沈,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得奇怪又莫名。宁浅浅不解的看向他,她和蔺沈能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说那件事,怎么办?听说学校打算介入处理。你马上就要毕业了,没问题吗?”

“兵来将挡,水里土淹,船到船头自然直呗。”宁浅浅苦笑。学校迫于压力,打算肃正校风,所以对她的处分很快就会下来。要么记过,要么开除学籍,好坏也不过如此。

两人开始沉默。时间的横亘此时越显得明显,如果还是当年,就是一个小事情也能拌嘴好几个钟。

宁浅浅站起来:“谢谢你,我好多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我做不到。”林嘉南平静的回绝。

宁浅浅觉得没有必要与他争执,“随便你。”然后消失在人群。

屠格涅夫说;初恋,那是一场革命:单调、正规的生活方式刹那间被摧毁和破坏了;青春站在街垒上,它那辉煌的旗帜高高地飘扬,不论前面等待着它的是什么,死亡还是新的生活,它向一切都致以热烈的敬意。

革命总有一天会结束,剩下的也不过是曾经的辉煌而已。

一身酒气当然不能回漱园,宁浅浅回宿舍洗了澡,然后去教务处领补考申请。但巧得是她竟在教务处见到了钟了珍。

那时已有一部份学生提前陆续离校,钟了珍在里面轮值。她毫无芥蒂的朝她微笑,好像两个人从来没有心结一样:“浅浅,你是来申请补考吗?”

经过上次,宁浅浅对她的笑脸有些悚然,敷衍的点头,不愿和她多谈。

钟了珍让她填了资料,然后就拿去复印,或许是走得太快的缘故,脚一葳撞到身后那排文件架上,搁在最上层足有几尺的硬壳就这样朝宁浅浅劈头砸来。宁浅浅卡在办公桌与墙之间,根本避不开身。就在她以为死定了的时候,一只手硬生生将她扯出来,她步履不稳背部撞在门板上,她痛得闷哼了一声。

钟了珍花容失色的跑过来,拉着宁浅浅的手:“浅浅,你没事吧?”

宁浅浅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她刚刚已经深刻的领教了这女人的利害与城府,如果刚才不是有人拉开她,那么大叠文件砸下来,就算不能要了她的命,也会弄出个三级残废。

思之及,她才想去出手救她的人。那个男人倚在门口,二十五六的样子,长了一幅让人看着十分舒服的皮相,穿着白色的褂子。看上去就像一个专骗小朋友打屁屁针的黑心医生。没办法,宁浅浅对医生一职一向没有好感。

那个男人忽然从大白口袋里抽出一张花俏的名片递给她,很职业意味的介绍:“同学,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职业、身高、体重、爱好……如果有意的话,给我电话哦!”

宁浅浅看着那张花花绿绿的名片有些傻眼,姓名:宫宫;职业:兽医……

公公和兽医……

她嘴角抽了抽,他这那里像兽医,完全像是那种做特殊工种的地下工作者嘛……

她知道这样去论断一个人很没礼貌,状况那人还是她的恩人。她庄重的把卡片收到包里,伸出手:“我叫宁浅浅,刚才真是谢谢你。”

宫宫随和一笑,冰凉的手指和她的手掌碰了下就移开了,然后抬脚跨进教务处。钟了珍已经正在收拾一地狼藉,宫宫笑眯眯的接过钟手里的厚重文档,“怎么能让美丽的女士干这样粗活呢?”

钟了珍低眉顺眼的道谢,忽然脚下闷痛,一本钢制的文档不偏不倚的砸在她大脚指上,她痛得险些跳起来,但碍着形象,硬生生的忍下了。宫宫一脸关切,倾身过去扶她,怀里的文档全部往她脚上砸。

钟了珍咬着唇痛得梨花带雨,再迟钝也知道宫宫是故意在整她。

宫宫没有给她反攻的机会,很洒脱的直起身挥了挥身上的灰尘:“卡!收工!”然后拉着目瞪口呆的宁浅浅离开。

出了楼,宫宫忽然抖出一张纸在宁浅浅眼前晃了晃,赫然是她的处分报告。他哪个时候拿的?她怎么没发现?

“你怎么有这个?”

“当然是顺手牵过来的呗。”相对宁浅浅的震惊,宫宫神情自若满不在乎,“原来你就是宁浅浅,照片比本人好看多了。”

这人说话可真损。而且出手一套一套的,她都要怀疑他的职业了,比起那兽医,角色扮演与梁上君子似乎更靠谱一点。

跟宫宫说话宁浅浅感觉像是在扫雷,所以她尽量酌字酌句,不触到雷区:“宫宫,你也在S大任教吗?”

他想了想,认真的说:“我不告诉你。”

宁浅浅:……

真不好沟通。

宫宫明明和她并肩走的,但走了一小段路宁浅浅发现他不见了。敢情是大白天撞鬼了?宁浅浅心里发寒,太诡异了吧……

但无论如何,这次钟了珍终于遇见对手了。

回到宿舍宁浅浅无意间向室友打听起宫宫这个人,夏木一听惊叫连连:“宫……宫宫?他是不是穿着一件大白褂子?”

看到夏木那乍青乍白的脸色把宁浅浅弄得心惊肉跳:“你怎么知道?”

夏木拍案:“好家伙,浅浅你肯定是见鬼了!宫宫大人以前是S附大医学系第一批大学生,据说宫宫是那一批学医的同学中成绩最好的一个,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读研的时候,突然猝死在学校。对了,以前S大附医大的旧址就在教务办那边。”

宁浅浅听得毛骨悚然,“不会那么邪门吧?”

不知道是不是夏木的话起到了心理暗示的作用,宁浅浅觉得周围阴风阵阵,心底发毛。

夏木说:“要不去通灵寺给你求一道护身符?”

宁浅浅摆手,“算了吧,或许是我的幻觉吧。那里有那么巧的事?”

她并不是神鬼论者,虽然有些毛毛的,但也没有怕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宋昭然回来时宁浅浅正在为备考作准备。她直接走到宁浅浅身边,垂眼看了她一会,忽然冷笑一声,甩门而去。

夏木和卫小阳一脸惊诧,都望向宁浅浅。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宁浅浅没有抬眼,手不断继续划着重点。但是心里被宋昭然搅得乱槽槽的,宋昭然是一个多么敏感通透的人,她怎么会猜不透她的想法?她那么生气……

她真的错了吗?索性收了课本,收拾了几本课本回漱园。

上卷  第33章 各藏心思

跃廷太子爷单无贺的倒来,在跃廷内部引起了不小骚动。跃廷起初是是家族企业,但后来日渐壮大,就启用了董事策略。如今单氏是跃廷最大的股东,其它零散小股都掌握在其他股东手上。

跃廷是S市屈首可指的大企业,即使是小股东一年下来的分红也是十分可观的。之前单箸搞霸权,小股东为了自身利益不得以而拥之。如今正牌太子爷回来了,他们个个倒为站在那一方而举棋不定,都在观望局势。只怕自己一个小心靠错了人,被踢出董事局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是安排正常程序,太子爷子继父业,天经地义且名正言顺。虽然单老将军放话不管跃廷,但从这几年对单箸越来越生疏的情形来看,他对单箸这种做法很不满。至少立场上是站在孙子这边的。

而单箸,在前总裁逝世之后,跃廷都是由他一手打理。在公司培养的势力已经盘根交错,扎根极深。如果要让他禅让权柄再将余根拨除,那明显也是不可能的。

两方各有优势,实在很难定夺。

太子爷虽然有一定的生意头脑,但所谓一个诸葛亮抵不过三个臭皮匠,他一人作战,在单箸眼里就如同蚁蚂掀大象,不自量力。

单无贺在公司掌控市场调控,但几乎全公司都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闲职,压根接触不到公司核心。单箸的做法大家心照不宣,日日将太子爷侍候好了,供着养着不惹恼他就算是万事大吉。

单无贺倒是由着他们鞍前马后,日子惬意的很。他记得爷爷说过:“真正的利剑不出鞘时,它就等同于一截破铜烂铁。有时太过锋芒,被割伤的反而是自己。”

晚上约了Ryan吃饭,他思忖着穿什么衣服。但反应过来又不免失笑,只是去吃个饭,又不是约会,他那么上心作什么?

约在香格里拉,他先到。好一会才看到Ryan慢悠悠的穿过旋转门朝他走来。他今天看的是件深色衬衫,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他一坐下就喝了一整杯清水,然后笑着问:“贺子,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

单无贺招来waiter,点好了餐才应:“你是贵人事儿多,一天到晚跟着Brian东奔西走。我再不约见你的话,估计下次再到你都不认识我是谁了。”

Ryan嘻嘻笑,忽然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那么,你是嫉妒了?”唇几乎擦到他耳廓。单无贺心里无端生了丝丝酥麻。他微侧脸与他四目交结:“没错,是有一点。”

暧昧的气氛瞬息在两人之间弥绕,Ryan首先撇开脸,懒洋洋的戳着拼盘里的西兰花,“可惜。”

单无贺收回心神,“可惜什么?”

Ryan展颜一笑,“可惜,你不是我餐盘中的菜。”

“那你餐盘中要什么菜?”单无贺开了香槟,倒满与他碰杯。

“那得要看心情。”Ryan一开始吃东西就不怎么爱说话。他用刀叉的样子十分考究且优雅。单无贺不得不承受,看他用餐是一种享受。

“对了,前些日子笑面狐有好几次向我打听你。你们俩几时变得这么熟了?”单无贺捏了干净的帕子去拭他嘴边的酱汁。

“偷偷摸摸就熟了呗。”

单无贺知道他这时敷衍之词,他既然不愿讲,他也不好追问。

用了餐,约了容二他们去夜总会喝酒。容二对此类活动一向热衷,和Brian开着保士捷一路杀过来。在这间夜总会单无贺他们有着自己的专属包厢,容二与Brian各搂着个样貌清纯的女生进来,嬉皮笑脸的指着他俩就骂:“俩没良的,自己吃饱喝足才想到哥儿我们。”

“原本我们的容二少还没“吃”饱啊。”单无贺作势起身叫服务员,立即被容二拦住,皮笑道:“嘿哥们,说笑呢,干嘛那么认真?”说完反身去搂女伴,却见女伴盯着Ryan犯花痴,大少爷脾气一上来一手挥开她:“看什么看?小爷还没让你看够吗?”

那女生被他吼得一愣,不吱一声的坐在他的身边,轻声轻气的哄着。

Brian笑得很欠扁:“容二啊,这有什么好恼的。我们家Ryan长得水灵动人那是公认的事实。你没被人当作盆栽背景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容二怒吼一声与Brian打作一团,“敢取笑小爷,你找死!”他们打闹都是动真格的,一拳一脚直接往对方身上招呼,把两个MM吓得一愣一愣的。

打过瘾了就笑作一团,任意取笑对方,从硬暴力转换为软暴力。

单无贺与Ryan早已习惯了他们特殊的表达方式,直接将他们无视到一边不闻不问。在他们的唇枪舌战飙升到了某个阶段时,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是笑面狐和阿习。

笑面狐豪爽的招来服务员说:“把那瓶珍藏的Lifite拿上来。”

单无贺笑:“狐哥好大手笔,那Lafite可是这儿的镇店之宝,要是这么给我们哥几个糟蹋了,徐爷责怪下来可不好。”

笑面狐春风得意,双手打开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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