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妃:妖孽殿下别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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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妃:妖孽殿下别太坏-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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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疑惑,这是同一首曲子吗?

    怎么这次,弹奏完了,也听完了,却感觉好像没听似的?

    她刚想问柳青瑶,怎么这么奇怪的时候,抬头向前面看去时。

    柳青瑶,她消失了,只剩下绿绮在案桌上放着。

    廉初歌抱起绿绮,快步向院子走去,刚跑到她娘亲的房门口,却听见一声低泣。

    哭了?

    廉初歌轻轻的推开门,看到柳青瑶坐在床沿上,轻抹着泪。

    廉初歌走过去,用软绵绵的小手拉着她娘亲的手问:“娘亲,怎么了?想家了么?”

    柳青瑶却没说话,用一双饱含泪水的眼睛,看着廉初歌,道:“小初歌,没后悔的机会了。”

    廉初歌看着柳青瑶,眼中写满了疑惑。

    柳青瑶却不说话。

    自此,廉初歌便一人静静地练着织梦。

    虽然,廉初歌能听完一曲织梦而不起反应。

    可当她自己弹奏时,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初弹时,廉初歌根本连几个音符都连接不下去,越往下弹越是吃力,甚至指尖都出血了。

    晚上睡觉时,也有种像当初练沧流霞光的感觉,是那种关节,放佛被人一根一根的敲断,敲碎,再重组的折磨。

    然而,廉初歌还是忍了下来,就像当初学沧流霞光那样,再怎样的千辛万苦,依旧无怨无悔。

    到她终于学会织梦的时候,半年已经过去了。

    此时,廉初歌十岁。

    在廉初歌十岁的一天,锦雀回来了。

    可是,她看着廉初歌的眼神,不再是当初的那种欢喜。

    锦雀的神色就像柳青瑶那样,眼中的惆怅之色,浓厚得让人,忽视不得。

    柳青瑶把廉初歌叫到房里,对着廉初歌道:“娘的小初歌,娘送你一张琴,名曰乌苏。”

    然而廉初歌把柳青瑶的房间全部看遍,都看不到琴的影子。

    廉初歌疑惑地看着柳青瑶。

    而柳青瑶却只一笑,对锦雀道:“锦雀,去吧。”

    锦雀踌躇了,焦急地叫着:“主子。”

    柳青瑶置若罔闻,只淡淡的重复说了声:“去吧。”

  

  第17章从今天起我只教你三曲(10)  




  锦雀的手指用很奇怪的手势织了个法术,廉初歌十指顿感一痛,她把手掌摊开,举到眼前,瞧了瞧,再摸了摸指尖,没什么问题啊。

    却闻柳青瑶出声了:“娘的小初歌,试试吧。”

    廉初歌懵然的看着柳青瑶,柳青瑶见状,却轻摇了下头,叹,看,她怎么连这个都忘了解释呢。

    便对着廉初歌道:“娘的小初歌,这名唤“乌苏”的,是一张隐世的琴。琴主需要弹拨时,只需伸手抚在空中,乌苏便会显现,到时便可弹奏。”

    廉初歌怀疑的把十指伸向空中,一试,果然。

    在十指下,只见一把通体碧绿的琴,连弦丝也是透着莹莹绿光。

    廉初歌惊讶,连忙轻拨一下,“铮”的一声传来。

    仅仅一声,就已经知道,光凭音色就是她房中的那把“绿绮”万分不及其之一二的。

    然后,廉初歌就着这把乌苏,在桌前坐下,素手轻挑琴弦,双手在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宛如天籁之音。

    良久,一曲罢,而柳青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有了乌苏后,廉初歌的琴艺进步得更加快了,织梦练习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在廉初歌熟练的弹奏织梦后。

    柳青瑶开始教她:夺梦。

    夺梦,顾名思义,夺人之梦。

    柳青瑶说:“夺梦不若织梦,夺梦一说看似霸道,实则是个温暖的词。”

    夺梦一成,你就可以帮人传递梦境或者通过某人的执念,用织梦为人作一梦境之后,再行夺梦,然后将梦境给予想给之人。

    只要成功夺梦,在梦境交付出去之前,只要夺梦者不遗弃,这个梦就会一直都在夺梦者的琴里。然而,储存的梦不宜过多,不然会影响梦境的质量。

    最后,柔声问廉初歌:“可记着了?”

    当夺梦奏响时,廉初歌听罢,有点像安魂曲的感觉,却又不是很像,能安人心神,静人脾性。

    曲罢,廉初歌问柳青瑶:“娘亲,一定要有梦的人,夺梦者才能夺梦吗?”

    “不是的,夺梦,夺的只是执念。如果夺梦者既是织梦者又是夺梦者,那么她就能轻易的织梦之后再夺梦;如果只是单纯的夺梦者,就要耗费一定的灵气把执念编成一个梦,再进行传递。”

    “娘,那夺梦之后怎么传递呢?”

    “你只需把梦交到那指定的人手中,那个梦即可融入收梦人的脑海中了。”

    廉初歌在练习夺梦时,夺梦的奏起不若织梦,夺梦很平伏人心,却又仿若一不小心,就会被摄人魂/魄般,连夺梦者自己都有点不能自已。

    等到廉初歌将织梦和夺梦终于融会贯通的时候,廉初歌此时,已经十一岁了。

    这时,柳青瑶教她最后一曲,醒幡。

    醒幡,顾名思义,醒悟,让人灵魂觉醒。

    这是柳青瑶专为廉初歌而作,廉初歌如今当然是不知道。

    而当廉初歌知道的时候,是在被“圣宫”用梵天控制,锁在断魂崖上饱受折磨时。

    而那时,廉初歌,已心如槁灰。

  

  第18章被接回将军府(1)  




  或许是因为过于思念早已被她叛离的家庭,或许是思念多年不曾相见的良人,又或许是对从小抚育长大的女儿的愧疚。

    柳青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面容逐渐消瘦,彷如油尽灯枯。

    最终,在廉初歌十一岁末,再也支撑不住,逝世了。

    亲柳青瑶在虚弱时候,把廉初歌叫到跟前,将廉初歌的身世告诉了廉初歌。

    原来廉初歌是北云国,鼎鼎大名的廉安将军的女儿。

    然而,柳青瑶并没有告之廉初歌,她和廉安是如何相识,又如何相知相爱的。

    柳青瑶只是对廉初歌说:娘的小初歌,娘已写信给你爹说了你的存在,过些日子他派的人就能来接你回去将军府了。又叮嘱廉初歌一定要留在这儿等她爹到来接她回家。

    说:娘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和你爹好好的生活,别怪你爹,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流落在外。

    后又顿了顿,用苍凉的声音道:我已叫你爹把你继到正妻名下,这也算有了一个体面的身份,娘的小初歌,娘对不起你,你要好好的。

    其实,什么身份对于廉初歌而言都不重要,可是,只要是这个苦命的女子叫的,廉初歌都照做不误。

    弥留之际,柳青瑶把廉初歌叫到跟前,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廉初歌,用干枯的十指不停地抚/摸着廉初歌的脸庞,两行清泪流下。

    之后,柳青瑶给予了廉初歌一个精神空间。

    对廉初歌解释道:这个精神空间就像是一个储物点,你可以把衣物、食物等放到里面而不会变质,需要用到的时候只需要心里默念一下就可以直接取进取出了。而这个精神空间可以庇佑一切事物。精神空间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活物、死物皆可放进去而不受外界影响,却惟独使用者无法匿身其中。

    说完,手指用奇怪指法织术,就像当初锦雀给她“乌苏”一样,之后柳青瑶咬破食指,再往廉初歌额中一点,法成。

    然后,柳青瑶不停的说着:“娘的小初歌,你要原谅娘,原谅娘。”

    最终,柳青瑶就在那一声声的“原谅娘”的嘶哑声中,逝去了。

    锦雀对廉初歌说,她要把柳青瑶的尸首,带回柳青瑶的家。

    临走前叮嘱廉初歌日后一定要每天打坐,然后念诵她娘亲曾经教与她的经/文,切忌不能情绪波动起伏过大。

    叮嘱完,把记有沧流霞光的卷籍交给廉初歌后,便带着柳青瑶的尸首离开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

    突然间,廉初歌迷懵了。

    从她出生到现在,柳青瑶把她的童年,都禁在了这里。

    十一年间,这个小小的人儿都不曾接触过多少的外人。

    如今,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地方,是因为廉初歌而存在。

    这个上辈子只有她心目的中神祗,今生只有她娘亲的女孩。

    寒冬时节,这个小小的人儿,就这样站在院子里,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锦雀离开的地方。

    从朝霞满天,再到太阳西斜。

    就这样一个人,死死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然后,廉初歌把玩着衣裙上的流苏,一边看着,从枝桠星星碎碎的阳光,出神了。

    良久,抬起手,眯着眼睛,看着那模糊的五指,喃喃自语:

    我一生,从不曾奢盼有人能惜我,珍我,重我,爱我,藏我,免我的颠沛流离,免我的无家可依;

    我只望能有人能让我恋之,重之,爱之,疼之,念之,免我的伶仃漂泊,免我的形单只影。

    可是,从不曾有过。

    这般,是我的太奢求,还是你的太残忍?

    廉初歌晃神了,她又想起了那个神祗般的男人,也想起了那个素雅的孤苦女子。

    瞬间,有点悲戚的想:或许,我从来只是零丁一人。

    那两人,皆因是我太寂寞,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幕戏罢了。

    这样想着想着,廉初歌竟低低的笑了起来。

  

  第19章被接回将军府(2)  




  柳青瑶走后的日子,廉初歌依旧像往日一样的练着沧流霞光,依着柳青瑶平日的吩咐打坐,抄诵“贝叶经”,偶尔还弹弹琴。

    仿若曾经千千万万个日子一样。

    廉初歌在这边努力的练习着,而那个素雅的女子依旧在旁边的石桌上,看着卷书,锦雀依旧在一旁干着活儿。

    日子依旧清宁,而浸着丝丝缕缕的,香甜。

    而廉初歌,也一直在院子里练习着,虽然忙碌,可心里满满、甜甜的。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仿若。

    是的,廉初歌入梦了,她进入了自己的织的梦中。

    她沉溺了,溺在那片暖暖的暮霭中,温和得让人仿若回归了混沌,一切是那么的清香。

    这时,院子里突然现出了一个身穿一拢红衣,玄纹云袖的男子。

    他怜惜地抱起,还在院子里做着打坐状的廉初歌。

    只见他一脸宠溺,修长的指,轻柔地抚着廉初歌的脸庞,轻轻地呢喃:“我的初歌,你不该如此的苦啊。”

    然后抱着廉初歌消失在冰冷的院子。

    再次现身时,只见他轻柔的把廉初歌抱到床/上。

    一双白皙而骨节指节分明的手,抚上廉初歌的臂,修长而优美的指所过之处,一阵莹白光闪现。

    等廉初歌身体逐渐暖和起来,神志渐微清醒,廉初歌发出一声舒服的吟/哦。

    那红衣男子痴痴地看着在床/上昏睡的女子,仿若,那里,便是他的全世界般。

    良久,他抚着女子的脸庞,轻轻的呢喃着,转而,如一缕烟般,消散了。

    廉初歌第二天醒来,微微睁眼,左右看了看,立刻惊醒了。

    床/上?她怎么在床/上。

    她记得她昨天还站在院子里打坐的,谁会抱她会床/上她竟不自知?

    想到这,廉初歌自己先嘲笑了一番,谁会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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